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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瑤猛地拔掉身上的針管,不顧醫(yī)生阻攔出了院,連夜飛回杭市時。
林星瑤臉青鼻腫地出席了董事會。
期間,她一再保證會盡力挽回剩下的投資人,讓大家再給她一周的時間。
股東散去后,林星瑤落寞地靠在椅子上。
李總助站在她的身旁,低下了頭。
“總裁,另一個神秘投資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你把電話給我,我親自來打?!?/p>
接下來的幾天,林星瑤一邊壓下周氏相關(guān)的新聞,一邊不停地撥通投資人的號碼。
可電話從未被接通。
她渾身散發(fā)著酒氣回到林家莊園,家庭醫(yī)生為她的臉上藥。
“林總,你臉上的傷到時沒有大礙,但是你左邊的聽力如果不及時治療只怕以后都會聽不見了,接下來的這個月都務(wù)必要戒酒。”
林星瑤沉默著點頭,回到當初和陸逸塵一起睡的臥室。
如今這間臥室里,是唯一殘留陸逸塵痕跡的地方。
當初那些他送給傭人的禮物,早就被她高價收了回來。
而那七個永生花,在被陸逸塵砸碎那天,她就送回定制的門店修復(fù)。
此刻永生花靜靜地放在櫥窗上,美艷如初。
夕陽余光照射在房間里,那枚掉跌落在墻角的婚戒熠熠生輝。
她尋著光,顫抖著拾起那枚婚戒,圈內(nèi)側(cè)“T&C”的刻痕已被塵埃填滿。
林星瑤用絲帕反復(fù)擦拭,直到那兩個字母重新泛起微光,才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天鵝絨禮盒。
如今物品皆在,可這些物品的主人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
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破,痛不欲生。
他恨不得此刻就能飛到港城,去見她一面,把他帶回家。
可她不能。
她強行壓下內(nèi)心的痛楚,深吸一口氣,再次撥通投資人的號碼。
這一次,漫長的等待音后終于傳來接通的聲音。
“您好,我是林氏集團的林星瑤?!彼曇粑㈩潊s克制,“想當面感謝您對林氏長期的支持?!?/p>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柔美的女聲傳入耳朵。
“可以,周三我會到杭市一趟?!?/p>
許是太過緊張的錯覺,林星瑤竟覺這聲音有幾分耳熟。
電話掛斷后,她把禮盒握在手里,眼里閃過柔光。
也許,就連他戴過的戒指,也能給她帶來幸運,終于讓她撥通了投資人的電話。
這一晚,她遵醫(yī)囑沒有酗酒,抱著禮盒睡了過去。
周三那天,她早早起來梳洗,曾經(jīng)合體定制的職業(yè)裝,此刻穿在身上卻有幾分寬松。
化妝師精心遮掩著她臉上的淤青,讓她勉強恢復(fù)了往日的體面。
推開約定的包廂門,林星瑤一眼看到了被簇擁在人群中下的女人。
在此起彼伏的“江總”稱呼里,她瞬間明白過來。
原來林氏的另一個神秘投資人,就是這幾年在杭市迅速崛起并壟斷各大行業(yè)的時盛集團總裁——江婉之。
當江婉之極具壓迫感的眸光落在林星瑤身上時,林星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腰背彎成謙卑的弧度。
“江總你好,我是林氏集團的林星瑤?!?/p>
江婉之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淡淡掠過那只懸在半空的手,卻并未伸手握住。
“林總,久聞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