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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在遺忘之前抵達你 GG爆女士 29757 字 2025-05-30 20: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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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開學的第一天,夏思怡站在禮堂的講臺上,感覺自己的小腿正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下面有請學生代表,高三(7)班夏思怡同學發(fā)言!”掌聲響起時,

夏思怡深吸一口氣走向話筒。她昨晚明明把演講稿背得滾瓜爛熟,可此刻站在全校師生面前,

那些句子就像受驚的鳥群,一下子從她腦海中飛散了?!白鹁吹睦蠋?,親愛的同學們,

大家好。今天,我很榮幸...”她的聲音卡住了,手指緊緊攥著演講稿,眼前一片模糊。

禮堂里開始有細碎的議論聲。夏思怡感覺臉頰發(fā)燙,喉嚨干澀得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就在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后排傳來。“...站在這里,

代表全體高三學生發(fā)言。面對人生重要的轉折點...”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夏思怡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一個高瘦的男生正看著她。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

“我們深知...”男生繼續(xù)輕聲提示,目光平靜而溫和。夏思怡如夢初醒,

接上了演講:“我們深知肩上責任重大...”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堅定,

流暢地完成了剩下的發(fā)言。結束時,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又去尋找那個男生,

卻發(fā)現他已經低頭在看一本書,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八尖?!你剛才太棒了!

”回到班級隊伍時,好友林鹿一把抱住她,“雖然開頭有點小失誤,但后面簡直完美!

”夏思怡笑了笑,眼睛卻忍不住往教室后排瞟:“鹿鹿,后排靠窗那個男生是誰?

”林鹿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季知時?高三才轉來的學霸,聽說物理競賽拿過省一等獎。

怎么,我們的小太陽對冰山感興趣了?”“別胡說!”夏思怡輕輕推了她一下,

“剛才他...算了,沒什么?!遍_學典禮結束后,班主任李老師開始安排座位。

夏思怡被分在了第三排中間,當她走到自己的座位時,

驚訝地發(fā)現季知時正坐在旁邊整理書本。“嗨,剛才...謝謝你?!毕乃尖÷曊f,

一邊放下書包。季知時抬起頭,黑框眼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平靜:“不用謝。

”他的聲音比在禮堂時更加低沉,像是大提琴的弦音。夏思怡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

在眼鏡片后投下一小片陰影。當她還想說什么時,李老師已經開始講課,她只好轉過頭去。

整個上午,季知時都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他認真記筆記,偶爾推一下滑落的眼鏡,

從不參與周圍同學的竊竊私語。夏思怡則恰恰相反,她活潑開朗,課間總是被朋友們圍繞,

笑聲像一串銀鈴。放學鈴聲響起時,夏思怡迅速收拾好書包:“明天見,季知時!

”她笑著說,卻只得到一個輕微的點頭作為回應?!罢媸莻€怪人。”走出校門,林鹿評價道,

“聽說他從來不參加任何課外活動,放學就直接回家?!毕乃尖牖貞?,

突然看到前方巷子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借口忘帶東西,讓林鹿先走,

自己悄悄跟了上去。在巷子深處,季知時蹲在地上,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袋子。

幾只流浪貓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腿。夏思怡躲在墻角,

看著這個在學校里冷若冰霜的男生,此刻正溫柔地撫摸貓咪,嘴角掛著罕見的微笑。

“慢點吃,小家伙們?!彼穆曇羧彳浀貌豢伤甲h,與學校里判若兩人。一只橘貓突然抬頭,

朝夏思怡的方向"喵"了一聲。季知時隨之轉身,兩人的目光在狹窄的巷子里相遇。

夏思怡的心跳突然加速,像是有一只蝴蝶在胸腔里撲騰?!拔?..我只是路過!

”她慌亂地說,臉頰發(fā)燙。季知時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貓毛,

表情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嗯?!边@個簡單的音節(jié)不知為何讓夏思怡更加窘迫。

她轉身想走,卻聽見季知時在身后說:“它們很親人,要摸摸看嗎?”夏思怡驚訝地回頭,

看見季知時手里抱著一只白色的小貓,正朝她遞來。夕陽的余暉落在他的眼鏡上,

折射出溫暖的光芒。這一刻,夏思怡感到有什么東西,在她心里悄悄發(fā)了芽。

周一早晨的物理課上,夏思怡咬著筆帽,盯著試卷上那道電路題發(fā)愣。電流、電阻、電壓,

這些概念在她腦子里攪成一團亂麻。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季知時——他早已做完試卷,

正在草稿紙上推導著什么復雜的公式,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行云流水般寫下一串串符號。

下課鈴響起,夏思怡沮喪地交了半空白的試卷?!暗谖孱}應該用基爾霍夫定律,

不是歐姆定律?!奔局獣r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卻讓夏思怡嚇了一跳?!鞍。俊彼D過頭,

發(fā)現季知時正指著她試卷上的一道題,“你...你怎么知道我做錯了?

”季知時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你皺眉的時候,

筆尖會在那個位置停留很久。”夏思怡感覺臉頰一熱。他竟然注意到了這種細節(jié)?

“我物理一直不太好?!彼蠈嵆姓J,隨手翻開了季知時的試卷——滿分,毫無懸念。

“天啊,你怎么做到的?這些題對我來說像天書一樣?!奔局獣r垂下眼睛,

收拾書本:“只是多做了些題而已。”“季知時!”物理老師突然在講臺前喊道,

“下個月的市物理競賽,你準備得怎么樣了?”“還行?!奔局獣r簡短地回答?!斑€行?

”物理老師笑著搖頭,“上次省級競賽他拿了第一,這次我們學校就指望他爭光了。

”夏思怡驚訝地睜大眼睛。省級第一?這個整天沉默寡言的同桌居然這么厲害?午休時分,

夏思怡和林鹿坐在操場邊的長椅上吃便當。“聽說你們班季知時物理競賽拿了省一等獎?

