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聽到外面有巨響,里面的人無一不露出驚恐的神情。
“是你們!”芙迪發(fā)現(xiàn)了在其中還有之前向她問話的那一小隊冒險家,他們現(xiàn)在慘極了衣冠不整,四肢鮮血淋淋,口中還被石塊充滿了,整個嘴巴都成了爛肉。
芙迪趕忙先將他們口中的石塊取出,并施加治療術(shù)。
只見一道道柔和的綠色光芒從她手中緩緩流出,宛如春日暖陽般灑落在傷者們的身上。
隨著光芒的籠罩,那些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冒險者們痛苦的表情也逐漸舒緩下來。
“怎么只有你們,蒙面男和凱文先生呢?”芙迪問道。
“得利他跑了……咳咳咳。”
“凱文先生他,他……”阿珂萊歐的聲音虛弱且細小,身旁的凱莉神色無光,站在一旁的凱莉則面色蒼白如紙,眼神黯淡無光,仿佛對一切失去了希望。
“他死……”阿珂萊歐痛苦的閉上眼睛,身體顫抖,似乎不愿意面對。
“他還活著?!贝藭r元澤的聲音響起。
阿珂萊歐和凱莉的目光瞬間向元澤看去。
“他被刀刺破了心臟,不過幸運的是那幫混蛋手法不專業(yè),刺偏了。
索幸只是失血過多,靠著冒險家頑強的生命力吊著一口氣,我要再晚一點去估計他就沒救了?!痹獫烧f話間他的分身背著老凱文走進了山洞。
“父親!”
“凱文叔叔!”
阿珂萊歐和凱莉哭著撲過去,凱文此時也醒了過來,三個人抱在一起。
元澤和芙迪走到一旁將空間讓給三人。
“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你早知道了?”芙迪用胳膊肘了肘元澤。
“哪能啊,剛剛和那個羅賓對視的時候才知道,我再晚去一會,這個老頭身體上都要生蛆了?!痹獫煽粗г谝黄鹂奁娜苏f道。
“我們走吧,我可不想被人哭哭啼啼的感謝。人治好了,沒事就行?!痹獫商嶙h道。
芙迪想了想,同意了。于是兩位冒險者瀟灑的離開了。
“唉,這冒險也沒有故事里描述得那么夢幻啊?!痹獫呻p手抱在腦后,嘴里抱怨起來。
他抬頭望向天空,陽光灑在他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金色輪廓。
“有點刺眼?!庇谑撬斐鲆恢皇謸踝√炜铡?/p>
“我們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可不是那些虛構(gòu)的故事?!避降陷p聲回應(yīng)道,聲音如同山間清泉般清脆悅耳。
“是啊……”元澤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我們這又不是故事?!?/p>
“是啊……”
————————
“恩人他們呢?”
“似乎離開了。”
“下次見到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們?!?/p>
“嗯……”
“我害怕了?!?/p>
“您怕什么?”
“我怕死。”
“孩子們,你們還會去冒險嗎?”
“……”
“我想我會。”
“哈哈,你的腿都站不直,還在發(fā)顫?!?/p>
“……”
“唉~”
“老頭子我不當(dāng)了,怕了?!?/p>
“別忘記活著就行?!?/p>
…………
“看那個石墻,我們到了王城之劍——艾斯維爾!”芙迪高興的指向前方。
剛剛的插曲并不能影響到他們二人的興致。
元澤聞言停了下來,定睛朝前一看。
一座巨大的城市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座巨大的城池坐落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上,周圍環(huán)繞著高聳的山脈和茂密的森林。
城池的城墻高達數(shù)十米,由巨大的石塊砌成,看上去堅固無比。
城墻的表面布滿了青苔和藤蔓,給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感覺。
“我們可以進去補給了。”芙迪走向前去給守衛(wèi)亮了亮她的冒險者勛章還有銀幣,于是他們順利的進了城。
“是啊,終于能吃頓好的了!”元澤高興的直接跑了起來,比起吃野味,他還是更想體驗一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比如甜品什么的。
說起來他兜里還有那幾個蠢賊的“媽媽糖”,要不要嘗一個呢?
“等等我啊——!”芙迪無奈的跑在后面。
啪嗒一聲,一顆形狀奇怪的戒指掉了出來。
“喂,阿澤你掉東西了——”芙迪彎腰撿起那枚戒指。
“啥玩意?”
“寶箱戒指,沒想到你也有啊?!避降夏砥痖W閃發(fā)光的寶戒在元澤眼前晃了晃。
元澤跑回來看著芙迪小手上的戒指。
“這個啊,小迪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痹獫梢彩且虼藢@戒指起了興趣,拿住放在手上把玩起來。
【當(dāng)時沒注意,現(xiàn)在仔細想想這玩意兒很有可能是那個混蛋女神給我的東西,那女人雖然口味有問題,但似乎給的東西都挺精良的?!?/p>
“你真的不是什么落魄家族的大少爺嗎,元澤先生~?”
“真的不是?!?/p>
“那你一定是什么隱藏的高手,這東西只有深入秘境才能拿到。”芙迪張開手腕如芭蕾一般環(huán)繞在元澤身旁。
“這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絕對稀有物品,一般只有遺跡之中才會產(chǎn)出,戒指中的寶物,運氣好的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瞬間達到別人努力幾百年才能達到的成果呢。”芙迪說道。
“你看我手上的這個戒指,從一個小型遺跡中取得的,只能儲存四立方米的空間,就這也已經(jīng)是千金難求了?!?/p>
元澤有些頭疼,這些東西的來源真的有點難解釋啊。
“快和我講講你進的那個遺跡是什么樣子的,有趣嗎?”芙迪不由得好奇道,她從小就對這種事感興趣,兩眼放光的看著元澤。
這么近的距離,都能聞到少女身上的清香,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女,元澤鎮(zhèn)定自若。
“那可能要讓小迪你失望了,我這真是朋友送的。”元澤別過頭去摸了摸鼻子。
“……”
“……真的?”
