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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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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和灰塵,像兩條濕冷的毒蛇,鉆進劉夢澤的鼻腔。他捏著手里那份試卷,

紙張的邊緣幾乎被他揉爛,上面那個鮮紅刺目的“58”,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燙得他指尖發(fā)麻。語文,又是語文!那些彎彎繞繞的文言文,那些永遠也記不住的成語釋義,

簡直就是他高中生涯里甩不脫的夢魘。“老劉頭,你這兒……真能淘到有用的?

”劉夢澤的聲音在狹小、堆滿舊書的空間里顯得悶悶的,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沙啞。

他是在一條幾乎被城市遺忘的老街盡頭,撞進這家連招牌都模糊得看不清的舊書店的。

柜臺后,一個須發(fā)皆白、臉上溝壑縱橫的老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鏡片厚如瓶底的眼鏡,

聞言只抬了抬眼皮,渾濁的目光掃過他手里的卷子,

又落回自己膝蓋上攤開的一本紙頁泛黃、線裝都快散架的古書上,喉嚨里咕噥了一聲,

算是回應(yīng)。那聲音含糊得如同被灰塵堵住了氣管。劉夢澤認命地嘆了口氣,像條擱淺的魚,

一頭扎進書堆的迷宮里??諝庹吵淼昧钊酥舷?,每一次呼吸都像吸進一把細小的砂礫。

高高的書架搖搖欲墜,上面塞滿了各種封面褪色、紙張脆弱的舊書,如同沉默的墓碑,

層層疊疊,散發(fā)著時光腐朽的氣息。他漫無目的地翻檢著,指尖觸到的不是冰冷滑膩的霉斑,

就是簌簌掉落的紙屑。

破舊的《文言文解析》、《古詩詞鑒賞》……它們陳舊的氣息不僅沒能帶來絲毫知識的慰藉,

反而更添了幾分煩躁。這些玩意兒,和那張58分的卷子一樣,都是壓在他心口的石頭。

就在他幾乎要被這沉悶和絕望淹沒,準(zhǔn)備轉(zhuǎn)身逃離這片腐朽之地時,

眼角余光瞥見了書架最底層,一個幾乎被陰影完全吞噬的角落。

那里堆著一小摞幾乎被當(dāng)作廢紙?zhí)幚淼臍埰茣鴥?。其中一本,暗褐色的硬殼封面嚴重破損,

邊緣卷曲碎裂,露出了里面同樣枯槁的內(nèi)頁。封面上,幾個殘缺的燙金大字,

在昏暗中費力地辨認著:《半部成語字……》。最后那個“典”字,只剩下一半模糊的金漆,

孤零零地懸著。半部?劉夢澤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鬼使神差地,他蹲下身,

手指拂開上面的積灰。一股更陳腐、更奇異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來自某個被遺忘的世紀(jì)。

他小心地捏住書脊,試圖把它從那堆廢紙中抽出來。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那冰冷、粗糙封面的瞬間——異變陡生!沒有預(yù)兆,沒有聲響。

一道刺目的、純粹到令人心悸的金色光芒,毫無征兆地從那本破字典的封面中心炸裂開來!

那光芒如此強烈,如此霸道,瞬間撕裂了書店內(nèi)沉滯的昏暗,

像一輪微型的太陽在他手中誕生!光芒所及之處,空氣中懸浮的塵埃如同被點燃的螢火蟲,

瘋狂地旋轉(zhuǎn)、飛舞,形成無數(shù)細小的金色旋渦?!班溃 眲魸审@得魂飛魄散,

下意識地想把這燙手山芋甩開??赡枪夥路饚е吵淼奈Γ浪览p住了他的手。

一股龐大到無法抗拒的吸扯力量猛地攫住了他全身!他感覺自己像一片被卷入颶風(fēng)的枯葉,

雙腳瞬間離地,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拖拽著,

朝著那字典封面中心爆發(fā)的金光旋渦撞去!“老……”他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字,

眼前便被無邊的、吞噬一切的金色淹沒。耳朵里灌滿了尖銳的嗡鳴,

像是千萬只蜜蜂在顱內(nèi)同時振翅。最后殘留的意識里,是柜臺后那個白發(fā)老頭猛地抬起頭,

厚鏡片后渾濁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絲極其短暫、難以捕捉的異樣光芒,快得如同錯覺。

隨即,黑暗,絕對的黑暗和失重感吞噬了一切。---冰冷,堅硬,帶著粗糲的沙粒感。

劉夢澤的臉頰緊緊貼在這片粗糙的“地面”上,刺骨的涼意順著皮膚直往骨頭縫里鉆,

讓他混沌的意識猛地一個激靈。他費力地撐開仿佛被膠水粘住的眼皮。天光刺眼。

不再是舊書店那令人窒息的昏黃和霉味。頭頂是一片遼闊得讓人心慌的湛藍天空,

幾縷薄紗般的白云悠然地飄著。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從未聞過的味道?

