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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時,我順走了幾粒安眠藥,藏在鞋子里。
回到杜源家第四天,我能坐起來了。
傭人們把我搬上輪椅,老劉推著我到露臺看風景。
露臺在29樓,而蘇悅有極其嚴重的恐高癥,把我推到這兒應該是老劉的惡趣味吧。
杜源身邊可真是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我沒打算慣著老劉,這些都是狐假虎威的主兒,于是我對正推我在露臺邊緣走的老劉說:「喂,再往露臺邊推推。」
老劉以為我在逞強,嗤笑一聲,又把我靠邊推了推。
我看準時機,用手握住輪椅的輪子,奮力向斜后方一撥,輪椅靠背猝然撞上老劉的身體,老劉避之不及,身體被撞得后仰,以倒折的姿勢頭向下掛在露臺護欄上。
我又加了把勁兒,讓老劉的腿卡在輪椅和護欄之間,現在只要我挪開輪椅,他這把老骨頭就一定會從護欄邊墜下去。
老劉哀嚎連天,苦苦哀求:「救命!我起不來了!救命?。 ?/p>
我觀察著他,又把輪椅挪開一點,溫聲細語地問他:「哎呀,你是在求我嗎?」
「求您別再動了!我要掉下去了!」
我笑嘻嘻地說:「晚啦!」
說完,我把抓著輪子的手一松,輪椅順勢向前滑,老劉的腿沒了支撐點,整個人猛地栽下露臺。
我又開始演技大爆發(fā),哭著大喊:「救……救命啊!老劉掉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