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被精神病欺負(fù)了。她舅媽收了那家人2萬彩禮,揚言要把她嫁給那變態(tài)。
“摸你怎么了,以后你還要給他當(dāng)媳婦嘞哩!”婚禮當(dāng)天,
兇神惡煞的迎親隊伍擠在她家樓下,新娘卻不見了。
我看著神色慌張的老女人咧嘴一笑:“安然不見了不是還有你女兒嗎,要是舍不得,
不是還有你嗎?!?.警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自己開的跆拳道館里斗地主。
掛斷電話后,我第一時間趕了過去。警察說,安然是被一個精神病當(dāng)街拽到了巷子里。
幸好旁邊有人幫著報了警,這才沒出什么大事?!澳蔷癫∪四兀俊蔽覇?。
“剛才被他家人給領(lǐng)走了。”“領(lǐng)走了?!他犯了這么大事兒,你們連拘留都不拘留的嗎?
”面對我的質(zhì)問,警察也有些無奈?!安皇俏覀儾痪辛簦阋猜牭搅?,他有病,精神病。
人家爹直接拿著證明來接的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哎,下次讓你女朋友繞路走吧。”“不是,
憑什么???!“我們家小姑娘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因為別人的過錯繞遠(yuǎn)路?。?/p>
”我真是越想越氣,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兩度。合著這世界誰顛誰有理唄!“兄弟,消消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這小子是慣犯,以前也有被他騷擾過的姑娘報過警,但是沒用,
人家哪次都好好進(jìn)來好好出去。碰到揍他的,還得賠錢。”我知道警察是好心提醒,
便也沒再為難他,隨口扯了兩句別的話,就將這事兒岔了過去。就在我準(zhǔn)備帶安然回家,
跟那孫子秋后算賬的時候,一個女人火急火燎地推開了公安局的大門。
她怒氣沖沖朝我身后走去,經(jīng)過我時,我感覺身邊都刮起了一陣寒風(fēng)。
“啪——”她動作太快,我始料未及,這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我身后安然的臉上?!八伟踩唬?/p>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多大的事兒啊,你非要鬧到公安局來讓別人看笑話!丟不丟人?
“那老周和我們家都多少年的鄰居關(guān)系了,周濤那孩子從小就沒媽,精神上還有問題,
他都那么可憐了,你還要讓他上這兒來遭一次罪!你怎么那么沒有同情心啊?。俊霸僬哒f了,
肯定是你這死丫頭做了什么讓他誤會的事,不然人家為啥不碰別人就碰你?“你趕緊的,
馬上去跟那些警察們承認(rèn)錯誤,再跟我上周濤家,去給他們父子倆賠個不是。
“實話跟你說吧,我跟老周都談好了。下個月你就嫁過去給周濤當(dāng)媳婦,
那兩萬的彩禮錢他已經(jīng)給我打過來了,正好你表姐最近新看上了一款包,這事我做主了,
就當(dāng)是你送姐姐的禮物了。“誒呀,以后你們都是一家人,關(guān)系弄這么僵干嘛,
摸你兩下肉又死不了,從小就屬你最矯情......”她嘴巴跟算盤珠子似的,
噼里啪啦往什么難聽的話都往外蹦。我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安然爸媽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這老女人在發(fā)什么瘋?當(dāng)著我的面,跟我女朋友說要要把她嫁給一個精神病?當(dāng)老子是死的?
一股氣血涌上心頭。在她想要沖上來推安然的時候,我抓著她的胳膊往下一砸,
給她來了一個結(jié)實的過肩摔。動作標(biāo)準(zhǔn),可以給到一百分。
“舅媽......”安然下意識地想去扶地上的女人,被我伸手給攔住了。舅媽...?
我這才想起來,安然成年前,好像確實是寄宿在舅舅家的。不過我很少聽她跟我提及過去。
看這老太太的蠻橫架勢,她以前肯定沒少受這家人的欺負(fù)。-地上的人翻來覆去地撒潑打滾,
聲音尖銳又難聽?!鞍ミ?,警察誒!你們都看到了吧,是這小子先動的手,
你們快把他抓起來!關(guān)監(jiān)獄!槍斃!“有媽生沒娘養(yǎng)的賠錢貨!宋安然,你現(xiàn)在長大了,
翅膀都硬了,已經(jīng)開始幫著外人欺負(fù)我了!不要臉的小白眼狼!