像是暴雨初歇后泥土蒸騰的腥氣,又混合著某種清冽草木的淡香,

還有一種極其微弱的、難以言喻的硫磺似的金屬氣息?!八弧彼钩橐豢诶錃?,

掙扎著想坐起來,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如同散了架又被粗暴地拼湊回去。他低頭,

瞳孔驟然收縮——那本引發(fā)一切的破字典,竟然還被他死死攥在右手里!

封面的破損處依舊猙獰,但奇怪的是,剛才那種毀天滅地的金光和灼熱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又變回了那副死氣沉沉、毫不起眼的舊書模樣。就在這時,一陣陣鼎沸的喧囂聲浪,

如同漲潮的海水,猛地灌入他的耳膜?!叭耍∩?!人!?! 甭曇粽R劃一,

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激動和虔誠,從四面八方涌來,震得他腳下的地面都在微微發(fā)顫。

劉夢澤猛地抬頭望去。他正身處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邊緣。

地面鋪著一種灰白色的、仿佛整塊巨石打磨成的石板,光潔得能映出人影。廣場中心,

人潮洶涌!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攢動的人頭,粗布麻衣和偶爾閃過的精致錦緞混雜在一起。

所有人都面朝著廣場中央一個高出地面的巨大石臺,

臉上洋溢著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近乎朝圣般的興奮和期待。而石臺上,

正站著一位身著暗青色長袍、面容肅穆的老者。老者須發(fā)皆白,但身板挺直如松柏,

眼神銳利如鷹隼。他雙手高舉過頭頂,寬大的袍袖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隨著他口中那一聲聲洪亮如鐘的呼喝,臺下成千上萬的人群也跟著狂熱地吶喊:“人!山!

人!?!?!”每一次齊聲吶喊,廣場上空似乎都有一股無形的波紋擴散開來,

空氣中那股硫磺金屬的氣息仿佛被攪動,變得更加清晰。劉夢澤徹底懵了。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人山人海?這……這算哪門子神圣儀式?

這不是地球上小學(xué)生都知道的普通成語嗎?至于這么……這么狂熱?他下意識地低頭,

看向手中那本破字典。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翻開了那沉重得仿佛承載著另一個世界的封面。紙張枯黃脆弱,但上面的字跡卻清晰得刺眼。

他幾乎是憑著本能,手指劃過一個個熟悉的詞條:狐假虎威、葉公好龍、守株待兔……最后,

停在了“人山人海”上。那簡短的解釋,此刻卻像一道驚雷劈進他的腦海。

“這……這地方……”一個荒誕又令人戰(zhàn)栗的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纏住了他的心臟。

他猛地合上字典,把它死死按在胸口,仿佛那是他在這片詭異之地唯一的浮木。

他掙扎著站起來,雙腿還在發(fā)軟,踉蹌著退后一步,

背脊重重撞在身后一根冰冷、雕刻著復(fù)雜回字紋路的巨大石柱上?!靶聛淼模?/p>

”一個清脆卻帶著明顯好奇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如同水滴落入滾燙的油鍋。

劉夢澤嚇得渾身一抖,差點把字典甩出去。他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一個穿著粗布短褂、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眨巴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

少年皮膚黝黑,身形瘦小但很結(jié)實,腰間還別著一把小小的、磨得锃亮的藥鋤。

“你……你是?”劉夢澤喉嚨發(fā)干,聲音嘶啞得厲害?!鞍辰惺^,

是前面‘百草苑’的藥童學(xué)徒!”少年石頭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樸實,

目光卻飛快地掃過他手中那本破舊的字典,又落在他身上那件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現(xiàn)代校服上,

眼神里的好奇更濃了?!靶「?,你穿得真怪!也是來參加‘開悟大典’,

想感悟‘人山人海’真意的?俺跟你說,這可是圣言!能親眼見證一次,俺們這些底層學(xué)徒,

回去能吹三年哩!”他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羨慕和向往?!笆パ??感悟?

