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發(fā)什么感慨?人家的命多好?人家可是寧老爺子的乖女。雖然,寧老爺子下臺了,可是,寧老爺子的威望還在呀!這么多年,由他扶上臺的人太多了,那個不買他面子呢。還有,人家的弟弟寧簫云現(xiàn)在是省公安廳廳長,大權(quán)在握。人家的老公呢,也就是你爸,他是青陽市的一把手。這書記夫人的名頭,誰不艷羨?看看,人家這上下左右都有挨有靠,那像我一無所倚二無所靠的,只好赤膊兒上陣了。哥兒,你就想想姐的可憐吧!別替人家發(fā)感慨了,多可憐可憐我吧!”齊楠抱怨道。
“嗨!姐,誰都不容易。弟弟我就是感慨了一下,竟然招來姐這么一大堆的抱怨話。姐,咱倆都這樣了,我還能向著外人嗎?”向榮微笑著說。
“嗯那,姐的好寶貝。姐就等你這句話呢。姐知道你和姐沒結(jié)果,只要哥兒心里有姐,姐就謝天謝地啦!姐不求與你長相廝守,只求與你心靈想通。
這輩子,姐曾經(jīng)對高宇付出過真情,也想與他終生廝守,一直到老,但是,他辜負(fù)了姐,讓姐從此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
直到姐第一次見到你,姐的心里重新鼓起了新生的勇氣。姐的余生就是為你而活著,姐的真情找到了新的寄托,姐要把這份真情毫無保留的給予哥兒。
姐現(xiàn)在是上了賊船,下不來的人,今后,不論姐跟外人怎么樣,那都是虛情假意的表演罷了。你可以罵姐不要臉,甚至可以打姐出氣,但姐求你,不要看不起姐,因為,姐對你是真心的,此心天地可鑒,如姐有一句假話,就讓天打雷劈了姐。”齊楠淚眼婆娑的說了一大堆。
向榮也感動的流下淚來,兩人相擁而泣一會。齊楠一抹眼淚,催促道:“哥兒,天快亮了,哥兒快走吧!姐不想讓別人見到哥兒在姐這里過夜,姐更不想讓別人對哥兒指指點點。姐這個臥室里有直通樓下一層的電梯,中間不能停下,其他人進(jìn)不來這不電梯,只有姐能乘用,哥兒就乘這不電梯離開好啦?!?/p>
齊楠說完,送向榮進(jìn)了電梯,依依不舍得看了好一會向榮,才關(guān)上電梯門。
向榮乘坐電梯下了一層,從后門出了酒店,此時,天還沒亮,他抬頭看看酒店的頂層,依稀看見齊楠在窗戶后也看著自己。向榮點頭致意,然后,走進(jìn)了暮色里,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向榮不想坐車,只想一個人慢慢的走著,這一夜對他來說,既荒唐又留戀?;奶频氖撬谷桓R楠上床了,齊楠比他大十三歲,他二十六歲,齊楠三十九歲了。按常理說這太荒唐了,荒唐的事竟然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這不得不令他啞然失笑??墒牵谑^后,齊楠對自己的真情流露又讓他無比的留戀,這還是自己有生之年遇到的第一個真心以待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比自己大了十三歲,卻表現(xiàn)出了少女般的純情,沒有絲毫的演戲成份在里面。向榮想到此,不由得露出個甜蜜的笑容。
天蒙蒙亮的時候,向榮也走到了家門口,看著眼前的房門,他的思緒才回到了陳歡的身上。不知道陳歡知道了他跟齊楠的事,會怎么樣看自己。不論陳歡怎么看,此時的他還是很猶豫,不敢打開房門,怕陳歡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猶豫再三,向榮還是輕手輕腳的把鑰匙插入鎖孔,輕輕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去。
向榮路過陳歡的臥室時卻見陳歡的臥室門大開著,向榮吃了一驚,心想,陳歡怎么不關(guān)門呢?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呀?難道,陳歡是準(zhǔn)備在離開自己前,給自己一次機(jī)會嗎?
