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在房里待了兩天無所事事,整個人快發(fā)霉了,她沒有銀子,也歇了出去逛街的心思。
這邊她剛出門,就碰見來客房送膳食的小二,林念眼神一亮,正愁沒法子見傅清塵呢,這不 一瞌睡就有人給遞枕頭來了。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傅清塵把手中的發(fā)簪放進錦盒里收好。
“進來”
林念先探頭往里望了望,沒發(fā)現(xiàn)有人,躡手躡腳的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她試探著開口,
“公子?”
“何事”
背后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林念一跳,他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后,林念轉身發(fā)現(xiàn)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她趕緊向后退一步,兩只腳卻各有各的想法。
她一個不穩(wěn)向后摔去,男人見狀伸手拉住女子的手向懷里一帶,另一只手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林念的雙手不知何時環(huán)上了傅清塵的脖子,她仰頭看向他,鼻尖又傳來那抹蘇合香,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卻被掉在地上的食盒打斷。 哐當一聲,兩人之間的旋昵不復存在,有默契的各自后退一步。
過了良久兩人都沒有開口,最后林念抵不住尷尬,
“那個,我是來給你送飯的?!?/p>
“恩” ……
“兩日未見了,你還好吧?” 林念又問,
傅清塵的聲音依舊毫無溫度,
“我無事”
“哦……那個,飯撒了,我再去要一份?!?/p>
不等身邊的男人回話,她逃似的小跑出去。 走到長廊的拐彎處,林念摸著自己怦怦跳動的心,拍拍自己的臉:林念啊林念,你可別被男色迷惑啊,傅清塵身份恐怕不簡單,還是別惹禍上身了,好好當幾個月丫鬟賺點銀子才是正道。
這次的飯菜林念沒有去送,是叫小二送進去的,店小二擺好飯菜退了出去。傅清塵望過去卻沒有任何食欲,他原本以為她會重新要了飯菜一起來吃的。
*
到了晚間,林念叫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心想:跟著傅清塵混也不算太差勁,還有上房住,吃的用的也都算上層。唯一的不好就是還未發(fā)月例銀子。
在浴桶中泡了大概有一刻鐘,水汽氤氳,她緩緩起身,如一朵初綻的芙蓉,帶著晨露的清新與嬌艷。發(fā)絲濕漉漉地貼在白皙的肩頭,水珠順著優(yōu)美的脖頸滑落。
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后,她拿起藕色繡蓮花肚兜緩緩穿戴起來,不料 剛剛披上雪白色的外衣,她一轉頭看到一只老鼠一閃而過。林念頓時汗毛倒立,天知道她最怕老鼠了,“啊……啊……走開,你不要過來……啊……”
傅清塵本來已經睡下,聽到林念的叫喊聲他猛的起身,走出房間來到她門口,他喊了兩聲,
“林念,你怎么了?”
此刻的林念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光著腳丫跑上床塌用被子整個把自己包裹起來。
傅清塵見里邊沒了動靜,也沒人回話,心底著急,一腳把門踹開來到林念房內,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只聽見女子低低的抽泣聲。他尋聲望去,只見床上的被子下杵著一個發(fā)著抖鼓包。
他心下一急,大步邁過去,一把掀開被子,只見一雙女子哭紅的雙眼,濕噠噠的頭發(fā)貼在臉上,胸前。
她雙肩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眸中打轉,終于,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傅清塵感覺這滴淚像是滴在了他的心上,讓他覺得心底滾燙。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肩頭,溫潤帶有一絲關切的嗓音傳來,
“林念,怎么了?”
林念聞聲抬眸,看到傅清塵就在床前,她淚水再也止不住,抽泣著說,
“有,有老鼠,我,我怕,我特別害怕?!?/p>
傅清塵溫聲安撫,
“沒事了,我?guī)湍惆牙鲜筅s出去”
林念木然的點點頭,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傅清塵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老鼠的身影,也是,林念怕老鼠,老鼠估計也怕林念,早就不知道跑哪個犄角旮旯躲起來了。
只是揚言要把老鼠趕出去的男人,話都說出去了,這會卻找不到老鼠的身影,感覺有些難以開口,
“那只老鼠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林念聞言內心緊皺,
“那怎么辦,晚上它會不會跑出來咬我?”
“咳”男子咳了一聲……良久后,“要不然今晚你去我房間先湊合一晚,明日讓掌柜的看看有沒有空房,給你換一間??珊??”
林念點了點頭,她才不要和老鼠在一間房里,那種恐懼感不比房間里有鬼少多少。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傅清塵的房內,這會林念才稍稍回過一點神識。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還有一塊素白的干凈帕子?!翱煨┌杨^發(fā)擦擦,小心著涼”
林念這才發(fā)覺頭發(fā)還在滴水,趕忙接過帕子擦拭起頭發(fā)。
她的胸口被水滴浸濕,月白色的中衣下,里邊的藕荷色肚兜若隱若現(xiàn)…… 傅清塵紅了耳尖,別過臉,看向別處。
頭發(fā)差不多干了,林念看了看桌前的男子,他還在看書。搖曳的燭光下男子眼睫微垂,鼻梁高挺,側臉朦朦朧朧,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已經快接近子時,林念抱著被子準備鋪在地上入睡。 耳邊卻傳來傅清塵的聲音,
“你去床上睡吧,不要像上次似的,免得著涼”
林念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能睡他的床呢,“沒事,這里就一張床,我睡床你睡哪?哪有丫鬟睡床,主子睡地上的?!绷帜钔嫘Φ馈?/p>
……
兩人一時無話,最后林念已經整理好自己的狗窩,額不對,被窩,已經躺下睡了。
傅清塵慢慢的走到床前,掀開被子躺在床上,心底毫無睡意。這次他沒有放下床帳,他轉頭看向地上熟睡的女子。 心中似有一根羽毛輕輕劃過,癢癢的,卻不留一絲痕跡。
他聽著女子淺淺的呼吸聲,久久不能入睡,心境也不在似從前那般心如止水。他回想兩人這十幾日的相處,她笑顏如花的樣子,淚眼婆說的樣子,像刀刻般印在他腦海中,久久不散。
他好像不會像厭煩其他女子一樣厭煩她,或許是她不像那些世家女子,眼中只充滿算計和欲望。 在這些紛亂的思緒中,傅清塵淺淺睡去。
傅清塵睡夢中,感覺有人掀開了被子躺了進來,一只白皙纖細的手臂如水蛇般纏上他的脖子,滾燙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腰身,他有些喘不過氣,朦朧中睜開眼睛,他看清了她的樣子。
女子柔情似水般的眼睛含情脈脈望向他,她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旁,讓他感覺渾身酥麻。
那個女子輕輕開口道 “公 子~” 聲音纏綿悱惻,像話本子里勾引書生的女妖精。
帷幔輕垂,將世界隔絕在外。他的指尖滑過她的柔嫩的肩膀,她的眼眸中滿是眷戀與癡迷。
她微微俯身,雙手輕輕捧起他的臉,拇指摩挲著他的臉頰,帶著一絲眷戀。
他微微仰頭,睫毛輕顫。她的唇慢慢靠近,如蝴蝶輕落花瓣般溫柔,兩人的呼吸交融,他心跳如鼓,胸口發(fā)悶,想要張開嘴呼吸,卻剛好給了她可乘之機。一條小舌隨即進入口中與他糾纏。
紗帳內空氣都是炙熱的,兩人癡纏,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