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從回憶中回到現(xiàn)實,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兩難選擇,陳歡被郝鵬程一眼相中,打電話要自己無論想什么辦法都要留住陳歡。齊楠不得不聽郝鵬程的話,讓大堂經(jīng)理徐佳偉把陳歡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好在陳歡正想找工作,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留住了陳歡??墒?,陳歡留在興輝大酒店,又對自己構(gòu)成了威脅,郝鵬程從此以后一定就會冷淡自己,轉(zhuǎn)而寵愛陳歡。因此,陳歡是留還是不留成了齊楠的二難選擇。留下陳歡吧,自己不甘心,趕走陳歡吧,郝鵬程饒不了自己,這怎么辦?齊楠一時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不過,暫時還得留住陳歡,當務之急是要想一個辦法,盡快解決掉陳歡,最好是讓陳歡徹底消失,以絕后患。
齊楠正想著找誰去干這件事呢?陳歡已經(jīng)進來報到了。齊楠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迎了上來,“陳歡妹妹,挺準時的哦!來跟姐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哦,好的?!标悮g應了一聲,跟齊楠出了門,來到了齊楠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隔壁。
隔壁的門鎖是指紋密碼鎖,齊楠摁了一下指紋,打開房門,帶陳歡走了進去。
房間比總經(jīng)理辦公室要小一半,辦公桌也不大,放置在辦公室的一角,一桌一椅孤零零的,雖然一塵不染,但看不出有人坐在此辦公的痕跡。
辦公室靠北墻處是一旋轉(zhuǎn)樓梯,直通頂層。齊楠帶著陳歡,緩緩登上旋轉(zhuǎn)樓梯,直達第十七層,一眼望去,是一間超大的臥室。臥室的設計,無不體現(xiàn)了臥室主人的特別癖好。
不得不說,有錢人是真的會玩。也不得不嘆服設計這些的人,他們也太能奇思妙想啦!可惜的是,他們的奇思妙想怎么就都用到了這上面呢?
陳歡害羞的不敢多看,低頭默默不語的站著。齊楠朝陳歡怪異的笑笑,在幾種不同造型的床榻上擺了幾個造型。
然后,齊楠莞爾一笑,說:“妹妹,來,你也擺幾個造型給姐看看?”
陳歡詫異的問:“姐,這是要?姐,這與秘書工作有關(guān)系嗎?”
齊楠瞟了一眼陳歡說:“當然啦!不然姐帶你來這里干嘛?來,擺幾個造型給姐看看?”
陳歡噢了一聲來,疑惑不解的看看齊楠向床邊走去。
齊楠看著走向床邊的陳歡說,脫掉衣服?!?/p>
陳歡擺手道:“姐,你饒了我吧?還脫掉衣服呢?不脫衣服,我都有些不好意思?!?/p>
“NO,姐對你這個秘書很看重,姐是一個要求完美的人,姐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瑕疵,是不是適合當我的秘書?這是你適合不適合當我的秘書要過的第一關(guān),只有通過這第一關(guān),你才有資格擔任我的秘書。這還僅僅是開始,以后還有別的關(guān)要過。你只有通過一次次的考驗,才能變成一個優(yōu)秀的秘書。”齊楠一臉認真的說道。
陳歡聽的目瞪口呆,看著齊楠,喃喃自語般的問道:“姐,必須這么做嗎?”
齊楠臉一沉,厲聲道:“是,必須這么做。”
陳歡吶吶的說:“那……那,姐,你在這兒,我怎么好意思脫衣服呀?”
“姐是一個女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脫光,你都不敢,你怎么才能通過測驗呢?少啰嗦?快脫?”齊楠瞪一眼陳歡說。
“姐……姐……這工作……這工作,我能不能不干?姐,您再給我安排個別的工作,可以嗎?打掃廁所也可以,我不嫌臟?!标悮g試探的問。
齊楠盯了一眼陳歡,呵斥道:“又不少你一個打掃廁所的,你的工作就是這,別推三阻四,照我說的做,快點?”
“姐,我放棄,我放棄這個工作?您另找別人好嗎?”陳歡商量的口吻問道。
“什么?你放棄?想到美?進了我的大酒店,你休息離開?你脫不脫?你不脫,我叫別人替你脫?!饼R楠說著拍了拍手,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從臥室另一端的房門走了進來,齊聲問道:“齊總,請指示?”
齊楠沒有回答那兩個漢子的問題,斜瞅著陳歡說:“讓他們替你脫,如何?”
陳歡一看那兩個大漢,嚇得連連求饒道:“姐……姐……我脫,我自己脫。”
齊楠對那兩個漢子,一擺頭,兩個漢子邪笑著出門去了。
陳歡一橫心,脫就脫吧,面對權(quán)力的威嚴,她已經(jīng)當著首長的面脫過一次了,這次又是暴力的脅迫,她不得不,再次脫掉衣服,好在,這次她面對的是個妖媚可人的女人齊楠,所以更多的是尷尬而不是羞憤。
陳歡一件又一件的脫掉身上的衣服,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幾乎完全呈現(xiàn),簡直一個白玉瓷瓶,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瑕疵,就連一根絲線般的青筋都看不到,簡直就是世間少有的藝術(shù)品似的,令齊楠,一個女人也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陳歡看看齊楠,帶著詢問的神情,似乎在問,這樣可以嗎?