”林鹿咬了一口飯團,“怪不得李老師把他安排在你旁邊,

估計是想讓他帶動一下班級學習氛圍。

”夏思怡戳了戳自己飯盒里的煎蛋:“可他平時都不怎么說話,怎么帶動別人???

”“冰山學霸嘛,都這樣?!绷致雇蝗粶惤?,神秘兮兮地說,“不過我聽二班女生說,

他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太冷了,沒人敢接近他。

”夏思怡腦海中浮現出季知時在巷子里喂貓的樣子——那個溫柔的微笑和學校里判若兩人。

“對了,語文作業(yè)你寫完了嗎?借我參考一下唄?!绷致闺p手合十,做出祈求狀。

“早寫完了,在我書包里...”夏思怡突然想起什么,“啊,

不過我的作文被王老師選為范文了,說要貼在公告欄上。

”林鹿夸張地翻了個白眼:“又是范文?夏思怡,你給我們這些普通人留點活路好不好?

數理化不行就算了,連你最拿手的語文也要碾壓我們?!毕挛绲恼Z文課上,

王老師果然拿著幾份范文開始講評。夏思怡的作文《夏夜》被重點表揚,說她"觀察細膩,

情感真摯"?!跋乃尖瑢W的文字有一種溫暖的力量,”王老師推了推老花鏡,

“特別是描寫祖母扇子那段,非常打動人。大家課后可以去公告欄學習一下。

”夏思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感覺到身旁有一道目光。她轉頭,發(fā)現季知時正看著她,

眼神里有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霸趺戳??”她小聲問。季知時移開視線:“沒什么,

只是...你的作文寫得很好。”這句簡單的稱贊讓夏思怡心頭一暖。放學鈴聲響起時,

她鼓起勇氣叫住了正在收拾書包的季知時。“那個...我看了你的物理試卷,真的很厲害。

”她絞著手指,“我在想...也許我們可以互相幫助?我語文還行,

而你物理那么好...”季知時停下動作,眼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睜大?!拔沂钦f,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作文什么的...”夏思怡越說聲音越小,生怕被拒絕。

季知時沉默了幾秒,然后點了點頭:“好。”“真的?”夏思怡眼睛一亮,

“那...那今天放學后圖書館見?”“嗯?!眻D書館的角落里,

夏思怡認真閱讀著季知時上周寫的作文《科技與人文》。他的字跡工整得像印刷體,

論點清晰,邏輯嚴密,但確實如王老師所說——缺乏情感溫度。“你的論點都很棒,

就是太...理性了?!毕乃尖遄弥迷~,“作文不只需要邏輯,

還需要一點個人的感受和體驗?!奔局獣r安靜地聽著,不時點頭?!氨热邕@一段,

你談到科技發(fā)展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如果能加入一個你自己的小故事,

比如...你第一次用智能手機的感受,或者你爺爺怎么看待這些變化,就會更生動。

”季知時若有所思:“我不太擅長寫這些?!薄霸囋嚶?!”夏思怡翻開自己的筆記本,

“你看,我每次遇到有趣的小事都會記下來,寫作時就能用上?!奔局獣r接過她的筆記本,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那一瞬間,夏思怡感覺像有一道微弱的電流穿過,

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抱歉。”季知時低聲說,快速翻開了筆記本。

夏思怡假裝整理頭發(fā),掩飾自己發(fā)燙的臉頰。

店的溫暖燈光、媽媽烤糊了餅干卻強說“焦一點更香”的可愛謊言...季知時看得很認真,

嘴角微微上揚:“你的觀察很細致?!薄斑@都是跟奶奶學的?!毕乃尖χf,

“她總說生活是由無數小確幸組成的,我們要學會發(fā)現它們。”他們聊了很久,

直到圖書館管理員提醒要閉館了。走出圖書館時,夕陽已經西沉,

校園里只剩下零星幾個值日生。“對了,”季知時突然說,

“你物理的薄弱點主要在電磁學和力學部分。我...我整理了一些筆記,明天帶給你。

”夏思怡驚訝地張大嘴:“你什么時候...?”“上課時注意到的。

”季知時輕描淡寫地說,但耳尖卻微微泛紅。第二天,季知時果然帶來了一本手寫筆記,

里面詳細歸納了夏思怡常錯的題型和解題思路,甚至還有一些適合她理解方式的記憶口訣。

“這...這太用心了?!毕乃尖P記,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季知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低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但夏思怡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周五班會上,

李老師宣布下個月要舉辦校園文化節(jié),每個班需要出一期主題黑板報。“夏思怡,

你畫畫不錯,負責這個吧。"李老師環(huán)顧教室,"季知時,你文筆好,負責內容編寫。

你們兩個合作完成?!毕乃尖D頭看季知時,

對方正一臉茫然——顯然"文筆好"這個評價讓他很意外。放學后,同學們都離開了,

只剩下他們倆站在空蕩蕩教室的黑板前?!拔覐臎]做過黑板報?!奔局獣r坦言,眉頭微蹙。

“沒關系,我來畫,你負責想內容和排版?!毕乃尖闷鹨桓酃P,

“李老師說主題是'青春與夢想',你有什么想法嗎?

”季知時思考了一會兒:“可以分三個板塊——過去的基礎,現在的努力,未來的展望。

每個板塊配相應的名言和插圖。”“太棒了!”夏思怡眼睛一亮,“中間畫一棵大樹怎么樣?

