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酒桌煉獄與午夜奇遇霓虹如織的都市夜景被隔絕在厚重的包廂門外,
水晶吊燈的光斑在暗紅絲絨桌布上跳躍,映照著 “宏遠(yuǎn)基建” 慶功宴的喧囂。
空氣中浮動著茅臺的辛辣與澳洲龍蝦的腥甜,
卻掩不住林薇指尖的冰涼 —— 她攥著發(fā)燙的玻璃杯,指節(jié)在杯壁上壓出青白的痕跡。
林薇蜷縮在長沙發(fā)的角落,
168cm 的身形在一眾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間顯得格外單薄。
洗得發(fā)白的職業(yè)套裝是她省吃儉用買下的 “戰(zhàn)衣”,卻仍遮不住腰肢的玲瓏曲線,
窄裙包裹的雙腿交疊著,腳踝在高跟鞋里微微發(fā)顫。她算不上傾國傾城,
卻有著江南煙雨般的清秀:眉如遠(yuǎn)山含黛,眼若秋水橫波,鼻尖挺翹得恰到好處,
唇色是天然的淡粉,尤其當(dāng)她緊張時,下唇會被細(xì)密的牙齒輕輕咬住,泛出濕潤的光澤。
此刻,這張臉卻因三杯茅臺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碎發(fā)被冷汗濡濕,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像一幅被水暈開的工筆畫?!靶×职?,” 甲方代表王總的聲音像一塊油膩的抹布,
順著空氣滑過來。他晃著酒杯逼近,肥碩的手指在杯壁上留下油印,
目光在她微敞的襯衫領(lǐng)口停留了兩秒,“你看這結(jié)算單上的數(shù)字,是不是太‘實在’了?
” 他身邊的人立刻哄笑起來,目光如針,扎在林薇露在裙擺外的膝蓋上。林薇猛地站起身,
卻因眩暈晃了晃。她能聞到王總身上濃烈的古龍水味,混雜著酒精,
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巴蹩偅贤?7.3 條明確規(guī)定,
簽證項需按監(jiān)理簽字確認(rèn)的工程量……” 她的聲音發(fā)顫,像風(fēng)中的蘆葦,“土方外運的量,
我們是按現(xiàn)場實測記錄核算的,監(jiān)理工程師已經(jīng)簽字 ——”“實測?” 王總打斷她,
肥厚的嘴唇撇出嘲諷的弧度,“妹妹這么漂亮,不該困在圖紙堆里嘛?!?他故意提高音量,
讓周圍的竊笑清晰可聞,“我要是有你這副身段,早坐總監(jiān)辦公室了,哪用在酒桌上遭罪?
”這句話像一根細(xì)針,精準(zhǔn)地刺破了林薇強撐的鎮(zhèn)定。她想起上周部門聚餐時,
老張半開玩笑的話:“小林啊,你這長相要是再外向點,早被調(diào)到市場部了,
預(yù)算部可惜了這張臉?!?原來在他們眼里,
她熬了三個通宵算出的 237 組混凝土配比,
抵不過她笑起來時頰邊的梨渦;她畫滿紅叉的工程量計算稿,
比不過她挺直脊背時顯出的腰線。部門經(jīng)理老張端著酒杯從主位走來,
他的目光掃過林薇泛紅的眼角,卻落在她亂了分寸的發(fā)絲上,眉頭微蹙:“小林,
王總他們也是為了項目順利收尾,你靈活點,別太死板。” 他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仿佛在驅(qū)趕一只礙事的麻雀,“女孩子家,懂規(guī)矩比懂?dāng)?shù)字重要。
”林薇看著老張油光锃亮的額頭,突然覺得無比荒謬。明明是甲方想在簽證項上違規(guī)壓價,
明明是對方提供的實測報告日期與施工日志矛盾,可在老張眼里,
她的據(jù)理力爭成了 “不懂規(guī)矩”,她的專業(yè)嚴(yán)謹(jǐn)成了 “死板”。而這一切,
或許都因為她這副容易被輕視的漂亮皮囊 —— 人們習(xí)慣了看她的臉,
卻看不見她熬夜時桌上的冷咖啡,看不見她為了一個小數(shù)點反復(fù)核對的背影?!熬褪蔷褪牵?/p>
” 王總身邊的年輕助理跟著起哄,故意將一杯白酒推到她面前,“林工這么漂亮,
喝杯酒算什么?我們王總可是憐香惜玉的人。” 酒液晃蕩著,映出林薇驚慌的倒影,
也映出周圍人等著看好戲的眼神。屈辱像潮水般涌來,混合著胃里的燒灼感,
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獨立負(fù)責(zé)項目時的興奮,
想起對著圖紙逐字核對的深夜,可現(xiàn)在,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酒桌上的笑料。憑什么?