”劉夢澤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信息量太大,幾乎要把他宕機的腦子撐爆。

“這……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啥?”石頭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小哥,你莫不是被剛才的圣言力量震迷糊了?

這兒當(dāng)然是四字大陸?。∪f法歸宗,四字為尊!誰不知道?”萬法歸宗,四字為尊!八個字,

如同八柄重錘,狠狠砸在劉夢澤的心上。他下意識地攥緊了胸口的字典,

粗糙的封面硌得掌心生疼。廣場中心,那萬眾齊呼“人山人?!钡目駸崂顺痹俅蜗破穑?/p>

聲浪仿佛化作了實質(zhì)的沖擊波,震得他耳膜發(fā)麻,腳下的石板都在微微共鳴。

“四字……大陸?”他艱難地重復(fù)著,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冰渣。“對呀!

”石頭用力點頭,黝黑的小臉上滿是理所當(dāng)然,“咱們這里,

能參悟、掌握并使用四字真言的人,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像臺上那位司禮大人,

”他敬畏地指了指石臺上那位肅穆老者,“能完整施展‘人山人海’,凝聚萬眾之勢,

震懾一方,已經(jīng)是咱們青州城頂尖的高手了!他老人家可是青藤學(xué)院的副院長!”石頭說著,

眼中滿是憧憬的小星星:“俺要是能領(lǐng)悟一個完整的圣言,哪怕是最簡單的,

也能擺脫藥童的身份,進入外院學(xué)習(xí)了!”他隨即又嘆了口氣,小臉垮了下來,“唉,

太難了。俺們這些人,只能靠著‘四字真書’的零星拓片,或者聽大人物們偶爾顯露的圣言,

一點點揣摩,一點點拼湊……那真書,可是傳說中的神物,只有圣地才有完整一卷,

咱們普通人,看一眼拓片都難如登天。”他咂咂嘴,語氣里滿是失落和遙不可及。

劉夢澤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低下頭,

看著懷中那本破舊得隨時會散架的《半部成語字典》,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真書?

神物?圣地?這本在地球舊書店角落里吃灰、只值幾塊錢的破爛……在這里,

竟然是傳說中的神物?而自己……握著它?荒謬!極致的荒謬感像海嘯般沖擊著他。但同時,

一股極其微弱、極其隱秘、如同黑暗中悄然點燃的火種般的念頭,

也開始在他混亂的思緒深處,悄然滋生。他看著石臺上那位受人敬仰的“司禮大人”,

看著臺下狂熱的人群,再低頭看看自己手中這本“神物”……心臟,不受控制地,

開始以一種全新的、滾燙的節(jié)奏,瘋狂跳動起來。就在這時,

廣場中心的熱烈氣氛達到了頂峰。那位司禮大人雙手緩緩下壓,如同撫平?jīng)坝康暮@恕?/p>

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漸漸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更加熾熱地聚焦在臺上?!懊C靜!

”司禮大人的聲音蘊含著一種奇特的威嚴,清晰地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人山人?!畡荩四廴诵?,聚沙成塔之基!

爾等當(dāng)用心體悟其中‘聚’與‘眾’之真意!今日開悟大典已畢,望有緣者能得一絲靈光!

”話音落下,廣場上響起一片帶著敬畏的嘆息和議論聲。人群開始松動,

如同退潮般緩緩向四周散開。許多人臉上帶著滿足,也帶著未能真正領(lǐng)悟的遺憾。

石頭也拉了拉劉夢澤的袖子:“小哥,大典結(jié)束了。俺得趕緊回百草苑了,晚了管事要罵的。

你……你還好吧?臉白得嚇人。”劉夢澤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還……還好。石頭,謝謝你。”“客氣啥!”石頭擺擺手,

轉(zhuǎn)身就要跑開,又像是想起什么,回頭快速說道,“小哥你要是沒地方去,

可以去城西的‘通鋪巷’,那里便宜!不過……你得換身衣服,你這身太扎眼了!”說完,

瘦小的身影靈活地鉆進散去的人流,很快不見了蹤影。扎眼?