根系代表過去,樹干是現在,枝葉伸向未來...”他們越討論越投入,

季知時負責查找資料和設計版面,夏思怡則開始勾勒大樹輪廓。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暗,

教室里只剩下他們頭頂的一盞燈亮著。“你畫畫真好?!奔局獣r看著逐漸成形的樹形圖案,

由衷贊嘆。夏思怡轉頭對他笑了笑,發(fā)現他的肩膀上落了一層粉筆灰。鬼使神差地,

她伸手替他拍了拍:“你頭發(fā)上也有。”季知時僵在原地,眼鏡后的眼睛微微睜大。

夏思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唐突,趕緊縮回手:“抱歉!”“沒關系。

”季知時的聲音比平時更低,他轉過身去繼續(xù)寫字,但夏思怡分明看到他耳根紅了。

他們一直忙到晚上八點,黑板報已經初具規(guī)?!髠仁巧钤叵碌母担?/p>

累與根基";中間粗壯的樹干上列出了班級同學的各種學習方法和心得;右側繁茂的枝葉間,

是每個人寫下的未來夢想?!懊魈煸偻晟埔幌录毠?jié)就可以了。

”夏思怡退后幾步欣賞他們的作品,滿意地點點頭。季知時站在她身側,

兩人的手臂幾乎相碰。夏思怡突然注意到,在右下角一個不起眼的枝葉間,

季知時寫下了一句小小的詩:"愿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那是舒婷的《致橡樹》,夏思怡在語文課上分享過自己最喜歡的一首詩。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周一早晨,黑板報獲得了全班同學的一致好評。

李老師特別表揚了他們:“這是我見過最有創(chuàng)意的設計,內容和形式完美結合。

夏思怡、季知時,你們配合得很默契??!”同學們鼓掌時,夏思怡偷偷看向季知時,

發(fā)現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同時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微笑?!鞍眩?/p>

我們思怡和冰山學霸什么時候這么要好了?”午飯時,林鹿用胳膊肘捅了捅夏思怡,

“剛才那眼神,嘖嘖嘖...”“胡說什么呢!”夏思怡差點被飯嗆到,

“我們就是一起做了個黑板報而已。”“是嗎?”林鹿瞇起眼睛,“那你為什么臉紅?

”“我...我當然是熱的!”夏思怡用手扇著風,卻感覺臉頰更燙了。

林鹿壞笑著湊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季知時了?”“才沒有!

”夏思怡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圍幾個同學都看過來。她趕緊壓低聲音,

“我們只是...互相幫助學習而已。他物理好,我語文還行,就這樣。

”“哦~”林鹿拉長聲調,“那他為什么只幫你一個人整理筆記?

二班班花上次找他問物理題,他直接給了本參考書就打發(fā)了。

”夏思怡心跳漏了一拍:“真的嗎?”“千真萬確!我閨蜜親眼所見?!绷致沟靡獾卣f,

“所以,你確定他對你沒點特別的意思?”夏思怡低頭扒拉著飯粒,

不敢承認每當想起季知時專注的側臉,或是他偶爾流露的溫柔微笑,

胸口就會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一群蝴蝶在撲騰?!拔覀冋娴闹皇桥笥?。”她小聲說,

卻不知道是在說服林鹿,這還是在說服自己。下午物理課小測驗,

夏思怡驚喜地發(fā)現自己居然能解出大部分題目了。交卷時,

她悄悄對季知時說:“你的筆記真管用!”季知時點點頭,

嘴角微微上揚:“你的作文建議也有用。王老師說我這周的文章進步很大?!薄罢娴??

太好了!”夏思怡開心得幾乎要跳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趕緊壓低聲音,

“我是說...互相幫助嘛?!狈艑W路上,夏思怡又"偶遇"了在巷子里喂貓的季知時。

這次她沒有躲藏,而是大方地走了過去?!八鼈冇忻謫??”她蹲下來,

小心翼翼地撫摸一只黑白相間的小貓。季知時顯得有些驚訝,

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這只是'歐姆',那只是'安培',小白叫'伏特'。

”夏思怡噗嗤一笑:“全是電學單位?不愧是物理學霸。”季知時難得地笑了,

眼角微微彎起:“它們是我在物理競賽后遇到的,就取了這些名字。

”夕陽透過巷子兩側的建筑,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兩人一貓,

在金色的余暉中構成了一幅溫暖的畫面。夏思怡想,

或許林妙妙說的沒錯——她對季知時的感覺,確實有那么一點不一樣了。

校園里的銀杏樹開始泛黃時,學校組織了一年一度的秋游活動。公告欄前擠滿了興奮的學生,

夏思怡踮起腳尖,努力看清張貼的通知。“這次是去青峰山!”她小跑回教室,

臉頰因為興奮而微微發(fā)紅,“聽說山頂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全景。

”季知時正埋頭解一道物理題,聞言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你去嗎?”夏思怡趴在桌上,

歪頭看他,“全班都報名了,就剩你了。

”季知時的筆尖停頓了一下:“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薄叭グ桑?/p>

”夏思怡不自覺地拉長了音調,“高三就這么一次集體活動了。再說...”她壓低聲音,

“你不在,我物理作業(yè)找誰問啊?”季知時抬起頭,

眼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這就是你勸我的理由?”“當然不是!

”夏思怡感到耳根發(fā)熱,“我是覺得...你應該多參加一些集體活動。老是一個人待著,

多沒意思。”季知時沉默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好吧?!鼻镉文翘?,陽光正好。

夏思怡穿著淺藍色的運動外套,頭發(fā)扎成高高的馬尾,背著一個鼓鼓的雙肩包。

季知時則一如既往地簡潔——黑色衛(wèi)衣、深色牛仔褲,唯一的色彩是他腕上那只深藍色手表。

“你包里裝了什么?這么重。”前往山腳的公交車上,

季知時看著夏思怡費力地把背包塞進頭頂的行李架,忍不住問道。

“零食、水、相機、備用衣服、創(chuàng)可貼...”夏思怡掰著手指數道,

“還有驅蟲噴霧和雨傘,以防萬一?!奔局獣r挑了挑眉:“你準備去荒野求生?

