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連藥都買不起。而我出門撿破爛,隨手就撿到值千萬的玉佩。爸媽把我按在地上,
強行搶走玉佩,揚言要砸了。就連平日里最疼我的姐姐,紅著眼撲過來,
拿剪刀抵住我的手腕?!霸俨凰墒?,我剪斷你的筋!”為了阻止我賣玉佩,
全家人把我鎖進柴房。里面堆滿腐爛的木頭,空氣潮濕得像浸了水。他們放了一窩毒蛇進來。
我被毒蛇咬得血肉模糊,活活疼死。意識消散前,只聽見蛇爬動的窸窣聲和家人冷漠的低語。
再睜眼,我回到了撿到玉佩的那天。1“小雪,等咱家有錢了,
我?guī)闳コ阅阕類鄣奶谴着殴??!苯憬懔嘀淮l(fā)霉的土豆,笑著遞給我。她頓了頓,
語氣輕快卻帶著試探:“對了,你昨天撿的那塊玉佩查出什么來歷了嗎?”聽到姐姐的聲音,
我猛地回神。手指不自覺攥緊衣角。手里那塊溫潤的玉佩硌得掌心生疼。
像在提醒我前世的噩夢。我深吸一口氣,確認自己真的重生了。回到了撿到玉佩的這一天。
兩年前因交不起學費輟學。每天推著破舊的平板車,在垃圾堆里翻找塑料瓶和廢鐵。
風吹日曬,我的雙手滿是老繭。指縫里嵌著洗不掉的污垢。衣服破得補丁摞補丁,
針腳歪斜得像嘲笑我的命運。2我們家窮得連飯都吃不飽。鍋里的米粒得數(shù)著下鍋。
姐姐大學畢業(yè)后找不到工作。男友嫌她窮,逼她拿出十萬嫁妝,否則就分手。
她整天唉聲嘆氣,躲在屋里偷偷抹淚。爸媽在工廠打工時,因操作失誤引發(fā)火災。
燒毀了廠房,欠下一百多萬賠償款。債主天天上門潑油漆,砸玻璃。逼得爸媽不敢回家,
經(jīng)常躲在親戚家,像老鼠一樣東藏西躲。爺爺中風癱瘓三年。藥費像座大山,
壓得全家喘不過氣。每天三餐只有土豆和野菜。湯里漂著幾片枯黃的菜葉,喝下去胃里泛酸。
3昨天,我在垃圾堆里撿到一塊玉佩。通體碧綠,雕著龍鳳圖案,觸手溫潤微微發(fā)熱。
我揣著它,跑去城里的古玩市場問了問。店老板是個禿頂老頭。戴著放大鏡看了半天,
瞪大眼說:“這可能是清代皇室物件,少說值一千萬!”我腦子嗡的一聲,激動得手抖。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回到家,廚房里土豆湯的味道彌漫。嗆得人睜不開眼。
我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告訴正在灶臺忙活的姐姐。“姐,這玉佩能賣一千萬!有了這錢,
你能結婚,爸媽能還債,爺爺能治病,我還能回去上學!”姐姐接過玉佩,仔細端詳。
笑容卻僵在臉上,眼神透著驚恐,像見了鬼。她二話不說,抓起玉佩就往火堆里扔。
4我一把搶回玉佩,急切地說:“姐,你瘋了?這可是咱們的活路!老天終于開眼了!