劉夢澤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在這滿是粗布麻衣和古式袍服的環(huán)境里,

確實如同黑夜里的螢火蟲。他深吸一口氣,

空氣里那股奇異的味道似乎也平復(fù)了一些他翻江倒海的思緒。他背靠著冰冷的石柱,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字典粗糙的封面,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廣場盡頭。那里,

矗立著一座宏偉的建筑群。高大的、爬滿藤蔓的古老石墻,圍攏著鱗次櫛比的飛檐樓閣。

一座氣勢磅礴的巨大牌樓橫跨在入口處,牌樓上,

三個鐵畫銀鉤、古意盎然的大字在午后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青藤學(xué)院。牌樓之下,

人流明顯不同。穿著統(tǒng)一制式、青灰色鑲著墨綠滾邊長袍的年輕人進進出出,步履從容,

神情間帶著一種天然的優(yōu)越和自信。他們身上散發(fā)著的氣息,

似乎都與廣場上那些普通民眾截然不同,更內(nèi)斂,也更……強大?偶爾,

還能看到個別長袍上繡著更精致銀色紋路的學(xué)員,走過之處,

周圍的青袍學(xué)員會不自覺地微微躬身,流露出敬畏?!澳蔷褪恰嗵賹W(xué)院?

”劉夢澤喃喃自語。

石頭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能進入外院學(xué)習(xí)……” 掌握四字真言的地方……他低頭,

看著手中的字典,那沉甸甸的觸感此刻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一個念頭,

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帶著尖銳的刺和誘人的果實,瘋狂地纏繞上他的心臟。去哪里!

必須去那里!這本字典是他的依仗,

也可能是他在這詭異世界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的唯一鑰匙!而青藤學(xué)院,

無疑是解開這鑰匙、了解這個世界規(guī)則的最佳起點!他猛地站直身體,不再猶豫。

將那本破舊的字典小心翼翼地塞進校服外套的內(nèi)袋,緊緊貼著胸口放好。

冰涼的封面緊貼著皮膚,帶來一種奇異的鎮(zhèn)定感。他邁開腳步,

不再理會周圍偶爾投來的怪異目光,徑直朝著那座象征著力量與知識的巨大牌樓走去。

牌樓下,人流如織。青袍學(xué)員們步履匆匆,帶著學(xué)院特有的節(jié)奏感。

劉夢澤的校服在這里更是格格不入,像一塊掉進墨池里的白布,

引來無數(shù)道或好奇、或?qū)徱?、或隱含不屑的目光。他硬著頭皮,努力挺直背脊,

目光在牌樓內(nèi)側(cè)搜尋。很快,他看到了目標(biāo)。一塊半人高的青黑色石碑,

孤零零地立在牌樓內(nèi)側(cè)的角落。石碑打磨得十分光滑,上面刻著幾行清晰的文字。

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學(xué)院低級雜役服飾、滿臉不耐煩的年輕人。劉夢澤快步走過去,

目光落在石碑頂端最醒目的位置?!扒嗵賹W(xué)院新生遴選,啟!”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羅列著各種要求和限制。劉夢澤的目光直接跳過那些冗長的描述,

死死釘在最后一行關(guān)鍵信息上:“遴選方式:現(xiàn)場展露四字真言之力。

由當(dāng)值教習(xí)評定品級與潛力,擇優(yōu)錄取?!薄皶r間:今日酉時正,演武場!”酉時?

劉夢澤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已經(jīng)偏西,距離傍晚的酉時,恐怕最多也就一兩個時辰了!

時間緊迫!他心臟一緊,下意識地又按了按胸口藏著的字典。展露真言之力?

他必須立刻找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這本“神物”該怎么用!在這里,

在大庭廣眾之下翻看,無異于稚子抱金行于鬧市!他不再停留,轉(zhuǎn)身擠開人群,

朝著學(xué)院圍墻外一條看起來相對僻靜、堆放著一些雜物的狹窄巷子快步走去。巷子幽深,

兩側(cè)是高聳的學(xué)院石墻,墻角生著濕滑的青苔,散發(fā)著一股泥土和朽木混合的霉味。

這里果然沒什么人。劉夢澤背靠著冰冷的墻壁,確保左右無人后,才像做賊一樣,

飛快地從懷里掏出那本破字典。手指因為緊張和激動而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翻開了封面。紙張枯黃,但上面的字跡清晰無比。

他跳過前面那些耳熟能詳?shù)暮唵纬烧Z,指尖在書頁上快速劃過。

目光掃過一個又一個詞條:狐假虎威、畫蛇添足、杯弓蛇影……不行,

這些感覺……不夠“力量”。他需要的是能直觀地、震撼地展現(xiàn)“真言之力”的!

