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家樓下停著輛嶄新的白色寶馬。進門就看見表弟季偉翹著二郎腿吃葡萄，

見我來了趕緊站起來："嫂子好！"他手腕上的勞力士閃閃發(fā)亮。婆婆躺在床上哼哼，

看見我立刻別過臉："晨晨，媽活不了多久了...""兩萬七。"我直接打斷她，

"季偉借的兩萬，小姨拿的七千，今天必須還。"屋里瞬間安靜。表弟的葡萄核卡在喉嚨里，

咳得滿臉通紅。婆婆猛地坐起來，哪還有半點病態(tài)："什么錢？誰看見我們借錢了？

"我早料到這招，掏出手機播放錄音。

容清清楚楚："...表弟那兩萬確實該還了...小姨的七千不急..."婆婆臉色鐵青，

突然抓起枕頭砸向季晨："白眼狼！錄音都敢讓媳婦錄！"季晨不敢躲，被砸得踉蹌后退。

"卡還給你們！"婆婆從床頭柜摔出工資卡，"以后別叫我媽！我就當沒生過兒子！

"季晨撲通跪下了。三十歲的大男人，

得像個孩子："媽我錯了...小雨她懷孕了脾氣急..."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射向我肚子。

表弟最先反應過來："恭喜啊哥！那兩萬我明天就打回來！"小姨不知從哪冒出來，

硬往我手里塞紅包："七千我下午轉(zhuǎn)，這五百給侄媳婦買補品..."回去的出租車上，

季晨一直攥著那張工資卡?？斓郊視r他突然說："我媽其實挺不容易的。

"我望著窗外沒接話。路過婦幼保健院時，我讓司機停車。"你要干嘛？

"季晨緊張地抓住我手腕。"建檔。"我甩開他，"不然呢？你以為我要打胎？

"他長舒一口氣的樣子讓我心頭發(fā)酸。繳費時我故意輸錯三次密碼，

季晨急得滿頭汗："還是用我的卡吧..."我冷笑："你卡里還剩三塊六。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B超單上那個小豆子似的胚胎，讓我鼻子突然一酸。

季晨紅著眼圈摸我肚子："老婆，我會當個好爸爸的。""先把借條都要回來。

"我把B超單折好放包里，"再去銀行查流水，我要知道這三年每一分錢去向。

"晚上季晨主動做飯，手藝爛得令人發(fā)指。我嚼著半生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