向榮偷偷的靠近陳歡臥室門口,伸出半個頭向里望去,床上空無一人。向榮大著膽子走進(jìn)了陳歡的臥室,見陳歡的手機(jī)丟在地上。向榮撿起地上的手機(jī),有些不忿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干么去了呢?這么忙嗎?連手機(jī)掉地上也不管?”
向榮又看看摔破一角的手機(jī),心里不由得一緊,陳歡難道是出事了,這天還沒亮呢?陳歡應(yīng)說沒有什么緊急的事???她不可能這么早就出去呀?這么一想,向榮不由得吃了一驚,趕緊查看房間里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線索?一番仔細(xì)的查找后,只發(fā)現(xiàn)地上都是陳歡凌亂的腳印,看的出來,她是在拼命掙扎才留下這些凌亂的腳印的,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腳印。看來,來人一定是個老手,他的腳上一定套了鞋套。向榮稍加分析,又急忙跑出房門,進(jìn)了電梯里,下樓查看,但地上的車輪印了太多,根本分辨不出來,是哪輛帶走了陳歡。
向榮灰心喪氣的上樓回到家中,倒一杯水,喝了兩口,坐在沙發(fā)上想這事,到底是誰干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齊楠,只有齊楠嫉妒陳歡,再想想昨晚自己和齊楠的事,肯定是齊楠提前就設(shè)好了局,在得到自己的同時,除掉陳歡。而且,從齊楠對自己的真情流露來看,她絕不會允許陳歡奪去自己的真心。唉,齊楠,你也太狠毒了點了,陳歡她就一無依無靠的小女孩,你干么要對她下殺手呢?不行,得趕緊給齊楠打電話,求也要求她放過陳歡。
向榮想到此,急忙給齊楠打去了電話。
“呦,哥兒,這才剛剛走了一會兒,就又想姐啦!”齊楠奚落道。
“姐,你別逗我了,快說,你把陳歡弄哪去了?”向榮迫不及待的問。
“唉唉唉,向榮你說的啥話,什么我把陳歡弄那去了?出啥事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就給我扣這么一個大帽子?姐白疼你啦!嚶嚶,嚶嚶……”齊楠說著竟然嚶嚶的哭了出來。
“嗨呀!姐,你別哭了,是我說錯話了,我向姐道歉,好嗎?姐,陳歡她不見了,我查看了現(xiàn)場,可以肯定,她是被人擄走了。姐,你也想想,她會被什么人擄走?”向榮說著好話,相求道。
“誰要你道歉了。姐真不知道??!她是姐的秘書,姐有義務(wù)找到她,可是,她到底是因為啥被人擄走?姐也不知道???姐就算想也只能是瞎想,沒一點頭緒的瞎想?!饼R楠的話還是無可挑剔的。
向榮也拿齊楠沒辦法,沒有證據(jù),準(zhǔn)不能硬說是齊楠干的吧。能對齊楠要強(qiáng)嗎?也不能。齊楠對自己那絕對是一片深情,自己怎么能對她用強(qiáng)相逼?可是,以自己的分析,陳歡肯定是齊楠叫人擄走的,這一點向榮毋庸置疑。怎么樣才能讓齊楠承認(rèn)呢?向榮一直苦思冥想著。
齊楠點上一支香煙,悠閑的吐著一圈圈的煙圈,此時的她太愜意了,收獲了向榮的愛,除掉了礙眼的陳歡。齊楠的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得意的笑,勝利者才有的笑容。
反觀陳歡,她從昨夜開始正經(jīng)歷著死亡的恐嚇與被扒光的羞辱。就在昨晚十點,一個不速之客,輕而易舉的開門進(jìn)來,還沒等她開口,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以為這下子完了,一閉眼,等待死亡的了。
沒曾想,兇手呵呵一笑后,收起了匕首,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陳歡拼命的掙扎,兇手因為一時不能得手,用力擊打她的后腦,致使她倒地昏迷不醒。等她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囚禁在一個地下室里,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個陌生的男人也是一絲不掛的坐在地板上,背對著自己。
那個男人聽到陳歡醒來的聲音后,迅速套上頭套,陳歡看不見他的臉,光看到了他沮喪的坐在地板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陳歡一驚,慌忙坐起,拉過零落在地上的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驚恐的看著背對著她的男人。
那個男人沒有回頭,依然,耷拉著個腦袋,嘆息連連。
陳歡見他那樣子,稍微放松了下來,又去地上撿自己的衣褲,瞪眼一看,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惡心的不忍再看一眼。她閉著眼睛,胡亂摸索著地上自己的衣褲,但也臟污了。陳歡氣的,狠狠的扔掉衣褲,連連甩手,心里暗罵,混蛋,混蛋,讓姑奶奶還怎么穿嘛!
