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騎著電動車穿梭在烈日下的街頭，汗水濕透了她的衣服。她是一名外賣女騎手，
每天都要在高溫下送餐，只為供江辰出頭。江辰是個失敗的直播男主播，
每天在直播間里賣力表演，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打賞?！俺礁?，你的晚飯到了！
”陸瑤把外賣放在門口，喘著粗氣。江辰打開門，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的微笑：“辛苦了，
瑤妹。”陸瑤點點頭，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突然，一輛飛馳而來的轎車將她撞倒在地。
她感到右腿一陣劇痛，意識漸漸模糊。醫(yī)院里，醫(yī)生告訴她，右腿必須截肢。
陸瑤的心沉到了谷底，但她并沒有放棄。她知道，江辰的夢想不能因此破滅。然而，
當她回到出租屋時，發(fā)現(xiàn)賠償金竟然被江辰挪用，投資了一家MCN公司。
她憤怒地質(zhì)問江辰，江辰卻一臉無辜地說：“瑤妹，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啊！
”陸瑤絕望地離開了家，她開始裝瘸乞討，只希望能拿回自己的錢。而此時，
江辰的直播間正熱火朝天地打著“孝順弟弟為姐姐治病”的旗號募捐，觀眾紛紛慷慨解囊。
第一章我叫陸瑤，今年二十三歲，是個外賣女騎手。每天早上五點，我就得起床。
洗漱、換上那件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的工作服，戴上遮陽帽，推著電動車出門。天還沒亮透，
街邊的早餐鋪子剛冒熱氣，我一邊啃著冷饅頭，一邊打開手機接單。
第一單是送往城南工地的盒飯，老板催得急，我踩著油門往那邊趕，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
到了地方，工頭叼著煙罵我來遲了，我說才晚了三分鐘，
他直接把餐盒摔在地上：“你他媽當我這工地是你家后院？”我蹲下去撿，
手指被湯汁燙紅了一片。我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就走。我知道，在這座城市里，
沒人會替我說話。晚上九點多，最后一單送到一個老小區(qū)六樓。住戶開門時醉醺醺的，
手里還拎著啤酒瓶，盯著我看半天，忽然笑了：“小妹，送外賣不容易吧？要不要進來坐坐？
”我沒搭理，轉(zhuǎn)身就下樓。他“砰”地一聲關上門，從樓上往下潑了半瓶酒，正灑在我背上。
我站在樓梯間里，濕漉漉的衣服貼著皮膚，一股酒味混著汗水的味道直沖鼻腔。我想哭，
但眼淚在眼眶里轉(zhuǎn)了幾圈，又硬生生咽回去。我不能倒下。因為還有一個人，
等著我供他出頭。他叫江辰，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小時候一起被收養(yǎng)過，后來養(yǎng)父母離婚，各自帶走了一個孩子。可他們誰也沒要我，
最后還是江辰回來把我接走。那時候他十五，我十三。從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我要報恩。
他是主播，做的是直播唱歌跳舞那一套。直播間人不多，最多的時候也就三百多個觀眾。
他總說自己是千里馬，缺個伯樂，只要有人捧，他就能火?？涩F(xiàn)實呢？他在鏡頭前唱破音，
在彈幕里刷“謝謝大哥送的火箭”，結(jié)果一天下來只收到兩塊錢打賞。
他自己省吃儉用買新衣服，拍視頻宣傳，連房租都是我墊的。所以我拼命送外賣。
哪怕腿瘸了，我也送。直到那一天——我永遠記得那天下午，陽光毒得像要把人烤焦。
我剛送完一單，準備回站點休息一會兒。一輛車從巷子里竄出來，速度飛快，根本沒看路。
“砰！”我整個人被撞飛出去，電動車甩到幾米遠的地方。我躺在地上，右腿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褲子已經(jīng)被血浸透。我暈過去了。再醒來是在醫(yī)院，醫(yī)生告訴我，右腿必須截肢。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但我沒哭。我告訴自己，沒關系，裝個假肢還能走路，
