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刺進(jìn)心臟的瞬間,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善良,有時(shí)候就是愚蠢的代名詞。
血從胸口涌出,我看著妻子林詩雨瘋狂的表情,聽她歇斯底里地喊:"都是你!
要不是你阻止我,浩然現(xiàn)在就不會死!"浩然,我妻子的初戀。三年前車禍那天,
我正是勸住了她,才沒讓她去見那個男人最后一面。沒想到這件事,成了她心里最大的恨。
她寧愿殺死我,也要為那個死人報(bào)仇。意識模糊前,我想起了結(jié)婚時(shí)她說過的話:"宇軒,
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可笑。再睜眼,我回到了三年前那個雨夜。手機(jī)瘋狂震動,
林詩雨焦急的聲音傳來:"宇軒,浩然出車禍了,我要去醫(yī)院看他!"這一次,
我緩緩說道:"去吧,路上小心。"林詩雨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你去吧。
"我平靜地重復(fù),"記得帶把傘,外面雨很大。"她沉默了幾秒,
試探性地問:"你不阻止我?""為什么要阻止?"我輕笑,"你們青梅竹馬這么多年,
他出事了你去看看也是應(yīng)該的。""宇軒,你真的不介意?"她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
"不介意。"我看著窗外的暴雨,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詩雨,去做你想做的事吧。這次,
我絕對不會攔你。"電話掛斷后,我給自己泡了杯茶。上一世,我擔(dān)心她淋雨感冒,
硬是把她攔在家里。結(jié)果等她第二天趕到醫(yī)院時(shí),那個叫浩然的男人已經(jīng)咽氣了。
林詩雨當(dāng)場崩潰,哭得撕心裂肺。從那以后,她性情大變,變得陰郁暴躁。
我以為是因?yàn)槭ヅ笥烟y過,還傻乎乎地安慰她,陪她走出陰霾。沒想到,她恨的是我。
恨我阻止了她的最后一次見面。這一世,我要讓她如愿以償。去吧,林詩雨。
去見你心愛的人最后一面。然后,我們也該算算賬了。凌晨兩點(diǎn),房門被推開。
林詩雨濕漉漉地走進(jìn)來,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她看到我還在客廳,
怔了怔:"你怎么還沒睡?""等你回來。"我起身,遞給她一條毛巾,"浩然怎么樣了?
"她接過毛巾,低聲說:"走了。""節(jié)哀。"我拍拍她的肩膀,"去洗個熱水澡吧,
別感冒了。"林詩雨抬頭看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宇軒,謝謝你。"她哽咽道,
"如果不是你讓我去,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自己。"我笑了笑:"夫妻之間,說什么謝謝。
"她緊緊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愛你。"聽到這句話,我心里毫無波瀾。上一世,
她也說過同樣的話。然后用刀子捅進(jìn)我的胸口。女人的嘴,騙人的鬼。第二天,
我請假陪林詩雨去參加浩然的葬禮。靈堂里,她哭得比死者的父母還傷心。我靜靜站在一旁,
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浩然的母親拉著林詩雨的手,老淚縱橫:"詩雨啊,
浩然走之前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他說,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林詩雨哭得更厲害了:"阿姨,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點(diǎn)趕到醫(yī)院...""傻孩子,
這不怪你。"浩然母親擦著眼淚,"是我們家浩然命不好。不過他能在最后時(shí)刻見到你,
也算是了卻心愿了。"聽到這話,我內(nèi)心冷笑。上一世,浩然母親見到林詩雨時(shí),
說的是另一番話。那時(shí)她滿懷怨恨地指責(zé)林詩雨:"都怪你來得太晚!浩然等了你一夜,
到死都睜著眼睛!"現(xiàn)在因?yàn)榱衷娪昙皶r(shí)趕到,老人家反而感激涕零??磥?,
我做了一件好事。讓一個母親少了一份遺憾,讓一個女人少了一份愧疚。只是不知道,
沒了這份愧疚和仇恨,林詩雨還會不會像上一世那樣愛我如命。葬禮結(jié)束后,
林詩雨情緒低落了很久。我照舊溫柔體貼地照顧她,就像上一世一樣。但這次,我在等待。
等她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天。2一個月后,我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異常。林詩雨開始頻繁地接電話,
每次都要走到陽臺上,壓低聲音說話。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果然,
兩天后她主動跟我攤牌了。"宇軒,我想去浩然公司上班。"吃飯時(shí),她突然開口。
我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為什么?""浩然的公司現(xiàn)在群龍無首,他父母年紀(jì)大了管不了。
"她垂著眼簾,"我覺得我有義務(wù)幫他們撐起這個公司。""你對建筑行業(yè)了解嗎?
