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行,你怎么能這樣呢。”
鹿彌皺著眉毛,都有點想撒潑打滾了。
要是不準(zhǔn)備給的話一開始就不要說啊,給人希望又滅掉,這也太可惡了。
煲的湯是蓮藕排骨湯,譚郁堯吃了一口蓮藕,語調(diào)上揚了些,“這么想要?”
“嗯!”
鹿彌連連點頭,無比堅定。
誰會不喜歡錢呢!
“也不是不行?!弊T郁堯放下勺子,伸手抽了一張紙擦拭了一下唇角,“不過有三個條件。”
聽到有苗頭,鹿彌立刻化身哈巴狗,“別說三個,三十個都行。”
譚郁堯指了不遠(yuǎn)處的一張椅子,“把椅子搬過來坐?!?/p>
鹿彌聽話照做,搬過來椅子后坐在了譚郁堯的旁邊,眼神亮亮的,全是對金錢的渴望。
“第一條,不許背著我擅自和商逸見面?!?/p>
鹿彌的臉色差點垮下來,想著剛剛才見過,但轉(zhuǎn)念一想,說的是以后,之前見的都不算什么。
“第二條,必須履行夫妻義務(wù)。”
鹿彌眼睛睜大了些,夫妻義務(wù)涵蓋的就多了去了,包括但不限于上床,生孩子這些。
這也沒錯,畢竟兩個人結(jié)婚了,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做的。
“第三條,心里除了我不許有別人?!?/p>
這下鹿彌就有些不理解了,兩個人是因為利益聯(lián)系在一起的,無關(guān)乎感情,譚郁堯的這個條件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能理解,萬一有人為了對付譚郁堯故意勾引她,她沒把持住喜歡上了,那譚郁堯豈不是會很危險。
嗯,這三個條件都很合理。
“我答應(yīng)了!”鹿彌毫不猶豫地開口。
“你手邊的第三個抽屜,打開它?!?/p>
鹿彌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打開了抽屜,里面有一個愛馬仕的男士錢包。
把錢包從抽屜里拿出來以后,鹿彌眼睛忽閃忽閃地遞給了譚郁堯。
譚郁堯接過錢包,拉開其中一條拉鏈,露出里面一整沓的支票,和三五張銀行卡。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張閃亮亮的黑卡。
看著譚郁堯修長的手指拿出那張黑卡,鹿彌立刻攤開雙手舉過頭頂,虔誠地準(zhǔn)備接卡。
直到手心中被放置了一張卡后,鹿彌的心臟瞬間加速,她拿著卡反復(fù)看著。
這可是黑卡!她上輩子到死都沒見過黑卡!
如果不是譚郁堯在這,鹿彌都想對著這張卡狂吻了!
激動過后,鹿彌把椅子拉得近了些,她神采奕奕地問,“額度有多少呀?”
“五千萬到十個億?!?/p>
鹿彌兩眼一翻差點被錢砸暈過去,捏人中緩了一會后,又問道:“密碼是多少???”
“原始密碼。”
“什么!”鹿彌瞪大眼睛,“這么貴重的卡你怎么一點保護(hù)意識都沒有?”
“小錢而已?!?/p>
財夠大!氣夠粗!
鹿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不過這樣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她花錢的時候不用考慮金額了。
“哐!”
“老子真他媽服了!”
辦公室門被兇狠地踹開,發(fā)出震天響。
鹿彌嚇得渾身一激靈,呆愣了一會才抬起頭去看來人是誰,膽子這么大敢踹譚郁堯的門。
定睛一看。
是秦尚,那能理解了。
這位是個兵痞子,脾氣豪橫得很,京都的二代幾乎都參軍,秦尚是軍銜最高的,目前在空軍領(lǐng)域內(nèi)還沒有同齡人能超越他。
又加上他跟譚郁堯的關(guān)系匪淺,敢這么大刀闊斧地闖進(jìn)來也能理解。
秦尚掐著腰停在原地,視線掃了鹿彌幾眼,又看了看譚郁堯,臉上的郁氣略微收斂了些,款步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小嫂子也在啊,冒犯了,您別介?!?/p>
鹿彌擺擺手,面帶和善的微笑,表示不礙事。
譚郁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他皺著眉毛,聲音冷硬,“再敢在我這耍橫以后就別來了。”
秦尚張了張嘴,想吐出點什么話,多看了鹿彌幾眼,似乎有所顧慮,沒有多說。
鹿彌自然看在眼里,她握了握手里的卡,自覺地收起桌上的保溫盒,語氣溫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家,你們慢慢聊?!?/p>
剛收走保溫盒準(zhǔn)備走,譚郁堯的大掌忽然握住了鹿彌的手腕,把她強(qiáng)行拽住。
鹿彌不解,轉(zhuǎn)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譚郁堯抬頭,眼神對著鹿彌,“項目快忙完了,我晚上早回,睡主臥?!?/p>
鹿彌聽懂了,這些天譚郁堯回來得晚,睡的都是客房,今天早回了應(yīng)該要和她一起睡。
她把手放在譚郁堯的手背上,“好,我回去幫你準(zhǔn)備一下床鋪?!?/p>
譚郁堯的手緊了緊,一下把鹿彌拉了下來,他靠近鹿彌的耳尖,聲音低醇潤耳,“需要準(zhǔn)備的不止床鋪?!?/p>
這明晃晃的暗示,鹿彌不會聽不明白。
她面頰微微有些發(fā)燙,但考慮到結(jié)婚快半個月了,譚郁堯顧慮她的傷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已經(jīng)算是足夠紳士了。
現(xiàn)在她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該辦的事也該提上點日程了。
鹿彌安靜點點頭,小聲說,“我知道了?!?/p>
譚郁堯放開了她。
門被打開又關(guān)上,鹿彌離開了。
回到家后,鹿彌吩咐傭人把主臥的床單被罩全部換新,屋里點上香薰和安神蠟燭。
一切收拾結(jié)束,也已經(jīng)接近傍晚了。
譚郁堯說早回也不算早,十點多了。
這會鹿彌剛洗完澡,她身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疤了,但是見水還是有些感染的風(fēng)險。
但是考慮到今天晚上要發(fā)生的事,她總不能連澡都不洗。
于是在林媽的幫助下把身子擦拭了幾遍,又噴了點香水,還算說得過去。
把頭發(fā)吹干的時候,臥室門被打開了,鹿彌站起身來走出浴室。
看到譚郁堯松著領(lǐng)帶朝衣帽間走,姿勢慵懶,來回扭動著脖子放松。
等譚郁堯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只穿了一條材料上乘的純黑色家居褲。
赤裸的上半身野性雄壯,一條過肩龍覆蓋肩膀和整條右臂,他的皮膚呈現(xiàn)蜜色,隨便走的兩步都在散發(fā)雄性荷爾蒙。
鹿彌被他身上那條張狂邪氣的紋身驚到了。
譚郁堯穿西服時扣子都要扣到最頂端,襯衫馬甲外套每一道都要嚴(yán)謹(jǐn),看起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是個十足的玉面君子。
沒想到褪去那身精英味十足的西服后,斯文的外表被撕破,暴露出他狂野不羈的另一面。
蓬勃的肌肉,寬闊的背脊,窄而猛的腰身緊實有力,兩條健碩修長的腿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從前鹿彌只是聽說過譚郁堯是個野性不馴的主,表上和里子兩個人。
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
譚郁堯徑直朝著浴室走來,鹿彌剛好吹好頭發(fā),她側(cè)過身給譚郁堯讓出空隙,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卻在下一秒被譚郁堯抓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