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三娶了媳婦后,對這個半路媳婦那是言聽計(jì)從,平日里上工回來,哪也不去,得空去在家里喝小酒,整天不是醉醺醺,就是半醉狀態(tài)。
此刻他正就著魷魚須喝著米酒,忽然房間里一暗,抬頭正好看到大兒子周清山走了進(jìn)來。
迷瞪著眼裝起父親的威嚴(yán):“老大,你又出去哪里浪了,地里的工也不上,十來天沒回家了;”
“爹,你在家倒是悠閑自在,我跟老二年紀(jì)也不小了,你也不說給我們?nèi)€媳婦,要是我跟你一樣有了媳婦在家,哪里還往外跑?”
周老三瞇眼想了想:“行,我過幾天跟你后娘說說,看看給你們說兩個媳婦?!?/p>
周清山捏起桌上的魷魚須吃到嘴邊,一邊裝做漫不經(jīng)心地問周老三:“爹,咱家來親戚了? 我怎么剛才看到一個女同志住在家里?”
“哦,那是你后娘帶回來的女娃娃,人家是城里文什么團(tuán)的,有錢著呢~住在咱家一晚上給一塊呢!夠你爹我喝一個星期的米酒?!?/p>
“咱家可不得供財(cái)神爺一般地供著嘛,我跟你說,你可少打她的主意,人姑娘可是個城里的小姐,聽說還是隔壁沈知青的妹妹,過來看她姐的,明后天就走了。
打聽清楚了他想問的問題,周清山就回了自己屋,想著要用什么辦法把這個沈白露弄到手里一親芳澤。
可是她后娘看的緊,一直到吃飯時,他都沒得到什么機(jī)會,那個沈白露一吃過飯,就回了屋關(guān)上了門。
周清山百爪撓心般望著門興嘆,哎,算了,這人明天就走了,自己是吃不著了。
因此回房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慢慢睡著了。”
睡到半夜,周清山被尿憋醒,提著褲子就打開屋門,急急往茅廁跑去。
腳剛踏出去,只感覺自己踩到了一片軟綿綿的棉花上,還帶著點(diǎn)溫度。
他知道不對,忙低下頭去,就著屋子里微弱的電燈光一看,門口躺著的不正是晚上還入到她夢里的沈白露嗎?
怎么大半夜的跑到她門口躺著一動不動,莫不是夢游?還是相中了他?大半夜過來他這里自薦枕席了?
想到這里,周清山美的冒泡,腦子全是黃色廢料,一點(diǎn)也不能思考別的。
眼珠子四下里看了看,就把沈白露給吃力地抱到了自己床上。然后茅廁也不去上了,關(guān)好門,就坐在窗邊打量著沈白露的美貌。
又是捏手,又是捏臉。在燈光下看沈同志,好像比下午他剛看到時,還要美上三分,臉好似更白了點(diǎn),嘴唇也不似下午見過的紅潤,不過這都絲毫不影響沈白露嬌嬌弱弱的美貌,看起來更能激發(fā)男人的保護(hù)欲,正好是她喜歡的類型、
沈白露的皮膚溫溫的,摸起來光滑的不行,手上的觸感直接傳到了周清山的心里。
楊寡婦那一身皮子跟她比起來,就得扔到茅坑里去。
不管怎么說,這沈白露大晚上的跑到他的門口,那人就是他的了,還是先把她睡了,其它問題明天再說。
精蟲上腦的周清山猴急地把沈白露的衣服全都解開,也不考慮為什么過了這么久,他又捏又揉的,床上的人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在百忙之中,周清山還記的要動靜小一點(diǎn),免的驚醒了后娘,打斷他的好事兒。
一夜被翻紅浪,周清山饜足讓沈白露趴在他身上睡了。
直到早上七點(diǎn)半,大隊(duì)長敲鐘上工的聲音響起。
迷藥過去的沈白露才迷糊地醒了過來。
一醒來她就感覺到渾身都不得勁,全身都疼,肚子、腰、下身都疼的不行,人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似的。
正想撐著手起來,頓感手下的觸感不對,她忙轉(zhuǎn)眼珠子一看,嚇的啊一聲音尖叫,把院子的鳥都驚飛了。
在隔壁知青點(diǎn)的幾個知青們都聽到了隔壁的叫聲,聽聲音正是昨晚住在周家的沈白露的聲,叫的這么嚇人,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幾人正準(zhǔn)備出門呢~蔣俊率先扔下草帽,一個箭步就沖去了周家的院子。知青點(diǎn)的其它人看到這個情形都對視了一眼,跟著蔣俊就往周家的院子跑去,看人熱鬧可不能不積極。
隔壁周家大門是開著的,蔣俊一馬當(dāng)先就到了門口站著人的屋子。
周清山的大門被踢開了, 周老三與周嬸子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屋子里情況一覽無遺。
此刻又驚又嚇、又虛弱的沈白露尖叫一聲后,又昏了過來,正好砸在周清山的身上。
周清山剛撈起亂扔的衣服,想穿衣起身,還沒來得及,就被他爹周老三帶著后娘一起把他屋子里的門給踢開了。
正好這時蔣俊先一步趕到,看到這種情形,頓時臉上又黑又紅,頭上都快冒煙了。沖動地就想上前去打周清山。被正好跑過來的男知青給拉住。
他悲憤地張開嘴大叫一聲:“周老大,你不顧女同志的意愿,強(qiáng)行與沈同志發(fā)生關(guān)系,這是強(qiáng)奸,我要給沈同志做證,讓她去告你?!?/p>
話音剛落,知青點(diǎn)的三個女知青也隨后到了。
他們剛到,也看到了屋里的情形,徐妞妞羞紅了臉,忙捂住眼睛,拉了沈青霜往后站了站。
住在周家隔壁的鄰居也聽到聲音跑了過來,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
周嬸鐵青著臉,對著屋子里的周清山叱罵:“老大,你還不快點(diǎn)把衣服給穿上,收拾收拾就出來吧,這事兒要怎么辦,我們還要商量一下。”
說完轉(zhuǎn)身陰沉地對著沈青霜道:“沈知青,這事兒你怎么看?”
沈青霜一臉為難:“周嬸,我可做不了主,我跟這妹妹沒血緣關(guān)系,且她向來有自己主意,她的事我一向沒敢管過,要找我的養(yǎng)父母才行。我去大隊(duì)部先打電話吧?!?/p>
說完飛奔著出了周家的院子。
沈青霜把電話打過去機(jī)械廠副廠長辦公室時,接電話的正是沈建國;
他剛上班,還沒放下公文包;就收到了兩年沒聯(lián)系過的養(yǎng)女打過來的驚魂電話。
腦袋嗡嗡響個不停,站都站不住了,忙扶著椅子坐下喘著氣道:“你說什么?你妹妹在鄉(xiāng)下被二溜子睡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我的白露嗎?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嫉妒你妹妹,聯(lián)合了外人,給她設(shè)套,才讓她上當(dāng)?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