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前須知,慢節(jié)奏,渣男不是男主,渣男也不是立刻流放,需要女主打臉復(fù)仇囤貨后,送他流放,而后才有的天災(zāi)逃荒。
另外,女主善于偽裝白切黑,不是直接動手的那種!】
“哪來的流民也敢來我們首輔府??!”
“還不趕緊滾!”
朱門前,小廝拿著掃帚不停地掃著想要進門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破布麻衣,身上的衣服縫縫補補,一頭青絲隨意挽起,頭上只簪了木釵,腳上的草鞋不知道什么時候破了,腳拇指被凍得通紅。
她手上滿是干了農(nóng)活的繭子,緊緊地攥著一封信,一臉堅定地說著:“我是你們首輔的正妻齊沅瀾!”
“這是他寫給我的婚書和寫給我的信,我為何不能進門?”
小廝在聽到了這話后,不屑地笑了,直接拿過了婚書和信件,揉成了團,扔在了地上。
“就憑你?我們首輔有正妻,人家三書六聘明媒正娶,你算什么東西?”
“就這歪歪扭扭的字跡,也無官府印章,就想要攀親戚,欲毀我們大人名聲!滾滾滾,趕緊滾!”
在那小廝用力的推著齊沅瀾,讓她滾的時候,院內(nèi)傳來了女人柔軟的聲音,詢問著這是怎么了?
在聽到了小廝所言后,她走出來后,見被推倒在地上的齊沅瀾時,女人微微蹙眉,滿臉嫌棄。
齊沅瀾看著眼前的華服女人,眉頭擰緊,正欲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院內(nèi)走出來的一個男人。
她在看到了男人后雙眸微微亮起。
她的蕭郎總算是出來了。
可還沒等她起身擦干凈自己手上的臟污,走近蕭子夜時。
蕭子夜卻緊緊地摟著華服女人,一臉溫柔的說道:“離兒,你怎么走得這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
華服女人紅了臉,笑了笑。
齊沅瀾的臉色卻白了。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蕭子夜?她是你的妻子?”
蕭子夜在聽到了她的聲音后,立刻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齊沅瀾。
見她穿著粗布,長相丑陋,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臭味,他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你是哪來的流民,也敢接近本官!”
齊沅瀾見蕭子夜?jié)M臉嫌惡,本以為他是沒看出來她是誰。
她擦了擦自己的臉,著急地走近了他些許。
“子夜,是我啊,沅瀾,你如今能取得功名,是我買了很多魚,替人做工賺的,我才是你的娘子,你忘了嗎?”
見她走近,蕭子夜眼里的厭惡更甚了,直接推開了她。
“什么沅瀾,什么娘子,本官的娘子只有文離,你又是哪來的賤民!”
“還不趕緊將這賤人給扔出去!”
齊沅瀾在聽到了這一句話,見他明明知道她是誰,卻不愿意承認,如今甚至還這般嫌惡的讓人將她趕出去。
她臉色蒼白,滿臉的震驚,張著嘴一遍遍的說著她的名字,他們的過往,可結(jié)果得到的卻是那些下人們的毆打,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
她疼得喘不過氣來,看著男人從始至終都不愿意回頭看她一眼,抱著另一個女人上了馬車。
她終于明白了。
她沒日沒夜地做工,忍受著婆母的惡意,給蕭子夜送上金銀,供他讀書,考取功名。
可結(jié)果這個男人早就不要她這個糟糠妻了。
她被扔在了街上,路上人來人往,身上的盤纏早已經(jīng)用完,認命地靠坐在墻邊,如同螞蟻一般。
她本以為蕭子夜是在最近才考上狀元,成為當今首輔大人,可如今卻聽到了,蕭子夜三年前就已經(jīng)考上了狀元,娶了一門夫人,短短時間成了如今的內(nèi)閣首輔。
而她這三年每每在他送信前來說缺錢時,她都會將錢給她寄過去。
結(jié)果呢?
人家拿著她的錢,官居高位,還娶了一門正妻,生兒育女,而她簡直就是個笑話。
看著手上的繭子,想起之前累暈過去一遍遍勸說著自己,只要蕭子夜考上狀元,她就是狀元娘子。
可現(xiàn)在……
她苦澀地笑了笑,那雙沒有光芒的眼睛,也被仇恨所取代,她雙手收緊了些許。
她不能看著他好過,絕不能!
本以為,想要殺了他并非這般容易,倒是沒想到,幾日后,蕭子夜這個內(nèi)閣首輔被抄家流放了。
看著這一家子,齊齊走上了流放的路途,她揚唇笑了。
她只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她拖著虛弱的身軀,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看著她們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尋到了蕭子夜落單的機會。
蕭子夜在看到了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齊沅瀾時,被驚到。
“齊沅瀾,你要干什么?”
齊沅瀾頂著一張如同鬼魅的臉,雙眸帶著寒光,興奮地看著他。
“蕭子夜,你不是之前不認識我嗎?”
“現(xiàn)今倒是知道我是誰了?”
“如今我來干什么,你還不知道嗎?”
蕭子夜面色發(fā)白,萬萬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直接拿著匕首捅了他一刀。
他疼得喘不過氣來,怒吼道:“殺了我你還能活嗎?到時候你也得和我一起死!”
齊沅瀾勾唇笑了,壓根沒有理會她,她只想讓他死在她的刀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很快這里的動靜,讓那些衙役們注意到了,他們直接對齊沅瀾動了手,卻未想到她怎樣都不愿意放過蕭子夜。
直到親眼看著蕭子夜趴在地上沒了氣息,這才松了手。
可她也堅持不住了。
她倒在地上,看著半空中的月亮,抬起手想要觸碰一番,勾唇笑了笑。
若有來生!
她再也不會去喜歡蕭子夜,信他所言!
她要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耳邊的聲音,慢慢地減弱著,直到她徹底地消亡。
……
“齊沅瀾!這就是你給我煮的早膳,這鹽都沒放,是人吃的嗎?”
迷迷糊糊之間,她似乎聽到了婆母的聲音,可記憶中婆母在她出發(fā)去京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為何現(xiàn)在……
她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似乎是她與婆母住著的院子。
還未等她多想,一個裝了熱粥的碗直接扔了過來,恰好砸在了她的頭上,瞬間疼痛加劇。
看著面前罵罵咧咧的老太太,對她是各種的不滿意。
她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當初的畫面,和今日似乎如出一轍。
只是那是她進京的三年前。
那日婆母就不滿意她做的菜,不僅對她又打又罵,更是在大晚上的放火想要教訓(xùn)她,卻險些把她燒死。
沒想到,這一切都回來了。
眼看著老太太還要動手的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