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啊,別再打店里和顧客寵物的主意了,前兩天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等會兒我就會打電話和店長說的,像你這種惡心的家伙留在店里簡直就是禍害!”
“你別告訴老板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向你保證以后我再也不做那種事情了,我……我給你錢!”
是進門時田中和那個拉走田中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但是當時她們離開的太快了,所以妃有槐沒有看清女人胸前的名牌,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原本妃有槐想要沖水的,但是現(xiàn)在她們兩個人進來了,也就不好有所動作了,以免被她們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就是像寵物店這樣的店面不好的地方了,因為占地面積小,所以衛(wèi)生間是不分性別使用的,雖然干凈但同樣還是會有點麻煩的事情存在的,例如妃有槐現(xiàn)在所遭遇的,同時也是偷拍事件層出不窮的罪魁禍首。
“你在寵物店里虐待動物還想讓我?guī)湍汶[瞞,你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迸藷o語的說道,“前幾個月店里莫名其妙死亡的貓啊狗啊的都是你干的吧?!?/p>
“還有所謂的社會化訓練,你在背地里都是直接用棍子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今天來店里的是什么人嗎?人身上的衣服就頂你三年的工資了,你還想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人家的貓,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總之關于你虐待動物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和店長說的,我也不缺你那點錢……”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聲音便化作了一聲凄慘的尖叫聲,妃有槐聽見了刀刃刺穿皮肉的聲音,砰的一聲妃有槐所在的隔間門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洗手臺就在隔間的對面。
女人的身體靠著門滑落了下來,妃有槐看到了那還在抽搐的手和大量涌出來的鮮血,在瓷磚上血液的流動性是很好的,那些血不斷的流出衍生到了妃有槐的腳邊。
田中的聲音傳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好讓你去死了,正好我殺那些畜生也殺厭煩了,剛好想試試看殺人的感覺。”
“只能說你倒霉吧,怎么剛好就撞在了我的手里?!?/p>
妃有槐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他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聽田中疑惑的聲音傳來:“隔間的門怎么鎖上了……?”
“看來是有小老鼠溜進來了啊?!碧镏械穆曇敉耆珱]有一丁點被發(fā)現(xiàn)的害怕,反而更加的興奮了,“讓我猜猜看你的身份……”
“是森下嗎?”
“我想應該不是,畢竟她可不會放棄外面那么大的單子,那就是今天來的客人們了,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有看到他們在說話,那么你就是那個抱著貓兇我的小鬼了?!?/p>
噗通一聲,女人的身體摔倒在了地上,但她還是活著的,因為妃有槐清晰的聽到了女人痛苦的悶哼聲。
在妃有槐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的時候,原本從里面鎖上的門竟然在旋轉。
“你知道嗎?雖然廁所隔間的門看起來只能從里面打開,但實際上用一枚硬幣就能夠輕松打開哦?!辈恢朗遣皇翘镏械谝淮螝⑷说年P系,她的話多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伴隨著啪嗒一聲,隔間的門被徹底的打開了。
門一點點的被打開,露出了田中陰惻惻的笑臉來,她的另一只手上拿著沾血的匕首:“發(fā)現(xiàn)你了,小老鼠……”
“喵嗷!”三日月宗近后退用力一蹬朝著女人撲了過去,要知道貓的速度可是人類的好幾倍,柔軟的肉墊中鋒利的爪子猛地彈了出來,狠狠的在女人的臉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女人因為疼痛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她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發(fā)出了極為凄慘的尖叫聲,而晚了幾步過來的須王讓恰巧聽見了衛(wèi)生間中的異樣,他猛地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后,看到的就是跌坐在地上臉上的傷口還在滲透著鮮血的田中。
只見田中費力的睜開一只沒有被流出的鮮血刺激到的眼睛,她抓起匕首就朝著三日月宗近刺了過去!
“畜生!你竟然敢抓我的臉,我一定要殺了你!”
但刀還沒有刺到三日月宗近,田中就被及時趕來的須王讓一腳踹在了腹部上,田中在瓷磚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最后后背重重的撞在墻壁上才停了下來。
別看須王讓文質彬彬的,但他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對付一個受傷的女人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須王讓跑到了妃有槐的面前,抓著他的肩膀緊張的說道:“妃君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沒事,但是……”妃有槐將自己的手機界面遞到了須王讓的眼前,那是手機的通話界面,而上面顯示的號碼則是報警電話。
須王讓了然,雖然妃有槐在他們的面前還能說上兩句話,但真的讓他去面對陌生人還是有點為難孩子了,能夠打通報警電話都不知道耗費了妃有槐多少的力氣。
畢竟曾經(jīng)他也有報過警啊,但警方非常頭腦簡單的相信了霸凌者們所說的話。
以上都是須王讓讓人調查后所得知的。
可如今看到妃有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愿意報警,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內心還對這個世界留有一丁點的信任的呢?
