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練成蠱母的后一天,蕭冥寒用匕首刺穿了我的心臟。在被送往地下室的路上,
我見到了同樣被關(guān)押的族妹。我驚慌失措,跪著磕頭求蕭冥寒:“我是苗疆圣女,
我的蠱母制作的情蠱足夠你的心上人對你絕無二心,求求你,
我把我的蠱母把我的血肉都給你,求你放了我的妹妹吧……”蕭冥寒卻掐起我族妹的脖子,
一臉嫌棄地盯著我:“你都被我睡了那么多次,血早就臟了,哪里比得上你妹妹干凈。
”“若非情蠱需要你的心頭血做藥引,我又怎會留你到現(xiàn)在?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能作為讓清雅愛上我的道具,是她的榮幸。”當(dāng)晚,族妹被挖心放血,碾碎本命蠱。
慘叫聲延綿不絕,蕭冥寒卻放著歌,期待和在孤兒院遇見的保護他的女孩的未來。
可他不知道,我被家人找回前的名字,也叫做夏清雅。當(dāng)時孤兒院周轉(zhuǎn)不開,
我給夏清雅捐過肝,和她說過孤兒院的事。身上的玉佩也拿去做了抵押還錢,
最終落到夏清雅手上。而我咬斷舌頭,刺瞎雙眼,弄聾雙耳,以恨意入蠱,練成了絕世毒蠱。
……1.蕭冥寒看著我手上粉色的小蟲,滿意地點點頭?!斑@個顏色,清雅會喜歡。
”我雙眼空洞,臉上鮮血干涸,通過蠱母才能感知到外面的一切。心中卻有無邊恨意。
就為了這么一個蟲子,他就害死我妹妹。她還那么小,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就這么死掉了??赐晷M蟲,他的視角才轉(zhuǎn)向我?!澳阍趺窗炎约焊愠蛇@幅鬼樣子?姜茳,
難道你不知道清雅要你去她身邊陪她嗎?和你那個妹妹一樣不會看眼色。
”“我不就是讓醫(yī)生別打麻藥嗎,裝什么死尸呢。”“蘇醫(yī)生,帶姜茳下去包扎,
要是她嚇到了清雅,我拿你是問!”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還覺得我們是在裝。我扯出一抹苦笑,
被拉著去包扎,夏清雅卻輕快地從門外踏了進來?!笆捀绺?,你說給我準(zhǔn)備了驚喜,
在哪里???”蕭冥寒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抹心疼,上前攔住了她?!扒逖牛?/p>
這里灰塵那么多,你身子弱,快和我到上面去?!碧K醫(yī)生這才找到機會插一句。
“姜小姐的傷這么重,也需要到上面靜養(yǎng)?!笔捼ず樕系年P(guān)切卻淡了許多,他撇了我一眼,
輕笑道:“一個苗疆圣女哪有那么脆弱,蘇醫(yī)生你要真這么關(guān)心他,要不留在這照顧?
”“她有本事戳瞎自己的眼睛,弄聾自己的耳朵,自然也有本事在這活下來。
”“不過既然清雅善良留她一命,就讓她跟上來吧。
”……我洗了18次澡才被允許進入夏清雅的房間。房間很寬敞,明亮又舒適,
空氣里還飄散著一股花香,和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比起來,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姜姐姐聽說你會用蠱,可以教教我嗎?”夏清雅天真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卻只能裝作無動于衷?!敖憬?,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因為我的病你生我的氣了?
”夏清雅有間歇性失憶癥,上一次忘記蕭冥寒后,就愛上了別人。為了讓這種事情不再發(fā)生,
蕭冥寒才想到用情蠱。明明我制情蠱的辦法,但他還是聽信他人,害死了我妹妹。
見我還沒理她,她更加生氣,一旁的蕭冥寒解釋我聽不見她說話,她才殘忍地笑了笑。
“這樣的話,那我們該怎么讓姜姐姐知道我要傳達(dá)的意思呢?”“我可以在她身上寫字嗎?
