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生花樂打量他的時候,六道骸也打量著她。親眼見到的容貌比證件上漂亮了許多。
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膚色使她看上去就像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纖長睫毛下那雙剔透的琥珀色的眼眸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倔強。就像畫作的點睛之筆,
她的眼眸一旦對上,就讓人舍不得離開。摧毀的欲望險些壓過他的理智,
六道骸不禁興味盎然。很有殺傷力的外貌呢。“既然已經(jīng)道完歉,我也先行離開了。
”六道骸一手撫在胸前,帶笑微微點頭。濃紫的霧氣從地板升騰而起,
散開之后六道骸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得一干二凈。
干凈無瑕的地板上躺了一片沒有融化完成的雪花,秋生花樂掀開窗簾的一角,
外面果不其然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剛剛并不是幻覺。
秋生花樂沒有再想他突然的消失是多么的不合常理。有些事情不是她該接觸的,
再如何深究也不會得到答案。手背上不知何時被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她摸了一下,
并沒有往外滲血。索性也將它無視了。接下來的一周,她依舊待在家里。
這段時間沢田綱吉的好感也在緩慢地增加著。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距離產(chǎn)生美。
直到新年即將來臨,秋生花樂才被迫出了家門。一個人過年沒有意思,
但生活還是需要多一點儀式感。全副武裝之后,秋生花樂戴著厚重的帽子和手套,
圍著毛絨絨的圍巾,踏著雪地靴出了門。抱著偶遇沢田綱吉的可能,
秋生花樂在她家和沢田綱吉的家的十字路口滯留了一會,卻遇到了另一個人。
黑頭發(fā)的少年大概是剛從沢田綱吉家中出來的,見到她時也有些驚訝,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呀,好久不見,秋生?!鼻锷窙]有忘記放假前他們最后的對話,僵硬地點了點頭,
抬步繼續(xù)向前走著。一個熱源靠近了她,似乎是專門找了角度,
少年側(cè)著的身子恰好為她擋了不少風(fēng)。秋生花樂用手背抬了抬帽子,抬起頭,
正對上山本武專注的目光。“謝謝你,山本君?!薄斑@么久了秋生還是這么疏遠。
叫我山本就好了。”只是一個稱呼。秋生花樂沒有推脫,自然地改了口,“嗯,山本。
”風(fēng)雪中她的聲音有些失真,就像從遙遠的地方傳入他耳中一樣不真實。山本武晃了晃神,
在心里不斷咀嚼著她方才呼喚他的名字時的語調(diào),眼中溢滿了光彩。
他沒有開口提放假前那件事,秋生花樂也不打算主動提起。即使她還是很好奇。
路過了山本武家的壽司屋,山本武依舊跟隨著她的腳步。秋生花樂猶豫地開了口,“山本君,
是要跟我一起去買東西嗎?”山本武彎下腰,湊近了她幾分,
金棕色的眼里倒映著她錯愕的眼眸,他兩眼彎彎,“剛剛不是答應(yīng)好了嗎?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