得抓住這一點。
須王讓深深的明白著這個道理,不然是抓不住妃有槐的。
他拿走了妃有槐手中的手機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靠譜的大人們吧,妃君先站在旁邊等一等?!?/p>
妃有槐點了點頭,他盡力不去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站在干凈的洗手池旁邊,靜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
妃英理他們也很快跑進來了,懂得一些急救知識的毛利小五郎在盡全力為倒在地上的女人止血,恢復了些許力氣的田中還想要反抗,但在她企圖再去抓一旁的匕首時,被毛利蘭暴力鎮(zhèn)壓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有用啊。
妃有槐緊盯著地上的血跡想道。
只有他是帶來一切災禍的元兇。
如果他今天不來的話,受傷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不會因此對田中說出田中的所作所為,而是在私下直接和老板講對方的作風問題,然后以田中被開除,保護下店里所有的小動物,迎來Happy ending的結局。
所以是因為他吧,和在學校時一樣,那些想要幫助他的同學們都會因此而受到霸凌。
「他們會受傷全部都是妃君你的錯哦!」惡魔般的低語再一次在妃有槐的耳邊響起。
鮮血在不斷的蔓延,最后來到了妃有槐的腳下,一只又一只由鮮血組成的手從中伸了出來,抓向妃有槐的腳腕,似乎是想要將他拖入由鮮血所構成的深淵之中。
在血手即將抓到妃有槐的腳腕前,一聲貓叫在此時響了起來,血水在頃刻間全部褪去。
妃有槐眨了眨眼睛,地上哪里還有血水和血手,還是剛剛的那副模樣,一切都不過是妃有槐的幻覺罷了。
“三日月……”妃有槐終于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正準備將三日月宗近抱在懷里,卻發(fā)現(xiàn)三日月宗近的腳上不知什么時候沾滿了鮮血,在他走到妃有槐的面前的過程中,留下了一串梅花腳印。
“什么時候弄臟的?”妃有槐沒有猶豫的將三日月宗近抱了起來,在他打開水龍頭準備為三日月宗近清洗腳上的血漬時,江戶川柯南冒了出來。
“大哥哥你現(xiàn)在還不能洗掉貓咪腳上的血哦,因為這對于警察來說可是很相當重要的證據(jù)啊。”
“沒關系,直接洗掉吧?!币呀?jīng)打完電話并叫了救護車的須王讓說道,“犯人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點證據(jù)消失了也沒有關系?!?/p>
“如果血跡在貓毛上殘留的時間太長,凝固了的話可就不好清理了,但是只用清水是洗不干凈的。”
須王讓對來到他身邊的司機說道:“幫妃君拿一瓶寵物專用的沐浴乳?!?/p>
“是,老爺?!彼緳C很快就拿著沐浴乳過來了,他對著妃有槐說道,“妃少爺,貓就交給我來洗吧?!?/p>
妃有槐沒有說話,只是拿走了司機手里的沐浴乳。
須王讓道:“妃君的貓就交給妃君來照顧,不用插手?!?/p>
聽到須王讓那么說,司機這才作罷。
妃有槐開始給三日月宗近清洗起腳來,哪怕背景音變成了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周圍人來人往的都沒有讓妃有槐移開一丁點的視線,直到三日月宗近的四個爪子都洗得干干凈凈,沒有一丁點血跡后,并用毛巾擦干后,他這才抬起了頭。
“結束了?”須王讓問道。
妃有槐點點頭,他這時才注意到衛(wèi)生間都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
須王讓說道:“那我們回家吧。”
“嗯。”妃有槐抱起三日月宗近和須王讓一起離開了,來到須王家所居住的地方——一個豪華到超乎人類想象的城堡。
住在這種地方的人,真的會在乎外婆的遺產(chǎn)嗎?
妃有槐忍不住懷疑了起來,可他唯一的價值也只剩下外婆的遺產(chǎn)了,除此之外妃有槐想不到這些人會對他好的理由。
依靠那微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血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