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走后,管家才松開我。
我瞬間跪倒在地。
保姆和管家都因?yàn)榍匦泻喌姆愿啦桓疑锨啊?/p>
我一個人屏住呼吸把那些老鼠扔掉,才爬起來忍著臟污去找醫(yī)藥箱。
剛進(jìn)到儲物間,就看見謝婉寧紅著臉靠在秦行簡肩上。
明明只是上個藥,卻讓謝婉寧嬌吟出聲。
等秦行簡完全起身,謝婉寧已經(jīng)完全軟倒在他懷里。
秦行簡瞥了我一眼身上的破皮爛肉,把藥膏丟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順著藥膏滾落的方向去撿。
“你就只配用婉寧剩下的?!?/p>
我沒說話,撿起了已經(jīng)臟了的藥膏。
一抬頭,就看見秦行簡輕柔的對著謝婉寧的傷口吹氣。
“秦行簡,我要搬出去了?!?/p>
十二歲的秦行簡說這里就是我的家,可家里已經(jīng)沒有我的落腳之處了,我也該離開了。
秦行簡握住謝婉寧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看都沒看我一眼。
“你敢?”
我閉了閉眼。
“秦先生,你和婉寧姑娘就要喜結(jié)連理,我作為秦家的外人,留在這里不合適,我會和其他落選的新娘一塊離開?!?/p>
“秦先生,我只是告知你,不是征詢你的意見。”
“告知我?”
秦行簡聲調(diào)高了幾分。
“許青云,你那個中風(fēng)癱在床上的奶奶,是不打算給她治了嗎?”
我被他的話定在原地,一些前世的畫面與現(xiàn)在重合。
她曾經(jīng)疼我入骨,又親手送我上黃泉。
不過秦行簡掌控欲再強(qiáng),也猜不到我會迅速轉(zhuǎn)嫁他人。
之前和他感情正濃時,每次和秦行簡吵架,我都用離家出走逼他低頭。
可這次我不是逼他低頭。
我是真要離開了。
秦行簡見我沉默,輕蔑的哼了一聲。
“現(xiàn)在知道怕了?怕了就聽話的待在這,正好婉寧差個貼身保姆。”
“我們正式結(jié)婚的晚上,還指望你打洗澡水呢?!?/p>
謝婉寧羞赧的瞪了他一眼,佯裝捶了他一下。
“行簡哥,你說什么呢?!”
秦行簡輕而易舉包裹住她的粉拳,改為十指緊扣。
“好,不逗你了。走,我們上街喝咖啡去?!?/p>
謝婉寧和我擦肩而過,把我撞倒在地。
我索性坐在地上,給自己上了藥。
重回住了十八年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一樣是我的東西。
秦行簡之前總愛送禮物給我。
可是屋子里的東西,最近的也是他七年前送的了。
謝婉寧守寡了七年,他就守護(hù)了十年。
他的錢包里現(xiàn)在還藏著謝婉寧的一縷頭發(fā)。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行李箱,有些迷茫。
電話鈴卻響了,是醫(yī)院打過來的。
“許女士,你奶奶身體恢復(fù)了一些,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