”“你懂什么,這叫有備無患!”夏思怡皺了皺鼻子,“哪像你,就帶一瓶水。

”青峰山并不算高,但山路崎嶇,有些地方需要手腳并用。

夏思怡和同學們有說有笑地往上爬,時不時停下來拍照。季知時始終走在隊伍末尾,

安靜得像一個影子?!凹局獣r!看這邊!”在半山腰的觀景臺上,夏思怡突然轉身,

舉起相機。季知時條件反射地抬頭,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咔嚓一聲,這個瞬間被永遠定格。“給我看看?!奔局獣r難得地表現出好奇。

夏思怡把相機屏幕轉向他:“看,多好看!”照片中的季知時站在陽光下,

不再是平日里那個冷峻的模樣,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柔和。他微微怔住,

似乎不認識照片里的自己。“刪了吧。”他最終說道?!安挪灰?!”夏思怡護住相機,

“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薄拔覜]笑?!薄把劬πα??!毕乃尖鶊猿值?,

隨即轉身跟上大部隊,沒看到季知時望著她背影時,那抹真正的微笑。

距離山頂還有三分之一路程時,意外發(fā)生了。夏思怡踩在一塊松動的石頭上,腳踝猛地一扭。

“啊!”她痛呼一聲,跌坐在地上。同學們迅速圍了過來。夏思怡試著站起來,

但右腳一著地就鉆心地疼?!翱赡苁桥恕?班長蹲下來檢查,"腫起來了,得趕緊處理。

""我?guī)Я藝婌F和繃帶!”夏思怡咬著嘴唇說,額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

正當大家手忙腳亂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讓一下?!奔局獣r擠進人群,

二話不說蹲下來查看夏思怡的腳踝。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腫脹的部位,動作出奇地溫柔。

“需要冰敷和固定?!彼ь^對老師說,“她不能再走路了?!薄澳窃趺崔k?叫救援?

”老師有些著急。季知時沉默了幾秒,然后轉過身,背對著夏思怡蹲下:“我背你下山。

”夏思怡瞪大眼睛:“不、不用了!我可以...”“別逞強?!奔局獣r的聲音不容拒絕,

“再走會加重傷勢。”在同學們的幫助下,夏思怡小心翼翼地趴上了季知時的背。

他的背部比她想象的更寬闊,隔著衛(wèi)衣能感受到結實的肌肉。季知時輕松地站起身,

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住她的腿彎。“把她的包給我。”他對林鹿說,

然后將夏思怡鼓鼓囊囊的雙肩包掛在胸前,樣子有些滑稽,但沒人敢笑。

老師安排其他同學繼續(xù)登山,自己和班長陪同他們下山。季知時背著夏思怡,

步伐穩(wěn)健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皩Σ黄鸢〖局獣r,給你添麻煩了?!毕乃尖÷曊f,

她的臉頰緊貼著季知時的后背,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混合著一絲清爽的汗水氣息?!安宦闊!奔局獣r的呼吸很平穩(wěn),仿佛背上的重量不值一提。

山路蜿蜒向下,周圍的樹木漸漸茂密起來,陽光只能零星地灑落。

夏思怡能感覺到季知時每一次呼吸時背部的起伏,以及他心臟穩(wěn)定的跳動。“你體力真好。

”為了打破沉默,夏思怡說道?!敖洺e憻挕!奔局獣r簡短地回答。又走了一段路,

夏思怡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要轉學來我們學校?。?/p>

”季知時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我父親調到這邊的大學任教。

”“你爸爸是大學教授?好厲害!教什么的?”“理論物理。

”季知時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生硬。夏思怡察覺到了他語氣的變化,

但還是繼續(xù)問道:“所以他希望你以后也走學術路線?”“嗯?!奔局獣r的回答短促而冷淡,

“他希望我考MIT?!薄癕IT?”夏思怡驚訝地提高了聲音,“麻省理工?天啊,

那太難進了!”“是啊?!奔局獣r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夏思怡從未聽過的疲憊,“對他來說,

只有頂尖才夠好?!毕乃尖蝗幻靼琢耸裁矗骸八阅銐毫艽??”季知時沒有立即回答。

山路轉彎處,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夏思怡往上托了托?!皬男【褪恰!彼K于開口,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每次考試,他先看的不是分數,而是排名。第二名就是失敗。

”夏思怡的心揪了一下。她無法想象這樣的童年。“我爸媽完全相反。

”她試圖讓氣氛輕松些,“我們家開小面包店,他們只希望我健康快樂。我考差了,

媽媽會說'沒事,來吃塊剛烤好的餅干';考好了,爸爸會掛上'今日特惠'的牌子慶祝。

”季知時輕輕笑了:“聽起來很溫暖?!薄笆前。m然店里總是面粉飛揚,烤箱聲不斷,

但...”夏思怡突然停住了,“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炫耀的話?!薄安?,我喜歡聽。

”季知時的聲音真誠而柔和,“繼續(xù)說。

”于是夏思怡講起了面包店的趣事——如何分辨面團發(fā)酵得恰到好處,

如何用糖霜畫出最漂亮的花朵,

如何在忙碌的早晨和父母擠在狹小的廚房里邊干活邊唱歌...季知時安靜地聽著,

偶爾問一兩個問題。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山腳。

救護站的護士給夏思怡的腳踝做了檢查,確認只是普通扭傷,但建議接下來幾天不要走動。

“你家住哪兒?我們叫車送你回去。”老師問道?!瓣柟饣▓@小區(qū),不過不用麻煩老師了,

”夏思怡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季知時,“我爸媽應該能來接我。”然而電話打通后,