就因為她不會巧言令色,不會推杯換盞,甚至因為這張臉容易被當(dāng)作花瓶,就要被如此拿捏?
王總的手突然搭上她的小臂,肥厚的指尖幾乎要陷進她細(xì)膩的皮膚?!懊妹?,
給哥哥個面子……”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側(cè),帶著令人作嘔的酒氣。林薇猛地甩開他的手,
力道之大讓酒杯里的酒潑在自己手腕上。冰涼的液體讓她打了個寒顫,也點燃了心底的怒火。
她盯著王總油滑的笑臉,盯著老張漠然的表情,盯著周圍那些或同情或譏諷的目光,
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與不甘沖上頭頂。她猛地端起桌上那杯滿滿的白酒,
喉結(jié)滾動著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灼燒著食道,眼前的水晶燈瞬間裂成無數(shù)光斑,
耳邊的哄笑變成模糊的蜂鳴。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她看見王總得意的笑容,
聽見老張不耐煩的咂舌聲,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吶喊: “憑什么…… 就因為我不會喝酒,不會說話,
生得好看,就要被這樣欺負(fù)?要是…… 要是我能說會道,千杯不醉,
一眼看穿他們的把戲就好了……”混沌的黑暗中,林薇感覺自己墜入了一片溫?zé)岬脑旗F。
刺鼻的酒精味突然被一股清冽甘醇的酒香取代,那香氣仿佛能穿透靈魂,
讓她混沌的腦袋瞬間清明了幾分。朦朧中,一座飛檐斗拱的古舊酒肆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
酒旗上 “醉仙樓” 三個金字在霧氣中流轉(zhuǎn)。酒肆門口坐著一位白胡子老道,鶴發(fā)童顏,
穿著打滿補丁的青色道袍,正抱著個水缸大的酒葫蘆暢飲。
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他的白胡須滴落,砸在青石板上,竟開出一朵朵透明的酒花。老道抬眼,
原本瞇著的眼睛突然爆發(fā)出銳利如電的光芒,缺了兩顆牙的嘴咧開一笑,
露出溝壑縱橫的牙齦:“小丫頭,怨氣不小啊,喝酒都喝出心魔了?”林薇驚訝地看著他,
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帶著哭腔訴苦:“老爺爺,他們欺負(fù)人…… 他們看不起我,
就因為我……”“就因為你生得好看,又不善言辭?” 老道哈哈大笑,聲如洪鐘,
震得云霧都在翻涌,“職場如戰(zhàn)場,酒桌亦江湖。舌不能辯,則理不明;量不能飲,
則局難控;眼不能察,則敵難防 —— 如此這般,怎能不?。俊?他晃了晃酒葫蘆,
酒香更盛,“也罷,看你這身段挺拔如青竹,眼神清澈似寒潭,又與老夫這‘酒仙’有緣,
便傳你幾手安身立命的本事。”說罷,老道枯瘦的指尖凌空一點,
三道流光如流星般射向林薇眉心:第一道光如銀河傾瀉,
涌入腦海時化作金光大字 ——“舌戰(zhàn)群儒訣”。剎那間,林薇只覺舌底生蓮,
腹中自有千言萬語,任何歪理邪說在她口中都能被駁得漏洞百出,
任何艱深道理都能講得通透如鏡,邏輯如鋼鐵般嚴(yán)密,言辭如利劍般鋒利。
第二道光似熔爐烈火,融入四肢百骸時,腸胃處騰起一股滾燙氣流,仿佛化酒為氣,
任何酒精入體都能瞬間蒸騰為澄澈能量,神智清明得能聽見云霧流動的聲音,
面色永遠(yuǎn)溫潤如常,再無半分醉意。第三道光若暗夜?fàn)T火,注入雙目時,
眼前的云霧驟然散去。她看見酒肆的木紋里藏著千年歲月,
看見老道酒葫蘆上的裂紋里流淌著星辰軌跡,