"我平靜地問。"可以學(xué)。"她抬起頭看我,眼中有種我熟悉的倔強(qiáng),"宇軒,
我想為浩然做點(diǎn)什么。他生前那么努力創(chuàng)業(yè),我不能讓他的心血白費(fèi)。"上一世,
她也是這樣說的。然后我就像個傻子一樣支持她,甚至拿出積蓄幫她投資。結(jié)果呢?
她用我的錢養(yǎng)活了浩然的私生子,還背著我和浩然的生意伙伴陳志明搞在一起。最后,
她繼承了浩然的全部遺產(chǎn),我卻成了最大的冤大頭。這一次,我要看看她能演到什么時(shí)候。
"好。"我點(diǎn)頭同意,"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林詩雨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隨即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宇軒。我就知道你最理解我。"一周后,
林詩雨正式入職浩然的公司。她每天早出晚歸,回家就說公司的事。"陳總?cè)苏娴暮芎茫?/p>
今天又教了我很多東西。""浩然的那些項(xiàng)目確實(shí)很有前景,我覺得應(yīng)該繼續(xù)做下去。
""陳總說我很有天賦,學(xué)得特別快。"陳志明,陳志明,又是陳志明。我靜靜聽著,
臉上保持著微笑,心里卻冷得像冰。上一世的劇本,正在一模一樣地重演。兩個月后,
林詩雨提出了第一個要求。"宇軒,公司現(xiàn)在資金有點(diǎn)緊張,你能借我二十萬嗎?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還不錯,
就是周轉(zhuǎn)資金不夠。"她解釋道,"陳總說,只要度過這個難關(guān),下半年肯定能盈利。
""陳總陳總,你天天把他掛在嘴邊。"我故意皺眉,"林詩雨,我是你老公,
不是你的提款機(jī)。"她愣了一下,隨即委屈地紅了眼眶:"宇軒,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我這是為了浩然的遺愿,不是為了我自己。""浩然的遺愿?"我冷笑,"他死都死了,
還要你一個女人替他打江山?""你怎么能這樣說浩然!"林詩雨激動地站起來,
"他是我們的朋友!""朋友?"我也站了起來,"林詩雨,你心里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
"房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林詩雨咬著唇,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半晌,
她哽咽著說:"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宇軒,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逼問道。她深吸一口氣,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宇軒,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是浩然真的對我們很重要,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公司倒閉。""重要?"我掙脫她的手,
"他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林詩雨沉默了很久,才低聲說:"他救過我的命。"這句話,
她從來沒跟我說過。我心中一動,裝作好奇的樣子問:"什么時(shí)候的事?""高中的時(shí)候。
"她緩緩說道,"那年夏天我差點(diǎn)溺水,是浩然跳下河救了我。從那以后,
我就發(fā)誓這輩子要報(bào)答他。"原來如此。難怪她對浩然這么執(zhí)著。但是,
這個理由在我看來依然站不住腳。救命之恩可以報(bào)答,
但不應(yīng)該搭上自己的婚姻和丈夫的積蓄。"既然如此,那我理解你的想法。"我語氣軟化,
"但是二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需要時(shí)間考慮。"林詩雨眼中閃過失望,
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明白,你考慮一下吧。"當(dāng)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是因?yàn)殄X的事,而是因?yàn)榱衷娪陝偛耪f的那句話。救命之恩。如果這是真的,
那我對她的恨意似乎就沒那么理直氣壯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浩然救過她,
也不代表她可以背叛我。更不代表她可以殺死我。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給她這二十萬。但這次,我要留個心眼。3"真的嗎?你愿意借給我?
