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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珩看到林清音震怒的神色,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fā)肆意。
他緩緩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動作輕柔得仿佛羽毛拂過。
他頭頂?shù)淖舟E也愈發(fā)的清晰:【真是個蠢女人,呵~真以為自己能逃脫我的手掌心】
“清音,你這樣瞪著我,倒是像只憤怒的小貓?!彼p笑著,聲音帶著戲謔,“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我 ,可你的爪子還不夠鋒利呢?!?/p>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神態(tài)恢復(fù)了往日的溫和:“三日后,府中要為小公子們辦洗三宴,屆時會有許多賓客前來。你作為孩子的主母,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p>
林清音死死咬住唇,任由唇瓣被咬出血珠,也不愿發(fā)出半點聲音。
慕容珩見她不語,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養(yǎng)著,我先去看看婉兒,晚些再來看你?!?/p>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林清音才敢放松下來,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癱軟在床榻上。
她顫抖著手撫上自己的唇瓣,那里還殘留著慕容珩的溫度,讓她惡心得想要嘔吐。
“小姐!”鶯歌匆匆跑了進來,看到林清音蒼白如紙的臉色,急得眼眶通紅,“小姐,您怎么樣?王爺他......他沒有為難您吧?”
林清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鶯歌,你去藥鋪幫我買些藥材回來?!?/p>
“藥材?小姐要什么藥?”鶯歌連忙問道。
“當(dāng)歸、川芎、白芍、熟地黃各三錢,黨參、黃芪各五錢,還有紅花、桃仁各二錢......”林清音一口氣報出十幾味藥名,這些都是補氣血、活血化瘀的良藥。
鶯歌雖然不懂醫(yī)理,但還是認真記下了每一味藥材的名字和分量。
“小姐,這些藥......”
“按我說的去辦,記住,一定要買上好的藥材,不可有半點馬虎?!绷智逡舻穆曇綦m然虛弱,但語氣卻異常堅定,“另外,再買些人參和鹿茸,我需要快速恢復(fù)體力。”。
鶯歌點頭:“奴婢這就去辦?!?/p>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清音每日都要喝好幾碗苦澀的湯藥。那些藥汁黑如墨汁,苦得讓人作嘔,可她還是一口不剩地全部喝完。
光喝藥還不夠,她又讓鶯歌按照她的吩咐,用活血化瘀的藥材煎成濃汁,趁熱敷在她腹部的傷口上。每次換藥的時候,那種鉆心的疼痛讓她滿頭大汗,卻始終咬牙堅持。
到了第二日,林清音已經(jīng)能夠在床上坐起來,雖然臉色依然蒼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
第三日清晨,她堅持要下床走動。鶯歌擔(dān)心她的傷口,連忙勸阻:“小姐,您的傷還沒好呢,萬萬不可下床啊!”
“無妨?!绷智逡羧讨鴦⊥矗貌紬l將腹部緊緊纏繞,這樣既能止血,又能給傷口一些支撐。
她咬牙站起身,雖然雙腿發(fā)軟,但還是能夠勉強站立。
鶯歌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小姐,您這是何苦???”
“今日是麟兒的洗三宴,我必須出席。”林清音的眼中閃過一抹堅毅,“今日,便是我在攝政王府呆的最后一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