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葉初晴蹲在酒店走廊時,聽見包里手機在震。她摸出被摔碎屏的手機,
屏幕上是陸銘凌晨三點發(fā)來的消息:"寶寶我加班到很晚,想你了。"指甲劃過刪除鍵前,
她聽見門鎖轉(zhuǎn)動的脆響。2203的雕花銅門后傳來熟悉的低笑:"瑤瑤,
你這身睡裙好騷啊,明早我送你套真絲的。"掛衣鉤上的外套袖口露出彎月型的紅牙印。
葉初晴單膝壓在波斯地毯上,看著水晶吊燈下晃動的黑色禮服裙擺。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淹沒在床榻的喘息里,她用高跟鞋尖挑開陸銘上周送的藍寶石戒指,
正巧擦著對方腳踝砸碎了床頭的香檳冰桶。走出旋轉(zhuǎn)門時,
江邊的霓虹正將陸銘最后的求婚短信照成血色:"初初,
今晚別加班——"她把手機扔進黃浦江的瞬間,西裝褲口袋里傳來震耳欲聾的破裂聲。
第一章:失戀初期門口是閨蜜林小雨的敲門聲,手機上顯示著林小雨的來電提示。
葉初晴把頭埋進被褥時,聽見手機電量耗盡的提示音。她從沙發(fā)上滾下來,赤著腳站起來,
像溺水掙扎的人摸到救生圈一樣拿起手機。屏幕上跳出林小雨發(fā)來的第37條微信:"晴晴,
你再不開門我就報警了。"她指尖懸在解鎖鍵上方,
忽然聽見冰箱冷藏室里傳來細微的咔嗒聲——那是他們在一起時陸銘放進去的藍莓芝士蛋糕,
保質(zhì)期已經(jīng)過了七天。塑料包裝上凝著一層水汽,像極了葉初晴此刻的雙眼。
林小雨找來開鎖師傅,從外面打開公寓門時,就看見葉初晴穿著陸銘的白襯衫跪在廚房地上,
用指甲一點點摳著過期蛋糕上的莓果。"晴晴!"她的叫喊聲突然出現(xiàn)在這安靜空間里,
驚得葉初晴手一抖,玻璃渣與藍莓汁一起濺在她的小腿上。"小雨你看,
這是他上個月給我買的。"葉初晴忽然笑起來,蛋糕碎屑順著她嘴角滑落,
"他說要哄我長胖,這樣他就抱不動我了。"林小雨搶過她手里的蛋糕,
葉初晴才注意到閨蜜眼圈很紅,看起來剛剛哭過。她想告訴林小雨說自己沒事,
可胃部突然抽搐著絞痛起來。林小雨趕緊從包里掏出泡芙塞到她嘴里,
泡芙的奶油觸到她冰涼的鼻尖時,葉初晴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
更衣室的鏡子里,白色真絲襯衫如同張開的翅膀一般,輕柔地包裹著她那消瘦的肩胛骨,
仿佛稍一用力,這雙翅膀就會破碎。陸銘穿過這條走廊的畫面,如同電影一般在鏡子里重現(xiàn)。
他總是在這個位置轉(zhuǎn)身,然后將那條精致的領(lǐng)帶繞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用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耳垂,柔聲問道:“寶貝,今晚想吃什么?”“晴晴?
