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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硯辭在一起的這么多年,我們因為林疏月吵架的次數(shù)多到數(shù)不清。
他總是以朋友的名義,出現(xiàn)在任何林疏月需要他的時間里。
即便是向我求婚那天,林疏月一個電話,他就扔下我匆匆離去,連戒指都是我自己戴上的。
我出國以后,沈硯辭從不接我視頻,連信息都越回越少,每次主動發(fā)信息,都是變著法的跟我要錢。
我天真地相信,他是被病痛折磨的,不想讓我看見他憔悴的樣子。
房間里充滿了女主人的氣息,讓我陣陣作嘔。
我蜷縮在角落,奔波和時差,以及剛剛對著老板歇斯底里的哭訴。
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終于支撐不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直到凌晨,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光線晃得我睜不開眼。
沈硯辭拽著我的衣領,直接將我拎起來,扔在大床上!
我瑟縮地后退,緊緊靠在床頭,拉開彼此的距離:“你放開我!你這個人渣,你要干什么!”
我驚恐地捂著身上的T恤。
林疏月從他身后出現(xiàn),穿著酒紅色的晚禮服,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貼上沈硯辭的胳膊撒嬌:
“老公,你嚇到姐姐了!姐姐你別怕,硯辭他最開始就是為了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chǎn),才跟你在一起的!他從來沒喜歡過你,不會碰你的!”
“碰她?怎么可能!她又老又丑,我根本不可能看上她!”
“要不是當年你留學需要一大筆錢,她又好騙,我怎么會忍辱跟她結婚!你放心吧寶貝,我跟她談,你先去睡!”
面對林疏月的譏諷,沈硯辭立刻表忠心,心疼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打擊接二連三的襲來!
這段感情,居然從一開始,就是處心積慮的騙局!
沈硯辭從沒愛過我!我只是他供養(yǎng)女人的提款機!
那些偶遇,那些海誓山盟,都是他為了白月光,忍辱犧牲的色相!
而我不止信了,還為了“他的病”變賣家產(chǎn),不惜偷渡出國,東躲西藏,好幾次差點死了!
我臨走時,沈硯辭抱著我,顫抖地流淚。
他一遍遍地對我說那些海誓山盟的承諾。
說等我回來,等他康復,我們會有多么幸福的未來。
這些謊言支撐著我堅持了七年!
“本來你爸媽留給你的那點錢,都被榨干了,我就打算跟你離婚的!”
“沒想到疏月懷孕了,我需要很多很多錢來養(yǎng)孩子!”
林疏月妞著水蛇腰離開了。
沈硯辭坐在我對面,平靜地說出這些。
在我聽來,好像無數(shù)把刀刺向我:
“我那時候確實太窮了,你也別怪我!我們離婚我給你兩百萬,我們就算兩清了!”沈硯辭遞過來一份文件:
“你不要對我有幻想,從前的你我都沒感覺,現(xiàn)在的你,在國外都被人玩爛了,我更不可能跟你有什么發(fā)展了!”
我懶得再跟他吵,這個騙子,居然在這里道貌岸然地講道理。
還不停地給我潑臟水,我只想趕緊拿回我的錢。
文件上面赫然寫著:離婚協(xié)議。
我迅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了!”起身想要離開,再多看他一眼,我怕我忍不住撕了他。
沈硯辭卻擋住了我的路。
“你還不能走!疏月這么多年,終于有了起色,不能因為你功虧一簣!”
“你乖乖待在這,不要惹麻煩?!?/p>
“已經(jīng)有幾家頭部公司在接洽,想要簽下疏月,只等后面兩場演出結束,我們的離婚協(xié)議就生效!”
“到時候兩百萬到賬,我們就兩清了。疏月的藝術生涯,不能有你那些臟錢的污點!”
沈硯辭一邊說一邊捂著鼻子,仿佛我真的有什么臟病,散發(fā)出惡臭一樣。
臟錢!
他已經(jīng)認定了,我在國外這些年從事見不得人的職業(yè)。
我不想再有任何解釋,我只想立刻離開這個讓我作嘔的環(huán)境:
“你讓開!你這是違法的!我保證不會說出去還不行嗎?我給我爸媽上墳之后就回國外!”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讓我留戀了。
“不行!我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疏月!”
沈硯辭迅速將我推回床上,轉(zhuǎn)身出去,反鎖了門:
“在疏月演出結束之前,你哪都不能去!你最好乖乖地,不然,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任由我怎么敲門,都沒有人再理我,我再次被軟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