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媽和舅舅嗎!“我還要讓他賠我醫(y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
還得給我買營養(yǎng)品!燕窩!海參!誒呦!疼死我了!“我這么大年紀(jì)了,摔一下可了不得!
青天大老爺你們可得替我這個老婆子做主?。 蔽姨私庾约旱牧Φ?。這么冷的天,
她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摔那么一下只是看著嚇人,實際連淤青可能都沒有。
警察上前扶起她,仔細(xì)檢查了一番。不出我所料,屁事沒有。周圍人懷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老女人見勢頭不對,又重新躺了回去,繼續(xù)新一輪的撒潑打滾?!皼]天理了!
你們肯定是合起伙來專門欺負(fù)我這個老太太!我要向上去告你們!
老百姓不好過呦......”人不要臉鬼都怕!警察讓我賠個200塊意思一下,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確實是我動了手。我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無賴,
從錢包里抽出三張紙幣甩在她身上,冷哼一聲。“250,
多出來的50塊去洗浴中心沖沖吧,嘴沾大糞了,這么臭。”她還想再罵,
但被我眼底的戾氣嚇得不敢吱聲,拿著錢灰溜溜的滾蛋了。我跟剛才聊天的警察點頭告別后,
和安然一同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空中還飄著鵝毛大雪。突然‘嘭’地一聲,
摻雜著女人痛苦的尖叫?!抢咸诒煅┑氐穆飞纤ち艘粋€大屁股蹲。
我拉著安然走過去。經(jīng)過她時,我還不地道地朝她放了一個嘹亮的響屁。
在老太太怨恨的目光中,我跟安然大搖大擺地坐上了我的寶馬。留給她的,只有那一車尾氣,
以及我消散在空中的屁。-這事很快就成了一個小插曲。當(dāng)初安然舅媽在公安局說的事,
我也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幾天后,我發(fā)現(xiàn)安然失蹤了。安然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兒,
平時連加班都會告訴我一聲,從來沒有一整宿不回家的時候。打她手機(jī),剛開始是無人接聽。
再到后來,就直接成了關(guān)機(jī)。我斷定,安然一定是出事了!相熟的朋友沒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我去遍了所有安然可能會在的地方,最終在她同事口中知道了她的下落。
——安然被她舅媽拽走了?!澳抢咸蓛戳?,上午直奔我們公司,
往地上一躺就開始捶地哭,說安然不孝順要逃婚,作得全辦公室的人都沒法工作,
安然被領(lǐng)導(dǎo)放了一天假,就跟她走了......”媽的,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心中涌起一團(tuán)怒火,開車直奔安然以前住的地方。2.那是一棟老小區(qū),破敗不堪,
周遭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人。對比著以前給安然買禮物的收件人地址截圖,
我成功找到了她舅媽家?!緡W啦啦——】我對著那扇老式鐵拉門連敲帶踹,
鐵條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里頭的人被吵得不得安寧?!罢l啊!別敲了!催魂呢!
”她家一共有兩扇門。拉門里面的木門被打開,我跟安然舅媽之間隔著一扇鐵門。
但從她的架勢上來看,應(yīng)該是并不打算開門讓我進(jìn)去?!鞍ミ?,我當(dāng)是哪條狗這么沒素質(zhì)呢,
原來是你啊,有什么事嗎?”她身子靠在門框邊緣,一臉你能拿我怎么辦的小人模樣。
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猶如餓了許久兇猛野獸?!鞍踩荒??”我問?!拔夷膬褐溃?/p>
那死丫頭說不準(zhǔn)死在外頭了吧?;蛘呤撬床簧夏?,跟別的男的跑了也不一定。我勸你啊,
凡是多從自身找找原因,你看看你,長得兇神惡煞的,一看就克妻,
誰家正經(jīng)姑娘愿意跟你在一起啊?!薄拔铱四銒專∥覇柲惆踩荒?!
”我手伸進(jìn)四邊形的鐵門縫隙里,薅著那老女人的領(lǐng)口,猛地將她往前一拽。
嘩啦啦——她的臉緊貼在銹跡斑斑的鐵門上,眼里充滿了恐懼,想掙扎卻又動彈不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的行為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抓你!