還能繼續(xù)送外賣。我還年輕，還能拼?？涩F(xiàn)實比想象更殘酷。住院期間，
我簽了保險理賠協(xié)議，賠償金大概有二十萬。這筆錢本該用來支付后續(xù)治療和假肢費用，
可等我出院回家，卻發(fā)現(xiàn)卡里的錢一分不剩。我瘋了一樣沖進江辰的房間，質(zhì)問他：“錢呢？
你把我的賠償金拿去干什么了？”他坐在電腦前，正在調(diào)試直播設備，
頭也不抬地說：“瑤妹，你聽我解釋……我是為了咱們倆的未來?！薄笆裁匆馑迹?/p>
”“我把錢投給一家MCN公司了，他們說能包裝我，讓我上大平臺。只要我能火起來，
以后咱們就不愁錢花了。”我看著他那張臉，那張我從小看到大的臉，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那是我的命根子！”我吼，“你知道我得多疼才能站起來嗎？
你知道我得多努力才能活下來嗎？你憑什么動我的錢？！”他終于抬頭，
眼神有些躲閃：“我不是說了嘛，是為了咱們的未來……你別生氣，等我火了，
一定加倍還你?！薄澳氵€？”我冷笑，“你拿什么還？你的直播間連個鬼都沒有！
”他臉色變了，語氣也冷了下來：“瑤妹，你別不知好歹。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能跑能跳的陸瑤嗎？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還想靠送外賣養(yǎng)活自己？
我這是在幫你！”“幫我？”我怒極反笑，“你是想毀了我！”我摔門而出。那天晚上，
我一個人坐在公園長椅上，風吹得我全身發(fā)抖。我看著自己的右腿，空蕩蕩的褲管隨風飄蕩，
像一根斷了的旗桿。我沒有家了。也沒有退路了。第二天，我開始在街頭擺攤賣小飾品。
我找了個輪椅，拖著殘腿，坐在地鐵口附近，
把那些從批發(fā)市場買來的廉價耳環(huán)、項鏈擺在塑料布上。一開始，幾乎沒人理我。
偶爾有人走過，也只是瞥一眼就走。我喊“小姐姐看看呀，新款耳環(huán)”，
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第三天，有個女孩停下來看了看，買了條十塊錢的項鏈。
她問我是不是殘疾人補貼產(chǎn)品，我點頭說是，她笑了笑：“挺好看的，加油啊姐姐。
”那一刻，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漸漸地，我的攤位開始有點人氣了。
有些人會停下來聊幾句，問我的故事，也有幾個熟客成了回頭客。我開始攢下一點錢，
雖然不多，但也夠買些藥和基本生活用品?？缮眢w越來越差。假肢不合適，
經(jīng)常磨得傷口發(fā)炎。我買不起正規(guī)醫(yī)院的治療，只能去小診所擦點藥水。每次換藥，
我都咬著毛巾，不敢出聲。我不想讓別人看見我軟弱的樣子。
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個可憐蟲?？捎幸惶欤覍嵲趽尾蛔×?。我坐在輪椅上，頭暈得厲害，
視線模糊，渾身發(fā)冷。我知道自己發(fā)燒了，卻連去醫(yī)院的錢都沒有。
我做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一個決定——我去街頭乞討。我拿著一個舊鐵碗，坐在地鐵口，
低著頭，嘴里輕聲說著：“求您幫幫忙，一點點就行?！逼鸪酰瑳]人理我。后來，
有人扔了塊硬幣，叮當一聲落進碗里。我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匆匆走過，
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更多人開始注意我。有的扔幾塊錢，有的扔垃圾，
還有人拍照取笑：“哎喲，這殘疾姑娘還挺會演?！蔽覐娙讨鴾I水，低聲說謝謝。
可我心里恨死了自己。我曾經(jīng)那么努力，那么倔強，現(xiàn)在卻像個乞丐一樣坐在路邊，
