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晚星從藥房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江承遠小心翼翼地將一顆藥丸遞給蘇若雪。
她怔怔地看著那顆白色的藥丸,那是她專門為江承遠母親的心臟病配制的特效藥。結(jié)婚三年,
她從未拒絕過他什么要求。請她配制這種藥,是他求她的第一件事,
只因為他說這藥關系到他母親的生命。"一顆藥而已,就看得這么目不轉(zhuǎn)睛,
我就說醫(yī)學院出來的人就是小氣。"江承遠的朋友陸子昂一臉鄙夷地道。
林晚星沒理會陸子昂的嘲諷,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朝著蘇若雪的手探去。下一刻,
她的手腕就被江承遠抓住,"藥我已經(jīng)給了若雪。""可是你答應過,把這藥給我媽治??!
"林晚星道,那張清秀的面容上,有著少見的憤怒。江承遠皺眉,眼中有著明顯的不悅,
"別胡鬧了,這是我慶祝若雪康復的禮物。"胡鬧?林晚星只覺得心頭一寒,
"如果我非要這顆藥呢?"一旁的陸子昂嘲諷道,"承遠,我就說林晚星配不上你,
自私自利又沒本事,這種女人,你早點和她離婚算了,只有像若雪這樣的女人,才和你般配。
"江承遠和林晚星隱婚,是只有少數(shù)人才知道的事兒,可是很多人卻都知道,
蘇若雪是江承遠的白月光。"別胡說,我可沒興趣當?shù)谌摺?蘇若雪一臉不屑地道,
然后直接將藥丸隨意地扔到了林晚星的腳邊。價值幾萬的特效藥,
就這樣像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在地上。林晚星的眼眶發(fā)紅,
這是她花了三天三夜在實驗室里配制出來的藥。慢慢地蹲下身子,
她伸手一點點地把藥丸撿進了手心中。藥丸上的苦味,刺痛著她的掌心。蘇若雪居高臨下,
一臉鄙夷,"女人真正該在意的是學識和能力,你與其和我爭藥品,不如好好充實充實自己!
""她有什么學識和能力啊,不知道哪里讀了個野雞醫(yī)學院,如果不是承遠好心,
讓她在醫(yī)院里混日子,她恐怕只能在外面當護工了!"陸子昂譏諷道。而她的丈夫,
此刻卻不曾為她說半句話!林晚星站起身,沒理會陸子昂,目光直直地看向著蘇若雪,
"你口口聲聲說不做第三者,可是為什么別人老公的救命藥,你卻坦然接受?"蘇若雪冷哼,
"我只是把它當成朋友隨手送的禮物,根本沒去在意價值!""是嗎,
原來朋友間會隨手送幾萬塊的特效藥,那陸子昂也是你朋友吧,他有送你這么貴重的東西嗎?
"林晚星譏諷。蘇若雪啞然,就連旁邊的陸子昂表情都有點僵硬。"行了"江承遠不悅道,
"只是一顆藥而已,你別小題大做了!"林晚星死死捏緊著手中的藥丸,
江承遠那么輕飄飄地說著,只是一顆藥而已!可就是這顆藥,她連續(xù)三天沒有睡覺,
在實驗室里反復試驗,用自己的身體做試驗,才研制出來的特效藥。對她來說,這顆藥,
絕對不僅僅只是藥,更是她的心血!深吸一口氣,林晚星想到了在進醫(yī)院之前,
她接到的電話,告訴她母親的病情惡化了,明天就要做手術了。她抬眼,對著江承遠道,
"好,不說藥的事,明天我媽要做心臟手術,我希望你陪我去醫(yī)院照顧她。"生前,
母親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婚事,總希望她成家。她希望他陪她一起去照顧母親,
給她和母親一份體面。江承遠微愣了一下,以前結(jié)婚的時候,曾經(jīng)聽林晚星提過,
她母親有心臟病。蘇若雪眸光微閃,而陸子昂則鄙夷道,"林晚星,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想要承遠陪你,居然連這種借口都能找!"林晚星不理會陸子昂,只是看著江承遠。
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閃過微微遲疑,不過還是開口道,"好,明天我陪你。"她不再說什么,
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在她退出房間的那一刻,她還聽到陸子昂在說,"你明天真要陪這女人?
""不管怎么樣,林晚星是我的妻子。"江承遠沉聲道,"我該陪她照顧她母親。
""那女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有誰會這么巧,剛好明天要做手術!"這一聲聲的質(zhì)疑,
刺痛著林晚星的心。她低頭,看著手中的藥丸,"媽,明天我?guī)С羞h來看你!"第二天,
當?shù)搅思s定好的時間,江承遠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林晚星心中隱隱閃過不安。
她撥打江承遠的電話,聽到的只是他不耐煩的聲音,"若雪突然過敏了,我和她一起去醫(yī)院。
""承遠,你快點過來,扶一下我。"蘇若雪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好。"江承遠應道,
聲音是那么溫柔。不等林晚星再說什么,江承遠便掐了電話線。林晚星只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喉嚨像是被卡著似的,想喊,想怨,可是最終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多可笑,她的丈夫,
可以陪著他的白月光去醫(yī)院看過敏,卻不愿意陪著妻子去看望重病的岳母!深吸一口氣,
她毅然起身,走出了家門,開車來到了醫(yī)院門口。潔白莊嚴的醫(yī)院大樓,
門口的醫(yī)護人員穿著白衣,手持著病歷。林晚星下車,脊背挺直,步履穩(wěn)健。
即使已經(jīng)離開醫(yī)院三年,但是她的站姿,依然如同醫(yī)生一般。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醫(yī)院前,
站定,舉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胸前的工作牌。就算只有她一人,她也要照顧好母親!