夏思怡的父母抱歉地表示今天面包店接了筆大訂單,實在抽不開身。

“我可以打車...”夏思怡剛開口,季知時就打斷了她?!拔宜退厝?。”他對老師說,

“我家離陽光花園不遠?!本瓦@樣,夏思怡再次被季知時背起,這次是走向停車場。

他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但手臂依然有力?!凹局獣r,”夏思怡輕聲說,“謝謝你。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出租車停在陽光花園小區(qū)門口時,

夏思怡尷尬地發(fā)現自己沒帶門禁卡。季知時又一次背起她,在保安狐疑的目光中走向12棟。

夏思怡的家在三樓,沒有電梯。季知時一步步走上樓梯,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但步伐依然穩(wěn)健?!拌€匙?!钡搅碎T口,他微微側頭。夏思怡從包里摸出鑰匙,打開門。

季知時小心地把她放在沙發(fā)上,然后才長舒一口氣,額頭上布滿汗珠。

“我去給你拿毛巾和水...”夏思怡試圖站起來?!皠e動。”季知時按住她的肩膀,

“告訴我東西在哪兒就行?!彼凑罩甘灸脕砻?、水和冰袋,

然后蹲下來幫夏思怡冰敷腳踝。他的動作很專業(yè),手指溫暖而干燥?!澳愫孟窈芏@些?

”夏思怡好奇地問。“體育課學過基礎急救?!奔局獣r低頭專注地調整冰袋的位置,

“還參加過野外生存訓練?!薄盀榱宋锢砀傎??”“不,”季知時難得地露出一絲苦笑,

“因為我父親認為'健全的精神寓于健全的身體'。

”夏思怡撲哧一笑:“你爸爸是不是特別喜歡引用名人名言?

”“亞里士多德、牛頓、愛因斯坦...都是他教育我的工具。

”季知時的語氣中帶著夏思怡從未聽過的調侃,

“我五歲時收到的生日禮物是一套《科學家的故事》連環(huán)畫。

”“我五歲的生日禮物是個會唱歌的烤箱玩具。"夏思怡笑著說,

"看來我們從小就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奔局獣r抬頭看她,

眼鏡片后的眼睛異常明亮:“但我們現在是同桌?!边@句話讓夏思怡心頭一暖。她正想回應,

門鈴突然響了?!皯撌锹孤箮臀宜蜁鼇砹恕!毕乃尖f。季知時去開門,果然是林鹿,

手里提著夏思怡落在山上的背包。看到季知時,她驚訝地瞪大眼睛?!澳氵€在?。?/p>

”她脫口而出,然后立刻意識到失禮,“我是說...思怡的腳怎么樣了?”“好多了,

多虧季知時背我下山?!毕乃尖谏嘲l(fā)上喊道。林鹿把包放下,

湊到夏思怡耳邊小聲說:“他背你一路下來的?哇哦...全班都在議論呢。

”夏思怡感到臉頰發(fā)熱:“別胡說,他只是...樂于助人?!绷致固袅颂裘迹?/p>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好吧,'樂于助人'先生。老師讓我告訴你,好好休息,

作業(yè)可以晚點交。”送走林鹿后,季知時看了看手表:“我也該走了。

你...一個人沒問題?”“沒事的,我爸媽晚上就回來了?!毕乃尖⑿χf,

“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奔局獣r點點頭,

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你的筆記...需要我明天帶過來嗎?”夏思怡眼睛一亮:“可以嗎?

不過太麻煩你了...”“不麻煩?!奔局獣r推了推眼鏡,“我家就在學校西邊的教師小區(qū),

順路?!薄澳?..謝謝了。”夏思怡的笑容明亮得像是能照亮整個房間。第二天下午,

門鈴準時響起。夏思怡單腳跳著去開門,發(fā)現季知時站在門外,

手里拿著整齊的筆記和一疊作業(yè)紙?!斑M來坐會兒吧!”夏思怡側身讓路。

季知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屋子。

他的目光掃過溫馨的客廳——墻上掛著夏思怡一家在面包店前的合影,

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小擺件和書籍,沙發(fā)上堆著幾個手工縫制的抱枕?!澳慵液?..溫暖。

”他評價道,語氣里帶著一絲夏思怡讀不懂的情緒。“亂糟糟的才對。

”夏思怡笑著給他倒了杯果汁,“我爸媽今早烤了些曲奇,嘗嘗?

”季知時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眼睛微微睜大:“很好吃?!薄拔野值拿胤?,加了一點橙皮。

”夏思怡得意地說,然后翻開筆記,“哇,這么詳細!”“昨天的內容我都標紅了,

重點部分有例題。”季知時指著筆記說,“作業(yè)在最后兩頁,不難?!彼麄冏诓妥狼埃?/p>

一個講解一個聽講,陽光透過窗簾灑在筆記本上。夏思怡發(fā)現季知時是個很耐心的老師,

總能找到最適合她理解的方式來解釋概念?!霸瓉磉@個公式是這樣推導的!

”夏思怡恍然大悟,“你比老師講得清楚多了。”季知時嘴角微微上揚:“你學得很快。

”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季知時每天放學后都會來夏思怡家,帶來筆記和作業(yè),

有時還會多待一會兒,幫她講解難題。夏思怡的父母對這個沉默但彬彬有禮的男孩印象很好,

每次都會準備點心招待他。第四天早晨,夏思怡的腳傷好了大半,決定返校。她一進教室,

同學們就圍了上來關心她的情況。林鹿更是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一邊?!八??

”林鹿擠眉弄眼,“這幾天就你和季知時獨處?發(fā)生了什么?”“能發(fā)生什么?