“真的。”元澤信誓旦旦道。
“你的朋友他……?”
“她現(xiàn)在在天國?!?/p>
“抱歉,愿女神保佑她。”
“噗嗤?!?/p>
“一定會保佑她的?!痹獫砂l(fā)現(xiàn)其實憋笑是很困難的。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jié)太久,元澤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戒指,順手就把兜里的媽媽糖給吞了。
嘖,不甜。
“寶箱戒指,空間戒指嗯……我要如何使用?”元澤問道。
“第一次有點危險,當(dāng)然跟他帶來的巨大價值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我記得是用心頭血澆筑,然后精神力量集中在這個戒指上就行了。啊,控制點,控制不好會使人昏……”
芙迪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元澤七竅流血,隨后他猛的在胸口掏了個大洞,一頭栽到了地上,戒指仍在他的手掌中,胸口迸發(fā)的血淋在了上面。
“焯……糖…有毒?!彼濐澪∥〉恼f道,昏倒過去。
年輕人睡眠質(zhì)量就是好。
伸出手感知片刻,知道這家伙不會死的芙迪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包扎,總感覺有點習(xí)慣這家伙做出意料之外的事兒了。
“欸~真是個傻瓜?!?/p>
因為離城區(qū)也不遠了,她決定背著這家伙走過去。
或許是因為元澤有點高,背起來的時候,他的臉正好能貼著芙迪臉。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熱氣,芙迪打了一個激靈,臉紅的如同火燒云。
【好癢啊。可惡,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家伙在裝睡?!?/p>
沿途之中,一顆形狀奇怪的果實和一把圍繞著火焰刀從虛空中掉了出來。
散發(fā)著非凡的氣息。
芙迪猜想這是那個戒指里的寶物,蹲下?lián)烊?,繼續(xù)走路。
……
森林前行五里的一個小鎮(zhèn)上。
元澤從一張被鋪了厚厚獸皮的小床上醒來,迷茫的望著四周。
“這種醉宿一樣的感覺最近是不是體驗的有點多了?”他很快被周圍所吸引。
法式古典家具,幾盞油燈,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深邃難懂的書籍,桌上有一碗冒著香氣的草藥湯。
墻上有兩幅壁畫,似乎有些過于生動了,忽略這些裝飾物上面的銘文和底下這個巨大的法陣,這一切的裝飾似乎就跟西方小酒樓一樣。
唯一不合理的是,門口有兩個有點像猛虎下山一般的雕塑 。
“高雅啊,牛而逼之?!痹獫筛袊@道。
“沒想到那個女人這么貼心,我就說怎么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原來是她賦予我的【萬物之聲】發(fā)揮了能力,讓我可以理解這世界上所有種族的語言?!?/p>
元澤看向窗外,街道上行走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生物。
鳥人,蜥蜴人,哥布林……
他用他的認(rèn)知命名著這些。
它們在街頭巷尾穿梭,彼此之間似乎都很熟悉。
【多么神奇的世界啊,那種人獸混雜城池竟然真的存在?!?/p>
元澤沉思著,整理著腦中的知識。
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不和諧的綠,隨即整個地板亮出了綠色的法環(huán),一道倩影隱約在其中顯現(xiàn)。
元澤猛的向后看去,和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以不到3厘米的距離面面相覷。
看著少年的臉,芙迪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些許微紅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
油燈里散發(fā)著縷縷溫暖的熱氣,溫潤的黃光照應(yīng)著二人,極近的距離使雙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略帶濕氣。
【等等等等?初步判斷下來我是暈倒之后被芙迪背回來了,然后現(xiàn)在按照專業(yè)術(shù)語來說,我這算是觸發(fā)了幸運色狼事件嗎?】
【說真的,這氣氛十分不對啊,這宛如戰(zhàn)勝cg一般的場景?!?/p>
【芙迪她皮膚真好啊,這么近都看不出什么瑕疵?!?/p>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說些什么,打破這個氛圍,接下來要寫的東西就過不了審了?!?/p>
思考時間——0.2秒。
元澤頭腦瘋狂轉(zhuǎn)動。
他不自覺的把頭向下移,將目光向下注視,看到的是裸露在精美的綢緞裙外的小腳。
【嗯……】
“要不要和我上床?”元澤指了指床板脫口而出。
到這話剛想開口感謝的少女沉默了,額頭上的青筋直冒。
唰!——
【怪哉,我的臉怎么有一半開始凹陷了?】
“你個色鬼還是再多躺個一天吧!”
少女語畢,隨之而來的是認(rèn)真一拳,重?fù)粼獫傻拿娌俊?/p>
“唔屑啊啊啊!!”(dio音)元澤空中半轉(zhuǎn)兩圈半,飛回到床上。
少女一屁股坐在被一拳擊倒在床的元澤的背上,隨之對眼前這個男人說道:
“你這色鬼,下次再這樣子就戳瞎你的眼珠子!”
“錯辣,錯辣!女俠饒命!”
元澤平躺在床上,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求饒的姿勢。
但氣氛確實是緩和了下來,不得不說他是個天才。
腔!
一把環(huán)繞著火焰的刀,憑空出現(xiàn),插在了床邊桌上,差點就把元澤一頭秀發(fā)給燃了起來,讓他變成熱血青年。
“這個刀和果子應(yīng)該是你戒子里的吧?”
少女言罷,翹了個二郎腿,看向了身下的元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