靠別人的施舍活著。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于是我開始在社交平臺上發(fā)帖，講我的遭遇，
講江辰怎么騙我、怎么挪用我的賠償金，怎么在直播間裝孝順兄長，
背地里卻像個吸血鬼一樣榨干我。帖子一開始沒人看，但我堅持每天更新。
我寫他的直播截圖，寫他私下的花邊新聞，寫他如何跪舔趙婉那種流量主播，
甚至花錢請人幫他炒作“兄妹情深”的劇本。慢慢地，有人開始關注我。有人說我博同情，
有人說我炒作，也有人說我太傻。但不管怎樣，我看到了希望。
我在評論區(qū)寫下一句話：“我不是在博同情，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負?！蹦翘煲估?，
我坐在輪椅上，望著滿天星光，心里第一次有了點光。我不知道能不能贏，
但我知道——我不會認輸。第二章我開始發(fā)視頻，拍的是自己坐在輪椅上，
在地鐵口、橋洞下、街角邊的自述。沒有濾鏡，沒有剪輯，只有我一個人，面對鏡頭，
講我的故事。“我是陸瑤。曾經(jīng)是個外賣騎手，現(xiàn)在……是條斷了腿的流浪狗。
”“有人騙了我的錢，還騙了我的信任。他叫江辰，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他說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可他偷走的，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币曨l一開始沒人看，
轉(zhuǎn)發(fā)寥寥，評論里還有人冷嘲熱諷：＞ “你是不是炒作？
”＞ “殘疾人都出來拍短視頻了，真是夠拼。”＞ “一看就是劇本，太假。
”我咬著牙一條條回，不是為了爭辯，而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我的名字。
我想讓他們記?。宏懍?，不是好欺負的。直到有一天，
一個ID叫“正義李浩”的賬號私信我：“你好，我是記者李浩，對你的遭遇很感興趣，
可以聊聊嗎？”我沒理他。我知道媒體這幫人，嘴上說著為民請命，實際上都是流量生意人。
他們要的是爆點，是沖突，是能沖熱搜的話題。我不需要他們。但李浩沒放棄，
每天都會留言，問我愿不愿意接受他的采訪，說他愿意幫我查清楚江辰挪用賠償金的事，
甚至聯(lián)系了公益律師。我動搖了。那天晚上，我躺在橋洞下的紙箱堆里，
頭頂是城市的霓虹燈，耳邊是車流和風聲。手機震動了一下，
李浩又發(fā)來消息：＞ “我查到MCN公司的注冊信息了，法人是你‘哥哥’的朋友，
注冊資本1塊錢，典型的空殼公司?！保?“這不是投資，是詐騙?！蔽叶⒅聊豢戳撕芫?，
眼淚砸在屏幕上，模糊了一行字。第二天，我約了李浩見面。我們在一家小咖啡館碰頭，
他穿著一件洗得有點泛白的襯衫，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寫軟文的人。他遞給我一瓶水，
輕聲說：“你想曝光這件事，還是想拿回屬于你的東西？”我說：“都想要。
”他點點頭：“那我們就一起做。”從那天起，我開始整理證據(jù)。我把銀行流水打印出來，
把我和江辰的聊天記錄導出來，連他在直播間說“瑤妹是我最親的人”那段視頻也截了下來。
李浩說：“這些都能作為證據(jù)鏈的一部分?！彼€去調(diào)查了那家MCN公司，
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沒有直播運營資質(zhì)，所謂的包裝計劃根本不存在，江辰投進去的錢，
早就被卷跑了。我看著那些資料，心里一陣冷笑。原來他不僅騙我，連他自己都被騙了。
可他居然還能厚著臉皮繼續(xù)直播，繼續(xù)對著鏡頭喊“感謝大哥打賞”，繼續(xù)在我面前裝好人。
我徹底寒了心。李浩說他會寫一篇深度報道，
標題都想好了：《斷腿少女控訴“主播哥哥”：他偷走了我的未來》。我問他：“發(fā)表之后，
會發(fā)生什么？”他說：“至少，你會被看見?！蔽页聊撕芫?，然后點頭：“發(fā)吧。
”文章發(fā)布當天，我的社交賬號突然炸了。有人罵我博同情，有人說江辰可憐，