你趕緊放了我!”余光瞥到里面地板上的一只白鞋,那是我前段時間跟安然逛街時給她買的。
我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又冷了幾分?!靶蹋阆雸缶前?,我?guī)湍恪?/p>
”我用空著的那只手從上衣兜里摸出手機(jī),撥通了110。“喂?你好,我要報案,
這里有人非法監(jiān)禁,地址是......”-樓道里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我無趣的松開了手。那老女人節(jié)節(jié)后退,滿臉警惕。在看到是警察的時候,
她又掛上了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熬焱履銈兛蓙砹?!就是他,剛才拽著我要揍我,
把我心臟病都嚇出來了,啊,我要死了!”她邊說邊把門打開,
墊著腳將自己的右臉湊到兩個警察面前。那張皺紋橫生的小人面向上,
正印著一條條帶著鐵銹的四邊形印子。我語氣頗為無奈?!澳氵@老太太,
怎么能胡亂冤枉好人呢?“你剛才在門里,我在門外,我又沒你家鑰匙,怎么威脅你?
“再說就你現(xiàn)在這活蹦亂跳的樣子,哪里像是快死的人,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沒給她還嘴的機(jī)會,又馬上轉(zhuǎn)頭對警察說?!笆俏覉蟮木遗笥咽й?,
懷疑是她非法監(jiān)禁,我女朋友公司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指向屋里的那只白鞋,
“那鞋也是我女朋友失蹤前穿的?!北绕饎偛拍屈c小打小鬧,這事明顯要嚴(yán)重得多。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眼中寫滿警惕。老女人心虛,當(dāng)即就想回屋鎖門,我先她一步跑進(jìn)了屋。
入室可見的客廳并沒有安然的身影,后面的人急了,拍著大腿哭天喊地?!澳氵@是干嘛!
要死啦,警察你們看到了吧,他擅闖我家,我丟錢啦,
肯定是他偷......”她哭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我推開了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我在里頭看到了失蹤的安然。她嘴里塞著東西,手腳被捆綁在了床上,
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憔悴。我跑過去給安然松了綁,她白嫩的手腕被麻繩磨出了血痕,
看上去有些猙獰。安然雙手剛被解放出來,就環(huán)著我的脖子放聲大哭。她的眼淚滾燙,
洇濕了我的衣服,灼得我心臟疼。老太太還想狡辯,“我不知道,跟我沒關(guān)系,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就出現(xiàn)在我家的......”“閉嘴!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慶幸警察在這兒,
不然安然吃得苦我一定讓你十倍奉還。”“注意點,謹(jǐn)言慎行?!本斐雎暫侵沽宋摇?/p>
隨即轉(zhuǎn)頭對那老女人說,“女士,你涉嫌非法監(jiān)禁,麻煩跟我們走一趟?!薄拔也蛔撸?/p>
我說了,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再說了,我是她舅媽,
她宋安然從小還是在我家長大的呢,哪兒來的你們說的那什么罪??!別嚇唬我了!
