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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熟悉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養(yǎng)母激動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想起來,我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有聯(lián)系她了。
“乖乖,爸爸媽媽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來看待,我們一直很尊重你的選擇,是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你的幸福!”
“別說什么聯(lián)姻不聯(lián)姻的,我聽你哥哥說,你不是有一個談了三年愛得死去活來的男朋友嗎?”
片刻的沉默后,我終究是抑制不住情緒,止不住哭出出了聲:
“爸媽,這一切早就該過去了,現(xiàn)在我只想陪在你們身邊?!?/p>
傍晚,我回到了商扶硯為我買下的別墅里。
當初我為了向爸媽證明自己的能力,主動斷了生活費,卻天真地靠商扶硯養(yǎng)著。
做了商扶硯三年的金絲雀,他送給自己數(shù)以萬計的奇珍異寶。
我們一同去過十多個國家度蜜月,留下了十幾本厚厚的相冊。
如今留著這些,只會讓人犯惡心。
我親自將值錢的禮物送進了典當行,換成了銀行卡里的一長串數(shù)字。
又將相冊扔進了壁爐里,燒成了灰燼。
與此同時,另一則歸屬地為羊城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瀾,爸媽說你準備回羊城了,你是不是在那邊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哥哥陸聞聲的聲音。
我并不想讓哥哥擔心太多,只是用含糊的語言搪塞過去。
“我沒什么事,只是想家了?!?/p>
“對了哥,我法考已經(jīng)過了,下半年我想進咱家的律所工作,你沒意見吧?”
陸聞聲對我的決定感到意外,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怎么會有意見,我求之不得呢。你可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
沉默了幾秒后,電話那頭的陸聞聲仿佛察覺到了異樣。
“妹妹,我聽爸媽說你決定離開你現(xiàn)在那個男朋友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如果是的話一定要和哥哥說,哥哥會保護你的?!?/p>
哥哥的關切讓我心中一澀,眼中瞬間泛起了淚光。
剎那間,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方才在門外聽到的話,還有無數(shù)次被商扶硯的鏡頭對準的瞬間......
我怎么就這么糊涂,成了別人口中的戲謔談資,又成了他尋歡作樂的工具。
“沒有,我很好,離開他是我自己的選擇?!?/p>
聽見我的回答,哥哥的語氣似乎也卸下了些許緊張。
“聽瀾,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好的。我們圈子里還有很多優(yōu)秀的同事,個個家世樣貌都很不錯。如果你想認識,追你的人能從羊城排到法國?!?/p>
“但不論如何,我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p>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別墅的門也被推開了。
商扶硯一襲西裝從屋外走來,一眼就望見了蹲在壁爐前的我,還有那散落一地的照片。
“瀾瀾,在做什么呢?”
我不慌不忙地將照片拾起,當著他的面隨手扔進了火焰當中。
“沒什么,就是一些打印重復的照片。存著太占地方了,不如燒掉?!?/p>
商扶硯的眸子里映出壁爐中的火光,不曾懷疑過我的異樣。
他從我的身后緊緊抱住,貪婪地嗅著我發(fā)絲的清香。
濕熱的吻從耳后送至頸間,商扶硯的身子壓了下來。頓時目光一怔,雙唇停在了空蕩蕩的脖子上。
“我送你的海洋之心呢?從前你不是一直戴在脖子上嗎?”
我將臉側過一旁,只是隨口想出了個說得通的理由。
“今天洗澡的時候沖進下水道了?!?/p>
“扶硯,我累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學校參加畢業(yè)典禮,今晚我在次臥睡吧?!?/p>
商扶硯揉了揉我的腦袋,眼里溢出一副溫柔的笑意。
分不清是刻意為之,還是臨場做戲。
“好,早點休息,明早我叫司機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