也有人站出來支持我。＞ “我也送過外賣，知道多辛苦?！保?“二十萬啊，
她瘸了一條腿，換來的錢，就這樣被人吞了？”＞ “江辰真不要臉。
”江辰的直播間開始掉人。彈幕里全是刷屏質(zhì)問他的：＞ “你妹妹都這樣了，你還直播？
”＞ “錢呢？你賠她！”＞ “你是人嗎？”他一開始還在強撐，說這是誤會，
說他真的想為我好?？僧斃詈瓢涯瞧獔蟮罀斓叫侣劸W(wǎng)站首頁，配上我坐在輪椅上的照片時，
輿論徹底翻盤。贊助商撤資，平臺封號，他的直播間一夜之間變成空蕩蕩的數(shù)字。他慌了。
那天夜里，我收到他的微信語音：“瑤妹……我真的對不起你，我不知道那家公司是騙子，
我以為我能翻盤……我真的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我不想聽。我已經(jīng)聽夠了他的借口。
我在朋友圈發(fā)了一句話：＞ “我不是在博同情，我只是不想再被欺負。
”這句話很快被網(wǎng)友轉(zhuǎn)發(fā)，成了那場風波中最有力量的一句。而我，終于看到了希望的光。
可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好轉(zhuǎn)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你最好閉嘴，
別再鬧事。”＞ “不然，有你好看?！蔽毅蹲×恕Ｎ罩謾C的手微微發(fā)抖。那一刻，
我意識到，這場戰(zhàn)斗，還沒結(jié)束。第三章江辰的直播間徹底涼了。從巔峰時三百人在線，
到現(xiàn)在，連他自己刷的“歡迎大哥”都顯得格外冷清。彈幕里偶爾飄過幾條：“你還有臉播？
”、“賠錢貨主播”，他裝作沒看見，依舊在鏡頭前唱歌、跳舞、賣力地笑?？赡切θ?，
像貼上去的一張紙，輕輕一碰就破了。我知道他在掙扎，在垂死掙扎。但我不打算放過他。
我繼續(xù)更新視頻，繼續(xù)講我和他的故事。這一次，我把矛頭對準了趙婉。
她是我過去一直不敢提的人——一個在直播圈呼風喚雨的女主播，江辰口中的“夢中情人”。
我曾經(jīng)以為她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再害怕她。
我在視頻里說：＞ “趙婉不是受害者，她是共犯?！保?“江辰為了討好她，
送她香奈兒包、蘋果手機，甚至……用的是我的賠償金?！保?“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把我當成了提款機?！保?“我不是圣母，我也不會原諒?！边@條視頻發(fā)出后，
評論區(qū)炸了鍋。有人開始扒趙婉的過往，發(fā)現(xiàn)她不止一次和男粉絲曖昧不清，
還被爆出曾收過已婚男人的禮物。她的粉絲群迅速分裂，有人脫粉，有人站隊，
也有人沖進她的直播間開罵。趙婉慌了。
她連夜發(fā)了一條微博澄清：＞ “我和江辰只是朋友關系，從未接受過任何不當饋贈。
”＞ “陸瑤的說法毫無證據(jù)，請不要惡意揣測。”＞ “我會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quán)利。
”配圖是她穿著高定禮服的照片，精致得像個偶像劇女主。但她忘了，
網(wǎng)友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評論瞬間爆炸：＞ “你說沒證據(jù)？
那你敢公開聊天記錄嗎？”＞ “別裝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賬號背后是誰運營？
”＞ “趙婉，你才是真正的演員?！陛浾撻_始倒戈。趙婉的直播間人氣暴跌，
贊助商也開始觀望。她終于坐不住了，悄悄把那條微博刪了，轉(zhuǎn)而換了個馬甲，
在我的評論區(qū)留言：＞ “你贏了?！保?“但我勸你，別逼人太甚?！蔽覜]回她，
只是把這條留言截圖發(fā)到了主頁動態(tài)。那一刻，我知道，我真正站在了戰(zhàn)場中央。而江辰呢？
他仿佛嗅到了一絲希望的味道。他開始瘋狂追著趙婉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買最新款的AirPods給她，訂高檔餐廳請她吃飯，甚至在直播間喊話：“趙婉姐，
