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傅霖州看著那輛轎車遠去,心里卻不由得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好在門口有監(jiān)控,拍下了剛剛那個男人的臉。
在海城,他傅霖州要找人還不容易嗎?
回到家后,他拿出手機給宋晚晴發(fā)去一條消息:“你搬進來吧?!睂Ψ交貜偷暮芸欤骸昂茫 ?/p>
他忽然想起,剛剛宋今禾說的地址有些含糊不清,他只聽到了個大概。
他憑著記憶在手機地圖上搜索著,沒想到還真有一個對應(yīng)的小區(qū)。
他截圖保存了路徑,以便明天早上去接人的時候不會出差錯。
經(jīng)過宋今禾的房間時,門沒關(guān),里面的東西一切一覽無余。
他走進宋今禾的房內(nèi),發(fā)現(xiàn)宋今禾只拿走了幾件經(jīng)常換洗的衣服和一些化妝品。
他的余光瞥見,前兩天送給她的禮物還原封不動的放在化妝桌上,連一絲挪動的痕跡都沒有。
傅霖州不明白,明明他都已經(jīng)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只是責怪幾句,她還有什么資格跟他慪氣?
宋晚晴到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她提了整整三個大箱子。
吳媽看到后,立刻笑瞇瞇的上前幫手:“宋小姐,箱子交給我吧!這種粗活交給我們下人就好了!”
宋晚晴的眼睛瞬間都亮了起來:“謝謝吳媽!”
宋晚晴入住傅家的第一晚,她就頤指氣使的讓傭人將宋今禾的所有東西都搬到頂樓那個常年無人清掃的房間。
傅霖州從書房出來時,兩個傭人正在費力的搬著宋今禾的床頭柜和那個水晶落地燈。
這個水晶落地燈是宋今禾剛?cè)胱∧悄?,他讓設(shè)計師打板十二次后重工定制的。
就連設(shè)計圖紙都申請了版權(quán)保護,全世界只有這一盞燈。
他一直記得,成品出來的那一刻,宋今禾愛不釋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這個落地燈,宋今禾下一趟回來肯定要帶走的。
他快步上前攔下拿著水晶燈的傭人:“你們在干什么?”
傭人怯生生地看向樓下喝著咖啡,扶著面膜,享受著按摩的宋晚晴:“宋小姐讓我們把二小姐曾今住過的房間清空,她說她要住這個房間......”
樓下的宋晚晴聽到傅霖州的聲音,慢悠悠的摘下臉上的面膜,聲音嬌滴滴的:“霖州哥哥,我是看今禾的那個房間采光比較好,所以......”
傅霖州最終還是默許了傭人繼續(xù)將宋今禾的所有東西搬到樓上。
他回到書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為了明天給宋今禾慶生,他今天已經(jīng)超負荷處理了所有工作。
求婚現(xiàn)場的策劃人就給他發(fā)來了方案。
他退出宋今禾的聊天框,點開了策劃發(fā)來的方案。
無論是現(xiàn)場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宋晚晴的喜好布置。
只是宋晚晴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籌備的一切。
他無數(shù)遍在腦海中設(shè)想,宋晚晴看到這么盛大的求婚現(xiàn)場時感動落淚的模樣。
想起他和宋晚晴的第一次見面,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
六年前,他二十一歲,早早就修完了所有課程,跟著父親定居國外學著經(jīng)商。
談項目時結(jié)交了宋國承,他們相談甚歡。
離別時,宋國承給了他一張門票:“我家女兒下個月有一場舞蹈演出,希望你能來看?!?/p>
他將門票小心收藏,定時赴約。
可沒想到當天,飛機延誤,等他火急火燎的趕到現(xiàn)場時,人群早已散去。
他覺得有些遺憾,本想就此離去,卻聽見演播廳里傳來幾聲微弱的聲音。
他放輕腳步朝著演播廳里走去。
演播廳里的觀眾早已離開,所有燈光早已熄滅,獨留臺上一束燈映照在女孩身上。
女孩穿著是最普通不過的白襯衫加長褲,卻不難看出她的舞蹈功底扎實耐打,嘴里正輕聲念著節(jié)拍,站在臺上翩翩起舞,
一根山茶花的素銀簪將部分頭發(fā)束起,轉(zhuǎn)圈時,燈光穿過她舞動的發(fā)絲,倒是給她平添了不少溫婉。
他悄悄退出演播廳,攔下一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詢問:“今天三號演播廳演出的是誰?”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文件夾在上面翻找著,不一會,他指著紙上印刷的名字:“宋家大小姐,宋晚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