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獄求生潮濕的石壁不斷滲出冰冷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砸在我布滿血痂的手背上。
咸澀的鐵銹味混著霉菌的腐臭鉆進鼻腔,這是地宮深處特有的氣味,
也是我被囚禁第三十三天的證明。機械守衛(wèi)紅色的掃描光線每隔十分鐘就會掃過頭頂,
在地面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帶,如同死神的鐮刀,精準地切割著黑暗。
我蜷縮在地宮最深處的角落,后背緊貼著刻滿禁錮符文的石壁。
那些扭曲的線條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像活物般蠕動著,不斷吞噬著我體內殘存的靈力。
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藏在袖口的玉簡碎片,這是三天前趁守衛(wèi)換崗時,
從坍塌的墻縫里摳下來的。碎片邊緣鋒利如刀,在掌心劃出細小的血痕,
卻讓我感到一絲心安——上面刻著的,是廣成子傳承的星象圖殘篇。"第三十三次日出。
"我在心里默數(shù),指尖悄悄在潮濕的地面劃出一道淺痕。自從被剝離仙體、注入凡人之軀后,
我的五感被削弱到極致,只能通過石壁滲水的頻率和守衛(wèi)巡邏的規(guī)律來判斷時間。此刻,
通風管道傳來微弱的鐵銹摩擦聲,
比昨日提前了二十滴滲水的時間——這是囚牢通風系統(tǒng)老化的信號,也是我唯一的逃生線索。
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我撐起上半身。囚衣早已被血水和膿水浸透,黏在后背的傷口上,
每一次動作都牽扯著撕裂的肌肉,疼得我眼前發(fā)黑。但我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只是死死咬住舌尖,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借此保持清醒。
三個月前被抓時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昆侖山巔的歸墟大陣即將完成,
卻被"無何有"組織的機械軍團突襲,
弟子們的慘叫聲、法器碎裂的轟鳴聲、還有首領那帶著金屬質感的笑聲,像噩夢般揮之不去。
通風管道位于囚室左上角,離地足有三米高。我盯著那個漆黑的洞口,
默默運轉著殘缺的《廣成仙訣》。靈力如細流般在經脈中游走,
每經過一處被符文侵蝕的穴位,都像被火灼燒般劇痛。但當靈力匯聚到掌心時,
藏在指甲縫里的金粉悄然溢出——那是用三星堆青銅神樹碎屑混合心頭血煉制的破陣符。
機械守衛(wèi)的紅光再次掃過。我屏住呼吸,看著那道紅光在腳邊劃過,
直到聽見齒輪轉動的"咔嗒"聲逐漸遠去,才猛地起身。
右腿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那是三天前被守衛(wèi)電擊留下的傷,此刻卻顧不上處理。
我助跑兩步,縱身躍起,指尖的金粉在石壁符文上擦出火花,
借著反作用力抓住了通風管道的邊緣。鐵銹簌簌掉落,掉進眼睛里,刺得我?guī)缀趿鳒I。
但我不敢松手,指甲深深摳進管道的縫隙,任由鐵銹扎進甲床。管道內部傳來潮濕的霉味,
比囚室更甚,但也意味著離地面的世界更近一步。我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每前進一寸,
都要側耳傾聽守衛(wèi)的動靜。后背的傷口在粗糙的管道內壁上摩擦,疼得我渾身發(fā)抖,
卻只能咬著牙繼續(xù)前進。突然,前方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我猛地停住,心臟幾乎跳出喉嚨。
是守衛(wèi)換崗的聲音!計算著時間,還有三分鐘,下一輪巡邏的守衛(wèi)就會經過囚室。
汗水順著額頭滴落,砸在管道內壁上,發(fā)出細微的"滴答"聲。我不敢耽擱,
拼盡全力向前爬行,終于看到了管道盡頭的鐵柵欄——外面,是沙漠的月光。
第二章:學界鋒芒實驗室的白熾燈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在玻璃器皿上投下冷硬的光影。
