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嗎?”
望著這份契約,元澤不禁陷入沉思,一旁的那布森看到后不禁暗暗贊嘆這小子真能裝。
元澤不動聲色,裝大b就是要淡定且面癱。
就在這時,那布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開口說道:“對了,小子?!?/p>
聽到聲音,元澤微微一愣,轉(zhuǎn)過頭去,帶著一絲疑惑看向那不森,問道:“嗯?怎么了?”
“嘿嘿,老夫幫了你這么多是不是要表示些什么?!币幻肫乒Γ遣忌ξ哪檬执甏?。
“唉,不是,老東西能不能維持一下你高人的樣子啊?!?/p>
元澤有些無語,每當他想給予老東西尊重他就開口說話。
不過老東西確實幫了他挺多,這個情應(yīng)該還。
“老夫之前在魔法學院里欠了一個小小的人情,你到了就幫老夫還一下唄?!彼f完還大拇指和食指微微環(huán)起,中間隔了一點點距離。
“人情?太麻煩我可不干嗷。”元澤眉頭一挑,聞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害,只是欠了一個小輩一點東西,老夫也就現(xiàn)在走不開,不然早隨手還了,一直欠著總覺得不好。
你放心,絕對不是你不能對付的事情,老夫發(fā)誓?!?/p>
元澤盯了那布森一會,隨后嘆了口氣,“好吧?!?/p>
他也不想欠人。
“話說你小子是什么種族的?”
元澤聞言有些無語地問道:“這算是什么無禮的問題?”
那不森解釋:“不不不,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否屬于人族?”
不得不說,這老頭蠻平易近人的。
元澤沒好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身體,無奈地回答道:“當然啦,如假包換!”
“那你之前變得閃閃發(fā)光的那個?”
“之前變成小光人那是秘術(shù)?!痹獫刹辉冈谶@個問題上過多糾結(jié),那布森也不是這么不識趣的人。
正好芙迪走了過來,于是元澤結(jié)束了對話也走向芙迪。
一邊的芙迪簡見二人談話結(jié)束,一路小跑跑過來,似乎有些低落。
她沒有想到元澤已經(jīng)超越她這么多了。
這可不行,她所渴望的未來是并肩同步的,得好好努力了。
看見熟悉的伙伴走過來,元澤也不裝作矜持了,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怎么樣?被我無人能擋的實力嚇到了吧?早點來抱抱我的大腿,等我飛黃騰達了你也可以雞犬飛升嘍~”元澤雙手后置抱頭,賤笑兮兮的對芙迪說道。
芙迪平靜的微笑著,原本復(fù)雜的情緒也消失了,額頭隱約有青筋冒充,一旁的元澤對此完全不知,依舊在口花花。
……
轟!
只見一襲黑色人影又被鑲在了地上。隨后芙迪走向管家巴塞斯。
“斯……我還是傷員啊?!?元澤躺在地里,抱著頭齜牙咧嘴對芙迪的說道。
“少得意了,我可不會落后太久的?!?/p>
一句細小的話語從那未回頭的少女身上流出,但依舊被元澤敏銳的捕捉到了。
元澤發(fā)現(xiàn)一時間出不來,索性不出了,成大字形又躺到地上,笑著對芙迪回應(yīng)道。
“那不是當然的嘛?!?/p>
“哼,等著吧?!避降下牭竭@話也是笑了,走過去用腳踩起土,撒到元澤的臉上。
“咳咳咳!搞什么啊。”
“我看你這副囂張的樣子有點不爽?!?/p>
……
“別管那個傻瓜了,他就算是個特記,也是個沒有腦子的特記。
你之前可說過的,要幫我引薦你們那個會長的。”
芙迪朝巴塞斯說道,但復(fù)雜的神色已然消去,笑容重新爬上她的面龐
媽的,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p>
巴賽斯心中怒火中燒。
…………
“小子,真不喜歡那姑娘?我看人姑娘可是很掛念著你啊?!蹦遣忌ξ孽吡缩咛稍诳永锏脑獫?。
“這可是我的摯友,都說了那是我們搭檔間無比真摯的感情啊!”元澤沒好氣的向一旁的邋遢大叔說道。
“你這狗屁話騙騙人小姑娘就行了,騙我這個老大叔就沒意思了?!?/p>
那布森從懷里掏出一個類似雪茄的東西,手上電火花一閃,點燃重重的吸了一口,滿足噴出了一串煙圈。
看的元澤不禁贊嘆。
“老東西你這一手挺酷的,以后記得教我?!?/p>
“多抽點就會了?!蹦遣忌瓓A著煙,一臉自己很有故事的樣子,淡淡道。
“有的東西模糊太久,想要再次變清晰,可就難了。
到時候人家和別人跑了有你難受的,想你叔我當年……”他隨后面露追憶,準備開始憶昔當年。
“我當年……”
“停停停!誰要聽你這個中年落魄單身大叔講你那失敗的感情故事???”元澤擺擺手,面色不屑的說道。
“嘿,你這死小子,我今天還非說不可了!”那布森也是來了脾氣,雙手一合做出了法印。
【改·雷牢!】
“你媽!……”
一瞬間,元澤修長的四肢被雷環(huán)禁錮,想到這小鬼的毒舌,那布森又用雷電做了一個口球,塞到了元澤的嘴里,緊緊的貼住了元澤的舌頭,隨后說起了往事。
“我當年和那個紫發(fā)女木系法師,她叫恩典……”
但他好像忽略了他所有的技能都是帶電的,此刻身體虛弱沒有專注于防御的元澤被電的渾身痙攣,欲仙欲死…………
————我是分割線!——————
“有點好奇,你們影獵者公會的會長這么容易見的嗎?”
