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壓低身子,祭祀后跑到了我面前:
“剛剛寨主那樣對我,是不是你又在寨主面前發(fā)了什么牢騷?”
我氣不打一處來,還未來得及反駁被身后的林宣按住肩膀嘲諷:
“還能發(fā)什么牢騷,肯定又說我們幾個沒把她這個神女捧在手心了唄!”
周煬忍不住皺眉呵斥:
“冷月,你真以為你能和你阿媽一樣成為上天認(rèn)可的神女?就算真的娶了你才能成為寨主,但也不能讓我們像個奴隸一樣以你的喜好為主!”
三人渾身氣質(zhì)或冷酷,或溫柔,或熱烈,但都不是對我,他們瞪著我,似將我看做不共戴天的仇人。
過往多年的委屈一股腦地涌上了我的心頭:“既然你們都不想娶我,為什么不和我的父親說明呢?”
2
從小到大,父親是真心疼我。
我喜歡的父親可以綁到我面前,可只要我說了不愿,同他們?nèi)ジ赣H身邊說明。
父親也不會強(qiáng)求,令找人培養(yǎng)。
而且,三人在來寨主府之前,都是心甘情愿上趕著過來的,做我的童養(yǎng)夫他們一開始也是同意的。
可現(xiàn)在,在享受了寨里人對他們的敬仰后又嘲諷嫌棄。
也不肯離開寨主府。
說到底,就是舍棄不了神女未婚夫帶給他們的好處。
符安好看的眉頭緊蹙,難得的話多:“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嗎?你是神女可以隨心所欲,可我們寄人籬下,與你不同。”
半響,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反正祭祀后就是你的神女繼任儀式,到時你就選我吧,別為難他們兩個和蕊兒了?!?/p>
頓時,剩下兩人皆感激地看著符安。
好像符安娶我就是壯烈赴死一樣。
我心一痛,不想和他們糾纏,抬腳就要離開。
被匆匆跑來的陶蕊一下攔住。
她神色慌張,一抬手就將我額頭上的千蝶銀冠摔在地上。
“啪嗒”一聲,銀冠上所有的蝴蝶裝飾都灑落一地。
她詫然后眼淚汪汪:
“月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胸口淤堵,這銀冠自我出生起便開始打造,只等在我神女繼任儀式上戴著封神。
還未來得及說什么,三人就把陶蕊護(hù)在身后:
“你瞪蕊兒干什么?”
符安見陶蕊畏畏縮縮的模樣,霎時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