那男人仿佛覺察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抓起陳歡的衣服,低著頭,胡亂擦著地板上,眼睛一直盯著地板,不敢直視陳歡,顯得非常心虛。陳歡一直驚恐的盯著那男人,也許是被陳歡盯煩人,那男人一把扯掉遮在陳歡身上的那件衣服,生狠的扔在一旁,罵道:“老子干不了你,讓你光著可由得了老子。”
陳歡一下子想到了首長,她十分的詫異,那首長是個老頭,沒進(jìn)廟門就磕頭,可以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八腹肌,一身橫練,也他媽,沒進(jìn)廟門就磕頭啦!真他媽沒用。她鄙夷的白了一眼男人,那男人被她這一眼激怒了,哇哇怪叫著,瘋狂地在她身上亂摸亂抓,并且喊道:“瞧不起老子,你個賤人,老子看總開以吧,老子要把你這個賤人看個夠,摸個夠?!?/p>
陳歡此時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一邊拼命撕抓男人,一邊逮機(jī)會張口狠咬男人,那男人也被陳歡咬了好幾口,疼的哇呀亂叫著躲開了。
那男人按揉了一會,自己身上被陳歡咬破的傷口,然后盯了一眼陳歡,幾下穿好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出門,逛逛當(dāng)當(dāng)兩聲響動后,那個男人從面外鎖上門,走了。
陳歡盯了一會房門,從地上站起,可是自己的衣服都被那個男人擦地了,沒一件能穿,一張簡易的木板床上,散亂的堆著一床被褥,臟兮兮的,顯然,是好長時間都沒有洗過了,但除此之外,再無一物,陳歡無奈,只好抽出床單,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陳歡坐在床上,這時才想起向榮說過的話,看來,向榮真的沒有騙自己,真的有人要殺自己。
向榮曾經(jīng)說過,這個要殺自己的人應(yīng)該是齊楠,但陳歡想不通,齊楠為什么要殺自己,自己也沒有得罪她呀!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比齊楠長的漂亮嗎?齊楠的嫉妒心也太強(qiáng)了吧!強(qiáng)到因為嫉妒就要殺人。陳歡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齊楠是不是變態(tài)了。
其實,陳歡還是沒有想到正點上,齊楠并不是因為嫉妒陳歡長的漂亮而起殺心,齊楠是擔(dān)心郝鵬程搶走了陳歡,從此冷落了自己,那么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一步步蠶食興輝集團(tuán)的計劃就要泡湯,觸手可及的財富也將不可到手。
財富和地位很讓人著迷,人一旦被財富和地位迷惑,就像著了魔一樣,露出猙獰的嘴臉,張開血盆大口,呲著長長的獠牙,將一切美好咬碎吞食。齊楠現(xiàn)在就是如此,她不時的張開血盆巨口咬向了干擾她的人包括無辜的人。
陳歡的思緒回到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怎么辦呢?自己被囚禁在這個寒冷骯臟的地下室里,什么時候才能逃出去,有逃出去的可能嗎?半年多來,跟向榮住在一起,沒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昨天剛剛對向榮說了自己要搬出去住,晚上就發(fā)生了這么可怕的事。難道,老天爺不讓自己搬出去住嗎?今生都不能離開向榮嗎?陳歡一連串的問了自己四個問題,讓陳歡終于想通了,不是不能離開向榮而是自己必須要強(qiáng)大,只有自己強(qiáng)大了才不被人欺負(fù)。要不就是現(xiàn)在的下場,任誰都可以欺負(fù)自己,任誰都可以羞辱自己,要扒光就扒光,不給自己一點臉面,沒有絲毫的尊可言嚴(yán)。