”夏思怡耳根發(fā)熱,“他就是來送筆記和作業(yè)而已?!薄暗昧税?!”林鹿壓低聲音,

“全班都看出來他對你不一樣。你知道昨天二班班花又來找他問問題,他直接說'沒空'嗎?

”夏思怡不由自主地看向季知時的座位——他還沒來。不知為何,

這個消息讓她心里泛起一絲甜意。上課鈴響前,季知時匆匆走進教室??吹较乃尖?,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遞給她一個小紙袋?!八幐?,對扭傷后恢復有幫助。”他低聲說,

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夏思怡打開紙袋,里面是一管進口藥膏,還有一張便條:“一日兩次,

揉至吸收?!薄狵K,季知時的英文名首字母。夏思怡把便條小心地夾進課本里,

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她回頭看向季知時,發(fā)現他正專注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

陽光在他的側臉投下溫柔的陰影。這一刻,夏思怡突然意識到,

自己可能真的像林鹿說的那樣,喜歡上了這個表面冷漠內心溫柔的男孩。

“校園辯論賽報名表交到哪里?”夏思怡踮起腳尖,在學生會辦公室門口張望?!斑@里。

”一個高個子男生從文件堆后抬起頭,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你是...夏思怡?

七班的?”夏思怡點點頭,把填好的表格遞過去。男生接過表格時,

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的手背?!瓣愑睿q論社社長?!彼⑿χ晕医榻B,

“我看過你在語文課上的即興演講,很有感染力。正好我們隊缺一個三辯。

”夏思怡眨了眨眼:“可我是新生,從沒參加過正式比賽...”“天賦比經驗更重要。

”陳宇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這是我們下周的辯題和參考資料,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夏思怡接過資料,封面上遒勁有力的字跡寫著陳宇的聯系方式。“謝謝,我會認真準備的。

”回到教室,夏思怡迫不及待地翻開資料。辯題是"網絡時代,

知識獲取的便捷是否削弱了思考能力",她所在的隊伍持反方觀點?!斑@么入迷?

”季知時的聲音從身側傳來。他剛打完籃球,額前的碎發(fā)還帶著濕氣,

身上散發(fā)著一絲淡淡的汗水混合著薄荷沐浴露的氣息。夏思怡抬頭,

把資料推到他面前:“我報名了校辯論賽,陳宇學長邀請我當三辯!”季知時掃了一眼資料,

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陳宇?”“辯論社社長啊,高三的學長。

”夏思怡沒注意到季知時的表情變化,“聽說他去年拿了市最佳辯手。

”季知時“嗯”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你適合辯論,思維敏捷,表達清晰。

”這句簡單的評價讓夏思怡心頭一暖。季知時很少直接夸獎別人,

他的贊美總是這樣簡短而實在?!罢娴膯幔?/p>

可我從來沒參加過正式比賽...”“你會做好的。”季知時放下水杯,

目光落在陳宇寫的資料上,“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當你的陪練。

”夏思怡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接下來的兩周,

他們利用午休和放學后的時間練習辯論。季知時雖然話不多,但思維縝密,

總能找到夏思怡論證中的漏洞,逼她不斷完善自己的論點?!霸賮硪淮危?/p>

”季知時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模仿對方辯手的姿態(tài),“你說網絡便捷性不會削弱思考能力,

但現實中人們越來越依賴搜索引擎,連基本計算都用手機,這不正是思考能力退化的表現嗎?

”夏思怡咬了咬下唇,然后眼睛一亮:“依賴工具不等于能力退化。就像人類發(fā)明了汽車,

腿的功能沒有退化,反而被解放出來做更多事。網絡同樣解放了我們記憶基礎知識的負擔,

讓我們有更多精力進行創(chuàng)造性思考?!奔局獣r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這個類比不錯。

”辯論賽當天,禮堂座無虛席。夏思怡穿著白襯衫和深藍色西裝外套,

這是學校為辯論隊統一準備的服裝。她站在臺上,手心微微出汗,目光不自覺地掃視觀眾席,

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季知時安靜地坐著,目光與她相遇時,

輕輕點了點頭。這個細微的動作莫名給了夏思怡信心。

“下面請反方三辯夏思怡同學做總結陳詞?!毕乃尖钗豢跉?,站起來走向講臺。

燈光有些刺眼,她能感覺到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爸飨⒃u委、對方辯友,大家好。

”她的聲音起初有些顫抖,但很快變得堅定,“對方辯友今天反復強調網絡讓人們變得懶惰,

卻忽略了一個根本事實——工具本身沒有善惡,關鍵在于如何使用...”隨著演講的深入,

夏思怡完全進入了狀態(tài)。她引經據典,時而慷慨激昂,時而娓娓道來,

甚至加入了幾個恰到好處的幽默例子,引得全場陣陣笑聲和掌聲。“...所以,

網絡不是思考的枷鎖,而是思想的翅膀。它沒有削弱我們的思考能力,

反而給了我們一個前所未有的廣闊舞臺。謝謝大家!”掌聲雷動,夏思怡鞠躬致謝,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季知時。他正專注地看著她,

嘴角掛著那個罕見的、只為她綻放的微笑,眼睛里盛滿驕傲。這一刻,

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化為了甜蜜的喜悅。比賽結束后,反方以明顯優(yōu)勢獲勝。

評委特別表揚了夏思怡的總結陳詞“邏輯嚴密、富有感染力。”“太精彩了!

”陳宇大步走過來,激動地握住夏思怡的手,“你天生就該站在辯論場上。下周的市選拔賽,

你一定要來!”夏思怡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給。

”季知時不知何時來到了后臺,遞給她一瓶水。

他的目光在陳宇握著夏思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若無其事地移開?!爸x謝!