”姐姐卻像沒聽見,瘋了似的撲過來搶奪。指甲劃破我的手臂,火辣辣地疼。
我急得推了她一把。她踉蹌摔倒,額頭磕在灶臺上,滲出鮮紅的血。她雙眼血紅,面目猙獰。
朝我怒吼:“小雪,你不能賣這玉佩!快砸了它!”那恐怖的樣子讓我呆立當場。
嚇得渾身發(fā)抖。姐姐從小最疼我。省下自己的飯給我吃,夜里幫我補破衣裳。
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的眼神像刀,割得我心口生疼。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5爸媽下班回來。爸爸滿身汗臭,襯衫被灰塵染得發(fā)黃??吹轿冶唤憬惚频綁牵?/p>
爸爸怒罵:“死丫頭,敢欺負你妹妹!”姐姐顫抖著指向我,
聲音變了調(diào):“她在垃圾堆撿了塊玉佩,值一千萬!”爸爸一聽,臉色瞬間煞白。
像被抽干了血。他瞪大眼,沖進廚房。抄起一把柴刀就朝我劈來:“快把玉佩砸了,
不然我剁了你!”刀鋒擦著我的耳朵劃過。嚇得我魂飛魄散。媽媽及時沖進來,
護在我身前:“你瘋了?敢拿刀砍小雪!”爸爸冷笑:“她撿的玉佩值一千萬?!眿寢尠櫭?,
語氣里帶著不耐:“那又怎樣?小雪從小運氣好,撿瓶子都能賣幾塊錢。
”爸爸咬牙切齒:“是上千萬!”6媽媽臉色驟變。剛才還護著我的手猛地松開。
眼神陰鷙地看著我,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不,不行?!蔽乙庾R到全家都不想讓我賣玉佩。
慌亂解釋:“爸,媽,這錢不是我一個人的!有了這錢,姐姐能結婚,爺爺能治病,
爸媽不用躲債,我還能上學!”可他們像沒聽見。爸媽對視一眼,眼神詭異得讓我心寒。
爸爸陰沉地說:“不能讓這丫頭出門了?!眿寢屄曇舻偷孟穸旧咄滦牛骸拔矣修k法,
把她鎖進柴房。”我愣在原地,頭皮發(fā)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家雖然窮,
但爸媽從沒打過我。姐姐更是把我當寶貝。這天降橫財本該是喜事,怎么會變成這樣?
爸媽拖著我往后院的柴房走。我試圖逃跑,拼盡全力掙脫。腳底被石子硌得生疼。
姐姐一把抓住我。她的力氣大得嚇人,指甲掐進我的手臂。疼得我眼淚直流。
我哭著求他們:“放了我吧!我可以把玉佩給你們,你們?nèi)ベu!
”可他們對我的哀求置若罔聞。硬把我塞進又黑又臭的柴房。門被鐵鎖鎖死,里面堆滿雜物,
空氣里滿是霉味和腐木的腥氣。7他們不給我飯吃。還放了一窩毒蛇進來。全家都知道,
我小時候被蛇咬過,差點沒命。從此最怕蛇。每次看到蛇,我都嚇得腿軟。
晚上做噩夢都會驚醒。毒蛇吐著信子,緩緩爬向我。我嚇得癱在地上。拼盡全力拍門,
哭喊著求他們放我出去:“爸!媽!姐!我錯了!放我出去!”無論我怎么喊,
外面始終沒人回應。一條毒蛇纏上我的腿。尖牙刺進皮膚,劇痛像電流竄遍全身。
我尖叫著扯開蛇,腿上多了兩個血洞,鮮血涌出。第二條、第三條蛇爬上來。
咬我的手臂、肩膀。毒液在體內(nèi)擴散,我疼得昏死過去。意識模糊間,
只聽到蛇嘶嘶的聲音和自己微弱的喘息。一夜后,爸媽和姐姐打開柴房門。媽媽笑著走進來,
手里端著一碗土豆湯。語氣溫柔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小雪餓了吧?媽給你煮了湯。
”我冷笑,虛弱地靠在墻角。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潰爛,散發(fā)著腐臭。
媽媽怎么能裝得像沒事人一樣?我發(fā)瘋般質(zhì)問:“為什么?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媽媽臉上的笑消失,眼神冷得像冰。爸爸一腳踹在我胸口,罵道:“不知好歹的野種。
”我疼得喘不過氣,胸口像被石頭壓住。姐姐眼中滿是厭惡,
嘴角勾起冷笑:“既然你不聽話,就多放幾條蛇進來陪你。”她拖進來一個麻袋,
里面全是扭動的毒蛇。她解開袋口,蛇群涌出,瘋狂撲向我。我的腿被咬得血肉模糊,
手臂上全是血洞。毒液讓我神志不清,眼前一片黑暗。不到半天,我在劇痛中斷了氣。到死,
我都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得知玉佩值千萬后,要殺我?明明這筆錢能救全家,
為什么他們寧愿讓我死?前世的恐懼涌上心頭,我緊緊攥著玉佩,掌心被硌得發(fā)麻。這一世,
我要弄清真相。絕不重蹈覆轍。8我站在廚房里,手里攥著玉佩。姐姐在灶臺邊忙活。
土豆湯的味道和前世一模一樣,嗆得我鼻頭泛酸。破舊的木桌上擺著幾個缺口的碗。
墻角的蜘蛛網(wǎng)在昏黃的燈光下晃動。一切都熟悉得讓人窒息。我沒告訴她玉佩的事。心想,
只要不讓他們知道玉佩的價值,就不會重蹈覆轍。姐姐轉過身,笑著問:“小雪,
我看你昨天撿了塊玉佩,查出什么沒?”我心頭一顫,強裝鎮(zhèn)定,擠出一抹笑:“沒啥,
就是塊普通石頭,準備扔了。”“你最粗心了,把玉佩給姐,我?guī)湍憧纯?。說不定值點錢。
”姐姐走近一步,伸手想拍我的肩。“不用了,我問過了,就是塊破石頭。姐不信我?