林晚星張口,大聲地喊道,"林晚星醫(yī)生,前來看望病患!"清脆響亮的喊聲,擲地有聲,
直透醫(yī)院上空。醫(yī)院的大門,緩緩打開……2呼啦啦!兩排護士整齊劃一地走了出來,
站在了醫(yī)院的門口,舉起右手,朝著林晚星行著注目禮。
然后林晚星看到了老院長穿著一身白衣,親自推著一個輪椅,走到了她的面前。輪椅上,
是她的母親,還蓋著干凈的白色被子。這潔白的顏色,一下子刺痛著林晚星的雙眼。這白色,
是醫(yī)者的純凈!當初,母親也是這樣鼓勵她學醫(yī),說醫(yī)生是最神圣的職業(yè)。"你母親的手術,
我們已經(jīng)安排在明天上午,"老院長似有些歉意地道,"需要你簽字同意。""也好。
"林晚星看著輪椅上虛弱的母親,"媽媽,我來陪你了。"老院長頷首,突然站直身體,
把手中的病歷朝著林晚星遞去,"主治醫(yī)師的位置,一直為你保留著!
"而站在老院長身后的護士們,齊刷刷地跟著喊道,"林醫(yī)生,歡迎回來!"震耳的喊聲,
沖破著云霄!林晚星的眼眶濕潤了起來,她脊背挺得筆直,
再度朝著院長以及那些護士們深深地鞠了一躬。"林晚星,回家了!
"她接過老院長手中的病歷,大聲喊道。病歷,沉甸甸的,可是卻讓她有著一種莫名的安心。
三年前離開醫(yī)院,今天她終于可以重新穿上白衣了!完成了交接的事兒后,
老院長這才注意到,今天來的人,只是林晚星一人。"你丈夫呢?沒和你一起來?
"老院長是知道林晚星結(jié)婚的事兒。林晚星垂眸淡淡道,"嗯,他忙,沒來。
"老院長是看著林晚星長大的,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女孩子,卻在結(jié)婚三年后,
臉上滿是倦色。"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就和我說,我這個老頭子,多少還有點用。
"老院長拍了拍林晚星的肩膀道。"謝謝院長!"林晚星道。"還有,
若是在外頭過得不如意的話,你隨時可以回來,醫(yī)院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老院長又道。
林晚星微微頷首,和老院長道別后,推著母親的輪椅回到了病房中。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母親,
她輕聲道。"媽,我?guī)慊蒯t(yī)院了!"回到家里的時候,
林晚星就聽到婆婆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現(xiàn)在若雪也回來了,還是個主持人,
你趕緊和林晚星離婚,娶若雪吧。""我和若雪只是朋友。"江承遠低沉的聲音傳來。
"什么朋友啊,誰都知道,哥喜歡的人是若雪姐,若雪姐學歷好,工作好,
是電視臺的當家花旦,林晚星可什么都沒有,哪里配得上哥!"小姑子江詩涵道。
林晚星心頭陣陣冷意,結(jié)婚三年,她陪著江承遠創(chuàng)業(yè),為了公司的業(yè)務,熬夜加班加點,
甚至幾次通宵做研究,可是如今換來的,卻是一句"哪里配得上"!就在這時,
江詩涵突然看到了林晚星,"林晚星,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偷聽!"林晚星走上前,
"我一沒躲,二沒藏,哪里偷聽了?""你聽到也好,你如果識相的話,
就該早點和我哥離婚,別耽誤了我哥和若雪姐。"江詩涵的口吻,是一如既往地輕視。
"詩涵,夠了!"江承遠喝止道。江詩涵哪里肯罷休,"我又沒說錯,林晚星什么都沒有,
就是趁著若雪姐出國的時候,趁虛而入,才讓哥你娶了她!"江承遠沉下臉,"江詩涵,
你說完了嗎?"江詩涵癟了癟嘴,不敢再說什么了。江母上前,安撫著女兒。江承遠皺皺眉,
走到了林晚星的跟前,看著她手中提著的醫(yī)藥箱。"這是……""是給媽媽準備的藥。
"林晚星道,"她明天要做手術。"江承遠的眼中閃過一抹歉疚,"抱歉,
本來今天應該陪你一起去的,但是若雪過敏了,所以……"江承遠的話還沒說完,
便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什么,又是你那個媽?!"江母狠狠地瞪視著林晚星,
"你怎么可以三天兩頭就說你媽生病,你是想榨干我兒子嗎?!"榨干?
林晚星不敢置信地看著婆婆,"我媽確實要做手術,醫(yī)院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是醫(yī)生,
她不會拿母親的病情開玩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麻煩!"江母沒好氣地道,"你趕緊出去,
不許在這個屋子里提什么生病的事!"林晚星雙手緊緊地握著醫(yī)藥箱,"我不會出去的,
這是我的住所,是我婚后和承遠共同購買的!""什么共同購買,還不是我哥的錢買的。
"江詩涵說著,對著江承遠喊道,"哥,媽的血壓才穩(wěn)定呢,醫(yī)生說過她情緒不能激動的,
你快讓林晚星出去!"江承遠眼中閃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道,"你還是先出去吧,
別讓我媽生氣了。"林晚星只覺一顆心在不斷地往下沉著,他怎么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你也覺得我媽的病情是假的?不值得重視?"她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要一個答案。
江承遠沒說話,但是他的沉默,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如果我不愿意呢?"她道,"江承遠,
我自問結(jié)婚三年,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更沒對不起你家!""你創(chuàng)業(yè),
我陪你一起辛苦創(chuàng)業(yè);你母親心臟病,許多醫(yī)生都說治不好,
是我動用了自己所能動用的關系,幫她找了京城最好的心內(nèi)科醫(yī)生,才穩(wěn)定了她的病情!