”夏思怡接過水瓶,手指因為興奮還在微微發(fā)抖,“你聽到評委的話了嗎?我們贏了!

”“聽到了?!奔局獣r的聲音比平時柔和,“你表現得很好。”陳宇看了看季知時,

又看了看夏思怡,若有所思地松開手:“這位是...?”“我同桌,季知時。

”夏思怡介紹道,“他幫我做了很多賽前準備?!薄芭??”陳宇挑了挑眉,向季知時伸出手,

“久仰大名,物理競賽省一等獎得主?!奔局獣r簡短地握了握手:“恭喜你們獲勝。

”“思怡是我們隊的秘密武器。”陳宇自然地搭上夏思怡的肩膀,“下周市賽,

我們一定能走得更遠?!毕乃尖⒁獾郊局獣r的目光落在陳宇的手上,表情變得有些冷淡。

“我得回教室拿東西?!奔局獣r突然說,“先走了?!薄暗鹊龋?/p>

我們一起...”夏思怡話還沒說完,季知時已經轉身離開了。陳宇看著季知時的背影,

輕笑一聲:“你同桌挺有個性啊?!毕乃尖櫫税櫭?,不知為何感到一絲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季知時變得異常忙碌。課間總是找不到人,放學后也匆匆離開,

不再像以前那樣等夏思怡一起走。即使坐在同桌,他的話也少得可憐,

大部分時間都埋頭做題或者看書?!凹局獣r,周五的物理課上,”夏思怡小聲問道,

“這道題我不太明白,能幫我看看嗎?”季知時瞥了一眼題目,簡短地說了幾個解題要點,

然后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夏思怡咬著嘴唇,心里泛起一陣酸澀。自從辯論賽后,

季知時就變得若即若離,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澳愫图局獣r吵架了?

”林鹿在食堂里問道,一邊嚼著飯一邊觀察夏思怡的表情?!皼]有啊。

”夏思怡戳著盤子里的菜,“至少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是不是因為陳宇學長?

”林鹿眼睛一亮,“這幾天他可是高調得很,到處說你是他的'幸運女神',

還當著全班的面給你送奶茶。

”夏思怡臉一紅:“那只是隊友之間的玩笑...”“季知時可不這么認為。

”林鹿神秘地壓低聲音,“周三那天,我看到陳宇學長在走廊上跟你說話時,

季知時就在不遠處,那眼神...嘖嘖,簡直能凍死人?!毕乃尖奶┝艘慌模骸罢娴??

”“千真萬確!”林鹿信誓旦旦,“而且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嗎?季知時走后,

陳宇學長笑得特別得意,好像贏了什么似的。”夏思怡回想起季知時這幾天的反常,

一個念頭突然擊中了她——他是不是在...吃醋?這個可能性讓她既驚訝又莫名欣喜。

但轉念一想,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他不直接說出來,而是選擇疏遠她呢?下午放學時,

天空突然陰沉下來,遠處傳來隆隆的雷聲。夏思怡收拾好書包,

正準備鼓起勇氣邀請季知時一起走,卻發(fā)現他的座位已經空了。“他剛才急匆匆地走了。

”值日生告訴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毕乃尖涞刈叱鲂iT,剛拐過第一個路口,

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她慌忙躲進一家便利店屋檐下,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公交站臺——季知時,沒有打傘,

任憑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校服?!凹局獣r!”夏思怡不顧大雨沖了過去。聽到喊聲,

季知時明顯僵了一下,但并沒有轉身。夏思怡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發(fā)現他的眼鏡上滿是水珠,黑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前,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倔強。

“你干嘛不理我?”夏思怡直接問道,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嗎?”季知時別開目光:“沒有。

”“那為什么這幾天你一直躲著我?”夏思怡的聲音在雨聲中提高了幾分,

“如果是因為陳宇學長,那太荒謬了!我和他只是辯論隊的關系!

”季知時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沒有...”“你有!”夏思怡打斷他,

雨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你明明知道...”她突然哽住了,

不敢說出后半句——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只有你。一輛公交車駛來,濺起一片水花。

季知時終于看向她,眼神復雜:“上車吧,你都濕透了?!薄安簧希?/p>

”夏思怡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除非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季知時深吸一口氣:“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多和志同道合的人相處。陳宇很優(yōu)秀,

你們有共同話題...”“所以你就要替我做決定?”夏思怡氣得聲音發(fā)抖,“季知時,

你太自以為是了!”雨水順著季知時的下巴滴落,他的睫毛上掛著水珠,

眼神卻漸漸軟化:“對不起?!边@句簡單的道歉像一把鑰匙,

瞬間打開了夏思怡心中的委屈閘門。她的肩膀垮了下來:“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

”“我們當然是?!奔局獣r輕聲說,猶豫了一下,伸手抹去她臉上的雨水,

“是我太...別扭了?!边@個親昵的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

夏思怡能感覺到季知時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停留了一秒,溫暖而粗糙,

與冰涼的雨水形成鮮明對比?!败噥砹??!奔局獣r收回手,聲音有些啞,“我送你回家。

”公交車上幾乎沒有乘客,他們選了后排的座位。夏思怡的頭發(fā)和衣服都在滴水,

冷得微微發(fā)抖。季知時默默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雖然也濕了大半,但總比沒有好。

“謝謝?!毕乃尖贤馓?,聞到上面淡淡的薄荷香氣,和季知時身上的味道一樣。

“應該是我道歉?!奔局獣r看著窗外模糊的雨景,“我這幾天...表現得很幼稚。

”夏思怡偷偷看他被雨水打濕的側臉,心跳加速:“是因為陳宇學長嗎?