”她又作又鬧,聲音大得引來四周鄰居們都出來圍觀。最后還是警察軟硬兼施給她帶走了。
她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看著我和安然,“別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一個月后你嫁也得嫁,
不嫁也得嫁!那老周可不是個善茬,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管好你自己吧!”我回懟。
-我環(huán)著安然的肩膀離開了這間牢籠。剛要走出小區(qū)時,一道女聲喊住了我們。
“宋安然——”懷里的人身子一僵,臉色蒼白。我回頭看去,
那是一個燙著一頭長波浪的女人。正三角臉,三角眼,長得像個外星人,
從面向上看就很是刻薄。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們面前,隨即高傲地抱起肩膀,
眼里滿是不屑?!斑?,還真是你啊!這么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死外頭了呢?!奥犖覌屨f,
你馬上就要嫁給周老三的那個傻兒子了?挺好挺好,賤人配傻子,祝你倆天長地久哈。
”雖然我很想抽爛她的臟嘴,但我從不打女人。于是我梅開二度,抓著她的胳膊,
在被踩得泥濘骯臟的雪地上,又來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過肩摔。她顯然是沒料到我會來這么一下,
表情都僵住了。“長得這么丑,嘴又這么臭,誰???”我問安然?!拔冶斫?,孫淼。
”“你舅媽的孩子啊,那我明白了?!蔽页厣系娜松斐鲆恢皇?,地太滑,
她不情不愿的握住。我一個寸勁,拉她起身。砰——又來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啊——宋安然??!”她躺在地上錘著雪地,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聲。“摔你的人是我,
你喊她干啥?剛才不知道你是畜生生的,下手輕了點,別見怪哈。
”我不再理趴在地上狼狽的人,帶著安然轉(zhuǎn)身走了。可惜了,這次沒有多余的屁送給她。
-安然被監(jiān)禁的時間沒有超過24小時,且是親屬關(guān)系,情況特殊,
最終也只拘留了趙玉蘭10天。趙玉蘭就是安然的舅媽。她被放出來以后學(xué)聰明了,
知道不能再綁架安然,于是選了個更惡心的招?!龓е畠簩O淼搬到了我家隔壁。
說是搬家,其實就是監(jiān)視。但凡這邊有點風(fēng)吹草動,
她們家門上的貓眼就必定會有雙眼睛在偷窺。這些人,就像是一窩見得不得光的蟑螂。
雖然不咬人,但不知什么時候就竄出來膈應(yīng)你一下。而且還會繁衍。
光趙玉蘭和孫淼兩個人膈應(yīng)不夠,她們還把周濤也找來了。這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
大半夜有說有笑地按響了我家的門鈴。“宋安然,你未來老公來看你了,快點出來?。?/p>
”是孫淼的聲音。安然握著遙控器的手有些顫抖。我拍了拍她手示意她安心,起身去開門。
“哪兒來三條哈巴狗在我家門前狂吠?得狂犬了,人話都不會說?”我語氣不友善,
趙玉蘭母女看到我,灰溜溜地滾回了自己家,生怕我再給她們倆一人來一個過肩摔。
“你起來,我要看我媳婦?!泵媲暗娜松砀卟蛔阋幻灼?,頂著一個雞窩頭,鼻涕橫流,
褲襠都快要掉到膝蓋處了。所以他就是那個要撬我墻角的精神病周濤?
就這么一個溜號的功夫,他彎腰從我腋下跑了進(jìn)去。我也就慢了兩秒鐘,
他直接就在安然面前脫了褲子?!跋眿D,嘿嘿嘿,你真好看啊媳婦,
我給你看看我的牛......”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提溜著脖子拉出了家門。
昨天剛下過一場雨夾雪,今天正是冷的時候。我把他往地上一扔,拳腳招呼在他身上。
“老子女朋友你也敢欺負(fù)?“還好意思脫褲子,
你欺負(fù)人家姑娘的時候看到她們的小拇指不會自卑嗎?
“逮著自己是個精神病就到處為非作歹,你連個臉都不要了......瞧我這記性,
還把你當(dāng)個人看了。“你瞅瞅你,長得跟個西伯利亞大鯰魚似的,鯰魚好歹還是條魚,
你進(jìn)化鏈都斷了,是個什么東西!”我動作越來越慢,語速卻越說越快。停下來時,
身下的人已經(jīng)變得鼻青臉腫。周濤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著,眼底猩紅,
時不時還歪頭抽搐一下。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那刀我認(rèn)識,
十分鐘前我還在客廳拿著它給安然削蘋果。他握著刀,將鋒利的刀劍對準(zhǔn)了我。
我聽到他魔障般翻來覆去地嘟囔著一句話:“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3.周濤舉起刀惡狠狠地朝我劈來。距離太近了,
這刀無論如何都會傷到我,最好的辦法是我徒手握住刀刃跟他拼力氣。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砰——”在我思考以什么姿勢迎接他的時候,周濤踩冰上摔倒了。他摔得四仰八叉,
刀子也在冰面上溜冰,與他漸行漸遠(yuǎn)。我愣了一下,大笑出聲。隨即低頭看向地上的垃圾。
“孫賊,你想好怎么死了嗎?”-我扒光了周濤,把他的衣服扔在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里。
今天零下17度。這個距離,凍不死人,但也足夠他遭個大罪了。我看著周濤佝僂個身子,
步履維艱地走向那垃圾桶,心中不免有些感嘆。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小子仗著自己是個精神病,平時沒少騷擾女性,但每次他都能全身而退。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一向是個遵紀(jì)守法的良好市民。但他一次又一次騷擾我女朋友,為了安然,
我愿意變成那個惡人。-“你完了,你攤上大事了,周老三可寶貝他這個兒子,
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上樓時,趙玉蘭把我堵在樓梯口,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過幾天就是婚禮了,周老三手底下的人各個都不好惹,你肯定打不過他們的。
“識相的就趕緊把宋安然交出來,她只是一個女人,又不值錢,要命還是要她,
這還有思考的必要嗎?”她這副小人做派,要是放到抗日年代,那高低得是個漢奸頭子。
我翻了個白眼,走到趙玉蘭身前。我比她整整高處一大截,給足了她壓迫感。
樓道里的感應(yīng)燈滅掉,周玉蘭手不安地扶著欄桿,聲音顫抖。“你...你想干嘛?