""我把你們當家人,可是你們可曾尊重過我的家人?"她的話,讓江家人臉色變得難看。
江詩涵憤憤道,"什么你幫我媽,是因為我哥有錢,京城最好的心內(nèi)科醫(yī)生才給我媽看??!
還有,什么陪我哥創(chuàng)業(yè),不過是我哥養(yǎng)著你罷了,我哥公司能上市,是我哥自己有本事,
別都說得好像是你的功勞!"林晚星只是看著江承遠,"我們結(jié)婚三年,
我只是想讓媽媽安心做手術,也不行嗎?"江承遠蹙眉,"林晚星,別胡鬧。
""如果我非要如此呢?"她跨步上前。江母氣急敗壞地沖到林晚星面前,
猛地抬手朝著林晚星甩去一巴掌,"有我在,你別想再提什么生病的事!
"林晚星踉蹌了一下,臉上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而江母趁著林晚星還沒站穩(wěn)身子,
對著林晚星手中的醫(yī)藥箱用力一推,眼看著醫(yī)藥箱要脫手而出……3林晚星的瞳孔倏然緊縮,
幾乎是剎那間,她雙手死死的護著懷中的醫(yī)藥箱,不讓它有絲毫損傷。"這是救我媽命的藥,
你怎么可以這樣!"林晚星憤怒道。"這是我兒子的家,你要是敢把這些麻煩事帶進來,
信不信我砸了這藥箱,讓你媽媽好好看看,她養(yǎng)出來的女兒,居然這樣惡毒,
想讓我們江家招惹晦氣!"江母口中不斷地吐出惡毒的言語。林晚星眼中滿是怒氣,
雙手死死的捧著醫(yī)藥箱,"就算你是我婆婆,也不能這樣侮辱我的母親!"江承遠開口道,
"林晚星,你先把藥箱拿出去吧,別再惹我媽生氣了,我媽血壓剛穩(wěn)定沒多久,不能生氣,
如果她有什么萬一,我不會原諒你!"林晚星捧著醫(yī)藥箱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眼中的憤怒更甚!三年的婚姻,他卻連給她母親起碼的尊敬都沒有!見她還不走,
江承遠眼中閃過不悅,"還不走?難道要我趕你走嗎?""哈哈!"林晚星怒極反笑,
低頭看著手中的醫(yī)藥箱。媽,原來,她真的嫁錯人了!三年前,這個男人曾忐忑地看著她,
"我沒房沒車,你愿意嫁給我嗎?"她點頭,只因為在她得知母親心臟病嚴重的那一天,
是他默默地陪著她,幫她聯(lián)系醫(yī)生!母親病重,她曾經(jīng)絕望地以為要失去母親,
老院長曾經(jīng)對她語重心長地道,"晚星啊,你母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終身大事,
醫(yī)院太忙碌,我不想你像我一樣,錯過了很多陪伴家人的時間。"她母親病重,
害怕失去母親,一家三口,只有她和母親相依為命。所以她暫時離開了醫(yī)院,嫁給了江承遠,
她以為,他們之間縱然不會如她父母那般恩愛,但是至少可以相敬如賓。可現(xiàn)在,
江承遠卻在撕下著這最后的體面。他可知道,當初他一無所有,就連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筆資金,
都是她的積蓄!若母親在天有靈,知道拿她的錢創(chuàng)業(yè)的女婿,卻連她的病情都不相信,
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好,我走!"林晚星仰頭,脊背挺得筆直,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可以流血,可以受委屈,卻不該為這種狼心狗肺的人落淚!她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離開。
江詩涵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就這么走了?""哼,這是承遠的房子,
她有什么做主的權(quán)利,一個窮醫(yī)生,還想上天?"江母罵罵咧咧地道。
江承遠看著林晚星的背影,心頭一空,總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林晚星帶著醫(yī)藥箱,
直接開車去了醫(yī)院。她要陪母親做手術,不管江家人怎么想,她都不會放棄母親。來到病房,
母親正在輸液,看到女兒來了,虛弱地笑了笑。"晚星,你怎么這么晚才來?承遠呢?
""他有事,先忙工作去了。"林晚星不想讓母親擔心,輕描淡寫地道。
"那孩子就是太拼了,你要勸勸他,身體重要。"母親關心地道。林晚星點點頭,
心中卻是一陣苦澀。她在床邊坐下,握著母親的手,"媽,你安心養(yǎng)病,手術會很順利的。
""我不怕,"母親拍拍女兒的手,"就是擔心你,結(jié)婚三年了,怎么還不要個孩子?
"林晚星垂下眼簾,她又何嘗不想要孩子。可是江承遠總說時機不對,公司要緊,一拖再拖。
現(xiàn)在她才明白,他是不想和她有孩子。"媽,我們不急。""傻孩子,
女人最好還是早點要孩子,對身體好。"母親嘆了口氣,"媽媽老了,
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幸福。"林晚星鼻子一酸,"媽,你會長命百歲的,
會看到我們都幸福的。"第二天手術,林晚星早早就到了醫(yī)院。換上白大褂的那一刻,
她仿佛找回了自己。手術很成功,林晚星親自主刀,老院長在旁協(xié)助。
當看到母親平安推出手術室時,林晚星才真正松了口氣。"晚星,你的技術比三年前更好了。
"老院長贊嘆道。"謝謝院長。""考慮回來嗎?急診科主任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
"林晚星看著身上的白大褂,心中突然有了答案。也許,是時候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當她走出醫(yī)院時,看到江承遠的車停在門口。他下車走向她,臉上帶著少見的焦急。"晚星,
手術怎么樣?""很成功。"她淡淡道。"那就好,我昨天不該那樣說話,我向你道歉。
"江承遠伸手想要擁抱她。林晚星后退一步,"承遠,謝謝你能來,但是沒必要道歉。
""什么意思?""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江承遠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談什么?"林晚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江承遠,我們離婚吧。"4江承遠皺眉,"離婚?