如果有一天你能來我直播間，我愿意為你唱到天亮?！壁w婉回應得很敷衍，
只說了一句：“謝謝支持，有空再說?！钡环艞?，依舊每天在她的社交賬號下留言，
點贊，轉(zhuǎn)發(fā)，甚至花錢雇水軍幫她帶節(jié)奏。他以為自己是在挽回名聲，
其實他只是被趙婉當成了工具人。有一次，我無意間翻到他倆的私信記錄截圖，
是一個網(wǎng)友匿名曝光的。趙婉問他：“你還能拿多少錢出來？”他說：“再湊個五萬沒問題，
只要能和你一起直播一場?！彼f：“行，那就這樣吧?！比缓?，
她真的在他直播間露了一次臉。那一晚，江辰的直播間爆滿，彈幕刷屏，熱度飆升。
趙婉離開后，江辰整個人都飄了。他在朋友圈發(fā)了一張截圖，
上面寫著“本場直播收入：￥18,634.72”，配文是：＞ “感謝趙婉姐！
”＞ “明天繼續(xù)！”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跳板。第二天晚上，
趙婉沒有出現(xiàn)。江辰一個人對著鏡頭傻笑，尷尬地打著招呼：“大家好啊，
今天趙婉姐可能有點忙，咱們先聊會天?！庇^眾開始掉線。
彈幕里又出現(xiàn)了熟悉的諷刺：＞ “人走了，熱度也走了。”＞ “你是不是被騙了？
”＞ “趙婉根本不會再來你這小號?！苯降男θ萁┳×恕?/p>
他不死心地在私信里問趙婉：“你怎么沒來？”趙婉回得很快：“臨時有事，下次一定。
”江辰回復了一個哭臉表情。我看著那條對話截圖，心里一陣冷笑。這就是江辰，
永遠學不會記吃不記打。我決定給他最后一擊。
我把所有關于他挪用賠償金、討好趙婉、以及兩人私下互動的內(nèi)容整理成一條長視頻，
標題是：＞ 《斷腿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哥哥”有多惡心》視頻發(fā)布不到三小時，
播放量突破百萬。平臺封了他的賬號，警方也介入調(diào)查。那天晚上，
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陸瑤，你等著?！保?“你會后悔的。”我沒有回。
我只是把這條短信截圖，發(fā)給了李浩。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告訴我：“他們怕了。
”我說：“那我們就繼續(xù)?！蔽也恢澜酉聛頃l(fā)生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我不會再停下。
第四章我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的天。雨下得很大，街道上的積水反射著霓虹燈的光。
我剛做完一次復健訓練，腿上的假肢還在隱隱作痛。張偉醫(yī)生說我已經(jīng)恢復得不錯了，
只要堅持鍛煉，很快就能重新走路?？晌倚睦铮€是空的?！艾幟茫憬裉爝M步很多。
”張偉一邊收拾器械一邊笑著說，“照這個速度下去，一個月后你就可以嘗試自己行走了。
”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在鼓勵我，
可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準備好了面對外面的世界。江辰已經(jīng)被封號了，
賬號被平臺永久禁用。警方介入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他確實挪用了我的賠償金，
還涉嫌詐騙直播平臺的錢。他現(xiàn)在人影都沒見著，聽說躲回老家去了。
趙婉倒是沒怎么受影響，她換了個馬甲，又在別的平臺上開播了。
她的粉絲群雖然分裂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人依舊死忠。她很聰明，知道什么時候該收手，
也知道怎么轉(zhuǎn)移輿論焦點。這個世界，對有些人來說，真是太寬容了。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