”我朝她惡劣一笑,送了她兩個大字:“傻逼。”然后繞過她,開門進(jìn)屋。
-這天我和跆拳道館里的幾個教練去吃火鍋。鄭哥耳朵好使,
他問我剛才是不是有女生喊救命。這條路比較偏,天又這么冷,行人并不多。我們找了一圈,
果然看到有個男人正將一個妹子逼在墻角里。他一臉壞笑地脫下褲子,
欣賞著女生驚恐的表情,仿佛那只是一只新鮮玩具一般。在我正覺得這人背影眼熟的時候,
我旁邊的鄭哥已經(jīng)先一步?jīng)_了上去。他上前一把薅住了那人的頭發(fā),
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腿窩處。那孫子猝不及防,朝妹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你們是誰,
竟然敢壞老子好事?動手之前也不先打聽打聽,這周圍誰不認(rèn)識我?識相的就趕緊放開老子,
要不然老子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我一聽這動靜,樂了。這不是那倒霉催的死變態(tài)周濤嗎!
我緩緩走上前,啐了他一口唾沫,“跟誰老子老子的呢,老子特么是你爹!”周濤看到是我,
嘴里開始噴糞,叫囂著讓我有本事就弄死他?!澳愫脨憾镜男哪c??!”我嚶嚶嚶,
“你竟然想引導(dǎo)我犯罪!”鄭哥死死控制著他,周濤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從地上抓起厚厚的一把雪,抻開他褲子的腰帶,悉數(shù)灌了進(jìn)去。
“啊——”周濤聲音變了調(diào),分不清是痛苦還是酸爽。我心想,媽的,這還真是個變態(tài)。
他喘著粗氣,面色泛紅,痛苦地像條蛆一樣扭來扭曲。“別,別塞了,大哥們,我知道錯了!
“這妞兒我可以讓出來,咱們一起享受......不不不,給你們,她給你們,放了我,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究竟是有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骯臟話!
我一想起安然曾經(jīng)也可能會是這樣的遭遇,就恨不得將周濤抽筋剔骨。
今天這孫子要是不挨一頓狠揍,我武云飛名字就倒過來寫!我揚起拳頭,正欲給他一拳,
有個人的動作卻先我一步?!芭尽敝軡さ乖诘?。出手的不是我,
而是剛才被她騷擾的那個小姑娘。那妹子也是緩過了神,
揮著十根美甲就往周濤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招呼。好好的美甲還劈了三根,我看著都有些疼。
“姑奶奶今天攮不死你!”她越揍越起勁,情至深處,還在周濤脆弱的地方補了兩腳。
胡同里傳出了男人慘絕人寰的叫聲。這一通流暢的操作下來,給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都看傻了。
眼見著發(fā)泄的差不多了,她一改剛才的彪悍,朝我們溫柔一笑?!爸x謝幾位大哥,
麻煩你們帶著他跟我去一趟市公安局。”到了公安局后我們才知道,
這姑娘的哥哥是這里的警察。他親自向我們道謝,并說會對周濤進(jìn)行應(yīng)有的處罰。
處罰結(jié)果是拘留七天。我知道這對周濤來說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處罰了,
可心底始終還是覺得便宜了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孫子今天被我們折騰個夠嗆,
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也沒辦法再出來為非作歹了。事實證明,我還是小看了周濤。
——這孫子徹底記恨上我了。他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我跆拳道館的位置,從看守所出來當(dāng)天,
就在我店門口一直蹲著。你想想這么一個看上去神經(jīng)就不正常,至少一星期沒洗頭沒洗澡,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餿味的男人站在我店前,店鋪的冷淡程度可想而知。鄭哥脾氣有點兒爆,
當(dāng)即就想沖出去教訓(xùn)他。我趕緊拽住他衣袖。“鄭哥,別急啊,人家在公共區(qū)域晃蕩,
你這么出去,真把人揍了,他可就占了大理了?!编嵏缫粚に迹沁@么個理,
又折回來坐我旁邊?!八?,那你說怎么辦??偛荒苡芍恢边@樣影響咱做生意吧!
