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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母秦蘭為了懲罰莫尋,在將她趕過來前,就給所有員工放了假。
喻星繁再次敲了敲門,語氣也放軟了一些,說道:“尋尋,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p>
“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你之所以做出傷害淺淺的事情,是因為我們大家不夠關(guān)心你?!?/p>
“我會和叔叔阿姨說,讓他們多給你點耐心的?!?/p>
“還有平安,他昨天悄悄和我說,他其實很喜歡你。”
“他還是想要你當(dāng)他的媽媽,想讓你給他講睡前故事。”
他說了很多,直到口干舌燥,耐性耗盡,面前的大門卻依然紋絲不動。
他不由有些生氣,卻在聽到一旁助理的話時,冷汗直冒。
助理擔(dān)心地問他:“喻總,您確定夫人在里面嗎?”
喻星繁像是自我安慰般沉聲說道:“她一向最聽我的話了,我讓她回來,她當(dāng)然會回來?!?/p>
“而且,她昨天還給我發(fā)消息,說她在家里很好,讓我不要擔(dān)心她?!?/p>
可是,越說內(nèi)心越不安。
他干脆給秦蘭打了個電話,問一下家里的密碼是什么。
秦蘭這幾天也有些心神不寧。
她總想起莫尋剛來莫家的樣子——寒冬臘月,她卻只穿了一件臟兮兮打著補丁的薄外套,一條破破爛爛的褲子,和露著腳趾頭的單薄的鞋。
哪怕是京市的乞丐,也找不到比她更落魄的了。
可是,她的眼神卻很亮,照得秦蘭的一顆心,暖洋洋的。
那時候,秦蘭的確是心疼莫尋的,所以她總是有什么好的,都先想著莫尋。
可她沒想到,莫尋的心眼小到容不下淺淺。
淺淺可是秦蘭精心嬌養(yǎng)了十幾年的玫瑰,她怎么舍得送走?
何況莫家家大業(yè)大,怎么就容不下一個小女孩了呢?
秦蘭眼見著莫尋越來越囂張跋扈,甚至聯(lián)合其他千金排擠莫淺淺,她無比地失望。
她覺得,如果再放任莫尋下去,她就會成為一個人渣。
所以,她才會對莫尋越發(fā)嚴厲。
她一直覺得,莫尋最近懂事了,都是她“狠下心腸”的功勞。
正想著,她就接到了喻星繁的電話。
得知喻星繁去了莫家,她立刻急了,斥責(zé)道:“喻星繁,你糊涂啊?,F(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怎么能去我家?”
“如果被人看到你私會莫尋,我們的努力就白廢了!”
以往秦蘭這么說,喻星繁只會心虛道歉,可是今天,他突然覺得渾身發(fā)冷。
再怎么說,莫尋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難道就一點不擔(dān)心嗎?
他沉聲道:“阿姨,莫尋才是我的妻子,就算再有錯,她受到的懲罰也夠了?!?/p>
“她還要做換心手術(shù),明天就要住院了,于情于理,我都該來看看她。”
“你們都喜歡淺淺,如果連我都不喜歡莫尋,那她也太可憐了?!?/p>
他的助理聞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內(nèi)心納悶,他什么時候開始在乎夫人了?
秦蘭沉默了好一會兒,將密碼告訴了他。
掛了電話,她的耳邊都是喻星繁的那句話,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做的太過分了嗎?
此時莫陽走了進來,問道:“向姨,淺淺餓了,燕窩燉好了嗎?”
一旁一直假裝干活,實則觀察著秦蘭的莫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直接打翻了剛端出來的燕窩。
巨大的聲響把初神的秦蘭也拉了回來。
秦蘭狐疑地問道:“向姨,你最近怎么總心不在焉的?”
向姨連忙道歉,腦子里卻閃過莫尋那天晚上在地上瘋狂吐血的樣子。
自從那晚之后,她就一直做噩夢,夢里,莫尋總是冷冷地站在她的床前,問她為什么要陷害自己。
想到這,向姨打起了哆嗦。
秦蘭還以為自己太兇了,語氣溫和了一些,說道:“你先重新燉一盅燕窩吧?!?/p>
頓了頓,她補充道:“兩盅,下午我回家給尋尋送點?!?/p>
“尋尋她也要做手術(shù)了,也需要好好補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