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緩緩揚起。求我？我盯著手機屏幕，

腦海里卻浮現起那天他當著林清的面喊出“清清”時的模樣。求我有什么用，他最不該的，

不是出軌，不是貪婪，是拿我當替身時，從不覺得自己有錯。電話在第二天一早就來了。

是他打來的，監(jiān)區(qū)接待室的長途。我接起那一刻，語氣平靜：“喂？

”“寧寧……”那頭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嗓子啞得厲害，“是你對吧？”我沒吭聲。

“是你舉報的我，對嗎？”他咬牙，像是在死撐?！安皇俏摇！蔽翌D了頓，“是你自己，

親手埋下的雷。”“寧寧！”他吼了一聲，“我那么信你，我以為我們能走到最后！

”“我也是這么以為的?！蔽衣曇糨p柔，“直到你在我耳邊喊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良久，他開口：“我知道錯了……你救我一次，我什么都答應你。

”“什么都答應？”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不是說我連她一個眼神都比不上嗎？

”“我胡說的！”他急了，“那天我只是氣你查我手機，

我、我那時候根本沒……”我閉上眼睛，手指在窗臺上輕敲：“陸澤，你知道嗎？我錄音了。

”他猛地一震：“你什么？”“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吻里的謊，我都錄下來了。

”我笑得像春天的風，“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他不說話。

我替他說：“因為我早就不愛你了?！彪娫捘穷^安靜了許久，安靜得我?guī)缀跻詾樗呀洅鞌唷?/p>

可最后，陸澤還是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寧寧……我后悔了?！蔽倚α艘宦暎骸昂蠡谑裁?？

后悔沒早點藏好你那點骯臟勾當，還是后悔……當初沒把我當人？”他呼吸驟然加重，

“我后悔把你推開。寧寧，我知道你在生氣，我做錯了。我愿意改，我……”“停。

”我冷冷打斷他，“你想讓我原諒你？”他沉默。我輕聲笑著補刀：“晚了。

”我掛斷了電話。空氣里，只剩下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一下下，像是審判。我不恨他了。

恨是有溫度的情緒，我已經冷到連憐憫都不想給。中午時分，江譽來接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