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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葉曾提議訂婚宴還是按照原定抽盲盒的方式進行,陸星辰記得。
他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狂奔到前臺詢問情況。
前臺叫來經(jīng)理,經(jīng)理給他調(diào)出監(jiān)控。
送紙盒的是個戴帽子戴口罩的年輕男人,捂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但他特意囑咐是新娘要求,酒店也就照做了。
現(xiàn)在被新郎找過來,酒店又想推脫責(zé)任,說昨晚的前臺是個實習(xí)生,沒有核實身份就把東西送進去,肯定要開除。
陸星辰不管那些,他現(xiàn)在高興得很,因為那意味著陶葉沒死。
陶葉還活著,只是不愿見他!
也就意味著他還有機會彌補,他還有機會和這個人在一起!
這么想著,他帶著期盼走出酒店,又圍著門前的噴水池繞了好幾圈,這才掏出手機給陶葉撥打電話。
依舊打不通。
沒關(guān)系,還不是時候,只要人活著,他早晚能再次得到她。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回去拆盲盒。
江婉瑜已經(jīng)把紙箱拿到正廳,大廳里人頭攢動,個個翹首以盼新娘出來。
司儀說得滿頭大汗,看見新郎出現(xiàn),他趕緊將位置讓出來。
連陸父陸母也屏住呼吸,不知道陶葉賣的什么關(guān)子。
陸星辰遲疑著走到箱子面前,他篤定里頭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太想看一看,看一看陶葉對他有多失望。
于是顫抖著手伸進去,摸了張紙條出來。
展開一看,居然是徐靜宜的名字。
他隨手丟棄,又摸一張,還是徐靜宜,連摸7、8張,都是徐靜宜!
摸到最后,他把箱子胡亂撕碎,登時紙條如雪片般落下,其中每一張都是徐靜宜的名字!
沒有陶葉,連方夏和江婉瑜的名字都沒有。
只有徐靜宜。
與此同時,口袋里手機震響,是陶葉發(fā)來的消息。
「別再找她,她已經(jīng)死了。」
「你不是喜歡徐靜宜嗎?現(xiàn)在就圓你的心愿,以后你就跟她好好過日子吧!」
看到這兩句,陸星辰頓時心口巨震,一股強烈的酸楚迫使他感到眩暈。
再看臺下,賓客之中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到處詢問徐靜宜是誰。
陸父陸母和方夏、江婉瑜則是臉色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反觀徐靜宜,她笑靨如花,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提著裙擺款款上臺。
然而正準備去挽陸星辰的胳膊介紹自己時,卻被一把推倒,差點沒留神坐到地上。
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星辰已經(jīng)離開大廳,什么話也沒留下。
陶葉的電話仍舊只有忙音,視頻也是沒人接。
陸星辰像個無頭蒼蠅般,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一時間,心頭被悔恨噎得語塞,最后還是走進新娘換衣間,抱頭坐在床邊回想從前。
他一遍遍按開語音發(fā)送鍵卻不知說些什么。
說他沒有選擇徐靜宜,那太假,所有事都是他做的,賴也賴不掉。
說他以后再也不管徐靜宜,那也不能夠,畢竟對方救過他的命,只是那種從指尖逃脫的遲來的愛情叫他發(fā)瘋。
把他折磨得不成樣子。
從天亮枯坐到天黑,他給陸父打電話,說婚禮推遲,直到找到陶葉為止。
正要出門去看看徐靜宜的情況,對方卻先他一步推門闖入。
徐靜宜將客廳仔仔細細看一遍,確定沒人后,才對著電話憤怒叫囂。
“我不管!上次沒把她弄死,這次我一定要把她找出來親眼看著她變成尸體才行!”
聞言,陸星辰收住腳步,側(cè)耳傾聽。
“還有兩外兩個女的,也給我處理掉!做干凈點,上次差點就被那個江婉瑜給抓到了,她們?nèi)齻€不死我永遠當不成陸太太!行,500萬就500萬,先付200弄一個給100,就這樣!”
掛斷電話,徐靜宜還嫌不夠,她把客廳里的東西砸了個遍,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她走后,輪到陸星辰寒著臉聯(lián)系江婉瑜。
“查徐靜宜,陶葉的事是她干的,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