就因為昨天我媽不讓你在家里放藥?"他的口氣,就像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林晚星心中泛起冷意,對這個男人,她的確是不該再抱有什么希望了。"不只是這個,
還有蘇若雪的事情,我們離婚,你正好也可以娶她。"她道。"我說了,
我和若雪只是朋友而已,你別多想。"他不悅地道。她只覺得可笑,
所有人都不覺得他和蘇若雪是朋友,但是他卻偏偏要用"朋友"這個詞兒,
來掩蓋他出軌的事實!"我累了,這樣的婚姻,我已經(jīng)不想再維持下去了。"她道。
哀莫大于心死,她對江承遠,已經(jīng)心死了!他的臉色變了變,那種抓不住的感覺,
變得越來越強烈。仿佛下一刻,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真的會離他而去。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那么我們要個孩子吧。"他突然道。"什么?"林晚星一臉震驚,
結(jié)婚三年,他其實從未真正碰過她。一開始,是因為婚后要忙事業(yè),
而且他說想要以后順其自然再發(fā)生關系,所以她也就沒強求。后來,
漸漸地就變成了一種習慣。就算兩人住在一個房子里,他也不曾碰她分毫。"我們結(jié)婚三年,
其實也是該要個孩子了。"江承遠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想要親吻她的臉頰。
林晚星突然有種可笑又可悲的感覺。曾經(jīng),她也希望兩人有個孩子??墒撬麉s只是道,
"我還沒做好準備,再等等好嗎?"好,她等!她以為他只是還沒做好當父親的準備。
卻不曾想,是因為他心中有人,他要為他的白月光守身!她以為,她對他的感情,
以及她的這些付出,終有一天,會打動他??勺詈螅齾s像個笑話一樣。
而當她決心離婚的時候,他竟然說要給她一個孩子?!林晚星猛地推開江承遠,
手背擦著剛才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江承遠,你真惡心!"他的臉色一沉,"林晚星,
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說過不會負你,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就當沒聽到,
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想要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再等等。""不用等了,
我永遠不會和你有什么孩子!"林晚星冷聲道。江承遠想要再說什么,倏然,
他手機響了起來。當他接聽起來的時候,她聽到了手機里傳來了蘇若雪的聲音。"……好,
我馬上來。"江承遠溫柔地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道。等結(jié)束通話后,他轉(zhuǎn)頭對著林晚星道,
"我現(xiàn)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好好冷靜一下。"說完,他匆匆離開,
留下林晚星一個人站在醫(yī)院門口。透過醫(yī)院的玻璃門,林晚星看著江承遠駕駛著車子離開。
他這是又要去蘇若雪那邊吧。他可知道,當他一次次地為了蘇若雪,離開她的時候,
就已經(jīng)是負了她!當年,她喜歡他,為他一句,不會負她,所以嫁給了他。而今,
她喜歡他的那顆心已經(jīng)死了,這段婚姻,早已沒必要再維持下去。然而讓林晚星沒想到的是,
她還沒起草離婚協(xié)議書,她的婆婆已經(jīng)打電話約她見面。"我給你兩千萬,你和我兒子離婚!
"江母咄咄逼人道。"好!"林晚星爽快地答應著。這下子,反倒換成江母呆住了,
她滿臉狐疑地看著林晚星,"你真的肯和我兒子離婚?""兩千萬,我馬上離婚。
"反正本來她也打算要離婚,如今可以直接得到兩千萬,何樂而不為。兩千萬,
可以讓許多失學兒童重新回到校園,可以讓很多貧困患者,有治病的機會!江母見狀,
連忙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林晚星的面前。那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上面已經(jīng)有了江承遠的簽名。林晚星看著那簽名,的確是江承遠的字跡,
"是他要你來和我談離婚的?""這你別管,總之,我知道他心里是想要和你離婚的,
你趕緊簽了名字。"江母臉上閃過一抹心虛道。林晚星眼簾輕垂,換言之,
江承遠是不知道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的。雖然不知道江母用了什么法子,
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弄上了江承遠的簽名,但是這對她來說,并沒有區(qū)別。林晚星拿起筆,
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要等30天的婚姻冷靜期后,你們離婚才會生效,這段時間,
你最好老實點,別在承遠前面說漏嘴了!"江母警告道。林晚星揚眉,這是要她瞞著江承遠,
簽了離婚協(xié)議的事兒嗎?"好。"她應道。"還有,兩千萬,我想想還是太多了,
像你這樣的窮醫(yī)生,給你五百萬就差不多了。"江母就地還價。一個窮醫(yī)生,
五百萬她都嫌多。"如果按照正常的離婚走,我可以分走江承遠一半的婚后財產(chǎn),
你覺得兩千萬太多的話,那么我分五千萬如何?"林晚星譏諷道。江母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只能狠狠地咬牙,"好,兩千萬就兩千萬,你不許反悔!"林晚星冷笑,她怎么可能反悔呢!
