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要陪我。我都懷孕了,他還那么癡迷我的身體?!?/p>
我剛看完信息,齊司禮打來電話,
「念念,我今天可能要忙到很晚,你先睡不要熬夜?!?/p>
我滿心酸楚,忍著眼淚說不出話。
「老婆,你怎么一生氣就不說話,乖,用一張原諒劵別生氣了。」
含淚回答,「好。」
只剩最后一張原諒劵了,我們的愛,要徹底結束了。
眼角悄然溢出淚水,我發(fā)誓這是我最后一次為他心痛了。
他的心臟,我不會要。
他的人,我也不要了。
3
第二天早上。
我昏昏沉沉醒來,齊司禮在一邊幫我揉著太陽穴,
「念念,你做晚是不是沒睡好,你的身體不準熬夜。」
「怪我沒早點回家哄你睡覺,我在你就不會失眠了?!?/p>
我有失眠的毛病,齊司禮搜集各種辦法哄我睡覺,效果顯著。
他每天晚上給我溫一杯牛奶,點助眠的香薰。
甚至每天睡前給我倒好泡腳水,幫我捏腳。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入睡和那些方法無關。
僅僅是因為他在身邊有安全感。
這些年我對他的依賴和愛比對早亡的母親和出軌的父親要多得多。
可如今,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齊司禮拉我起床,
「早餐在桌上。我去買菜,中午給你做大餐?!?/p>
我點點頭。
他不在,我正好收拾行李。
我從擺滿珍寶的玻璃柜里,拿出一個陶瓷水杯,雖然很粗糙,但這是他親手做的,他曾說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我把水杯,連同墻上的婚紗照……所有我們相愛過的證據(jù)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就連他寫的情書也一把火燒了。
齊司禮回到家,察覺房間里很空。
他有些心神不寧地問,「你扔了什么東西?」
我淡淡地說,「沒什么,一些礙眼的東西而已?!?/p>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接過我手里的行李箱皺了皺眉,「收拾行李做什么?」
我心一驚,正要回答。
齊司禮卻恍然大悟,眉頭舒展,
「確實該收拾了。明天我們手術之后,就要一起住院了?!?/p>
「下次你想做什么都等我回家知道了嗎?我不準你勞累?!?/p>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念念,我的心很快就要到你身體里為你跳動了。我覺得很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