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掐的直翻白眼,拼勁全身的力氣才吐出幾個(gè)字來。
“我...沒做過....”
回應(yīng)我的,卻唯有燕皓鈺不屑的哼笑和手上加重的力道。
“京中除了你還有誰覬覦太子妃之位覬覦到要發(fā)瘋?除了你還有誰會(huì)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
原來在他眼中,我就是這般品性低劣之人。
心口痛得似乎要碎裂,我又吃力地?fù)u了搖頭。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怨毒,仿佛恨不得將我就地活刮。
“好!阮允棠,這是你逼我的!”
“你不是號稱天生藥體嗎?太醫(yī)說了,你的心頭血可解百毒!既然你不愿交出解藥,那便用心頭血來賠!”
說罷,他便用力將我的衣衫撕碎。
可滿是怒意的他,卻在看到我心口經(jīng)年的舊疤時(shí)慌了神。
“這疤是怎么回事!你何時(shí)傷的?在哪傷的?怎么從未和我提過!”
看著他急切追問的模樣,我一瞬間有些恍惚。
他眼中的擔(dān)憂是那樣的真切,就好像......他真的還愛我.....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又開始咳血了!若再不得解藥,我家小姐只怕.....只怕要不成了!”
聶綾音的侍女哭喊著沖進(jìn)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殿下!我家小姐若不是因日日取自己的心頭血為您治病,怎會(huì)如此虛弱!殿下您可不能置我家小姐于不顧啊!”
聞言,燕皓鈺眼中的關(guān)心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盛的怒意。
“好啊阮允棠!你竟敢偽造心口取血的傷疤,妄圖頂替綾音為我治病的功勞!你以為裝出一副可憐樣我就會(huì)心疼你?做夢!你這樣為接近我不擇手段的人只會(huì)讓我萬分惡心!”
不容我反應(yīng),鋒利的匕首便劃破未愈的舊痂,深深刺入胸口。
鮮血緊接著緩緩流出。
他不顧我虛弱的乞求,硬是按著我足足取了五瓶心頭血才滿意。
“阮允棠,若不是怕你這樣的人臟了綾音的眼,我定將你拖去她床前,隨用隨取!”
燕皓鈺像丟棄一塊臟污的破布一般將滿身血污的我扔在地上,不情不愿地從袖中取出一小瓶尋常百姓都不屑用的劣質(zhì)藥粉朝我身上一扔。
“好好治傷,大婚當(dāng)日,我用小轎來迎你和綾音一同入府。”
說罷,他又看向我院中,父兄和亡母早早為我備下的上百箱嫁妝。
“你入東宮作妾,便和暖床婢差不多,洗干凈身子等小轎來迎便是!根本用不上任何陪嫁!好在綾音大度,愿收下你的東西充當(dāng)自己的嫁妝!這些,全部都送到聶家去!”
“放心,待你入東宮,我會(huì)破例給你按良娣的標(biāo)準(zhǔn)供應(yīng)吃穿,絕不會(huì)委屈了你!若你將我二人侍候好了,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賞你些許雨露......”
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可我卻早已兩眼一黑暈倒過去。
再次睜眼,已是三日之后。
“郡主!您終于醒了!”
曉嵐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喜色,忙抹了眼淚道。
“大皇子聽聞您選了他做夫婿,立刻快馬加鞭叫人從邊關(guān)送來不少物件!奴婢瞧過了,有成箱的上好狐皮,雪山上珍稀的千年雪蓮,互市得來的西域珍寶......反正,都是郡主您最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