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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兩條消息傳來時,他的手機正握在吳盈曼手里。
她清楚地看到這兩條消息,眼底迸發(fā)出巨大的驚喜。
仿佛馬上就能成為賀太太。
她下意識掩蓋了這兩條短信,不動聲色地按了刪除。
她明白,如果賀溫尋看見了,他會毫不猶豫地去找郁歡宜,這樣,她就沒有機會了。
賀溫尋隨口問道:“我手機是不是響了?有什么消息嗎?”
吳盈曼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不自然地回道:“郁歡宜去國外旅游了,她倒好,把我推下山,為了逃避問題買了張機票去享受了?!?/p>
賀溫尋下意識皺眉:“歡宜她不是這種人......”
吳盈曼迫不及待打斷他:“不是這種人是什么人?你一直以為她是一朵善良的小白花,小白花能對我下死手嗎?你自己看看我頭上的繃帶!”
她話里滿是委屈,頭上的繃帶讓賀溫尋沉默了一瞬。
他軟下聲音安撫:“這次是她不對,既然她不主動來承認錯誤,那么我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就讓她在國外待些日子,我會好好補償你?!?/p>
最后一句話,他聲音曖昧,吳盈曼立刻露出微妙的笑。
兩人在醫(yī)院里打鬧成一團,鬧著鬧著,病房門被關上。
兩人在里面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郁歡宜的存在。
她的離開,無人問津,甚至為他們尋了便利,多諷刺啊。
吳盈曼出院后,仗著郁歡宜不在,住進了賀溫尋的家里。
進來第一天,她拉著賀溫尋在那張郁歡宜睡了無數天的婚床上,鬧得天翻地覆。
“你們的床真軟,真刺激,好想一直在你們的床上做?!眳怯砬槁豆牵曇魦绍?,賀溫尋眼底微紅,早已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他好像忘了自己當初是怎么追來郁歡宜,忘了自己的承諾和誓言,更忘了這張婚床代表著什么。
此刻,他成了不折不扣的,毫無理智的野獸。
在這張婚床上,他的腦海里竟一次一次閃過郁歡宜的臉。
仿佛身下的人不是吳盈曼,而是真真實實的郁歡宜。
吳盈曼見他走神,倏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他吃痛悶哼一聲。
在看清眼前的人是吳盈曼時,他竟然有些失落。
他突然想起,郁歡宜和他第一次共同躺上這張床時,兩人紅著臉,極為青澀。
他把自己全部的溫柔都給了她,告訴她,以后只對她一個人好。
可現在,他竟然荒唐到在這張床上跟別的女人做骯臟事。
他猛地起身,大口喘著氣。
眼底的猩紅還未褪去,吳盈曼如水蛇一般纏住他的腰,不滿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起來了?”
他輕輕撇開她緊緊抱著的手,一聲不吭走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被汗水打濕的發(fā)尖,和一絲 不掛的模樣,突然就愣了很久很久。
身后吳盈曼紅著眼眶跟進來,他突然就泄了氣。
“今天就先到這里,以后不要再來這個房間了,這個婚床除了歡宜,誰都不能睡。”他聲音疲憊,帶著事后的沙啞。
吳盈曼跺了跺腳,眼里滿是嫉妒。
“做都做完了你跟我說這種話?我無名無分地跟你鬼混,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你就這么對我?”
她眼睛通紅,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賀溫尋狠狠掐了掐眉心,將她攬入懷里溫聲哄起來。
“好了,你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
吳盈曼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模樣,手心緊緊攥著,心底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