更看見空氣中漂浮的文字 —— 合同條款、數(shù)據(jù)公式、人心詭譎,都化作清晰的脈絡(luò),
纖毫畢現(xiàn)。老道灌下最后一口酒,打了個震天響的酒嗝,酒氣化作一道彩虹:“記住,
能力越大…… 咳咳,先別管那些酸文假醋,先用這本事把場子找回來!夢醒之后,
好自為之!”林薇想追問這老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夢境卻如琉璃般轟然破碎。她猛地睜開眼,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額頭上還殘留著夢境中酒香的余韻。包廂里的喧囂聲隱約傳來,
王總的笑罵、老張的勸酒、杯盤碰撞的聲音,此刻聽來卻異常清晰,仿佛被放大了百倍。
她撐著沙發(fā)站起身,只覺頭腦清明得不可思議,胃里的灼痛感消失無蹤,
甚至連剛才醉酒的眩暈感都蕩然無存。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指尖還殘留著夢境中流光的溫?zé)帷!靶×??你沒事吧?” 老張的聲音帶著不耐傳來,
“沒事就趕緊過來給王總賠個不是,別掃了大家的興?!绷洲碧痤^,
目光掃過包廂里一張張或油膩或漠然的臉。她看見王總正用油膩的手指摳著牙,
看見那個年輕助理正捂著嘴竊笑,看見老張皺著眉向她招手。這一次,林薇沒有慌亂,
沒有退縮。她捋了捋微亂的發(fā)絲,挺直了纖長的脊背,那雙清澈的杏眼里,
第一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知道,有些東西,從那個酒仙入夢的瞬間起,已經(jīng)不一樣了。
2 第二章:宿醉初醒,能力初顯窗簾縫隙漏進的晨光像一把銀刀,
恰好割在林薇顫抖的睫毛上。她在一陣細(xì)微的頭痛中睜開眼,
宿醉的鈍痛感意外稀薄 —— 往常這個時候,胃里早該像被灌滿水泥,
此刻卻只余下太陽穴處若有若無的發(fā)脹。
油膩的笑臉、老張漠然的眼神、自己灌下白酒時灼燒的喉嚨…… 還有那個云霧繚繞的夢境。
她猛地坐起身,睡衣滑落露出的肩頭沁著薄汗。
夢里白胡子老道的笑臉、飛入眉心的三道流光,清晰得不像酒后妄念。
“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眉心,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zé)帷?/p>
洗漱時,鏡子里的倒影讓她怔住 —— 面色雖蒼白,眼底卻亮得驚人,
昨夜酒精留下的紅血絲消失無蹤,瞳孔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
連眼角那顆細(xì)小的淚痣都顯得格外分明?!安贿^是個夢罷了。” 她擠出一個笑,
梨渦淺淡得像水墨畫里的飛白。換衣服時,
手指在藏青色西裝的紐扣上停頓 —— 這件買了半年卻只穿過三次的正裝,
此刻穿在身上竟格外貼合,襯得腰肢不盈一握。她盯著鏡中那個肩線挺括的身影,
突然想起老道的話:“舌戰(zhàn)群儒訣……” 心臟莫名地漏跳一拍,
指尖因用力攥住公文包帶而泛白。上班路上,地鐵玻璃映出她微蹙的眉頭。“千杯不醉?
洞若觀火?” 她在心里反復(fù)咀嚼這八個字,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林薇啊林薇,
喝頓酒把腦子喝傻了?!?可當(dāng)她路過報刊亭,目光掃過櫥窗里的財經(jīng)報紙時,
復(fù)雜的股市數(shù)據(jù)竟在腦海中自動拆解成了 K 線圖走勢 —— 這種前所未有的清晰思維,
讓她猛地攥緊了手里的豆?jié){。辦公室驚雷:第一次心跳加速。“林薇!
