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畫展審判日一周后,青年畫家扶持畫展開幕。我作為評委出席,
林寒硯則帶著“他的”作品參展——那幅我故意留下破綻的《坍縮的時鐘座》。畫展當(dāng)天,
林寒硯的畫被安排在中央展廳。聚光燈下,
右下角半片枯葉上的露珠折射出的光彩引來陣陣驚嘆。評委主席韓彥歌在畫前駐足良久,
甚至掏出放大鏡查看筆觸?!绑@人的天賦?!边@位以苛刻著稱的評委主席難得給出贊譽,
“葉脈的肌理處理,甚至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绷趾幷驹谝慌晕⑿?,
西裝口袋里的手帕折成完美的三角形。
卻無人注意到他脖頸滲出的冷汗和不斷瞟向我心虛的眼神。他一定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我。
“確實很不錯。”我故意說,“作者能講講創(chuàng)作靈感嗎?
硯清了清嗓子:“《坍縮的時鐘座》靈感來源于尼采的永劫回歸理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不少媒體舉起相機?!坝幸馑??!蔽掖驍嗨?,“不過——”我故意放慢了語調(diào),
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澳闼^的永劫同歸理論也包括調(diào)色時往鈷藍(lán)里摻橄欖綠的習(xí)慣嗎?
”大屏幕上突然切換成監(jiān)控畫像——林姨顫抖的手正在替換畫作,
日期清晰的顯示1周前的周三晚上20:32分。“或者,”我放大畫作上星空中的齒輪群。
“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我的姓名會出現(xiàn)在你畫的齒輪上嗎?”林寒硯的嘴唇開始發(fā)抖,
他轉(zhuǎn)向評委席想開口辯解,卻看見韓彥歌正在用放大鏡觀察那片齒輪群。
老人家的手突然頓住——每個齒輪都暗刻著顯微字母,
拼寫為“SJX-2025”剛好是我的姓名縮寫和創(chuàng)作年份。林寒硯的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