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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直到掛斷電話都沒有回應(yīng)我,可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我以為他終于結(jié)束了這場貓鼠游戲,卻沒想到霍叔讓我回老宅一趟。
他從來都看不上我和沈念,哪怕沈念家里是從商,資產(chǎn)千萬。
可他瞧不起暴發(fā)戶,更厭惡沈念是病秧子。
而我能多孕又好控制,所以我成了他和霍云博弈的棋子。
我去商場買了長款的羽絨服,又戴上了口罩帽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二十多度剛?cè)肭锏奶鞖膺€有些悶,我迎著所有人異樣的目光走進老宅。
門口沒有管家和保鏢,我按下熟悉的密碼顯示錯誤。
這是霍云慣用的伎倆,他以我的難堪取樂。
我發(fā)給管家信息,今天是霍父組織的家宴,他們不敢過火。
我到老宅的時候,霍云正坐在那里臉色陰沉。
他故作親密,貼近我耳邊,“行啊周余,學(xué)會告狀了。
反抗的獵物,會得到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
霍云伸手摸向我的頭發(fā),我卻只覺得和他接觸生理性厭惡。
于是偏過頭沉默坐在原地,霍云手僵在半空,眼底有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慍怒。
霍叔清咳了幾聲,“小余,今天叫你來就是告訴你,也是得到你媽的同意。
讓霍云和沈念結(jié)婚,但是你來給霍家生孩子,一個孩子,五百萬。”
我和霍云同時不敢置信抬起頭,我握住刀叉的手都在發(fā)抖。
不光我是貨品,是多余的存在,連我的孩子,都成了一場交易。
手腳不斷發(fā)抖,胸口悶得像粘住了一大片青苔,潮濕悶熱,無法呼吸。
我媽捂著嘴笑,“小余,霍叔叔看你愛了阿云多年,特意成全你,還不說謝謝?”
我緊咬著嘴唇,鮮血在口腔中蔓延,不甘像野草一樣瘋長,我想反抗。
可又想到自己時日無多,到時候他們得到的,不過就是一具尸體。
我像個木頭一樣不動也不哭,霍云卻徹底爆發(fā),他狠狠砸碎桌上的瓷碗酒瓶。
“我不同意!你把我當做什么,這個女人破壞我的家庭,逼死我媽!
現(xiàn)在她的女兒又要用這種方式,逼死念念嗎?”
霍父徹底垮了臉,和他爭吵不休。
而我捂著一只眼睛,溫?zé)岬难簭奈已燮ち魈?,滴落在桌面,啪嗒一聲靜不可聞。
剛才霍云摔破的酒瓶碎片,劃破了我的眼角,就差一毫米,就戳進我的眼珠。
我媽驚呼一聲,“小余!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