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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毅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進我的心里。
我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地問道:「子毅,你為什么要這樣說?」
許子毅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是貪圖我們許家的財產(chǎn),想要嫁進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如刀絞。
「子毅,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許子毅揚起下巴,一臉驕傲地說:「外祖母說的,她說你就是個沒教養(yǎng)的私生女,配不上我們許家?!?/p>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五年來的悉心照顧,在許子毅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痛楚,平靜地說:「既然你這么想,那從今以后,我不會再管你了。」
許子毅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嗤笑道:「你以為我稀罕你管我嗎?」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我送他的字帖。
「你看看你寫的這些破玩意兒,丑死了!」
說著,他把字帖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我心痛地看著那些被踐踏的字帖,彎腰想要撿起來。
突然,一只腳狠狠地踩在我的手上。
「??!」我痛呼出聲,抬頭對上許子毅冰冷的眼神。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你知道嗎?我早就想讓表姑做我的媽媽了?!?/p>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許子毅繼續(xù)說道:「我還聽到爸爸說,他有意迎娶表姑呢。你說,到時候你還有什么資格留在許家?」
我渾身發(fā)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許墨寒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子毅,你在干什么?」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許子毅立刻收回腳,乖巧地叫了聲:「爸爸。」
許墨寒厲聲呵斥:「還不快向小姨道歉!」
許子毅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句「對不起」,然后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許墨寒轉(zhuǎn)向我,眉頭緊鎖。
「夢梵,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玉鐲對許家意味著什么。你怎么能這么貪圖虛榮,被人笑話?」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許墨寒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算了,我們就維持現(xiàn)狀吧。等將來,我給你一個孩子,再提上族譜的事吧!」
我的心徹底碎了。
原來在他眼里,我永遠都是那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我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心里卻翻涌著無盡的苦澀。
許墨寒的話像一把鈍刀,一下又一下地割著我的心。
我低下頭,不讓他看到我眼中的淚水。
突然,一段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剛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消息。
我興奮地跑到許墨寒的書房,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可是,等待我的卻是一場噩夢。
許子毅站在書桌前,面色陰沉地盯著我。
「你懷孕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點點頭,心里卻升起一絲不安。
許子毅突然尖叫起來:「不行!許家只能有我一個孩子!」
他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砸向我。
我嚇得后退幾步,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許墨寒親自端著一碗藥走進我的房間。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地說:「把這個喝了?!?/p>
我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藥,心如刀絞。
「墨寒,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哭著懇求。
許墨寒的眼神更加冰冷:「孩子來得不是時候?!?/p>
我痛苦地看著他,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動搖。
可是,他的目光始終堅定。
我顫抖著接過藥碗,淚水模糊了視線。
許子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爸爸說得對,她就是個村婦,配不上我們許家?!?/p>
「表姑才適合做我的媽媽,她又漂亮又時髦,祖父也很喜歡她?!?/p>
我看著許墨寒的臉一點點冷下去,終究是喝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