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姝,你心真狠?!蔽衣牭剿磸湍钸哆@幾個字。
我心狠?心狠的難道不是你司景深嗎?
失望是在一次次積攢中獲得的。
如果他從一開始便是真心相待,哪里會有‘失望’這個詞產生呢。
沈幼薇崩潰大哭,慢慢也接受了現(xiàn)實,不久后司景深緩過神,扶著她從地上站起來。
強迫她面對眾人。
我聽到司景深笑著對她說:“薇薇,這里還有這么多的人,不要丟我的面子?!?/p>
沈幼薇被這話刺激的摸不著頭腦。
“面子?你現(xiàn)在給我提面子?司景深,我為什么不是高考狀元,玉骨是江姝的,你口口聲聲告訴我,我必定會是今年的高考狀元,現(xiàn)在出分了你怎么解釋?”
“我的人生完蛋了,盡管如此,你還是要我緊著你的面子來,司景深,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對不對?肯定是玉骨出了問題!”
司景深讓她冷靜,可沈幼薇完全冷靜不下來。
沒辦法,他只能將眾人打發(fā)走,等人員清場后,司景深解釋道:“我不會騙你?!?/p>
沈幼薇失去理智,繼續(xù)咆哮著:“那你告訴我,我的成績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江姝對你動情了么?難道...難道江姝根本不愛你!”
是啊!
我不愛司景深。
08
或許是沈幼薇說的太過直白,司景深被拆穿時毫無防備。
他聲音冷到仿佛置身冰窖:“沈幼薇,注意你的措辭?!?/p>
“措辭?”沈幼薇不解:“你真是夠了司景深,江姝不愛你,她要是愛你,我喝了她的玉骨為什么不管用?她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也配讓你記三年?”
“你親眼看到她和傅宴辭滾到一張床上去,司景深,你自欺欺人,江姝根本不愛你,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啊!”
至于沈幼薇為什么一直說我是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也能懂。
無非就是她喜歡司景深。
她讓傅宴辭來毀我的清白,不過是因為嫉妒而已。
真相如何,已經無所謂了。
我看出沈幼薇迫切地想讓司景深知道我的真面目,但司景深一直都是這種冷淡的態(tài)度。
直到沈幼薇意識到不對,開始對他道歉說軟話。
“是我的錯阿景,你不要生氣,我不應該把信心全部放在那根玉骨上?!?/p>
“你幫我出國好不好?要是繼續(xù)留在國內我爸媽肯定會讓我復讀的,我爸說家里只有出個高考狀元才能旺他的事業(yè)運,為此我已經復讀三年了,我不愿意把青春都浪費在學習上?!?/p>
“江姝不愛你,我愛你啊,阿景,你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她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貓一樣尋求主人的關愛。
但他的主人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
垂死掙扎的貓不會有好下場。
臨走前,司景深沒撂下一句話。
這種態(tài)度讓我覺得奇怪。
他喜歡沈幼薇,這是我死前就知道的既定事實。
他可以為了沈幼薇扔我一個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場所,也可以為沈幼薇挖出我的尸骨,讓我到死都不得安寧。
這種時刻,沈幼薇落榜,他更應該陪在她身邊,關心她,愛護她才對。
而不是冷冰冰的走掉,連個承諾都不給。
我的靈魂又不自覺的飄回別墅。
看著司景深站在我的臥房前來回踱步,不敢進,也不舍得退。
他不讓保姆打掃,整天坐在門前喝悶酒,各式各樣的酒瓶撒了一地。
司景深忽然之間變得很是頹廢。
我蹲下身,撐著下巴,打量眼前的司景深。
去世三年不能投胎,或許是因為司景深的執(zhí)念太重吧?
當腦海里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立刻將其揮走。
司景深肯定不愛我,我篤定的想。
如果愛是一次次的拋棄,囚禁的話,那么這所謂的愛就太惡心了。
我張了張嘴,淡淡的發(fā)出幾個字節(jié)。
“司景深,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話落,窗外一陣風駛過,吹開原本緊閉的門窗。
司景深望向窗外,嗚咽了起來。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