他的手指猛地停住?!究菽痉甏骸酷屃x:枯萎的樹木遇到春天又恢復(fù)了生機。

比喻經(jīng)歷挫折又重獲生機。劉夢澤的眼睛瞬間亮了!枯木逢春!枯木逢春!

這個意象足夠直觀,足夠有視覺沖擊力!而且,

字典里明確寫了“恢復(fù)生機”……這應(yīng)該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真言之力”吧?

他反復(fù)咀嚼著這四個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仿佛蘊含著某種奇妙的韻律。

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在胸口激蕩。他猛地合上字典,再次將它貼身藏好。演武場!

必須立刻趕過去!這“枯木逢春”,就是他的敲門磚!---青藤學(xué)院演武場。

與其說是演武場,不如說是一片被高聳石墻圍起來的、巨大無比的露天廣場。

地面鋪著深灰色的、帶著天然紋理的堅硬巖石,被打磨得異常平整。此刻,

廣場靠近南側(cè)邊緣的地方,已經(jīng)搭起了一個半人高的石臺。石臺之上,

端坐著三位身著深青色學(xué)院教習(xí)長袍的人。為首一人,面白無須,眼神銳利如電,

正是負責(zé)今日遴選的主考官,內(nèi)院教習(xí)——秦漠。

他左手邊是一位神情溫和、眼神專注的中年女教習(xí)。

右手邊則是一個身材魁梧、留著絡(luò)腮胡、氣息沉凝如山的壯漢教習(xí)。石臺之下,人頭攢動。

數(shù)以百計的年輕人匯聚于此,年齡大多在十五到二十歲之間。他們穿著各異,有的錦衣華服,

氣度不凡,顯然是世家子弟;有的則是粗布麻衣,眼神熱切中帶著緊張,

如同劉夢澤和石頭那樣的平民子弟。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熾熱地聚焦在石臺之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了期待、緊張和競爭的火藥味。遴選已經(jīng)開始。

一個穿著錦緞勁裝的少年剛剛走下石臺,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他剛才展示的,

是一個名為“疾風(fēng)勁草”的真言。隨著他略顯生澀的呼喝,

石臺前一小片區(qū)域驟然刮起一陣強風(fēng),將地上幾株堅韌的野草吹得猛烈搖晃,

草葉發(fā)出唰唰的聲響,卻并未折斷,反而顯得更加堅韌。“尚可。

”主考官秦漠的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體悟尚淺,僅得‘勁’之一分真意,

未顯‘疾風(fēng)’之烈。丙等下?!卞\袍少年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有些不甘地低下頭,

默默退入人群中?!跋乱粋€?!鼻啬穆曇魶]有絲毫波瀾。一個接一個的年輕人走上石臺,

竭力展現(xiàn)著自己拼湊、領(lǐng)悟或家傳的四字真言?!八ú慌d!”一個少女雙手虛按,

石臺前一小洼積水微微蕩漾了幾下,泛起幾圈漣漪,便歸于平靜。“丁等。徒具其形。

”“虎嘯山林!”一個壯碩少年憋紅了臉大吼一聲,聲音倒是洪亮,

但除了驚飛遠處樹梢?guī)字宦槿福贌o任何異象?!拔斓?。未入門庭?!笨嘟塘?xí)微微搖頭,

聲如悶雷?!绑郛?dāng)車!”一個瘦高個少年做出防御姿態(tài),手臂肌肉賁張,卻顯得滑稽。

“嗤……”臺下有人忍不住發(fā)出低笑。“丙等下。勇氣可嘉,真意全無。

”秦漠面無表情地宣布,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失敗者垂頭喪氣,

偶爾有一兩個能引動些微異象的,如“星火燎原”點起一小簇火苗,

或“地動山搖”讓腳下石板微微震顫一瞬,也頂多拿到丙等中或乙等下,

引得主考官微微頷首,便已是莫大的榮耀。臺下人群中,

幾個穿著明顯比旁人華貴許多、氣質(zhì)也帶著驕矜之色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處,

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優(yōu)越感。其中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腰間佩著美玉的少年,

更是下巴微揚,眼神掃過那些失敗的平民子弟時,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耙蝗簭U物。

”他低聲嗤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他周圍那些跟班耳中,“連完整的圣言都拼湊不出,

也敢來青藤丟人現(xiàn)眼?看好了,等我上去,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春風(fēng)化雨’!