"林詩雨聽到我的答復(fù),興奮得跳了起來。"當(dāng)然。"我拿出支票本,"不過我有個條件。
"她臉色微變:"什么條件?""我要入股公司。"我一邊寫支票一邊說,
"二十萬換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很合理吧?"林詩雨愣住了:"入股?""怎么,有問題嗎?
"我抬頭看她,"我投資你們公司,當(dāng)個小股東,這不過分吧?
""不是...我是說..."她有些慌亂,"這個我需要跟陳總商量一下。""當(dāng)然,
你去商量吧。"我把支票遞給她,"商量好了再來拿錢。"林詩雨拿著支票,
表情復(fù)雜地看了我半天。"宇軒,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她突然問道。"信任是相互的。
"我平靜地回答,"你如果信任我,就不應(yīng)該反對我入股。"她咬了咬唇,最終點(diǎn)頭:"好,
我去跟陳總說。"第二天,林詩雨帶回了陳志明的答復(fù)。"陳總同意了,
但是股份只能給百分之五。"她小心翼翼地說,"他說公司現(xiàn)在的估值比較高,
百分之十有點(diǎn)多。"我心中冷笑。上一世,我傻乎乎地直接把錢給了她,連收據(jù)都沒要。
這一世,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再是那個好騙的傻子。"百分之五太少了。"我搖頭,
"要么百分之十,要么我不投資。"林詩雨臉色難看起來:"宇軒,你別這樣,
陳總已經(jīng)很讓步了。""讓步?"我嗤笑,"林詩雨,這是生意,不是慈善。他缺錢是事實(shí),
我有錢也是事實(shí)?,F(xiàn)在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她失望地看著我,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的我太傻了。"我直視她的眼睛,"現(xiàn)在我聰明了。
"林詩雨沉默了很久,最后咬牙說:"我再去跟陳總談?wù)劇?三天后,陳志明主動約我見面。
咖啡廳里,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就是林詩雨的奸夫。
上一世,他和林詩雨合伙騙了我所有的積蓄,然后踢開我獨(dú)吞了浩然的遺產(chǎn)。現(xiàn)在,
他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笑容和善得讓人想吐。"宇軒,久仰大名。"他伸出手,
"詩雨經(jīng)常提到你。"我跟他握手,暗暗用力。他臉色微變,但還是保持著笑容。
"陳總客氣了。"我松開手,"聽說您對我入股有意見?""不是有意見,是有顧慮。
"他端起咖啡杯,"畢竟你對建筑行業(yè)不了解,貿(mào)然入股可能會有風(fēng)險(xiǎn)。
""我的錢我自己負(fù)責(zé)。"我冷笑,"陳總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公司吧。
"他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恢復(fù)正常:"既然你堅(jiān)持,那我們就按照你的要求,
百分之十股份換二十萬投資。""很好。"我點(diǎn)頭,"什么時(shí)候簽合同?""明天。
"他放下咖啡杯,"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請說。""你為什么一定要入股?