“并不是單靠芙迪小姐給我的那十五枚金幣,公會也是需要有潛力的新鮮血液的?!?/p>
“我很看好二位?!?/p>
巴塞斯向芙迪說道,沒有注意到,一邊不正常的魔力波動。
“等等,等等?!小姑娘,你說給了這個守財奴管事多少錢?!”
大老遠還在講故事的那布森,像是也觸電了一般,猛的瞪向巴塞斯,隨后給即將消失的雷環(huán)又加了十分鐘的魔力量,直接原地消失。
“我焯你——斯啊啊啊啊!”魔力慢慢恢復(fù)的元澤瘋狂的想開口……
只見雷光一閃,那布森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二人中央,并一只手搭在了巴塞斯肩膀上。
“或許是十五枚?”芙迪不確定的伸出五只纖長的玉指。
那布森的臉隨即更黑了,他搭在巴塞斯肩膀上的手,隱約有雷光閃動。
“知道你這老狗貪財,我原以為最多貪我一兩枚,也就懶得管你了。你可以啊,孫賊!給我個零頭?!蹦遣忌а狼旋X的說著。
“等等!那其實是我想等你鑒定完之后給你的!……”
【掌心雷】!
滋滋滋!巴塞斯話還沒說完就跳起了無比自由的舞蹈,原本油光的大背頭,此刻炸如刺猬,周圍隱隱約約可以聞見肉香,唯一不變的只有搭在肩膀上的那只強而有力的手。
“你……狗混……賬!不就多拿了你一……”
話還沒說完,巴賽斯就渾身焦香的昏了過去。
那布森一臉嫌棄的從他身上摸出來了十枚金幣,隨后面帶笑容的向芙迪解釋道:
“是想見我們的會長嗎?走,咱現(xiàn)在就去見?!?/p>
【雷行·空……】
“等等!帶上阿澤?!避降嫌行┙辜钡恼f道。
“嘖!走狗屎運的小子,各方面的?!?/p>
那布森神色不爽,但依舊把旁邊一臉被玩壞了的樣子,擱那躺尸的元澤也加入了法陣的判定范圍,只留下了一邊焦香的巴塞斯,和一旁蠢蠢欲動的野狗。
巴賽斯:…………
太陽開始閃爍。
以紅黑色為基調(diào)的屋子里,周圍古木色的木質(zhì)家具隨意的擺放著。
完全不顧外面的高陽,窗簾完全打開。
一幅壁畫上,畫的是一個小女孩兒在高懸的太陽下,歡快的奔跑著。
女孩兒笑的是那么的開心,此刻似乎最為幸福。
一旁的書架上擺的大多也是有關(guān)贊美太陽的詩文,就連房梁上的掛鐘,用的也是太陽造型的外框。
這間屋子中最獨特的就要屬那個面朝太陽的辦公座椅,與這間屋子格格不入。
他的配色整體成暗血紅色調(diào),充斥著銘文的光亮,桌子上一柄小刀,豎直浸泡在一個灌滿血的圓形容器中。
“永恒的光芒,萬年的璀璨?!?/p>
「愛」
站在窗戶前一身黃色睡衣的男子面色癡迷的贊嘆著,不斷有金色的火焰從他身上冒出。肉體再生的聲音從衣服間傳來。
男子那美麗的面龐,不時間就會變得血肉模糊,然后再重歸,最后以一半完好無缺,一半血肉模糊達成了平衡,充斥著一股怪異的美感。
紅色的瞳孔也不斷燃燒著,時而能看見藏于最深處的血肉。
他雙手做出擁抱的動作。似乎是要把那太陽整個裝到眼球中。
似是有所感,男人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無聲無息的,房間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但仍逃不過那名沉醉于太陽的男人的感知。
看著望向自己面色驚異的同類女孩兒與一旁面露生無可戀的男孩,那男人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
只見他不急不慢的走向了面朝太陽的辦公桌,緩緩坐下,取下那柄小刀如同貴婦吃馬卡龍一般緩慢的捅進自己的心臟里。
用那冒著金色火焰,不斷血肉再生的雙手撐著自己那一半俊美,一半肉可見骨的臉龐,緩緩開口道。
“午安,我叫弗洛德納,這位美麗的同族以及你的維克托,請問你們喜歡太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