”他叫林風(fēng),青州城林家的嫡系子弟,家學(xué)淵源,據(jù)說對草木相關(guān)的真言頗有天賦。

他身邊幾個同樣出身不俗的少男少女紛紛附和:“林風(fēng)兄家傳淵博,

自然不是這些泥腿子能比的?!薄熬褪牵恰猴L(fēng)化雨’可是林家秘傳之一,

豈是這些野路子能想象的?”“等下看林風(fēng)兄大展神威,定能得秦教習(xí)青眼,直接入內(nèi)院!

”林風(fēng)聽著周圍的奉承,嘴角勾起一抹矜持而得意的笑容,目光更加倨傲地掃視全場。

就在這時,秦漠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個?!比巳郝晕Ⅱ}動了一下。

只見一個穿著極其怪異——藍白條紋相間、布料樣式聞所未聞的少年,低著頭,

有些局促地分開人群,走上了石臺。正是劉夢澤!“噗!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嗤笑聲?!斑@……這人穿的是什么?”“乞丐嗎?

還是哪個荒僻小部落出來的?”“就這身行頭,也敢來青藤遴選?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你看他那樣子,畏畏縮縮的,連頭都不敢抬!

”林風(fēng)和他身邊那群人更是毫不客氣地哄笑起來,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懊C靜!

”魁梧教習(xí)一聲低喝,如同悶雷滾過,瞬間壓下了全場的嘈雜。他濃眉微皺,

審視著臺上這個穿著奇裝異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年。劉夢澤站在石臺中央,

面八方投射過來的、如同實質(zhì)般的目光——好奇、嘲笑、鄙夷……像無數(shù)根細針扎在皮膚上。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悸動和臉上火燒火燎的感覺。他抬起頭,

目光沒有去看臺下那些嘲笑的臉孔,也沒有去看旁邊那三位教習(xí)審視的目光,

而是望向了石臺前方那片特意留出的、寸草不生的堅硬灰色地面。就是那里!他需要目標(biāo)!

他緩緩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從懷里掏出了那本破舊不堪的《半部成語字典》。

這個動作,更是讓臺下響起一片更大的嘩然!“字典?他拿本破書出來干嘛?

”“該不會是想照著書念吧?哈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感悟真言是心與靈的共鳴,

是血脈的傳承!豈是照本宣科?”“嘩眾取寵的小丑!”林風(fēng)抱著手臂,嗤笑出聲,

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秦漠的目光也第一次從平淡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兩柄無形的錐子,

刺向劉夢澤和他手中的破書。溫和的女教習(x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探究。

魁梧教習(xí)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劉夢澤對這一切置若罔聞。

他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手中的字典上。他翻開了它,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

枯黃的紙頁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他的手指堅定地指向了那個早已選定的詞條。

【枯木逢春】四個字,如同擁有生命,在他眼底灼灼燃燒。他合上字典,將它緊緊按在胸口。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如同擂鼓。成敗在此一舉!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演武場的空氣涌入肺腑,帶著塵土和巖石冰冷的氣息。再睜眼時,

他眼中所有的緊張和局促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決絕。他抬起右手,

食指伸出,指尖凝聚了他全部的精神、意志,還有對那本字典毫無保留的信賴!

他的動作并不快,甚至有些生澀,卻帶著一種奇特的、凝重的韻律。指尖在身前虛空中,

對著那片寸草不生的堅硬地面,一筆一劃,清晰地勾勒出四個方正的大字——枯!木!逢!

春!每一個筆畫落下,空氣都仿佛為之凝滯。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悸的波動,

以他的指尖為中心,悄然擴散開來。臺下的哄笑聲戛然而止。林風(fēng)嘴角的譏誚瞬間凝固,

瞳孔驟然收縮。三位教習(xí),尤其是主考秦漠,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劇烈的震動!