就算是幫詩雨,直接借錢不是更簡單嗎?"他試探性地問。我笑了笑:"因?yàn)槲蚁肟纯矗?/p>
這個公司到底值不值得我妻子這么拼命。"陳志明的臉色變了變,但沒有說話。第二天,
我們正式簽署了投資協(xié)議。從那天起,我就成了浩然公司的股東。也從那天起,
我開始了我的復(fù)仇計(jì)劃。首先,我要摸清這個公司的真實(shí)情況。其次,
我要收集陳志明和林詩雨的證據(jù)。最后,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jià)。一個月后,
我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重要線索。浩然公司的賬目有問題。大筆資金去向不明,財(cái)務(wù)報(bào)表明顯造假。
陳志明這個混蛋,不僅騙了我的錢,還挪用了公司的資金。而林詩雨,很可能就是他的幫兇。
4我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林詩雨。"賬目有問題?不可能吧?"她皺著眉頭看財(cái)務(wù)報(bào)表,
"這些我看不懂,但是陳總應(yīng)該不會做假賬。""應(yīng)該?"我冷笑,"林詩雨,
你對他就這么信任?""他是浩然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她為陳志明辯護(hù),
"而且公司的大小事務(wù)都是他在管,我只是幫忙而已。""幫忙?
"我把一張轉(zhuǎn)賬記錄拍在桌上,"那這筆五十萬的轉(zhuǎn)賬怎么解釋?收款人是你的賬戶。
"林詩雨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這是陳總讓我代收的。"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
"因?yàn)楣举~戶有些手續(xù)比較麻煩,所以讓我?guī)兔D(zhuǎn)一下。""轉(zhuǎn)到哪里去了?"我追問。
"我...我轉(zhuǎn)回給陳總了。"她避開我的眼神,"宇軒,你怎么能懷疑我?我是你妻子!
""正因?yàn)槟闶俏移拮樱也鸥幌M阕鲥e事。"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林詩雨,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和陳志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宇軒,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和陳總只是工作關(guān)系,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清清白白?
我想起上一世她殺死我之前說的那句話:"陳志明比你強(qiáng)一百倍!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看來她的演技確實(shí)不錯。"既然清清白白,那你就配合我調(diào)查。"我拿出錄音筆,
"我要你把和陳志明的所有對話都錄下來。""什么?"林詩雨震驚地看著我,
"你要我錄音?這是不信任的表現(xiàn)!""信任是要靠行動證明的。"我把錄音筆放在她面前,
"如果你們真的清白,這個錄音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她盯著錄音筆看了很久,
最后伸手拿了起來。"好,我配合你。"她抬頭看我,眼中有種決絕的光芒,"但是宇軒,
如果調(diào)查結(jié)果證明我沒有背叛你,你要向我道歉。""如果你真的清白,我不但道歉,
還跪下求你原諒。"我一字一句地說,"但是如果你騙了我...""如果我騙了你怎么樣?
"她反問。我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那我們就離婚。"林詩雨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但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就這么說定了。"接下來的一周,林詩雨每天都帶著錄音筆上班。
每天晚上回家,她都會把錄音交給我。前幾天的錄音都很正常,無非是工作上的討論。
但是第五天,我聽到了不一樣的內(nèi)容。"詩雨,你老公最近是不是在查我們?
"陳志明的聲音。"他可能有點(diǎn)懷疑。"林詩雨的聲音有些緊張,"陳哥,
我們要不要...""要不要什么?""要不要坦白?我覺得這樣騙下去不是辦法。
"陳志明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坦白什么?我們又沒做錯事。
""可是那些錢...""什么錢?公司的流水都是正常的商業(yè)往來。"陳志明打斷了她,
"詩雨,你不要胡思亂想。"錄音到這里就斷了。我反復(fù)聽了幾遍,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果然,他們之間有秘密。而且聽起來,林詩雨還有些良心未泯,想要坦白。
但是陳志明顯然不打算放過我這個冤大頭。第二天,我故意試探林詩雨。
"昨天的錄音我聽了,你和陳總聊天的內(nèi)容很有意思。"我看著她的反應(yīng),
"他說公司的流水都是正常商業(yè)往來,是這樣嗎?