”我故意提高聲調(diào),裝出賭氣的模樣。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口袋里的玉佩。“不是,
萬一值錢你看錯了,咱家不就錯過機會了?給我瞧瞧沒事吧?!彼恼Z氣溫柔,
可我卻感到一陣寒意?!敖憔褪遣恍盼?,我不給你看!”姐姐以為我在撒嬌。
笑著摸摸我的頭,把一碗土豆湯塞給我:“好,不看就不看,快吃吧?!彼D過身繼續(xù)忙活。
我端著碗,假裝吃了幾口。湯里淡淡的霉味讓我胃里翻涌。我說:“天不錯,我出去轉轉。
”我想先離開家,平復慌亂的心情,找個地方想想對策。我把玉佩藏在貼身的口袋里,
用針線縫死。出了門,我沿著熟悉的巷子走。巷子里的垃圾桶散發(fā)著惡臭。
路邊的野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9剛走進巷子,心臟猛地一縮??p死的口袋破了,
玉佩不見了!我渾身血液像凝固了,瘋了似的翻遍全身。衣服口袋、鞋底,
甚至連頭發(fā)都抖了一遍。沒找到。我轉身狂奔回家,鞋底磨得腳掌生疼。
遠遠看到姐姐站在門口,臉色慘白,手里攥著那塊碧綠的玉佩。她抬手要摔碎它,
我沖過去奪回玉佩,動作快得像被火燒了手。我拔腿就跑,腿軟得幾乎摔倒。
姐姐在我身后怒吼:“小雪,你不能賣這玉佩!”我心跳加速,汗水順著額頭滑進眼睛,
刺得生疼。前世直到死,我都沒明白。從小疼我的姐姐,為什么在知道玉佩值錢后,
變得如此惡毒。她在后面追我,我體力不支很快被追上。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掐進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我顫抖著大喊:“救命!姐姐要殺我!
”巷子里都是熟面孔,聽到喊聲鄰居們探出頭圍了過來。姐姐沒料到我會喊,愣在原地,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趁機跪下,哭著問:“姐,咱家窮得飯都吃不起,這玉佩能救全家,
你為什么要毀了它?”姐姐咬牙,低罵:“死野種,閉嘴!”她想拖我走,
但鄰居李大爺走過來,拽開她:“你怎么打妹妹?有話好好說!
”其他鄰居議論:“聽說玉佩值千萬,這是天大的好事,干嘛打人?”姐姐脖頸青筋暴起,
惡狠狠瞪著我。但在眾人圍觀下,她不敢動手。10姐姐朝我身后露出笑臉。我轉頭一看,
爸媽回來了。爸爸滿臉疲憊,眼袋沉得像掛了鉛??吹轿液徒憬惚粐?,眉頭緊皺。
媽媽臉色陰沉,像是猜到發(fā)生了什么,手里的菜籃子微微顫抖。
鄰居們七嘴八舌地向爸媽告狀,說姐姐對我動手。爸爸怒不可遏,揚手要打姐姐。
就在巴掌落下前,姐姐喊:“小雪撿的玉佩值一千萬!”“沒有!我看錯了!
”我急得眼眶發(fā)紅,聲音發(fā)顫。試圖掩蓋真相?!扒д嫒f確!我拍了照片!