我盯著顯微鏡下的敦煌壁畫殘片,載玻片上的礦物顏料顆粒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那些被現(xiàn)代學者視為普通裝飾的云紋,在我眼中卻呈現(xiàn)出靈力流動的軌跡,
與地宮玉簡上的符文如出一轍。"吳教授,該出發(fā)了。"助理小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摘下白大褂,順手將玉簡碎片塞進西裝內袋,
指尖觸碰到藏在胸前的青銅神樹吊墜——這是用三星堆遺址出土的殘片仿制的,
表面的紋路與我體內的靈力產生著微弱的共鳴。學術會議的禮堂外,陽光明媚,
卻無法驅散我心頭的陰云。三天前,郵箱里突然出現(xiàn)一封匿名郵件,
附件是地宮通風管道的設計圖,標注著"無何有"組織的監(jiān)控盲區(qū)。
發(fā)件人地址顯示來自深網,追蹤到的最后節(jié)點在昆侖墟附近——那是廣成子仙府遺址,
也是我被囚禁的地方。禮堂內,掌聲雷動。我站在講臺上,
看著臺下坐滿了國內外知名的考古學家和物理學家,掌心微微出汗。全息投影中,
三星堆青銅神樹的三維模型緩緩旋轉,十二道樹枝對應著十二時辰,
三層樹冠象征著天地人三才,與量子力學中的多維空間理論驚人相似。
"吳教授的理論雖然新穎,"后排一位銀發(fā)老者站起身,鏡片后的目光犀利,
"但將古代神話與現(xiàn)代物理強行關聯(lián),是否有悖于學術嚴謹性?"會場內頓時響起竊竊私語,
無數(shù)雙眼睛聚焦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調出第二張投影:"各位請看,
這是青海喇家遺址出土的四千年前面條陶碗,其燒制溫度與量子隧穿效應的臨界值完全吻合。
"指尖劃過講臺,青銅神樹模型突然分裂成無數(shù)光點,模擬出量子糾纏的形態(tài),
"古人早已掌握能量轉化的奧秘,只是用神話的形式傳承下來。"會場陷入沉默。我知道,
這樣的解釋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但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在學術界站穩(wěn)腳跟,
同時掩蓋廣成子的真實身份。就在這時,禮堂后排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子正彎腰收拾滿地的碎片,歉意地笑著:"抱歉,
手滑了。"但我注意到,他抬頭時,
目光在我胸前的青銅吊墜上停留了零點三秒——那是"無何有"組織特有的虹膜掃描頻率。
深夜的辦公室,臺燈在桌面投下昏黃的光圈。我將白天撿到的碎玻璃片放在顯微鏡下,
果然在邊緣發(fā)現(xiàn)了微型攝像頭。鑷子夾起碎片的瞬間,一道藍光閃過,
碎片化作齏粉——是組織的自毀裝置。電腦屏幕上,
論文的最后一段正在反復修改:"青銅神樹的頂端缺失部分,或為溝通天地的關鍵樞紐,
其原理與黑洞的事件視界..."刪除,重新輸入,"從考古學角度,
頂端的缺失可能反映了古代祭祀儀式的某種象征意義。"窗外,烏云遮住了月光。
我摸著胸前的吊墜,感受著里面玉簡碎片的震顫。三天前在黑市買到的青銅殘片,
此刻正在抽屜里與吊墜產生共鳴,那些被現(xiàn)代科技解讀為銹蝕的紋路,
在靈力灌注下逐漸顯形——那是"無何有"組織的兵力部署圖。第三章:絕境逃生月圓之夜,
地宮外的沙漠被鍍上一層銀輝。我趴在通風管道出口,看著下方二十米處的巡邏路線。
機械守衛(wèi)的探照燈每隔十五秒掃過一次,在沙地上投下兩道平行的光帶,如同巨大的柵欄,
隔開了自由與囚禁。掌心的玉簡碎片此刻滾燙如烙鐵,
上面的星象圖正與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遙相呼應。這是每月一次的"星門開啟"時刻,
地宮的防御結界會出現(xiàn)三秒的薄弱期。我深吸一口氣,
將白天從食堂偷藏的鹽粒灑在管道邊緣——那是用廣成仙術改良過的引雷鹽,
遇月光會產生靜電反應。當探照燈第三次掃過下方時,我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鹽粒上。
藍色的電弧瞬間爆發(fā),順著管道爬向地面,在沙地上炸出一片白煙。
機械守衛(wèi)的警報聲幾乎同時響起,探照燈瘋狂地轉動,卻被靜電干擾得頻頻閃爍。就是現(xiàn)在!