”老張的吼聲像重錘砸在預(yù)算部的鍵盤聲浪里。林薇剛把包放在工位上,
指尖還沒觸到熟悉的計算器,就看見部門經(jīng)理站在辦公室門口,
禿頂上的反光隨著怒意微微顫動。她深吸一口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比往常更沉,
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狂跳的心臟上?!白蛱煸趺椿厥??” 老張摔上辦公室的門,
聲浪震得窗臺上的仙人球都晃了晃,“王總那邊來電話了,說你在酒桌上出盡洋相,
結(jié)算的事還要‘再商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甲方是上帝 ——”“張經(jīng)理,
” 林薇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卻不是因為害怕。昨夜夢境里的流光突然在腦海中炸開,
那些被酒精浸泡的合同條款如活物般游動起來,“王總他們不是要‘商量’,
是想在簽證項上違規(guī)核減?!痹捯怀隹冢约憾笺蹲×?。老張的訓(xùn)斥聲戛然而止,
禿眉擰成了疙瘩:“你說什么?”“第三項土方外運,” 林薇聽見自己的聲音越來越穩(wěn),
帶著一種陌生的篤定,“甲方簽證單上寫明運距 3.5 公里、車次 218 次,
按合同第 7.3 條,變更簽證應(yīng)按實計量。但他們現(xiàn)在想按半價結(jié)算,
這會導(dǎo)致公司直接損失 23 萬?!?她看見老張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如果這次讓步,后續(xù)項目他們會變本加厲,連鎖損失無法估量。”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
她卻奇異地感到一種暢快感 —— 那些平日里需要翻找臺賬才能報出的數(shù)據(jù),
此刻像長在舌尖上的刺,不吐不快。老張盯著她,眼神從憤怒轉(zhuǎn)為震驚,
像第一次看見這個每天埋首圖紙的姑娘。林薇垂下眼,
看見自己交疊在膝頭的手指紋絲不動 —— 這雙手,昨夜還在酒杯里發(fā)抖,
此刻卻穩(wěn)如磐石?!澳恪?這些數(shù)據(jù)你都記著?” 老張的聲音有些干澀?!笆?,
” 林薇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沒有躲閃,“昨晚醉酒前,我特意核對過關(guān)鍵項。
” 她沒說夢境的事,只是看著老張身后墻上的進度表,那些紅色標(biāo)注的逾期項目,
突然在她眼里化作了清晰的數(shù)據(jù)流。甲方會議室的長桌像一道楚河漢界。
林薇跟著老張坐下時,感覺到王總投來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
那眼神比昨夜多了些審視,少了些輕佻。她將公文包放在腳邊,指尖觸到里面的圖紙,
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感到心慌 —— 相反,一種奇異的興奮感從脊椎升起?!靶×职?,
” 甲方預(yù)算經(jīng)理李姐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嘴角掛著慣常的刻薄,
“你們這結(jié)算書做得也太‘滿’了。就說鋼筋用量吧,
我們現(xiàn)場實測比你們算的少 15 噸,這賬怎么算?”話音未落,林薇的心臟猛地一跳。
來了!她深吸一口氣,
成一幅思維導(dǎo)圖:實測報告編號、施工日志日期、設(shè)計變更單編號…… 所有信息自動歸類,
清晰得像打印出來的表格。“李姐,”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里回響,
不疾不徐,“請問實測在哪個施工段?哪幾層?” 她頓了頓,看見李姐的笑容僵了一下,
繼續(xù)說道,“我們的鋼筋用量是按施工圖計算,并經(jīng)監(jiān)理驗收確認(rèn)的。
貴司實測報告日期為 4 月 15 日,但當(dāng)日施工日志顯示,
三層梁板正處于鋼筋綁扎高峰期,與‘少 15 噸’的結(jié)論存在時間矛盾?!彼贸鍪謾C,
點開相冊里的文件照片:“另外,貴司 3 月 20 日工作聯(lián)系單中,
明確因設(shè)計變更增加二層墻體鋼筋,這部分量我們已按簽證計入,監(jiān)理工程師的簽字在這里。
”李姐的臉色從潮紅褪成青白。王總放在桌下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打火機,
發(fā)出輕微的 “咔噠” 聲。林薇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心臟跳得更快,
卻不是因為緊張 —— 那是一種獵手看見獵物落入陷阱時的興奮。
她指著結(jié)算書另一處:“還有模板超高費,合同約定超過 3.6 米部分計算超高,
貴司簽證寫明梁高 4.2 米,應(yīng)計 1.2 倍系數(shù),
但審核時核減 7.8 萬 —— 請問依據(jù)哪條規(guī)范?