”2.蕭冥寒讓人取來了毛筆和墨水,將我身上大片的衣物撕裂,
只為露出更多肌膚讓她寫字。但我的身上布滿疤痕,夏清雅看了半天都找不到該在哪里下手。
“這樣根本就不行!”她沮喪地攤手,蕭冥寒就心疼得不行。“清雅,你別難過,
我公司最近的腦電波交流技術(shù)可以和姜茳這種人進行交流?!薄靶r候都是你在保護我,
現(xiàn)在我有能力了,我會滿足你想要的一切?!彼贿呎f一邊喊人搬來了設(shè)備。
我也被人架到了椅子上,電擊設(shè)備戴在我的腦袋上,伴隨著一次次電流穿過全身。
我顫抖著栽倒在地,掏出我身體中的蠱母,在地面用血寫下幾個字。
【吃下它你就可以獲得我的能力?!肯那逖艆s尖叫一聲,
嫌惡的抬腳想要踩死我的蠱母:“太惡心了?!薄案嬖V她,讓她把蠱母收回去。
”我又被按到椅子上,再次被電擊。許是看到我還想寫字,蕭冥寒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去給她拿紙和筆來來?!毕那逖诺囊暰€卻落到被我咬破的指尖上,
嬌弱開口:“姜姐姐都流血了,冥寒哥哥,你還是先去照顧她吧,我的病……都不要緊的。
”嘴上說著不要緊,整個人卻狀似暈倒。驚得蕭冥寒一激靈,連忙上前扶住她,
隨后咬牙看向我?!敖?,趕緊給我離開這里。”而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語氣便又急了些:“我讓你走,你耳朵聾了嗎?你明明有恢復(fù)的能力,
你難道不知道清雅暈血嗎?你在這樣,別怪我對你妹妹下手!”我依舊一動不動。
蘇醫(yī)生這才開口,顫顫巍巍地盯著暴怒的蕭冥寒:“先生……姜小姐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
”他這才微微一愣,半晌后才開口?!澳且彩且粫r的,
反正憑借她的能力只要不死就能夠恢復(fù)如初。”“你也不用給她治了,她就是故意示弱,
帶她回地下室?!闭f完后他打橫抱起蕭冥寒焦急地朝著醫(yī)務(wù)室趕去。
蕭冥寒只知身為苗疆圣女的我恢復(fù)能力異于常人,卻不知道我這能力和妹妹一根同源。
妹妹死后,我再也好不了了。3.蕭冥寒再來的時候,帶著穿好防護服的夏清雅。
兩人站在地下室的門口,冷冷地看我。蕭冥寒先開口:“告訴我們情蠱的使用方法,
你就可以帶著你妹妹走了。”他說完,一盒創(chuàng)口貼丟在我的面前,像是施舍,又像是諷刺。
他的手下用電流實時翻譯他的話。我再次癱倒在地,用鮮血寫下方法。【用我的心頭血,
灑在情蠱上,被情蠱觸碰到的人,不會再對他所愛的人變心。
】夏清雅假惺惺地上前扶我:“姜姐姐,你沒事吧?上次是我不好,
我不應(yīng)該那樣說你的蠱母的,你可以再給我看一下你的蠱母嗎?”我被電得渾身無力,
卻還是應(yīng)著她的要求召喚出了我的本命蠱。“蕭哥哥,可以讓我的小蟲和姜姐姐的配種嗎?
這樣,姜姐姐的蠱懷孕,生出小蟲也可以幫姜姐姐恢復(fù)身體?!笔捼ず疀]拒絕。
而是讓下人將我的蠱蟲和情蠱強行結(jié)合。可他不知道,我和本命蠱意念相通,共感之下,
我忍不住發(fā)出慘叫。“你喊什么?!不知道清雅是好心幫你嗎?不過是蟲子交配而已,
你矯情什么?”我癱倒在地,指甲深深陷進土里。下身的疼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
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我的身體里消失了。“蕭哥哥??!姜姐姐流血了??!”夏清雅捂著嘴尖叫,
隨后兩眼一抹黑昏了過去。“姜茳!你連自己的生理期都管不住嗎?!”蕭冥寒抱著夏清雅,
憤恨地盯著我。蘇醫(yī)生打了個寒戰(zhàn),
卻還是幫我說話:“蕭先生……姜小姐這個出血量一看就不可能是生理期?!贝嗽捯怀?,
卻收到了蕭冥寒的白眼?!澳阋詾槲也挥浀盟纳砥??帶她下去處理!別在這丟人。
”說完后,他抱著夏清雅離開。蘇醫(yī)生上前給我把脈,委婉又遺憾地告訴我。“姜小姐,
很抱歉告訴你這個消息,你流產(chǎn)了?!蔽椅嬷约旱亩亲樱B眼淚都擠不出來。孩子走得好,
否則生下來,也不會有好的人生。4.蘇醫(yī)生帶著藥過來的時候,臉色很沉重。
他知道我聽不見,卻還是喋喋不休。“蕭先生怎么能這樣,之前明明已經(jīng)抽走了很多血,
現(xiàn)在竟然還要抽?!薄八矚g的那個女人也夠惡毒的,明明自己也懷了孩子,