她現(xiàn)在只希望自己盡快從這段婚姻中抽身出來。下午,林晚星約了好友聞蘭娜一起逛街,
買了點東西。聞蘭娜得知好友要離婚的事兒,舉手稱快,"你早該離婚了,八卦媒體上,
都是江承遠和蘇若雪的各種曖昧八卦,一個出軌,一個當小三,竟然還弄得這么光明正大。
"林晚星淡然道,"反正離婚之后,他們要怎么樣都不關我的事兒。
""你打算什么時候重新回醫(yī)院工作?"聞蘭娜問道。"一個月后吧,
等我和江承遠正式離婚后,我就重新回醫(yī)院。"林晚星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聞蘭娜拉著林晚星來到了一家高級餐廳。兩人才落座,就聽到了隔壁桌傳來的笑聲,
還有人提到了林晚星熟悉的名字。"承遠,你什么時候和若雪結(jié)婚啊,
到時候可得請哥幾個喝喜酒啊。""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喝上喜酒吧,
林晚星是個什么玩意兒,不知道哪個野雞醫(yī)學院畢業(yè)的,要不是承遠好心給她一口飯吃,
她估計都得餓死,就這樣,她還好意思霸著江太太的位置?""咱們?nèi)粞┛刹灰粯樱?/p>
名校畢業(yè),電視臺的當家花旦?。∵€是收視率最高的主持人,這都得載入電視臺史冊吧!
"隔壁桌的人說得興致,因為每桌都隔著屏風的關系,所以這些人并沒有看到林晚星。
聞蘭娜氣得差點折斷了手中的筷子,就在她要沖出去理論的時候,被林晚星攔住,
"他們說的人是我,我自己來!"說完,林晚星站起身,繞過了屏風,"不如現(xiàn)在,
我請各位喝上這杯喜酒?"頓時,滿桌的人齊刷刷地看向著林晚星。江承遠眉頭皺了起來。
5"別鬧了,他們只是一時口嗨而已,并沒有惡意!"江承遠道。林晚星的眼中閃過失望,
就算她被人詆毀至此,江承遠也不曾維護她半分。"那要怎么樣才算是有惡意呢?
難不成還要我跪下來,自己打自己嘴巴,說我不該和你結(jié)婚?"林晚星諷刺道,"江承遠,
別忘了,當初是你求的婚!"周圍那幾個江承遠的哥們面面相覷,
就連蘇若雪臉色都有點難看。江承遠眼中閃過不悅,拉住了林晚星的手,"有什么話,
我們回去說!""不,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好。"她甩開他的手,
"說起來你和蘇若雪還挺配的,一個出軌,一個當小三,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江承遠的臉色沉了下來,蘇若雪唰的一下白了臉。江承遠的哥們陸子昂道,"林晚星,
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若雪,你有什么地方能比得過若雪?承遠不愛若雪,
難道還要愛你這種野雞醫(yī)學院畢業(yè)的窮醫(yī)生嗎?""你放屁!"聞蘭娜氣得沖上去罵道,
"什么野雞醫(yī)學院,林晚星畢業(yè)于首都醫(yī)科大!""哈哈哈!"周圍一片哄笑聲,
"野雞醫(yī)學院居然也敢碰瓷首都醫(yī)科大嗎?""林晚星,你和你朋友還真是一個德行啊,
一樣的不要臉!"蘇若雪臉色好了不少,起身譏諷道,"如果想說大話,
就該拿出堂堂正正的實力,你這樣虛報自己的學歷,只會讓自己成為跳梁小丑!
"聞蘭娜氣瘋了,"虛報什么,學信網(wǎng)上一查就知道了!"林晚星拉住好友,
冷眼直視著蘇若雪,"我的學歷怎么樣,不需要讓你來評價!"蘇若雪皺眉,
明明對方現(xiàn)在被揭穿假學歷,該是心虛尷尬才對,為什么卻還這么坦蕩?!
簡直坦蕩得讓人不舒服!就在這時,蘇若雪眼角瞥見了不遠處有幾道身影走過來,
看樣子馬上要經(jīng)過他們這桌。而其中一人,還是她認識的!"趙教授!"蘇若雪喊道,
唇角揚起著笑意,"好久不見,你也來這里吃飯啊,真巧。"趙教授認出了蘇若雪,
"是你啊,好久不見。"趙教授和蘇家有些交情,平時也有些往來。
"您是首都醫(yī)科大的教授,說起來,我們這桌有人說是首都醫(yī)科大畢業(yè)的呢,
也不知道您認不認識。"蘇若雪道。而其他人,就像是要看笑話似的,紛紛道,"對啊,
林晚星,你不是說你是首都醫(yī)科大畢業(yè)的嗎?你們學校的教授,你總不至于不認識吧!
"林晚星緩步上前,"趙教授,好久不見了。""哇,還真會做戲!
""還真把自己當成首都醫(yī)科大的學生了啊!""趙教授怎么可能認識你呢!
"那些貶低嘲諷的話,紛紛響起,卻在看到趙教授的手輕拍上了林晚星的肩膀時,戛然而止。
"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說起來我們都好幾年沒見了。"趙教授道。"是啊,好幾年了,
您身體還好嗎?"林晚星回道。"好,都好!你母親的手術我也聽說了,做得很成功,恭喜。
"趙教授輕嘆著道。"嗯。"林晚星輕輕地應了一聲。那些原本還打算看好戲的人,
此刻皆是一臉的詫異。蘇若雪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趙教授,
你……你真的認識她?""當然,她是我的學生,我怎么會不認識她!"趙教授道,
"當年她可是京城的理科狀元,進校的時候,還引起過一陣轟動。"那些要看笑話的人,
此刻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京城的理科狀元……只要是讀過書的人,
都知道要成為理科狀元,難度有多高!那絕對可以用天才來形容了!更何況,
首都醫(yī)科大可是據(jù)說比清北更難考的醫(yī)學院,不光是學習成績要好,還要有醫(yī)者仁心!