陳歡想到此,反而不怕了,與其坐著等死,逆來順受,任人羞辱,還不如奮起反抗,扭轉(zhuǎn)惡運。陳歡又想等會,那個男人回來,自己一定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爭取一線生機(jī)。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那個男人回來了,他在進(jìn)門前有套上了頭套。然后,才進(jìn)門來,他的手里提著一購物袋,走到了床前,放下購物袋,從購物袋里掏出一套衣服,包括內(nèi)衣內(nèi)褲,甩給陳歡,哼了一聲示意陳歡穿上。又從購物袋里掏出一盒飯放到床上,背過身去命令道:“穿上衣服,快吃飯?!?/p>
陳歡看了一眼轉(zhuǎn)過身的男人,急忙撕開衣服包裝,麻利的穿好,又端過盒飯,一口氣吃完。陳歡想要拼命得有力氣,吃飽飯就有力氣了,所以,一口氣風(fēng)卷殘云般的吃完盒飯,抹抹嘴巴,怒視著男人。
那個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盯了一眼陳歡,目露兇光的說道:“只剩半天多的時間了,你好好休息,穿上新衣服,吃飽飯,也算我對你發(fā)善心了,你別怨我,我只是個殺手,認(rèn)錢不忍人?!?/p>
陳歡輕蔑的說:“我沒指望你手下留情,我只問你一句,誰要殺我?”
那男人翻了一眼陳歡道:“道上有規(guī)矩,這個不能告訴你?!?/p>
“什么破規(guī)矩?我都要死了,知道誰要殺我要能怎么樣。”陳歡咬牙切齒道。
“那也不行,不到下刀的那一刻,不能告訴你。本來昨晚,我一進(jìn)門,就該殺掉你,但我好色,見你長的太漂亮,就想擄了你,好好享受享受,沒想到前功盡棄,無能為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啦?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想不到在你的面前,我竟然雄風(fēng)盡失,實在是丟死人了?!蹦悄腥苏f著話時,窘迫的都不敢看陳歡一眼。
“別說這些廢話了,惡心不惡心,你打算在哪里殺我?讓我做個明白鬼?”陳歡恨恨的問道。
想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告訴你也無妨,就在玉虛山半山腰上的那片廢墟上殺你,然后,掩埋在廢墟里。那片廢墟再沒有人翻挖了,是個不錯的埋尸處。哈哈,哈哈。那男人說完,得意的笑了兩聲。
“好吧!到時候給個痛快的,別折磨我就成?!标悮g絕望的說。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刀快的很,活更利索,保證你一點也不疼?!蹦莻€男人冷靜的說。
“殺人,還說的這么鎮(zhèn)靜,真讓人佩服?。 标悮g譏諷道。
“你也不錯,死到臨頭了,還這么侃侃而談,我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那男人抱拳道。
“嗨,哭哭啼啼是死,嬉笑怒罵也是個死,與其哭死不如笑死,你說呢?”陳歡說。
“嘿嘿,你還真他媽的與眾不同,男人見了你,他媽的不是提前吐,就是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支棱不起來。你到底是不是爹生媽養(yǎng)的,連死都不怕?”那男人垂頭喪氣的說。
“怎么?你怕了?我要是說我不是爹生的,是狼生的,你他媽肯信嗎?”陳歡恨恨的說。
“哼,狼下的崽,還真是的啊!你看你的眼,比狼還要狠。”那男人調(diào)侃道。
“唉,求你個事唄,我死后,你能不能替我殺個人?”陳歡問道。
“殺誰?雇我的人嗎?這個不成?。俊蹦悄腥藬[手道。
“不是,是一個右后肩背處有巴掌長短刀疤的人,五十多歲吧!我也沒見過那人長啥樣,你能找到他嗎?你若能找到他,我求你,替我殺了他?!标悮g抱著一絲幻想說。
“呀!這可不好找,再說了,你又不給我錢,我憑什么幫你?”那男人說。
“憑什么?就憑你摸了我,看了我。這還不夠嗎?世上沒有白拿的,你得到了就要付出,我說的對不對?”陳歡反問道。
“還是個理唉,好吧!你這個忙我?guī)土耍欢◣?,只是,只是,你付出的代價不多呀!我并沒有那個你。”那男人搖搖頭說道。