”姐姐激動地把手機遞給爸爸。爸爸盯著屏幕,眼眸顫抖。僵在原地。媽媽湊過去看了一眼。
臉色瞬間煞白。菜籃子從手里滑落,幾個土豆?jié)L到地上。
我不安地喊:“爸……”爸爸眼眴猩紅猛地扇我一巴掌:“畜生,你姐讓你毀了玉佩,
你為什么不聽?”臉頰火辣辣地疼,我崩潰地辯解:“家里需要錢,爺爺要治病,
你們要還債,姐姐要結婚,我要上學?。 薄澳銈€沒良心的野種,還敢犟嘴!
”爸爸沖了過來,一手按住我的頭往墻上撞。額頭滲出血,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下。
媽媽趕到,推開爸爸,護住我:“你干什么?小雪臉都腫了!”爸爸冷笑:“你護她?
這個野種不配當咱閨女?!编従觽冋痼@了!誰都知道,爸爸平時最疼我。含在嘴里怕化了,
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媽媽氣得捂胸口:“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把手機遞過去,我連忙攔住媽媽,哀求:“媽,
你別看,別信他們。”我知道,只要媽媽知道玉佩值錢,就會翻臉不認我。媽媽抱住我,
柔聲說:“別怕,肯定是你爸和你姐誤會了。媽弄清楚就沒事?!蔽移疵鼡u頭:“不,媽,
你信他們就不會愛我了。”“小雪放心,不管發(fā)生什么,媽永遠愛你?!彼抗鉁厝?,
試圖讓我安心,手卻在微微顫抖。爸爸不耐煩了,沖媽媽喊:“她撿的玉佩值一千萬!
”媽媽臉色驟變,溫柔的面容變得猙獰。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是好事,小雪,
回家慶祝。”這話毫無喜悅,臉上也沒笑意。伸出的手還在顫抖,像在壓抑什么?!安?,
我不回去!”我跌跌撞撞退進人群。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媽媽眼神陰冷:“天黑了,
你不回家要去哪?”眼看爸媽要抓我,我拉住李大爺,哭喊:“救救我,
他們會殺了我!”鄰居們面面相覷,誰都知道爸媽平時寵我。覺得他們只是管教孩子。
王嬸站出來:“這孩子有心事,別逼她?!卑謰屜癔偭艘粯樱冶平骸靶⊙?,
別在這丟人,跟我們回去!”爸爸和姐姐不由分說拽我,王嬸擋在我身前:“別這么粗暴,
嚇壞孩子了!"“我管教閨女,輪不到你管!”爸爸紅著眼怒吼。
聲音震得巷子里的狗都叫了起來。我手腕被姐姐拽住,拖在地上,膝蓋被石子剮蹭,
火辣辣地疼。一聲怒喝傳來:“誰讓你們這樣拖一個小女孩!”姐姐松開手。原來,
鄰居報了警。媽媽連忙解釋:“警察同志,這是我閨女,天晚了她不回家,我們擔心她安全。
”我反駁:“不是!玉佩值一千萬,他們想關我起來!”爸媽和姐姐僵住?!澳銈儾恍牛?/p>
問鄰居,他們態(tài)度多反常!"警察詢問人群,鄰居們證實我家人確實不對勁。
警察質(zhì)問爸媽:“為什么不讓她賣玉佩?怕她獨吞嗎?可她說錢是全家用的啊。
”爸媽嗤笑:“我們不在乎錢,只想帶閨女回家?!薄胺欠ㄏ拗迫松碜杂墒沁`法的。
”警察語氣嚴肅。我急切地拽住警察:“我想知道,
為什么他們寧愿犯法也要阻止我?”在警察追問下,爸爸不情愿地遞過手機。
動作緩慢得像在拖延時間。我看清手機內(nèi)容,終于明白他們?yōu)楹尾蛔屛屹u玉佩。
11手機上是爸爸的短視頻賬號。粉絲一百三十萬,視頻全是我的日常。我在垃圾堆翻廢品,
風吹得頭發(fā)亂糟糟,臉上沾滿灰塵。我推著平板車,汗水混著灰塵流下臉頰,
衣服破得像掛了抹布。我蹲在路邊啃干硬的饅頭,眼神空洞,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每條視頻下,評論全是“心疼小女孩”“貧困家庭太不容易”“這爸媽真?zhèn)ゴ螅?/p>
養(yǎng)這么懂事的女兒”。爸爸挑釁地對警察說:“我拍閨女的日常也犯法?”警察皺眉,
一時無言。叮囑幾句后離開。鄰居散去,巷子恢復安靜。媽媽一巴掌扇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