我縱身躍下,后背的傷口在劇烈運動中再次撕裂,卻顧不上疼痛。落地的瞬間,
腳尖在沙地上劃出廣成子的"踏星步",身影如鬼魅般在探照燈的盲區(qū)中穿梭。遠處,
地宮的鐵門轟然打開,十幾道身影沖出,腳步聲在寂靜的沙漠中格外清晰。
我拐向左側的沙丘,那里有白天踩好的陷阱——用玉簡碎片刻下的迷蹤陣。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能聽見他們對講機的電流聲。我猛地轉身,
甩出袖中藏著的青銅鈴鐺——那是用三星堆青銅碎片煉制的幻音鈴,鈴聲響起的瞬間,
追兵們突然停住,面面相覷,仿佛迷失在沙漠中。然而,這種幻術對機械守衛(wèi)無效。
后方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最新型的戰(zhàn)斗型守衛(wèi)已經啟動,六條機械腿在沙地上快速移動,
槍口閃爍著危險的紅光。我不敢戀戰(zhàn),轉身就跑,子彈擦著頭皮飛過,
在沙丘上留下焦黑的彈坑。沙漠邊緣的公路上,車燈的光芒越來越近。
我摸出藏在衣領的學術邀請函,那是三天前趁守衛(wèi)不備,用仙術篡改的通行證。
貨車司機緊急剎車時,我已經跪在地上,汗水和血水順著下巴滴落,
在路面上畫出暗紅的軌跡。"救救我...考古隊遇襲..."我扯著嘶啞的嗓子,
將邀請函塞進司機手中。對方看著我渾身的血跡,猶豫了一下,終于打開車門。
貨車啟動的瞬間,我從后視鏡里看到地宮方向騰起的沙塵,追兵的越野車已經駛出地宮大門。
車內的暖氣讓我漸漸恢復知覺,后背的疼痛反而讓我感到真實。司機打開收音機,
午夜新聞正在播報:"某科研基地發(fā)生離奇盜竊案,
監(jiān)控顯示嫌疑人具有反重力移動能力..."我冷笑一聲,摸向西裝內袋的玉簡碎片,
指尖觸碰到一片濕潤——是方才跳管道時,碎片劃破皮膚留下的血漬,
此刻正在玉簡表面勾勒出全新的符文。貨車在黎明前抵達最近的鎮(zhèn)子。
我在洗手間鏡子前扯下殘破的囚衣,后頸的鱗片狀胎記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那是廣成子轉世的印記,被我用遮瑕膏掩蓋了三個月。冷水沖刷著傷口,
我卻盯著鏡中人的眼睛——左眼虹膜邊緣,一道金色的紋路若隱若現(xiàn),
那是仙體即將覺醒的征兆。手機在褲兜震動,是實驗室小陳發(fā)來的消息:"吳教授,
您的《青銅神樹的量子力學詮釋》被《自然·考古》加急錄用,
主編希望您參加下周的全球學術峰會。"我盯著屏幕,
忽然想起地宮石壁上未完成的歸墟大陣,還有賽琳娜父親日記里提到的"虛空之門"。
走出洗手間,晨光已經染紅了天際。我穿上從司機那里借來的夾克,
將玉簡碎片藏進手表夾層——那是用現(xiàn)代工藝改良的儲物法器。遠處,
一列開往平城的列車正在進站,廣播聲中,我聽見自己心跳如鼓,那是對自由的渴望,
也是對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的期待。第四章:身份危機全球學術峰會的鎂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站在領獎臺上接過獎杯,表面微笑致意,內心卻緊繃如弦。
三天前在禮堂發(fā)現(xiàn)的微型攝像頭,暗示著"無何有"組織早已將我納入監(jiān)視范圍,
而此刻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知藏著多少雙警惕的眼睛?;氐骄频攴块g,
我立即反鎖房門,布下簡易的防御陣法。從保險箱取出白天會議上收到的匿名信封,
里面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中我在沙漠中奔跑,身后緊追不舍的機械守衛(wèi)清晰可見,
背面用朱砂寫著一行小字:"你的秘密,我們都知道。"朱砂字跡未干,
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顯然是用特殊方式傳遞的警告。正當我思索對策時,
窗外突然傳來細微的玻璃破碎聲。我迅速轉身,只見一個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窗臺上留下了半截帶有詭異符文的箭頭。拿起箭頭仔細端詳,