“那我謝謝你了,如果,你還覺得吃虧了,我的身子給你,反正就要死了,便宜你得了。”陳歡閉上眼睛說。
陳歡聽他叫喚,睜眼一看,啥都清楚了,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來。
良久,那男人才抬起頭來,自言自語道:“他媽的,丟死人了,老子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殺你這賤人,還真是她媽的不順利,老子出外面去轉(zhuǎn)轉(zhuǎn),省的在你這里,丟人現(xiàn)眼?!?/p>
那男人說罷,出門去了,又將門從外面鎖上。
陳歡看著打蔫了的男人出去,禁不住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
經(jīng)過與那男人的這一番對話,陳歡敞亮多了,人總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死的硬氣點,即使是死,也要在氣勢上壓人一頭。
等死是最難熬的吧,陳歡覺得時間過的太慢,都說等死的人覺得時間過的快,可是,陳歡卻覺得時間過的太慢。她不想再受這種煎熬,她想著,還是快一點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算啦!也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一死百了,無知無覺,才是永生。
陳歡想到了一句話,但她不知是誰說過的,“人生識字憂患生?!彼?,如果憂患是一種痛苦的話,煎熬也是痛苦,既然都是痛苦,那么,這句話也可以說成“活著就是一種痛苦,”亦或說“活著就是一直在煎熬,”這種痛苦也罷,或者說是煎熬也罷,都是從你懂事時就開始了,它伴隨著你的一生,只要你還活著,這種痛苦煎熬就少不了,也躲不開,因此,只有死才是遠(yuǎn)離種痛苦的最好方法。
嗨,既然死是解脫痛苦的最好方法,自己何必為死而痛苦呢?欣然的接受不是很好嗎?“哈哈哈哈,死,太他媽的好玩了?!标悮g自言自語道。
開門聲響起,那男人進(jìn)來,看著笑哈哈的陳歡,十分詫異。緊緊的盯了半天陳歡問道:“你他媽,是不是嚇傻啦?”
陳歡呸的啐一口那男人道:“老娘要永生了,老娘高興,笑笑怎么啦?你管得著嗎?”
“嘿嘿,老子管不著,但不能讓你再笑了?!闭f著話,那男人幾下就反綁住了陳歡的手腳,塞住了陳歡的嘴巴??钙痍悮g走出門,把陳歡塞進(jìn)一輛破車?yán)铮缓?,開車向玉虛山駛?cè)?。大約一個來小時,破車在半山別墅的廢墟前停下。
那男人迅速從車?yán)锬贸鲆话压け@,開始挖坑,他動作嫻熟,很快就挖出一個大坑來。然后,那男人扔下工兵鍬,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將陳歡提了下來。
那男人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正要刺向陳歡的心臟部位。在那男人的身后突然多了一個人,多了的那個人舉起工兵鍬,猛的砸在了那男人的腦袋上,可能是用力過猛,那男人悶哼一聲,隨即倒地,腦袋上鮮血直流。
陳歡驚恐的看向舉著工兵鍬的人,定神細(xì)看卻是常陽。陳歡高興的熱淚盈眶,奮力支吾道:“常陽,常陽,我是陳歡。”
常陽丟掉工兵鍬,撲到陳歡跟前,興奮的又跳又叫:“陳歡妹妹,陳歡妹妹,我和想妹妹?!?/p>
陳歡一直示意常陽掏出她口里塞著的毛巾,常陽只顧著高興,好久才扯出陳歡嘴里的毛巾來。
陳歡說:“快快,快給妹妹解開繩子?”
常陽卻拍著手說:“綁著好唉!綁著好玩,綁著好玩?!?/p>
陳歡無奈只好吻了吻常陽的嘴,這才讓常陽安靜了下來,聽她的話替自己解開了繩子。
陳歡趕緊俯下身查看那男人是不是死了,一試鼻息,果然沒了氣息。陳歡連忙叫常陽幫忙將那男人的尸體抬起,扔進(jìn)了那男人挖的大坑里,將那男人的尸體掩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