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林秋白的身體猛地繃緊，

他沾著血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輕輕畫了個(gè)圈 —— 那是 “碼頭” 的摩斯密碼。

傅明遠(yuǎn)冷哼一聲：“她能跑到哪去？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話音未落，

樓下突然傳來刺耳的警笛聲。追兵的腳步聲慌亂地向樓下跑去，閣樓重新陷入死寂。

林秋白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箱蓋，

月光照亮他蒼白如紙的臉：“去…… 十六號碼頭……”他的身體重重栽倒在地板上，

我慌忙撕下裙擺為他止血。指尖觸到他胸前的口袋，摸到一張皺巴巴的船票，

目的地赫然是香港。閣樓外，暴雨依舊傾盆，遠(yuǎn)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我將船票塞進(jìn)衣襟，

扶起林秋白，卻在他口袋里摸到一把精致的鑰匙 —— 和我藏在《牡丹亭》里的那把，

紋路一模一樣?！爸?！你果然在這！”知春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她舉著油燈，

淺藍(lán)色旗袍上濺滿泥點(diǎn)，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上。油燈的光暈里，

我清楚地看見她藏在身后的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敖憬氵@是……” 我抱緊林秋白，

往后退了一步，“要?dú)⑷藴缈?？”知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p>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冷得像冰：“妹妹還是這么天真。你以為，傅明遠(yuǎn)為什么娶你？

不過是為了沈家的……”她的話被樓下的爆炸聲打斷。整棟樓劇烈搖晃，油燈摔在地上，

火苗迅速竄上窗簾。知春的表情瞬間扭曲，她舉起手槍對準(zhǔn)我：“把密卷交出來！

還有林秋白身上的東西！”火勢越來越大，熱浪撲面而來。我突然想起前世，

知春墜樓的那個(gè)雨夜，她也是這樣舉著槍，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林秋白在我懷中動(dòng)了動(dòng)，

虛弱的聲音在火海中若隱若現(xiàn)：“別…… 給她……”知春一步步逼近，

高跟鞋踩碎滿地玻璃。我握緊那兩把鑰匙，在她扣動(dòng)扳機(jī)的瞬間，

抱著林秋白滾向燃燒的書架。火焰吞沒了知春的尖叫，

最后一句含混不清的話：“沈知夏…… 你逃不掉的……”第五章熱浪裹挾著濃煙撲面而來，

我用被單裹住林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