”“你說周濤這人有啥愛好?”我問?!皭酆??嗯...美女吧。
他不是經(jīng)常在馬路上欺負(fù)小姑娘嗎?”“那咱就給他一個美女?!蔽姨统鍪謾C(jī)打了個電話,
隨后走出道館。周濤看到我離開,還揚頭朝我挑釁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跟我說:看吧,
你就是拿我無可奈何。我意念回復(fù):瞧好吧您!-之前機(jī)緣巧合下,
我認(rèn)識一個美妝大佬......不,應(yīng)該說是換頭大佬,粉絲百萬。
她可以把豬豬俠化成美羊羊,也能把美國隊長易成花木蘭。我同她見面,大致說明了下情況。
于是在大佬的鬼斧神工之下,一個美女誕生了。沒錯,這個身高183,
卷發(fā)細(xì)腰大長腿的混血大美女就是我。我要用魔法打敗魔法。4.鄭哥給我打電話說,
周濤還在門口蹲著。而且大有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我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
我收起手機(jī),理了下自己的長卷假發(fā),昂首闊步地朝他走去。行人紛紛朝我投來注目禮。
有女伴的男人也不自覺地偷偷打量我。我知道,大佬化得這個妝非常成功。
周濤這個老色批自然也注意到了我。我路過他時,還特意側(cè)頭看了他一眼,朝他微笑。
之后繼續(xù)前行。不一會兒,身后傳來了不近不遠(yuǎn)的腳步聲。我心里冷笑,魚上鉤了。
-我站在一處公交站牌前,看著上面的路線圖,面上一副困惑樣?!懊琅?,怎么了?
需要幫忙嗎,是看不懂中文嗎?你會說中文嗎?hello,看油斯皮克拆尼斯?”別說,
周濤現(xiàn)在不正常的樣子看上去倒挺像個正常人的。但他湊我湊的太近,一身餿味迎面而來,
熏得我差點沒原地暴斃。我剛想說話,想起自己醇厚粗獷的男聲,趕緊捂住了嘴巴。
我裝作啞巴,朝他靦腆一笑,揮了揮手,然后阿巴阿巴直搖頭。周濤見我不能說話,
顯然更加興奮了。他以為我聽不懂,嘴里小聲嘟囔著?!敖裉煺媸沁\氣好,
碰到這么個極品女人。“老子長這么大摸過那么多女的,還從來沒玩兒過洋妞呢!
“得想給辦法把她騙回家......”我心想大哥你快別磨嘰了,
現(xiàn)在你就是說你家闖進(jìn)了個外星人,我都能配合你裝作好奇跟著你走!
周濤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半天,然后憋出倆單詞跟我擺著手?!翱得?,康忙,good東西!