”季知時沉默了很久,久到夏思怡以為他不會回答。終于,

他低聲說:“我看到他和你走得很近...我以為你們...”“我們什么都不是。

”夏思怡急忙打斷他,“他只是我的辯論隊長,僅此而已。”季知時轉過頭,

濕漉漉的劉海下,那雙眼睛格外明亮:“真的?”“真的?!毕乃尖J真地點頭,

然后鼓起勇氣補充道,“我...我有喜歡的人了?!边@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

季知時整個人僵住了,眼鏡片后的瞳孔微微擴大:“是誰?

”夏思怡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F在就說出來嗎?告訴他那個人的名字是季知時?

但看著他緊張的表情,她突然改變了主意。“這是個秘密?!彼p聲說,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至少現在還是。”季知時的表情復雜得難以解讀,

既有失落又似乎有一絲希望。他轉過頭去,耳根卻悄悄紅了:“好吧?!庇暌廊幌聜€不停,

敲打在車窗上形成一曲舒緩的旋律。夏思怡偷偷往季知時那邊靠了靠,兩人的肩膀輕輕相觸,

誰都沒有移開?!跋轮艿氖修q論賽,”下車時,夏思怡在傘下仰頭看著季知時,

“你會來看嗎?”季知時點點頭:“會?!薄澳?..明天還一起自習嗎?

”夏思怡試探性地問,“老地方?”“嗯?!奔局獣r的嘴角微微上揚,“老地方。”回到家,

夏思怡把濕透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卻發(fā)現季知時的外套還在自己身上。她猶豫了一下,

沒有立即還回去,而是小心地掛在了自己房間的椅背上。

外套口袋里有什么東西硌到了她的手。夏思怡掏出來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物理競賽紀念徽章,

背面刻著日期和季知時的名字縮寫。她把徽章放在手心看了很久,然后輕輕貼在胸口,

感受著那份微涼的觸感。窗外的雨聲漸小,但她的心跳卻久久不能平靜。第二天清晨,

夏思怡早早到了圖書館,選了他們常坐的角落位置。季知時準時出現,手里拿著兩杯熱飲。

“給你?!彼f過一杯奶茶,“上次你說喜歡這個口味。”夏思怡驚喜地接過:“你還記得!

”“記得?!奔局獣r推了推眼鏡,聲音很輕,“關于你的事,我都記得。

”這句話讓夏思怡的心像被蜂蜜浸泡過一樣甜。整個上午,他們像往常一樣學習、討論,

偶爾交換一個默契的微笑。那些疏遠的日子仿佛從未存在過。但夏思怡知道,

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當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季知時的手背,

兩人都會不自然地停頓一下;當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遇,

心跳會不約而同地加速;當季知時低聲解釋一個物理概念時,他的呼吸會輕輕拂過她的耳畔,

帶來一陣微妙的戰(zhàn)栗。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她不敢確認卻又無比期待的可能性——也許,

只是也許,季知時也像她喜歡他一樣,喜歡著她。

期末考試前的校園籠罩在一片壓抑的緊張氛圍中。走廊上的倒計時牌每天都被翻過一頁,

老師們發(fā)的模擬試卷堆滿了課桌角落。就連一向活潑的林鹿也變得安靜了許多,

課間不是背單詞就是刷題。夏思怡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

面前攤開的物理筆記已經看了兩個小時,可那些公式和定律依然像天書一樣難以理解。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季知時——他正專注地解一道復雜的電磁學題目,

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在草稿紙上流暢地寫下一行行推導過程。“怎么了?

”季知時突然開口,目光依然停留在紙上。夏思怡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的筆停了十分鐘?!奔局獣r終于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有不懂的?

”“不是某一道題的問題...”夏思怡沮喪地合上筆記本,“是整個電磁學章節(jié),

我感覺自己完全沒掌握。”季知時放下筆,轉向她:“哪里不明白?”“全部。

”夏思怡的聲音帶上一絲哽咽,“每次我以為自己懂了,做題時又全錯。

期末考試只剩兩周了,我...”她的聲音突然卡住了,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

最近的睡眠不足和壓力積累在這一刻爆發(fā),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夏思怡慌忙低下頭,

不想讓季知時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教室里還有其他同學在自習,

小聲的討論聲和翻書聲此起彼伏。夏思怡死死咬住下唇,努力不發(fā)出抽泣聲,

但肩膀的顫抖出賣了她。“跟我來?!奔局獣r突然站起身,聲音很輕。夏思怡茫然地抬頭,

淚眼朦朧中看到季知時已經收拾好了兩人的書本。她機械地跟著他站起來,

低著頭快速走出教室,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季知時帶她穿過安靜的走廊,

來到音樂教室。這個時間教室里空無一人,

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一架老舊的立式鋼琴靜靜地立在角落。

“坐這兒?!奔局獣r指了指鋼琴前的長凳,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夏思怡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鼻子依然堵得難受:“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季知時沒有立即回答。他在鋼琴前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琴鍵上,

然后彈奏起一段舒緩的旋律。那是一首夏思怡從未聽過的曲子,簡單卻溫柔,

像春天的溪流輕輕流過心田。音樂聲中,季知時輕聲說:“我壓力大的時候,

會彈一會兒鋼琴?!毕乃尖@訝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你會彈鋼琴?!薄皩W了十年。

”季知時的目光落在琴鍵上,“我父親認為音樂能培養(yǎng)一個人的專注力?!鼻俾暲^續(xù)流淌,

夏思怡感覺自己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陽光照在季知時的側臉上,

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此刻的他與平日里那個冷靜自持的學霸判若兩人,

整個人沉浸在音樂中,表情柔和而放松?!斑@是什么曲子?”夏思怡小聲問?!拔易约壕幍?。

”季知時的回答讓她更加驚訝,“沒有名字。”“很美?!毕乃尖芍缘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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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30 20:07: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