蘇若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才她還口口聲聲說林晚星是跳梁小丑。但是現(xiàn)在,
跳梁小丑卻好像變成了她!江承遠也是滿臉的詫異,他從不知道這些,
林晚星也從未對他提過她的這些榮耀。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相處三年的妻子,有些陌生。
"趙教授,這位也是您的學生嗎?"清冷的男聲,倏然響起,讓眾人回過神來。"是啊。
"趙教授給兩人介紹道,"這是我學生林晚星,晚星,這位是霍氏集團的霍景深,霍先生。
"霍景深這名字一出,所有人的神色當即一變。霍家老爺子剛?cè)ナ?,而繼任者,就是霍景深!
眾人的眼中露出熱切,要是可以和霍景深攀上關系的話,只要一點點關系,
都能撈到不少好處了。"你好,林小姐。"霍景深禮貌地伸出手。林晚星這才發(fā)現(xiàn),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氣質(zhì)。一頭黑發(fā)往后梳著,露出飽滿的額頭,
高挺的鼻梁,水色的薄唇,長眉下那雙深邃黑眸,宛若一片深海般深沉。雖然此刻,
這個男人面色溫和地在和她說話,但是卻無法讓人猜到,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你好,
霍先生。"林晚星伸出手,與之交握。干凈漂亮的手,骨節(jié)分明,讓林晚星在握手的時候,
有一種本能的危機感。就仿佛這雙手,隨時會變成一雙致命的手!握手,一觸即分。
旁邊其他人躍躍欲試,也想要和霍景深攀談。霍景深卻似乎對其他人都沒什么興趣,
"趙教授,先去包廂吧。"趙教授點點頭,叮囑著林晚星幾句,這才跟著霍景深繼續(xù)往前走。
江承遠走到林晚星身邊,不滿地道,"你是理科狀元,首都醫(yī)科大畢業(yè)的,
怎么從來沒和我提過?"林晚星神色淡淡地看著對方,因為他從來都沒問過。"那重要嗎?
"她道。江承遠剛要張口,突然有槍聲響起在了餐廳里。有人在餐廳里拔出了槍,
朝著霍景深的方向射擊!緊接著,有人不斷地發(fā)出了尖叫的聲音!就在這時,
林晚星突然被一股力道用力推開,她身子一個踉蹌,險險摔倒。眼角的余光,
卻看到了江承遠抱起了蘇若雪,躲到了屏風旁。剛才推她的人,是江承遠!
當危機來臨的時候,江承遠選擇要救的人是蘇若雪,而不是她這個妻子!江承遠,
他到底還要讓她失望多少次呢?林晚星心中一片冰涼,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承遠。
他難道沒有想過,被他推開的她,很可能會被流彈射中嗎?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江承遠目光朝著林晚星望來,臉上閃過愧疚之色。聽到槍聲的時候,他只是想要護著蘇若雪,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林晚星給推開了?;仡^他想辦法好好哄哄林晚星,他知道,
她是一個很好哄的女人,以往就算他做錯了什么,只要哄幾句就沒事了。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倏然,他的瞳孔一震,看到了林晚星的唇,對著他一張一合,說著,"江承遠,我不要你了。
"6剎那間,他的心口一陣刺痛!"怎么了?"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異樣,
被他護在懷中的蘇若雪問道。"沒……沒什么。"江承遠抿了抿干澀的唇角。
林晚星怎么可能不要他呢,剛才自己一定是看錯了。槍聲,在響了幾聲后停了下來,
霍家的安保人員,迅速沖入了餐廳內(nèi),團團圍住了開槍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手中的槍,
正對準著霍景深。現(xiàn)場形成著對峙局面。"霍景深……我兄弟就因為你們霍家破產(chǎn)了,
家破人亡,我要你給我兄弟償命!"中年男人滿是恨意地喊道。"是嗎?"即使是被槍指著,
霍景深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還緩步走向著中年男人。
"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你拿得走嗎?""你、你別過來!
"中年男人顯然也沒想到霍景深竟然會朝著他走來,當即慌亂了起來,"你再過來,
我就開槍了!"可是霍景深的腳步,并沒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周圍的人幾乎是屏息地看著這一幕!眼看著霍景深已經(jīng)快要走到自己的跟前,
男人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慌,扣下了扳機!可是下一刻,
霍景深的手已經(jīng)牢牢地扣住了男人手中的槍,子彈打偏了!
"你……你……"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轉(zhuǎn)瞬間,原本男人手中的槍,
已經(jīng)落到了霍景深的手中,槍口正對準著男人的太陽穴。"你……你想干嗎?
"男人聲音發(fā)顫。"你既然敢槍殺我,就沒想過后果嗎?"霍景深一臉淡然,修長的手指,
慢慢地扣動著扳機。喀!是槍上膛的聲音。周圍一陣倒抽氣的聲音。男人臉上的恐懼更甚,
"你……你不敢的!你這是……當眾殺人,要坐牢的!""那不如看看我會不會坐牢,
不過可惜,你看不到了。"他道,仿佛眼前的人,對他而言,不過是螻蟻。"放下手中的槍!
"女人的聲音突然揚起,與此同時,一把玩具槍抵上了霍景深的后腦勺。
霍景深那一片死寂的眼眸,在剎那間仿佛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波瀾。這一變化,任誰都沒想到,
就連霍家的那些安保人員,都沒注意到有人悄無聲息地近到了霍景深的身邊。
聞蘭娜詫異地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瞪著眼前的這一幕。老天,林晚星是什么時候過去的?
