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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別沖動......」
唐星河卻在這時勇敢的沖了過來擋在了柳清清身前。
迎著我的巴掌閉上了眼睛。
來不及收力的慣性。
讓我薄脆的指甲不慎在他臉上刮下了一道紅痕。
「清清姐,好疼?!?/p>
幾乎是唐星河呼痛的同一時間。
柳清清用盡全身力氣朝我下身踹了一腳。
「宋光旭!星河的臉上要是留下半分不該有的痕跡!我就把你整張臉皮剝下來喂狗!」
柳清清扶著唐星河轉(zhuǎn)身走的飛快。
壓根沒有看見。
我整個人被她推摔在了破碎的水晶杯碎片里......
鮮血不斷在背后蔓延。
4.
我平靜的躺在地面上。
等待著血液流干后肉體的死亡。
我徹底失去意識前,接到了殯儀館打來的電話。
工作人員說女兒已經(jīng)火化了。
讓我有時間去領取她的骨灰。
還問我要不要給我的孩子安排一場小規(guī)模的葬禮。
他們手里有渠道,可以幫忙布置。
要!
當然要!
這是我女兒最后的人生大事!
我當然要讓她過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
咬緊牙關從地上爬起。
我勉強用家里藥箱中的急救用品給自己簡單做了包扎。
路上。
我厚著臉皮打通了通訊錄里我許多年沒有聯(lián)系過的親朋好友的電話。
在無盡的嘲諷和謾罵聲中。
好不容易湊了一筆相對可觀的費用。
收到錢后。
我狠狠甩了自己七八個巴掌。
我真是個蠢貨。
當初為什么要守著自己的尊嚴,為什么要對柳清清言聽計從。
現(xiàn)在孩子死了。
我倒是什么都敢豁得出去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
到殯儀館領取了孩子的骨灰。
又預訂了全市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和一整車女兒最喜歡的小雛菊。
站在來往搬花的工作人員中。
我穩(wěn)穩(wěn)的抱著女兒的遺像。
猶豫再三。
還是把女兒的死亡證明和葬禮地點發(fā)到了柳清清的微博私信里。
我很清楚。
像他這樣級別的影后幾乎不會自己看私信。
我把消息發(fā)送到這里。
只是為了讓他今后不要為了什么所謂的知情權(quán)來跟我扯皮而已。
5.
背上的傷口我其實包扎的并不很好。
長時間的慢性失血讓我的大腦反應相對遲鈍。
而遲鈍的大腦又足以讓我忽略許多細節(jié)。
我只顧著想讓孩子有個豪華氣派的葬禮。
卻忘記了。
這間酒店。
正是昨天晚上
布置葬禮場地的工作人員剛走。
我就聽見了身后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昨晚那個跑過來抱清清姐大腿的瘋子是不是他?。俊?/p>
「是他是他!我昨天就在這里蹲街拍,我看的可清楚了!」
「媽耶,他可真惡心!昨天他就滿嘴說什么女兒病了什么什么的!今天還真在這里擺上靈堂了!」
「天吶!清清姐和星河哥沾上這種瘋子真可憐!他怎么不去死???!」
一群男粉絲毫不避諱的公然討論。
聲音大到我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