齊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首肯。又努努嘴,示意陳歡到各種床榻上,都擺幾個造型。
陳歡走到了剛才齊楠躺過的那張床邊上,躺了下去,這個姿勢躺下去,看的齊楠都有點動容。陳歡側(cè)過頭來,沖齊楠尷尬的一笑,但即使是尷尬的笑也極具誘惑,齊楠被她的這一笑,引的向前走了一步。
陳歡回正了頭,朝屋頂看去,屋頂上是一面大鏡子,自己躺在床上一覽無余,清晰可見。陳歡又向四周看看,四周也都是鏡子,看那里都是自己的樣子,還有一面哈哈鏡,看著哈哈鏡里自己變形了的身軀,陳歡忍不住哈哈一笑。恰是這一笑,笑的歡顏盡展。
齊楠看著陳歡也是久久不能平靜,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一個女人都有無法抵擋她的誘惑的感覺,就不要說男人了。男人們?yōu)榱诉@個女人,他們一定會在所不惜。
郝鵬程他肯定過不了陳歡這一關(guān),他一定從此離不開陳歡,這倒不是最讓齊楠擔心的,最讓齊楠擔心的是郝鵬程如果擁有了陳歡,還有心思想其他女人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女人會占據(jù)郝鵬程的全部心思,令他不再對其他女人產(chǎn)生任何一點興趣,包括自己在內(nèi)。齊楠越想越擔憂,越想越可怕,如果留陳歡在此,自己就會被掃地出門,看來陳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在此了,必須盡快想一個辦法除掉陳歡,只有這樣才能永絕后患。
齊楠想到這里,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陳歡,只見陳歡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對著屋頂?shù)拇箸R子看,瞬間好像想到什么心事似的,臉上紅暈升騰,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齊楠眼里閃過一絲殺意,揶揄道:“還做你的春夢呢?快點下來,穿上你的衣服?”
陳歡像從回憶中驚醒一般,啊的叫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坐起身來,迅速下床穿衣。
其實,陳歡是想到了她和常陽在一起的時光。常陽帶給她的歡愉讓她常常想起,念念不忘,此刻陳歡再次想到了常陽,不由得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齊楠不僅是過來人,而且是有名的交際花,她最善于揣摩人心,察言觀色。陳歡的一個會心的微笑,立時讓齊楠猜透,齊楠想這個女人肯定有故事。
齊楠斜瞅了一會陳歡,問道:“妹妹,你笑什么?”
陳歡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沒……沒笑什么?!?/p>
“吞吞吐吐的,還想瞞過姐嗎?姐是過來人,一看你就是個有故事的人,快說,笑什么?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齊楠嘻嘻笑著問。
“姐,你怎么知道?”陳歡尷尬的問。
“姐不僅知道,姐還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你的第一個男友了?!饼R楠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樣。
陳歡很佩服齊楠,抬眼看一下齊楠,急忙低頭害羞的說道:“姐,你太厲害了,連著也能看出來。是,是想他了?!?/p>
“他是誰?他叫什么?”好奇心人人有之,尤其是女人,更好打聽這類事情。齊楠也不例外,她急切的催促道。
“姐,他叫常陽?!标悮g低聲說。
“他是不是特別厲害?快跟姐說說,他有多厲害?”齊楠緊追不舍,好奇心更強。
“姐!這你也要問?多難為情呢?”陳歡搓著衣角,含羞嬌嗔。
“快說?快說?我們倆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有什么害羞的?快說?不說姐要撓癢癢了。”齊楠撲到陳歡跟前,伸手就去撓癢癢陳歡的腋窩。陳歡咯咯笑著躲開,說:“我說,我說,姐,我怕癢?!苯又悮g說了她和常陽在一起的事。
“??!啊!??!”齊楠一連三個啊,她簡直就想聽天方夜譚,不住的搖頭道:“這怎么可能?不會的,不會的,這絕對不會的?”齊楠篤定的懷疑道。
“真的,姐,我沒有騙你?!标悮g一臉認真的說道。
齊楠那個心?。习W異常。她恨不得立馬就見到常陽,這樣的寶貝疙瘩太令她向往了,世間還有這樣的男人,擁有這樣的男人那是多么的幸福哦。
齊楠迫不及待的問道:“常陽,他在哪?能不能帶姐見見他?”
陳歡嗨的氣了一聲,說:“姐,找不到他了,不要說姐見他了,就連我也見不到他了?!?/p>
“噢,怎么回事?怎么就找不到他了?”齊楠瞪視著陳歡,以為陳歡不想讓她見常陽,故意說謊。
陳歡也覺察出來齊楠的心思,連忙說道:“姐,不是我不想讓姐見他,真的是找不到他。我找了好多次就是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玉虛山里?”
