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宸安的臥室里又傳來男女歡好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婆婆終是忍不住了,上前用力拍打房門。
“宸安,詩詩還懷著孕呢,你們悠著點,今天都做了三次了!”
興致被擾,許宸安有些不耐煩。
“哎喲媽,懷孕三個月以后胎就穩(wěn)了,你別打擾我們小別勝新婚了?!?/p>
敲門聲再次響起。
許宸安煩躁極了,掀開被子下床開門。
“媽,你有完沒完!”
婆婆歪頭瞅了一眼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李詩詩,語氣焦灼。
“宸安,這天都黑了,籬籬她還沒回來,我有些不放心。”
抬腕見時針指向晚上9點,想起下午他把我推倒在地那一幕,許宸安有些慌亂。
“還沒回來?她不是去醫(yī)院拿安胎藥了嗎?”
邊說邊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胡亂套著。
“媽你別擔心,我去醫(yī)院找找看,興許是有什么事耽擱了?!?/p>
可是許宸安找遍了附近的大小醫(yī)院,連街邊的診所都沒放過。
都沒有尋到我的身影。
他怎么會找到我呢?
畢竟我登記就診的名字用的不是蔣籬。
而是我身份證上母族的名字。
許宸安他從未見過我的身份證,也從未問過我母族的名字叫什么!
許宸安像無頭蒼蠅般尋了我整整兩天。
這漫長的兩天里,婆婆惱他推倒我,大哥問他要老婆,就連李詩詩也哭鬧著說他對我余情未了。
許宸安煩悶至極,嘴上長滿水泡。
相戀四年,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我日日陪在他的身邊。
裝癱的一個月,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我細致周到的貼身照顧。
婆婆做的飯菜他一口不吃,因為不是我蔣籬的味道。
就連李詩詩數(shù)次主動投懷送抱,他都提不起興致,嫌她如弊履。
恍惚間,家里每處都殘存著我的影子,許宸安的呼吸都是痛的。
情急之下,他只好報警尋求幫助。
可是他唯一能向警察提供的有效信息,就是貼身錢夾內(nèi)那張我倆的合影。
“許先生抱歉,您無法提供失蹤者的姓名和詳細信息,尋找難度太大,可能無法盡快幫您尋到失蹤人員?!?/p>
許宸安怒極,揪著警察的衣領不依不饒。
“你們這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我要拆了你們警局!”
沖動就是魔鬼,這話一點也沒錯。
許宸安以尋釁滋事和襲警被依法拘留了半個月。
可他卻突然興奮起來,高喊著,“我知道怎么找到籬籬了?!?/p>
他向警察提供了我的畢業(yè)院校和畢業(yè)時間。
警察以此為線索,從母校查到我的身份信息。
半月后,許宸安從看守所出來,第一時間買了去我家鄉(xiāng)的機票。
他發(fā)誓,無論我在不在,他都要親自過去找一找。
李詩詩攥著他的行李箱拉桿不撒手。
許宸安用力掰開她的手,向她吼道。
“要不是你大學時霸凌過她,她怎么可能會鬧情緒離家出走!”
“你怪我?你怎么不怪自己裝癱騙她的事情敗露了,人家蔣籬才傷心欲絕離開的?”
爭吵間,許宸安拉著行李箱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