”......我無語凝噎。-他像個坑坑洼洼的小土豆一樣拽著我的衣服,
好似生怕我跑了。我暗自加快腳步,已經(jīng)等不及看到他痛苦破防的樣子了。
我原以為他會帶我去他家??晌胰f萬沒想到,他帶我去了一處賣廢品的地方。沒錯,
就是那種看上去隨時有可能坍塌的平房,旁邊還堆著各種各樣的紙殼箱子和塑料瓶。
吱嘎——他推開門,想把我推進(jìn)去,但是沒推動。我很配合的自己走了進(jìn)去。
現(xiàn)在我更加確信這不是他家,因為這屋里連個可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床了。
也不知道周濤從哪兒找到這么一個奇葩地方。身后的木門被關(guān)上。屋內(nèi)登時變得昏暗。
周濤哪里還有剛才那客氣樣,他跟要變異了似的,上牙磨著下牙,咯咯咯笑著朝我走來。
“這外國妞兒就是不一樣,瞧瞧這長相,這身高,這胸,這腿,
這屁股......”他轉(zhuǎn)著圈打量我,末了還拍了下我的臀部。我猶如應(yīng)激的貓一般,
彈跳出去老遠(yuǎn)。實在是哥們長這么大沒經(jīng)歷過這待遇。
我是打心眼兒里覺得女孩子們都真不容易。周濤大概是被我嫌棄的表情傷了自尊。
剛才還開心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他逼近我,五官有些抽搐,聲音陰森恐怖。
“你們女人生來就是要被我們男人玩弄的,一個兩個的裝什么清高,又不是沒被人碰過,
怎么輪到我就不行了?“都嫌我有病,老子是有??!所以你乖一點,要不然老子就弄死你!
“上次那兩個娘們還去報警,結(jié)果呢,老子不是毫發(fā)無損的出來了!精神病怎么了?
精神病宰了你都不犯法!“臭啞巴,你怎么就是個啞巴呢?真想聽到你絕望的叫聲啊!
如果你會說話,現(xiàn)在一定在喊‘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想我都很興奮!”周濤舔著嘴唇,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一臉陶醉。我輕咳兩聲,
捏緊了嗓子,嗲里嗲氣的學(xué)著他剛才的口吻,“啊,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
嗚嗚嗚嗚......”在周濤驚恐的眼神中,我摘去了那一頭柔順的假發(fā),
又胡亂擦掉了大佬精心為我化的妝。我朝他咧嘴一笑,帶著臉上半殘的妝容,
像是深淵里來的惡鬼。“孫賊,你這愛好跟你人一樣,夠變態(tài)的呀!
”周濤發(fā)出了他最喜歡的驚恐叫聲。我像他逼近,這回輪到他節(jié)節(jié)后退?!安皇窍胨覇??
“不是還要調(diào)戲我嗎?“怎么,我變成男人你就不行了?“你也知道你是個男人就比你強(qiáng)啊,
垃圾?”周濤知道我的本事。上次他之所以敢反擊,那是因為拿了武器。但這次在廢品站,
他總不好拿塑料瓶攻擊我吧。他后退著,腳被什么東西絆到,直接狼狽摔倒在地。我看著他,
盡可能友好地微笑。“哥帶你去個好地方,去不去?”“不...不去。”我給了他一巴掌,
“挺好玩兒的,去不去?”“......去?!?我包了個KTV,約了十幾個朋友,
男男女女都有。鄭哥看到我?guī)е軡?,還以為我不計前嫌化敵為友了。
“你怎么把這玩應(yīng)兒給帶來了?云飛,不是哥說你,
這交朋友也得看看品性吧......”“放心,今晚這局就是給他攢的?!背忻纱蠹液駩郏?/p>
我人緣一向不錯,不少富家公子小姐都與我交好。周濤雖然腦子不正常,但他是個小人。
小人都懂得趨利避害。所以他才欺軟怕硬,只敢對女性出手。也同樣是這個原因,
他被放出來之后,選擇膈應(yīng)人的目標(biāo)是我,而不是上次那個有哥哥當(dāng)警察的妹子。
經(jīng)過這幾次的接觸,我發(fā)覺周濤這人是個玻璃心。既然如此,
我就把他放在一票他惹不起的人里面,讓他們好好幫他治治那顆脆弱矯情的心!5.“云飛,
這人誰???”其中一個公子哥問我。我看向周濤,他畏畏縮縮,邋里邋遢,和這兒的環(huán)境,
這兒的每個人都格格不入?!芭?,這孫子之前到處騷擾女生,屢教不改,
公安局都快成他家了。而且他現(xiàn)在天天往我店門口一蹲,影響我做生意,
我是真拿他沒辦法了,這不帶過來問問你們有什么好招嘛?!蔽野阎軡耙煌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