而且……居然還拿玩具槍抵著霍景深的后腦勺,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江承遠和他的那一幫哥們也都是呆住了。蘇若雪的眼中掠過一抹嘲諷,
林晚星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要愚蠢,真以為這樣做可以提升形象嗎?得罪了霍景深,
只會讓承遠更加厭惡而已。"這男人是你認識的人?"清冷的聲音響起在餐廳中,
霍景深懶洋洋地問道。"不是。"林晚星否認道。"那你為什么要幫一個持槍罪犯?
""他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審判,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他并沒有再傷害你的能力,所以,
你不該決定他的生死!"林晚星一臉冷色道。"那現(xiàn)在你不是也妄圖拿把槍來決定我的生死。
"他道。林晚星抿唇不語。霍景深手中的槍更貼近著男人的太陽穴,男人早已嚇得渾身顫抖。
"別動!"林晚星沖著霍景深喊道。"我向來討厭多管閑事的人,我本以為林小姐是聰明人,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無趣。"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一股危機感,在林晚星的身體中炸開。
她只看到霍景深突然轉(zhuǎn)過身朝向了她,
一股殺意撲面而來……林晚星本能地擺出了防備的姿勢,突然,有一群警察沖了進來,
手中都持著槍。"全部都不許動!"警方喊道?;艟吧畹膭幼魍A讼聛恚滞硇撬闪艘豢跉?。
"這是怎么回事?剛才是誰報警的?"警方的人問道。"是我!"林晚星高聲回應道。
警官上前,在看到霍景深后,認出了對方,"霍先生,您沒受傷吧。""還好,
這男人想殺我,這是他犯案用的槍。"霍景深說著,把槍交給了對方。警方接過,
又看向了林晚星以及她手中的槍,"你手中的槍又是怎么回事?如果私藏槍械的話,
可是重罪!""這個啊,是玩具槍,我今天逛商場的時候買的,不是連玩具槍都要充公吧。
"林晚星主動展示著手中的仿真玩具槍。原本正接過手下遞來的帕子擦拭著雙手的霍景深,
在聽到這話后,神情猛然一怔,似帶著某種驚訝地看向林晚星。玩具槍,
他竟然被一把玩具槍給騙了?霍景深薄唇突然揚起,似笑非笑地道,"林小姐,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比我想象中要有趣。"霎那間,林晚星只覺得脊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這個男人太危險,本能的危機意識告訴她,最好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很快,
就有霍景深的手下快速地進入餐廳,開始清理現(xiàn)場,以及那些倒下的暗殺者。"霍爺。
"有手下遞上了干凈濕潤的毛巾,以及干凈的衣褲?;艟吧钅闷鹈?,擦拭著雙手,
然后直接解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精瘦結(jié)實的胸膛。林晚星猝不及防,看到這一幕,
趕緊背過身子,"既然霍先生你沒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林小姐不妨也換身衣服再走,
不然未免太引人注目了。"霍景深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她這才注意到她身上因為剛才的情況,也沾著不少的灰塵。很快,
霍景深的手下又拿了一套女裝過來。林晚星也沒推辭,去了餐廳的員工更衣間那里換了衣服,
畢竟她這一身帶灰的衣服,的確太過引人注目了。在搭乘電梯下樓的時候,霍景深倏然道,
"我果然還是很想要你!"林晚星詫異。"真的不考慮當我的私人醫(yī)生嗎?"霍景深問道。
原來是指這個,她回道,"我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我現(xiàn)在并不打算當私人醫(yī)生。
更何況霍先生已經(jīng)有那么多保鏢了,他們足以保護您的安全。""可如果是你的話,
那么不管遇到什么危險,你一定不會丟下我,不是嗎?"他定定地凝視著她。7他低著頭,
兩人的距離很近。而那雙原本泛著死寂的漂亮眸子,此刻卻好似隱隱地泛著一絲波瀾,
就像是……渴望似的??释??林晚星被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詞兒給弄得差點失笑。
她在想什么啊,再怎么樣,霍景深也不會渴望一個醫(yī)生??!"這個世上,
不會丟下霍先生的人有很多,不缺我一個。"叮咚!電梯到達了一樓,電梯門打開,
林晚星快步走了出去。"霍先生你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下,比較穩(wěn)妥,我先回去了。"說完,
她轉(zhuǎn)身離開。像霍景深這樣的人,充斥著一種危險的感覺,直覺告訴她,
最好是遠離這樣的男人?;艟吧铎o靜地看著林晚星離去的背影,
突然緩緩對著身邊的秘書開口道,"你說要怎么樣才能得到林晚星呢?
"一旁的秘書吳放吃了一驚,身為霍景深的私人秘書,他很清楚,
自家的這位BOSS幾乎可以說是無欲無求的人。畢竟,對霍爺來說,想要得到什么,
太過容易了,甚至不用他伸手,那些東西就會主動送到他的面前??涩F(xiàn)在,
霍爺……竟然想要得到林晚星?"這……林小姐的經(jīng)歷看起來,
似乎并不是一個容易被金錢左右的人,雖然她已經(jīng)離開醫(yī)院了,
但是骨子里還是有著一種醫(yī)者的驕傲。"吳放斟酌著道。當初林晚星的生平資料,
就是他負責去查的,所以他自然也很清楚林晚星的生平。"是啊,
她不是一個容易被金錢左右的人,所以,如果是命令呢?
