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新娘胸花別在沈枝意的胸前,合身的紅色緞面婚紗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上面還繡著當下時興的圖案,珍珠耳環(huán)點綴在她的耳朵上讓人挪不開眼。
江臨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去,眼底孕育著風雨欲來的怒意。
沈枝意身形一僵,完全沒想到江臨川這么會出現(xiàn)在這。
連忙解釋:“我是被宋姨叫來試婚服的,她家有親戚要出嫁?!?/p>
沈枝意死死的攥著衣角,佯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內(nèi)心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一旁的宋母看了幾眼沈枝意,笑了笑。
“是啊,我有個表妹的女兒,這段時間準備出嫁了,所以找枝意過來試試婚服。”
聽到宋母的話,江臨川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脫了吧?!?/p>
沈枝意趕忙把身上的婚服脫掉,江臨川走上前攬住了她的肩。
“宋姨,我家枝意還不打算那么早結婚,穿婚服不吉利,所以下次你還是找別人試吧?!?/p>
說完,江臨川便帶著沈枝意離開了宋家。
沈枝意確實沒想到江臨川會來找她,否則她今天一定不會來宋家。
一路上江臨川一言不發(fā),安靜的可怕。
沈枝意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鎖在了家里。
她拼命的拍打著房門,“有沒有人??!人呢!”
一陣腳步聲響起,沈枝意以為是來給自己開門的。
然而來人卻是住在隔壁的王嬸。
“枝意啊,你小叔說你最近跟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走得太近,讓我?guī)兔粗??!?/p>
沈枝意這才知道原來把自己關在家里這件事竟然是江臨川示意的。
中午的時候,江臨川帶著白晚回了家。
沈枝意推開房門,冷冷的看向江臨川:“你什么意思?”
江臨川頓了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識宋家人的,但我不希望你跟他們走太近。還有我馬上要跟晚晚結婚了,你這幾天不要再亂跑了,就留在家里幫忙?!?/p>
白晚摟住江臨川的胳膊,聲音甜的像摻了糖:“臨川,你對枝意太兇了,話不是這么說的。”
白晚走過來拉住沈枝意的手,語氣親昵:“枝意啊,你小叔也是擔心你。你從小就沒爸媽教養(yǎng),自然是跟別的女孩不同的,你……”
這句話讓沈枝意整個人緊繃了一瞬,反應過來后她猛的推開白晚:“白晚,你不要太過分了!”
“夠了!”江臨川對著沈枝意呵斥道,將白晚輕輕扶起。
“你小嬸嬸說的又沒錯,你反應一定要這么大嗎?你真的是……真的是太蠻不講理了!”
沈枝意突然想到了14歲那年,自己被人欺負,那些人嘲笑自己是孤兒。
江臨川知道后二話沒說就一家家的找上了門,讓他們給沈枝意道歉。
沈枝意至今都記得她問江臨川的那句話。
“你問都不問我就去找他們,萬一是我先招惹他們的呢?”
江臨川是怎么回的呢?他說:“有我在,我們枝意就算錯了也不需要道歉。”
可現(xiàn)在,他不分青紅皂白,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強逼自己給另一個女人道歉。
沈枝意低頭自嘲一笑,掩下眼底的諷刺看向他:“江臨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我嫁人。”
這句話一出,白晚和江臨川紛紛變了臉色。
江臨川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我當然不可能永遠讓你不出嫁,是你現(xiàn)在太小,我不放心。你父親死前把你托付給我,我就必須保證你這一生都過的幸福?!?/p>
聽見江臨川的話,沈枝意眼神平靜的像是一譚死水,仿佛她早已料到會是這個回答。
“我知道了小叔,這些天是我任性了,我以后不會了?!?/p>
這不是沈枝意第一次管江臨川叫小叔,但卻是她最真心實意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