”林小雨的聲音突然從鏡面反射過來,打斷了葉初晴的回憶。她的目光緩緩從鏡子上移開,
落在了林小雨關(guān)切的臉上?!澳憧纯茨阕约含F(xiàn)在的樣子,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林小雨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葉初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鏡子的邊緣,
鏡子下的皮膚因為用力而鼓起了兩道青筋。她想起了分手那天的情景,陸銘就是用這雙手,
緊緊地攥著她的肩膀,不斷地搖晃著,急切地說道:“初初,你相信我,
我和寧瑤真的什么都沒有!我愛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周三的早晨,
陽光透過玻璃會議室的窗戶灑在會議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葉初晴像往常一樣坐在會議桌的一角,眼神有些空洞地盯著投影儀投射的PPT。
她的眼睛猛地睜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PPT上的數(shù)據(jù)圖表中,
竟然漸漸浮現(xiàn)出了陸銘的臉!那張臉清晰可見,甚至連他嘴角的笑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葉初晴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緊緊攥住手中的記事本,金屬筆尖因為過度用力,
硬生生地在紙面上劃出了七道深深的劃痕。就在這時,
金絲眼鏡后的主管走到了葉初晴的身邊,他手里捏著葉初晴的策劃案,面無表情地繞場踱步。
"小葉,"主管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你這份提案里連客戶的logo都寫錯了。
"他抬起手,示意眾人看向幻燈片,葉初晴覺得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她發(fā)燙的后頸上聚集,
仿佛要在她的皮膚上燙出洞來。"葉初晴!"主管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把葉初晴從恍惚中驚醒。她茫然地抬起頭,
卻看到實習生端著的咖啡盤不知為何在她面前打翻,
滾燙的咖啡順著她新?lián)Q的西裝裙流淌下來。葉初晴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想起上周陸銘還說過這條裙子襯得她像只金絲雀,美麗而脆弱??涩F(xiàn)在,
她只覺得自己的肌膚像被火焰吞噬著,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主管,抱歉。
我會盡快修改好新的方案給你?!比~初晴忍著疼回復道?!靶∪~,
如果不舒服就請假休息幾天吧,我看你臉色也并不好,
去廁所處理一下吧”雨是踩著夜色的碎步落下的。葉初晴靠在寫字樓轉(zhuǎn)角,
聽見身后傳來高跟鞋踩過水洼的聲音??Х鹊甑呐S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像一條通往深海的甬道。一對情侶從她身邊擠過,男人的領(lǐng)帶掃過她潮濕的發(fā)梢。
葉初晴轉(zhuǎn)頭時,看見櫥窗里自己枯槁的倒影——七天前她還是被陸銘寵在手心的公主,
如今無人問津。“葉小姐?!边@一聲呼喚,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她緩緩轉(zhuǎn)過頭,
目光落在了陸銘的助理寧瑤身上。寧瑤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站在雨中,
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她的領(lǐng)口別著一枚珍珠胸針,在霓虹燈下泛著冷光,
與她的笑容相互映襯,顯得有些清冷?!瓣懣傋屛野堰@個給你?!睂幀庉p聲說道,
然后將一個絨布盒遞到了葉初晴面前。葉初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盒子。
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帶著戒指,戒圈上鑲嵌著幾顆不仔細看就難以發(fā)現(xiàn)的鉆石,
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的光芒。那光芒此刻卻如此刺眼,讓她的眼眶不禁發(fā)酸。
她忽然想起上周三的晚餐,陸銘小心翼翼地將鮮嫩的龍蝦肉挑進她的碗里。那時候,
他的笑容是那么溫柔,他的目光是那么專注,而這一切,都如同這枚戒指一般,離她遠去。
雨聲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那噼里啪啦的聲音,
就像是無數(shù)片細碎的玻璃炸裂開來,刺痛著葉初晴的耳膜。雨水像無數(shù)根銀針戳在她的發(fā)梢,
葉初晴僵立在霓虹燈斑駁的轉(zhuǎn)角,指尖還殘留著絨布戒指盒的溫度。