她會遵守嗎?"霍景深若有所思地低喃道。吳放一怔,看來霍爺是真的很想要得到林晚星!
只是不知道這對林晚星來說,到底是禍是福了!林晚星回到了家里,
把她在餐廳里換下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房中,打算一會兒清洗一下衣服上的灰塵。
霍景深給她的這套衣服,是奢牌的衣服,回來的路上,她網(wǎng)上查了下價格,
這套衣服加起來要5萬多,果然有錢人的錢都不當回事兒。等以后把衣服干洗好了,
再送回去吧,她在心中暗自想著。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起來,是聞蘭娜的來電。
一接起電話,好友那咋呼的聲音便從手機里傳來,"你今天遇到餐廳槍擊的事兒了?
有沒有受傷???""沒有。"林晚星道,"你消息倒是靈通,怎么知道的?""新聞都報了,
我當然知道了!你遇到這種事兒,都沒想著要打電話給我啊!"聽著好友關心的聲音,
林晚星不禁笑了笑,"沒事就好,再說警察很快就來了。"聞蘭娜嘆了一口氣,
"不過說起來,你今天在霍景深面前表現(xiàn)得那么勇敢,他會不會對你印象深刻?
""我可不想被他印象深刻。"林晚星道。"也是,霍家那位確實太危險了。
"聞蘭娜咕噥著道,"對了,什么時候有空,咱們再聚聚吧。""好。"林晚星微微一笑道。
就在這時,江承遠走進了洗衣房,林晚星眉頭微蹙,收起手機。
江承遠原本是聽到林晚星的聲音,所以走到洗衣房,卻在看到了放在水槽中那帶灰的衣服后,
心中一緊,"怎么回事?你今天真的遇到危險了?"他擔心地看著她,執(zhí)起她的手,
似要查看她的狀況,"傷哪里了?有去過醫(yī)院嗎?"林晚星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此刻他的神情,倒讓她好似見到了3年前的他一般。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擔心著她。
也正是因此,她想到了母親的心愿,所以最后選擇了嫁給他。只是婚后,
他對她的關心和在意,卻漸漸地消失了,轉(zhuǎn)而念念不忘的,都是他的白月光。
也許對某些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而輕易得到的,永遠都不會珍惜。
"我沒事,衣服上是灰塵。"林晚星淡淡地抽回了手道。"灰塵,怎么回事?"江承遠疑惑。
"在餐廳的時候,有人鬧事,剛好我的衣服不小心沾上了點灰。
"她并不打算把餐廳的詳細情況告訴他,因此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你沒事就好。
"江承遠松了口氣。"你呢,怎么這么早回來,沒陪蘇若雪嗎?"林晚星隨口問道。
江承遠的臉色微微一變,"我和若雪只是朋友,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知道,
這段時間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我會多陪陪你的。"以后?林晚星心中嘲弄,他們之間,
早就沒有以后了。若他真的把她當妻子的話,那么他就不會為了蘇若雪一次次地拋下她了。
"所以呢,你今天那么早回來,就真的只是為了陪我?"她直視著他道。剎那間,
江承遠有種仿佛要被看穿的狼狽,"我……當然是為了陪你,順便也和你聊一下公司的事情,
我希望你可以重新回公司。"林晚星了然一笑,所以這才是他早回來的原因。
"我已經(jīng)決定回醫(yī)院了,沒打算要回你的公司。""我知道你想回醫(yī)院,但是你是我妻子,
難道丈夫還比不過醫(yī)院嗎?"他道。"可對你來說,身為妻子的我,
不是也比不過朋友的蘇若雪嗎?"林晚星諷刺道。江承遠一窒,片刻后才道,"好了,
不說這個,我只要你回公司復職!"8"我拒絕!"林晚星毫不遲疑地道。他蹙眉,
"你還在和我慪氣嗎?""我不是慪氣。"林晚星正色道,"當初我離開公司,
就沒想過要再回公司。"江承遠沉下臉,"你知不知道,你去醫(yī)院,是違反了競業(yè)合同,
我可以告你,到時候你不止是要賠付公司的所有損失,就連你參與的醫(yī)院相關項目,
也會受到影響!"林晚星一愣,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想到這樣的話,
竟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江承遠有些心虛地閃躲著她的目光,"如果你不想連累醫(yī)院,
最好趕緊離開,回公司復職。"林晚星譏諷,"江承遠,我原本以為你就算在男女關系上,
曖昧不清,但至少在公事上,還算是正直,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的是太高看你了。
"他臉色一白,"我只是希望公司可以順利地渡過目前的難關,既然項目的合作方,
因為你的離職而要終止項目,那么你回公司,是最快的解決方式!"這些天,
他也找了專業(yè)人士,重寫了項目書,但是無論如何,項目甲方那邊,卻都表示,
除非這個項目由林晚星負責,否則不會改變主意。甚至對方也知道了林晚星去了醫(yī)院,
言下之意,有要和醫(yī)院合作的意思。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林晚星重回公司。
"我不會回公司的。"林晚星再次冷冷地拒絕。江承遠怒道,"你難道就不怕被告嗎?
""要告我,也得我真的簽過競業(yè)合同,江承遠,我和公司之間,
有的只是普通的員工合同而已!"林晚星道。江承遠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是了,
從當初一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他就只是把林晚星當成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員工,
自然簽的也只是最普通的合同!因為根本就不需要簽什么競業(yè)合同。而現(xiàn)在,
自然也告不了她什么!接下來的幾天,江承遠忙著四處籌錢,畢竟銀行那邊的貸款批不下來,
公司的資金鏈會有問題。再一次接到了一個拒絕幫忙的電話,江承遠煩躁地直接扔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