卻對你這么狠心,要求我不打麻藥取血?!薄敖〗?,等你從這走了之后,
一定要擦亮眼找男人啊?!币贿呎f,他一邊給我打麻藥。卻在針頭插進去的片刻,
被人叫走過去給夏清雅安胎。他吩咐我自己取,教了我流程。可卻在他走后的幾秒內(nèi),
地下室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幾個大男人走進來,架住我。還無注射進體內(nèi)的麻藥針頭被取下,
一把匕首扎進我的心里。疼得我一激靈,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鮮血順著匕首往下流,
被瓷碗接著,消耗著我的生命力。“老實點,蕭先生說了,在確認(rèn)情蠱沒問題之后你才能走。
”我走不了了。苗疆的圣女,能看見自己的死期。我,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半個小時后,我再次被架住,丟到了夏清雅的門外。蕭冥寒看著滿地的血,狠狠蹙眉。
“怎么弄成這樣,不是讓你們好好取血嗎?”那幾個男人哆嗦著解釋。“是姜小姐不愿意,
才弄成這樣的,她還給我們造成了不少麻煩,您看,我們倆的手都破了。
”蕭冥寒這才點點頭,轉(zhuǎn)而責(zé)怪我?!敖?,我已經(jīng)留了你一命,
在此之前吃穿用度什么都沒有少你,再配合一下我就放你走,你非要搞亂干什么。
”“當(dāng)初你冒充清雅身份我都沒有追究,你真是夠了?!蔽夜蛟诘厣希谎圆话l(fā)。
他懶得再說,拿著我的心頭血去和夏清雅綁定情蠱??伤恢?,
那所謂的情蠱是我嘔盡心血制成的毒蠱,功效只有兩個,殺人無形與活死人肉白骨。
一旦締結(jié)契約的雙方不是真心相愛。與締結(jié)契約相關(guān)的三族,將在三個月之內(nèi)受到詛咒去死。
而下蠱者,可以吸取百人生命力重生?!扒逖?,你愿意一直愛我嗎?”“我愿意。
”兩人深情地對視,完成儀式時,蕭冥寒和夏清雅兩人齊齊后退兩步。我知道,我賭對了。
如果兩人是真心相愛,蠱蟲會飛出在空中畫個愛心??涩F(xiàn)在,蠱蟲卻落在地上抽搐兩下,
死掉了。確認(rèn)沒副作用后,蕭冥寒讓人帶我出去?!胺愿老氯?,不要再跟蹤姜茳的行蹤。
”他的視線,在我的眼睛和耳朵上掃視一圈?!白屓巳フ覘l導(dǎo)盲犬,
準(zhǔn)備一個助聽器送她出去。”吩咐完后,他掃視到一旁床上的夏清雅,頓了頓?!八懔耍?/p>
別找導(dǎo)盲犬了。”“讓她快點帶著她妹妹離開這里?!?.蕭冥寒的手下嫌麻煩,
將我丟在大馬路上讓我自己離開。在蠱蟲的指引下,我抱著妹妹的尸體緩緩前進。
最終停在五百米之外的公園角落,確認(rèn)自己不會嚇到別人后,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另一邊,蕭冥寒輕柔地?fù)崦那逖诺亩亲?,一邊笑。“清雅?/p>
你還記不得記得我們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日子。”夏清雅的臉微微一僵?!拔摇耶?dāng)然記得,
冥寒,你突然提起這個做什么?”男人握著她的手,一臉深情。
“我把當(dāng)時孤兒院的院長請過來給我們主婚了。”夏清雅的心瞬間一緊。害怕自己被戳穿,
急得動了胎氣。“我……我肚子好疼!!”“一定是情蠱出了問題?。?!清雅你在這等著,
我去找醫(yī)生!”蕭冥寒慌慌張張地沖出去,將蘇醫(yī)生帶進來。
隨后排出一堆人出去找我的蹤跡,卻在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來的時候,緊蹙眉頭。
“是不是找不到了?”他狠狠地錘向墻面。“剛剛我就不該讓人送她出去,
現(xiàn)在一定離得很遠(yuǎn),姜茳,我都已經(jīng)放你自由了,你還是不愿意真心幫助我。早知道這樣,
我就應(yīng)該留下你妹妹做人質(zhì)!”“要是清雅出了事情,
就算是掘地三尺我都會把你找出來陪葬!”聽著他的話,屬下低垂著腦袋,
顫抖著聲線道:“蕭先生……”“不是……不是您想的這樣的?”蕭冥寒怒目圓睜。
“那還能是什么樣?!你再敢?guī)瓦@個惡毒的女人說話,我就殺了你?!彼跉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