符文在靈力的催動下發(fā)出幽藍的光芒,這是"無何有"組織特有的追蹤標記,一旦觸碰,
就會暴露行蹤。我不敢怠慢,立即施展廣成子的隱匿仙術,改變容貌和氣息。然而,
還沒等我完全隱匿身形,房間的門就被暴力撞開,數(shù)名身穿黑色緊身戰(zhàn)斗服的人沖了進來,
手中的能量槍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廣成子,或許該叫你吳歌,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的男子冷笑著,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我揮舞著用玉簡碎片煉制的短劍,與敵人展開激烈交鋒。
房間里的家具在能量沖擊下紛紛破碎,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激戰(zhàn)中,
我不慎被能量槍擦傷手臂,劇烈的疼痛讓我?guī)缀跷詹蛔∥淦?。但我深知,一旦被他們抓?。?/p>
等待我的將是比囚禁在地宮更可怕的命運。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紫色的激光突然從窗外射來,精準地擊中了一名敵人的肩膀。我趁機突圍,
順著繩索滑到樓下。街道上,一輛黑色的跑車急剎在我面前,車窗搖下,
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賽琳娜。"上車!"她簡短地說道,
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跑車在夜色中飛馳,賽琳娜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
同時向我解釋道:"我父親曾是'無何有'組織的核心成員,他發(fā)現(xiàn)了組織的邪惡計劃后,
就一直暗中收集證據(jù),想要揭露他們。但在我十歲那年,他被組織殺害了。從那以后,
我就發(fā)誓要摧毀這個組織,為父親報仇。"說著,她遞給我一個U盤,
里面是組織的機密文件和兵力部署圖。我接過U盤,心中五味雜陳。
沒想到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竟然遇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
但多年的經歷讓我不敢輕易相信他人,我警惕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怎么確定你不是組織派來的誘餌?"賽琳娜突然猛踩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下。她摘下墨鏡,
露出后頸與我相似的鱗片狀胎記,聲音低沉而堅定:"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都背負著與'無何有'組織的血海深仇。而且,我父親在臨終前,
給我留下了關于廣成子的線索,他說只有廣成子才能真正摧毀這個邪惡的組織。
"看著她后頸的胎記,我心中的警惕逐漸放下?;蛟S,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在這黑暗的世界中,我們終于找到了彼此,可以攜手對抗共同的敵人。
第五章:神秘交易在賽琳娜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位于城市邊緣的一處廢棄工廠。
這里表面上破敗不堪,
實際上卻隱藏著一個戒備森嚴的地下基地——這是賽琳娜多年來苦心經營的秘密據(jù)點,
聚集了一群同樣對"無何有"組織懷有深仇大恨的人?;貎龋?/p>
賽琳娜向我介紹了她的團隊成員:黑客阿凱,能夠入侵任何網絡系統(tǒng);武器專家老周,
擅長改造和研發(fā)各種高科技武器;還有情報員小敏,有著驚人的情報收集和分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