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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秦放的身邊,我低頭看到他突然紅了眼眶,卻還是努力裝作淡然的樣子。
“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還說這些有什么用?”
秦放起身想要離開,卻被白瀟瀟一把拽住。
“秦放,我就想問你,在你的心里,是否真的有江知意?”
我的憤怒也因為白瀟瀟這一句話平息,因為我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在我為秦放幾乎是將我炙熱的整顆心都要掏出來時,他是否心里有過我,哪怕只有一點。
秦放掙扎地坐了起來:“江知意對我很好,我和她很合適。”
我的心也因為秦放這句話瞬間跌落谷底,原來從始至終他對我說愛只是因為合適。
“可是秦放,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你不能因為愧疚而耽誤你的一生??!”
白瀟瀟眼神痛心疾首。
我心中冷笑,這人有什么資格說這些,如果不是她讓秦放故意勾引我,我們也不會陷入這場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中。
陽臺上。
秦放正在打電話給救援隊,詢問他們有沒有找到我!
救援隊說在古墓里并沒有找到我的蹤跡,他們猜測我可能逃了出去。
聽到這里時,我看到秦放眉頭舒展,仿佛是松了口氣。
看到他如此的神情,我忍不住嗓子苦澀,我的尸體早被地裂吞噬,救援隊怎么可能找得到尸體。
掛斷了救援隊電話,我看到秦放又轉(zhuǎn)而打起了我的衛(wèi)星電話,可無論他打多少遍,電話里都是冰冷的無人接聽。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到,秦放似乎有種失落的感覺。
可是想起當(dāng)時在古墓里,秦放為救白瀟瀟奮不顧身那一幕,我又覺得這一定是我看錯了。
畢竟秦放是那么愛白瀟瀟,要是知道我死了,肯定會覺得輕松,畢竟他終于不用因為愧疚而勉強(qiáng)跟我在一起。
家中養(yǎng)的金毛一瘸一拐跑了過來,趴在秦放的腳邊。
它叫旺財,是我跟秦放在垃圾堆里撿到的。
那時候它已經(jīng)被車壓斷了骨頭,為了救它,我花了好幾萬才把它從鬼門關(guān)里拉出來。
我從小就跟家里并不怎么樣親近,考古注定是枯燥的,每次我推開門,這個小家伙總是會趴在門口等我。
秦放摸了摸旺財?shù)念^,神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我卻看到白瀟瀟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客廳,她手里拿著水杯,視線落在旺財?shù)纳砩嫌行╆幧彝蝗挥行┎话病?/p>
晚上,旺財沒有睡自己狗窩,它嘴里一直咬著還是它小時候我買給它玩具,一直趴在門口。
我知道它是在等我。
我的靈魂嘆了口氣,這傻狗子怕還是不知道,我回不來了。
深夜,我被一聲驚叫,是白瀟瀟發(fā)起了高燒。
醫(yī)生說是因為白瀟瀟的病情對狗毛過敏,所以病情才會越來越嚴(yán)重。
秦放眼神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反正這狗也是你跟江知意一起養(yǎng)的,不過我身體沒辦法,要不然我有個親戚介紹了個朋友,他挺喜歡狗的,你把它放那里養(yǎng)幾天?!?/p>
白瀟瀟見秦放有些猶豫不決。
“等到江知意回來你再把那狗接回來就可以了?!?/p>
旺財傻憨憨的,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它只能感知男主人心情不好,于是搖著尾巴,跑到秦放身邊安慰。
“秦放,不要聽白瀟瀟的,她狗毛過敏,就讓她滾出我們的家啊,旺財是我們從小養(yǎng)到大的,你不能把它送走!”
我不停對著秦放說,可那又有什么用,他根本聽不見。
我自嘲笑笑,不過就算秦放能聽到又怎么樣,或許結(jié)果永遠(yuǎn)不會改變,畢竟我跟白瀟瀟之間,他永遠(yuǎn)選擇的都是他的白月光。
我悲傷的情緒在看到來接旺財?shù)娜藭r,我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我總覺得白瀟瀟找來接旺財?shù)娜擞行┭凼欤遗υ谀X?;叵?。
終于在那人要拉著旺財出門時,終于想起來了,這個所謂白瀟瀟親戚的朋友,我曾經(jīng)路過狗肉館里看到過。
“不行,不能把旺財給他,秦放!”
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朝著秦放耳畔大聲吼。
我不明白,秦放怎么能淡然地把旺財交給別人,明明旺財是我們從小養(yǎng)到大的啊!
它對我來說,早就如同家人般的存在了。
可是秦放轉(zhuǎn)身就給白瀟瀟煎藥去了,家門被關(guān)上,我看著那個可能是狗肉販子的人,在我眼皮子帶走了旺財。
我不顧一切想要追出去,可是一離開秦放十米之遠(yuǎn),就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屏障在阻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