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雙臂撲在哥哥和婆婆身上想要替他們擋住流星般的拳打腳踢,卻只能看見他們鼻青臉腫的臉。
我站起身,一下接一下捶打在傅寅身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是根本引起不了他片刻的注意。
“不要再打了,傅寅,求求你住手!這是你的生母啊,我只剩下這一個哥哥了啊,我真的已經(jīng)死了啊……”
婆婆被打得奄奄一息,哥哥勉強撐起身體憤怒嘶吼。
“傅寅,這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不怕遭天譴嗎!”
傅寅一腳踹在哥哥的下顎上,冷哼。
“還真是和羅如煙一樣不怕死,我媽早就死了!這個老太婆的兒子究竟哪一點比得過我,羅如煙竟然敢背著我跟他偷情!”
“別忘了你的腿和你爸爸怎么沒得,趕緊讓羅如煙乖乖帶著那個野男人回來給我磕頭道歉,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只要她答應(yīng)從今以后乖乖聽話,我可以原諒她!”
當(dāng)年柳茵茵一句不是故意的,輕飄飄抹去了她對我長達三年的霸凌。
傅寅明明親眼見過我傷痕累累的身體,卻堅定認(rèn)為是我小題大做讓柳茵茵遭受多年的網(wǎng)暴,甚至沒能完成學(xué)業(yè)。
我不愿意承認(rèn),他便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哥哥原本是舞團里最受歡迎的舞者,卻被他造謠霸凌舞團其他舞者,導(dǎo)致被網(wǎng)暴謾罵,丟掉工作。
爸爸是網(wǎng)約車司機,被傅寅安排的人碰瓷背上巨額補償款。
一家人砸鍋賣鐵還上債務(wù)后,哥哥和爸爸蜷縮在地下室里饅頭蘸水?dāng)€錢。
就這樣傅寅還不滿足,讓人上門討債,逼得哥哥和爸爸無路可去。
那時剛剛懷孕的我跪在雨地里懇求傅寅放過我的家人,答應(yīng)幫柳茵茵證明她的清白,直到流產(chǎn)他才松口,放過我的家人。
事后,哥哥和爸爸來到醫(yī)院,柳茵茵做局故意放走我們,在傅寅身邊吹耳旁風(fēng)。
傅寅帶人截住我們,哥哥的右腿被硬生生砍斷,爸爸被傅寅扔進大海中。
三年前我絕望跪在傅寅面前發(fā)誓從今以后自己乖乖聽話,求他把爸爸的尸體撈起來,他卻說爸爸不配。
三年后,我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傷害我所愛之人而無能為力。
這時,傅寅的專屬助理走進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