“玉虛山?他是在玉虛山里走丟的?”齊楠問。
“是的,他確實是在玉虛山里跟我告別的,告別完,他就沒入山林之中,找不到了。我后來,去了好多次玉虛山找他,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标悮g無比失望的說。
齊楠能看的出來,陳歡這不是在說假話,陳歡的這種失望表情是演不出來的,完全是她內(nèi)心真實想法的外顯。
“能他可不可能,不在玉虛山了?你沒到其他地方找找?”齊楠問。
“沒有,沒有到其他地方找。他不會離開玉虛山的,其他地方他不肯去,汪姐跟我說了好多遍,常陽哪兒也不肯去,就喜歡呆在玉虛山?!标悮g一口氣說完,才覺得不該提到汪茵,但已經(jīng)說出口了。陳歡剛剛步入社會,她還沒有經(jīng)歷社會的險惡,根本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哦,是這樣啊,那就好說了,只要他還在玉虛山,終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唉,你剛才說汪姐,汪姐她是誰?”齊楠好奇的問。
“啊,汪姐,汪姐是外地來的居士,她在玉虛山上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就走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全國各地的跑,見山就上,見廟就進,見神就拜,云游四海,真不知她現(xiàn)在在哪?!标悮g撒謊說道,她不能暴露了汪姐,半山別墅的爆炸案還在浪口上呢?
“嗯,是這樣啊,那不管她了。我們要找的是常陽,于她關(guān)系不大,你說說常陽的模樣,姐找人替你找找常陽,人多力量大嘛!說不準很快就能找到他。”齊楠說。
陳歡當然想盡快找到常陽,所以毫無保留的對齊楠說了常陽的模樣特征,特別強調(diào)了常陽的小孩子脾氣。
齊楠聽陳歡對常陽的描述,對常陽更感興趣了,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常陽,并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至于陳歡,自己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將她除掉。決不能留下任何破綻,否則,郝鵬程還不殺了自己。
齊楠拍拍陳歡的肩說:“妹妹,下樓吧?姐也要回總經(jīng)理辦公室了,你也到你的辦公室里看會視頻,電腦里有好多視頻,都是怎么跟各式領(lǐng)導或老板相處的視頻,妹妹好好學習,這就是你的工作,一定要用心學習。哦對嘍!你跟我去總經(jīng)理室,我把電腦密碼給你,不可以泄密昂,一定要保管好密碼?!?/p>
陳歡連連點頭應允,隨齊楠到總經(jīng)理室拿了密碼,又返回自己的秘書室。
陳歡打開電腦,許多的視頻出現(xiàn)在她眼前,都是齊楠跟各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以及他們之間的交談內(nèi)容。陳歡看著視頻里齊楠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妙語連珠,欲情故縱,眉來眼去,插科打諢,不由得對齊楠另眼相看,這個女人不愧為交際花,確實把這些男耍的團團轉(zhuǎn)。若是自己學會了齊楠的這些本事,找仇人父親就有盼頭了。
陳歡這樣一想,羞澀感漸漸褪去,認真仔細的學習揣摩起視頻里的內(nèi)容來,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jié)。齊楠在視頻里的任何一個眼色,甚至身體語言,她都用心學習,反復練習,用心體會。
齊楠卻坐在辦公桌后,將雙腳交疊,放在辦公桌上,身體仰靠在椅子上,嘴里吐著煙霧,在想心事。她在想找誰解決陳歡呢?而且就在今天夜里。她不允許郝鵬程接觸到陳歡,郝鵬程一旦接觸到陳歡,就會被陳歡迷倒,非帶走陳歡到他的私人別墅里住不可。要是,郝鵬程帶陳歡到了他的私人別墅,在下手就不可能了,郝鵬程的私人別墅里安保系統(tǒng)太嚴密,根本無法下手。
但找誰呢?鬼手楊?不行,鬼手楊好色,對陳歡這樣的美女下不了手。嗯,還是找菲菲吧,菲菲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冷血殺手,她長的奇丑,尤其嫉妒長的漂亮的女人,找她最合適。再說,郝鵬程都不知道有菲菲這樣的殺手,這是自己單線聯(lián)系的殺手。菲菲又不常到內(nèi)地來,青陽市沒人知道她,估計松山省也沒幾個人知道她。
齊楠立馬用只打過一次電話的手機,給菲菲撥了一個電話,這是這個手機撥出的第二個電話,第一個電話也是打給菲菲的。
“嗯,你說,什么事?”菲菲都不說一個稱呼的詞語,問道。
“啊,菲菲,你還在青陽嗎?”齊楠恭聲問。
“嗯,咋了?”菲菲問。
“姐,求你解決了人,價錢你說,我不還價?!饼R楠說。
“大人物?很麻煩?”菲菲問。
“不是,就一小姑娘,生澀蛋。可是太誘人,我老板相中了,你懂的,我就不說了?!饼R楠說。
“那,這樣吧?還是上次的價?!狈品普f。
“好好,我把她的相片發(fā)給你,她住城中村屯里,下午七點,我叫她下班回家?!饼R楠說。
“嗯?!狈品凭蛼鞌嚯娫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