他猛地從座位上挺直了腰背,銳利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閃電,

死死鎖定在劉夢澤的指尖和他面前那片空地上!魁梧教習(xí)張大了嘴,

絡(luò)腮胡子都微微顫抖起來。溫和的女教習(xí)更是下意識地用手掩住了嘴,

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劉夢澤對此一無所覺。

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那四個字帶來的奇異韻律中。當(dāng)最后一筆“春”字落下,

他口中發(fā)出一聲低沉的、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的斷喝:“枯——木——逢——春——!

”四字真言,如同四道驚雷,轟然炸響在寂靜的演武場上空!話音落下的瞬間——轟隆?。?!

!整個演武場的地面,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的、如同地龍翻身般的恐怖震動!

堅硬的灰色巖石地面,以劉夢澤指尖所指的那片寸草不生之地為核心,

如同遭受了無形巨錘的轟擊,驟然撕裂開一道足有丈許長、深不見底的漆黑裂縫!“啊!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驚恐的尖叫,人群如同受驚的鳥獸,下意識地就要向后潰散。然而,

這僅僅是開始!就在那猙獰的裂縫深處,

一股磅礴到難以想象的、濃郁得近乎實質(zhì)的翠綠色光芒,如同壓抑了千萬年的火山巖漿,

轟然噴薄而出!綠光沖天而起,瞬間照亮了大半個演武場,

將所有人的臉龐都映照得一片碧綠!一股浩瀚澎湃、蘊含著無盡生機的力量,

如同溫暖的潮汐,瞬間席卷了整個空間!空氣里腐朽的塵土氣息被徹底驅(qū)散,

取而代之的是濃郁到化不開的、草木初生的清新氣息,吸一口,

便讓人感覺四肢百骸都充滿了活力!在那噴薄的、蘊含著無限生機的綠色光柱之中,

一個巨大的、難以想象的輪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地拔地而起!

粗壯虬結(jié)的根系如同巨龍的利爪,深深扎入撕裂的巖縫,貪婪地汲取著那綠色的生命之源!

粗大無比的樹干在光柱中急速膨脹、伸展,樹皮呈現(xiàn)出古老的青銅色澤,

上面布滿了玄奧的天然紋路!無數(shù)巨大的枝丫如同巨人的臂膀,

向著四面八方、向著高遠的天空,狂野地舒展!濃密得遮天蔽日的翠綠葉片,

在綠光中瘋長、蔓延,每一片葉子都晶瑩剔透,流淌著生命的光澤,

散發(fā)出令人心神寧靜的清新氣息!僅僅幾個呼吸之間!

一株高達十?dāng)?shù)丈、枝繁葉茂、華蓋如云的參天古樹,如同神跡降臨,

巍然聳立在原本寸草不生的演武場中心!它巨大的樹冠投下大片的濃蔭,

古老而磅礴的生命氣息如同實質(zhì)的潮汐,一波波地沖刷著整個空間,

也沖刷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風(fēng),仿佛都停止了流動。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偌大的演武場,上千人匯聚之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片絕對的、連呼吸都似乎被扼住的死寂!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到了極限,

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死死地盯著那株憑空出現(xiàn)的、散發(fā)著無盡古老生命氣息的參天巨樹。

他們的嘴巴無意識地張開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喉嚨。

林風(fēng)臉上的倨傲和譏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呆滯和難以置信的驚恐。

他張著嘴,身體如同石化般僵硬,腰間的美玉似乎都失去了光澤。他身邊那些世家子弟們,

表情如出一轍,如同集體被抽走了魂魄。

“嗬……嗬……”魁梧教習(xí)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粗壯的手指死死抓住座椅的扶手,

堅硬的巖石扶手竟被他捏得咯咯作響,出現(xiàn)了細密的裂紋!

他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盯著那棵巨樹,仿佛看到了洪荒巨獸。溫和的女教習(xí)更是徹底失態(tài),

掩著嘴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眼中除了震撼,

更涌動著一種近乎朝圣般的狂熱光芒。主考秦漠,這位以冷峻嚴厲著稱的內(nèi)院教習(xí),

此刻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他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體前傾,

銳利的眼眸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死死鎖住石臺中央那個穿著怪異校服的少年。

他的臉上肌肉微微抽動,

那是一種混合了震驚、狂喜、難以置信以及……一絲深沉的忌憚的復(fù)雜表情。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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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29 21: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