”會議室里只剩下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的聲音。林薇垂下眼,看見自己放在桌上的手,
指甲修剪得干凈整齊,指尖泛著健康的粉色。這雙手,曾經(jīng)連遞文件都會發(fā)抖,
此刻卻穩(wěn)穩(wěn)地指著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像握著一把邏輯的利刃?!斑@個…… 可能是我們審核疏忽了。
” 王總的聲音打破沉默,他看向林薇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忌憚,“我們再核對一下。
”走出甲方公司時,老張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林薇驚得回頭,
看見他臉上帶著難得的笑意:“小林,今天…… 可以啊?!标柟庹赵谒樕?,暖洋洋的。
林薇看著自己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挺直的脊背和微揚的下巴,陌生又熟悉。她摸了摸眉心,
那里的溫?zé)岣兴坪醺逦?。或許,那個酒仙老道的夢,不全是醉話。
而她胸腔里那顆曾經(jīng)只懂怯懦跳動的心臟,正在因這突如其來的能力,而加速搏動著,
迎接一場未知的改變。3 第三章:舌戰(zhàn)群雄,千杯不醉走出甲方會議室時,
老張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輕快的節(jié)奏。他側(cè)過身,
看著林薇的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忽視,而是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小林,行??!
今天這嘴皮子,跟裝了彈簧似的。”林薇垂著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公文包的金屬扣。
老張的夸獎讓她心頭一暖,昨夜夢境的真實性在現(xiàn)實中又添了一塊砝碼。
她想起會議上自己脫口而出的條款編號,想起李姐瞬間煞白的臉色,
一種陌生的自信像藤蔓般在胸腔里舒展?!皬埥?jīng)理過獎了,” 她抬起頭,梨渦淺現(xiàn),
“都是按合同辦事。” 陽光透過玻璃幕墻照在她臉上,將細(xì)小的絨毛鍍成金色。
她看見老張的目光在她挺括的肩線上停留了半秒,隨即移開,
干咳一聲:“晚上甲方那邊還有個飯局,你……”“我去?!?林薇打斷他,
語氣里帶著連自己都驚訝的篤定。她想起老道賜予的 “千杯不醉體”,
指尖在眉心處虛虛一觸,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夢境的溫?zé)?。午休時,
同事小王端著啤酒湊過來:“林薇,昨晚沒事吧?聽說你喝了不少?!?泡沫溢出杯口,
濺在他袖口上。林薇接過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玻璃壁上掛出漂亮的弧線。
她想起以前聞到酒味就犯怵,此刻卻只覺得清香撲鼻。淺啜一口,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
沒有絲毫灼燒感,反而像喝了口冰水般神清氣爽?!皼]事,” 她晃了晃酒杯,
看著小王驚訝的表情,“可能是練出來了。
”指尖的玻璃杯壁映出她的倒影 —— 眉梢微揚,眼神明亮,
連眼角的淚痣都顯得格外生動。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擺脫醉酒的眩暈后,世界可以如此清晰。
當(dāng)她翻開下一個項目的圖紙時,那些密密麻麻的鋼筋標(biāo)注突然自動分層,
關(guān)鍵數(shù)據(jù)像被熒光筆標(biāo)記過一樣躍入眼簾 ——“洞若觀火眼” 正在悄然生效。一周后,
城東工業(yè)園項目的結(jié)算談判擺在了林薇面前。對手是業(yè)界聞名的 “老狐貍” 陳工,
擅長用模糊表述和陳年舊例攪渾水,前幾個接手的同事都被他繞得焦頭爛額,最后只能妥協(xié)。
會議室里,陳工叼著煙,將一疊厚厚的結(jié)算資料推過來:“小林啊,不是我說你,
這工期延誤的違約金,你們得認(rèn)?!?他的指甲縫里嵌著煙垢,語氣帶著長輩般的傲慢。
林薇翻開資料,指尖在紙頁上劃過,那些關(guān)于工期的條款自動在腦海中高亮?!瓣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