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乖,告訴我瀟瀟在哪兒?”
謝珵延如往日一般溫柔的口吻卻讓溫以棠渾身戰(zhàn)栗。
結(jié)婚五周年紀(jì)念日,溫以棠滿心期待的等著他回來。
可他卻一進(jìn)門就逼問安瀟瀟的下落,她說不知道后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弟弟的腿。
溫以棠卻被身后的保鏢死死拉著。
“我不知道安瀟瀟在哪!”
謝珵延的眼神卻十分冰冷。
“棠棠,我再給你三次機會。”
“告訴我,瀟瀟在哪里?”
溫以棠嗓子干澀得生疼,像是被人掐住了心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不信我?”
“兩次。”
鋒利的刀尖劃破弟弟的皮膚,弟弟卻死死咬住嘴唇咽下痛苦的呻吟。
“不要!不要!謝珵延!你放過書陽!”
她痛苦的哭喊,可扎進(jìn)弟弟手臂的刀并沒有因此而停止。
“一次?!?/p>
謝珵延微抬下巴,保鏢猛地把匕首刺入溫書陽的心臟。
“啊······??!不要!住手!住手??!”
溫以棠劇烈地掙扎,差點要掙脫保鏢,卻被保鏢一腳踢在她腿彎處,逼得她跪下。
“這次偏離心臟三寸,下次就不會了。”
“棠棠,還不說嗎?”
溫以棠滿臉絕望。
說?她能說什么?
她真的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謝珵延就是不愿意信她?
“謝珵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謝珵延皺起眉:“除了你,還有誰會傷害瀟瀟。棠棠,我跟你說過了,瀟瀟只是玩玩而已,
就算她懷孕,我也打算在她生下孩子后送給你撫養(yǎng),可你還是容不下她?!?/p>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太陌生了,她好像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他。
安瀟瀟雖然只是個三線小明星,卻出身能與謝氏抗衡的世家。
謝珵延參加安氏的酒會醉酒,與安瀟瀟一夜荒唐。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安瀟瀟的存在,他害怕的紅了眼,渾身顫抖的緊緊抱著她。
他那時候說:“棠棠對不起,我喝醉了才會做出這種錯事,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別離開我,沒有你我會死的?!?/p>
她從沒見過他流淚,所以心軟了,他也如約不再見安瀟瀟。
后來他在國外被當(dāng)?shù)睾趲蛧拢矠t瀟碰巧出現(xiàn),幫他擋下了最致命的一槍。
他牽著安瀟瀟站在她面前說:“棠棠,她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管她。”
她說服自己恩情總要報。
可是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他們的消息越來越多,他們總是成雙入對的出現(xiàn)在媒體頭條,謝珵延身上時常出現(xiàn)的吻痕更讓她無法忽視。
謝珵延回來的日子也越來越少,她沒法自欺欺人。
于是她提出離婚,謝珵延又慌張的單膝跪地求她:“棠棠,我發(fā)誓我心里只有你,你不喜歡她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他是那樣一次又一次認(rèn)真地承諾,她也一次又一次地信了。
結(jié)果就是,他讓安瀟瀟懷孕了。
甚至為了安瀟瀟不惜傷害她唯一的親人。
“謝珵延,我沒有動安瀟瀟?!?/p>
溫以棠絕望地流下眼淚:“我不知道安瀟瀟在哪里,如果你覺得是我的錯,我給她償命,你不要傷害書陽。”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臟。
謝珵延眉頭一皺,猛地踢開匕首。
他看著地上的溫以棠,久久沒說話。
手機鈴聲響起,謝珵延接通,突然神色舒緩。
“我馬上過來?!?/p>
謝珵延轉(zhuǎn)身就走,保鏢也都離開,只留下溫以棠和了無生氣的溫書陽。
溫以棠顫抖著跑過去,然而無論她再怎么捂住傷口,也止不住流淌的血液。
“書陽!書陽!”
“書陽!不要睡,姐姐這就帶你去醫(yī)院······”
“你一定會沒事的……”
然而搶救室的燈亮了一天一夜,溫以棠只等到醫(yī)生推著頭蓋白布的弟弟出來。
“病人心臟破裂失血過多,我們盡力了,節(jié)哀?!?/p>
溫以棠無力的癱坐在地,淚水落在地上砸出留下點滴痕跡。
當(dāng)初謝家是A市的頂級豪門,謝珵延是謝氏最年輕的總裁,年少有為,難免高貴孤傲。
而她只是個謝氏最底層的實習(xí)生,破格成為了他的實習(xí)助理。
她每天都犯錯,他也不厭其煩的教她。
不知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他喜歡她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在她生日綻放的滿城煙花、將她最喜歡的歌手請來開專屬演唱會、印滿告白的廣告牌和情人節(jié)的巨型玫瑰花束。
她躲過拒絕過,但還是免不了的心動了,可弟弟不同意。
他們兩姐弟從小相依為命,弟弟雖然還在讀大一但已經(jīng)像個老父親一般勸她。
“姐,豪門能出什么癡情人,他們這種人最會玩弄感情?!?/p>
“姐,就算你一輩子不嫁也沒關(guān)系,書陽畢業(yè)了就能工作養(yǎng)你了?!?/p>
后來在婚禮上,他說:“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我都將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一生只鐘愛于你。”
她信了,可她的婚姻搭上了弟弟的一條命。
溫以棠沉默地火化了弟弟,將骨灰埋在了父母身邊。
“書陽,姐姐會替你報仇的。”
在那之前,她必須先和謝珵延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