寧瑤留下的高跟鞋聲漸遠,她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掌心被戒指盒棱角鉻著的痛觸。
——那是六年前他第一次送她首飾時,她戴戒指劃破的手,他整夜攥著她包扎的手指,
說以后絕不讓她再受一絲委屈。膝蓋磕在冰冷的大理石路面時,
葉初晴聽見自己胸腔里傳來一聲悶響。雨珠順著發(fā)梢滾進領(lǐng)口,
和著眼淚一起浸透了她的衣服。她身體顫抖的從肩胛骨蔓延到腳踝,
此刻的她像被釘在失戀的刑場。她最終還是跌坐在地上,像在祭奠七天前死去的六年時光。
過往的情侶從她身邊繞行,卻沒人留意這個蜷縮在櫥窗倒影里的女人。
此刻戒指盒里空無一物,只有一張小票,日期停留在她發(fā)現(xiàn)他出軌的前夜。雨越下越大,
葉初晴的哭聲卻逐漸被吞沒。當她把戒指盒按在心臟位置時,
忽然覺得那枚戴在無名指的戒指正從胸腔里向外生長,穿透皮膚,綻成一朵流血的花。
過往的甜言蜜語變成刺啦作響的膠片,
、在暴雨中追著出租車喊她名字、把她的腳揣在自己羽絨服口袋里暖……每幀畫面都滲著毒,
將她最后的理智溺斃在苦澀的回憶里。直到凌晨三點,林小雨披著羽絨服沖進雨幕,
她還在原地對著空蕩蕩的戒指盒說話,聲音小得像溺水者的呼吸:"陸銘,戒指會褪色,
可你連個褪色的假象都不肯留給我。"第二章:自我救贖葉初晴把最后一片薯片塞進嘴里時,
林小雨穿著的拖鞋鞋跟聲已經(jīng)在客廳地板上繞了三圈。她窩在沙發(fā)里,
遙控器在指尖轉(zhuǎn)得飛快,卻連自己想看什么頻道都不清楚?!扒缜纾愕故浅渣c正經(jīng)東西?。?/p>
”林小雨奪過她手里的垃圾食品袋,順手把茶幾上的健身攻略雜志推到她跟前,
“你看這上面說,運動能釋放內(nèi)啡肽,比吃零食管用多了。
”葉初晴盯著封面上穿著運動背心的博主,覺得那笑容比冰箱里的過期蛋糕還要假。
但當林小雨把瑜伽墊鋪開,播放教學視頻時,她還是機械地站了起來。體式做到一半,
她聽見自己的韌帶發(fā)出脆響,像極了陸銘甩上門把手的那個凌晨。“小雨,
我是不是再也遇不到像他這樣的人了?”她趴在墊子上,發(fā)尾掃過地板,
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誰規(guī)定人生只能談一次戀愛?”林小雨把冰袋按在她酸痛的腰上,
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肌膚時,又輕輕縮回,“晴晴,你得往前看?!贝稳?,
林小雨就拉著葉初晴來到了健身房。健身房的鏡墻將葉初晴汗?jié)竦陌l(fā)梢映成兩道銀邊。
跑步機的履帶在腳下飛速旋轉(zhuǎn),她盯著前方的計時器,
覺得時間正在把陸銘的影子一點點碾碎?!靶〗?,你這樣跑會脫水的。
”私教的喊聲混著“嗡”的一聲傳進耳膜,
葉初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額角正滲出血絲——方才太過用力,額頭上之前撞破的傷口又裂開了。
更衣室的燈管在她頭頂“滋滋”作響,葉初晴站在鏡子前,緩緩地拉開運動外套的拉鏈,
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她目光落在鎖骨處和腰間,那里星星點點的瘀青,
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這些瘀青,像極了陸銘吻過的地方。葉初晴的腦海中,
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上次的爭吵。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緊緊地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抵在墻上,
指甲深深地掐進她的皮膚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葉初晴,
你別以為離開我你還能過得好!”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咆哮著,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坝腥藛??
”就在這時,一聲甜膩的女聲突然在更衣室里響起,打斷了葉初晴的回憶。她猛地回過神來,
心中一陣慌亂。她匆忙抓起外套,迅速套在身上,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那些瘀青,
以及內(nèi)心的不安。然而,當玻璃門被推開的瞬間,她的目光與陸銘的助理寧瑤就這么撞上。
寧瑤正對著鏡子補妝,她的珍珠耳釘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與她甜美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小姐也在啊?!睂幀帉χR子,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葉初晴沒有理會寧瑤直接從更衣室走了出去,
她下午還要去畫室。林小雨為了分散她的注意,還給她報了繪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