"林詩雨臉色一變:"你怎么知道我們聊了這個?""因?yàn)槟沅浟艘舭 ?我舉起錄音筆,
"這不是你給我的嗎?"她愣住了,顯然忘記了錄音的事。
"我...我..."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不知道該說什么。"林詩雨,我問你,
那些錢到底去哪里了?"我直接逼問。她咬著唇,眼淚又掉了下來。"宇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看到她終于要招供了,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感。
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騙我的。這一世,我要聽她親口承認(rèn)。5"說吧,
到底怎么回事?"我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她的解釋。林詩雨在我面前站了很久,最后頹然坐下。
"宇軒,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浩然救過我的命嗎?"她開口道。我點(diǎn)點(diǎn)頭。
"其實(shí)不只是救命之恩。"她低著頭,聲音很輕,"浩然還有個兒子。"什么?
我震驚地看著她:"兒子?""嗯。"她點(diǎn)頭,"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叫浩浩。
""孩子的母親呢?"我追問。"死了。"林詩雨擦著眼淚,"白血病,兩年前去世的。
"我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所以?""所以浩然把孩子托付給了我。"她抬起頭看我,
眼中滿是祈求,"宇軒,那是個很可憐的孩子,我不能不管他。"原來如此。
難怪她這么拼命地想要維持浩然的公司。原來不只是為了報(bào)恩,還要為了那個孩子。但是,
這個理由在我看來依然不夠充分。"即使要照顧孩子,也不應(yīng)該瞞著我。"我冷冷地說,
"林詩雨,我是你丈夫,不是外人。""我怕你不同意。"她哭得更厲害了,
"我怕你覺得麻煩。""麻煩?"我站起來,"你覺得我是那種連孤兒都不肯幫助的人?
"她搖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逼問,"林詩雨,
你心里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人?"她無言以對。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我問。"在陳哥家。"她小聲回答,"陳哥幫我照顧他。""陳志明?
"我皺眉,"為什么是他?""因?yàn)殛惛缡呛迫蛔詈玫呐笥?,也是最了解情況的人。
"她解釋道,"而且他一直沒有結(jié)婚,有時(shí)間照顧孩子。"我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陳志明沒有結(jié)婚?那上一世他和林詩雨在一起算什么?"我要見見這個孩子。"我做出決定,
"現(xiàn)在就去。"林詩雨愣住了:"現(xiàn)在?""對,現(xiàn)在。"我拿起外套,
"既然你說他是浩然的兒子,那我作為叔叔,有權(quán)利見見他。"林詩雨咬了咬唇,
最后點(diǎn)頭:"好,我?guī)闳ァ?陳志明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公寓里。按響門鈴后,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她看到林詩雨,笑著說:"詩雨姐,你來了。浩浩剛吃完飯,
正在看動畫片呢。"年輕女人?我疑惑地看向林詩雨。她有些尷尬地介紹:"這是小婷,
陳哥的...朋友。她平時(shí)幫忙照顧浩浩。"朋友?我觀察著這個叫小婷的女人,
她看起來二十多歲,長相清秀,舉止親密地拉著林詩雨的手。"陳總呢?"我問道。
"陳哥出差了,明天才回來。"小婷回答,"您是詩雨姐的丈夫吧?快進(jìn)來坐。"客廳里,
一個小男孩正坐在地毯上玩玩具。他長得很可愛,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皙??吹轿覀冞M(jìn)來,
他抬起頭叫了一聲:"詩雨阿姨!"然后跑過來抱住了林詩雨的腿。林詩雨蹲下來抱住他,
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浩浩,想阿姨了嗎?"小男孩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浩浩很想詩雨阿姨!
"看著這一幕,我心中五味雜陳。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浩然的兒子,
那林詩雨的行為還算情有可原。但是問題來了,這個孩子真的是浩然的嗎?
我仔細(xì)觀察著小男孩的長相,試圖找到與浩然的相似之處。但是我對浩然的印象并不深刻,
無法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詩雨阿姨,這個叔叔是誰?"小男孩好奇地看著我。
"這是叔叔是阿姨的丈夫。"林詩雨溫柔地說,"你叫他宇軒叔叔。""宇軒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