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說我是瘋子,因為我參加過四次高考,四次都是省狀元。
但每次去報到時都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冒我的名字在那里上學。我質疑過學校、報過警、上過法庭,
但調查結果都是對方身份真實有效。甚至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另一個江晚夏。直至第四次高考,我依舊是省狀元,
養(yǎng)母和網(wǎng)友現(xiàn)場開賭這次會不會又有人冒領。1高考出成績那天,毫不意外我又是省狀元。
班主任看著成績單,表情復雜地拍拍我的肩膀:"晚夏,這次...你還要去報到嗎?
"我看著她眼中的同情,心如刀割。連老師都覺得我是在自取其辱。第一次高考,
得知我是省狀元時,全家都為我瘋狂。養(yǎng)母王美華激動得眼淚直流,
抱著我在客廳轉圈:"我的寶貝女兒,媽媽為你驕傲!"我選擇清華,
興高采烈地去北京報到。但當我站在宿舍門口時,舍友告訴我:"江晚夏?她昨天就來了,
現(xiàn)在在圖書館呢。"那一刻,我以為自己聽錯。直到她們帶我去圖書館,
我看見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坐在那里看書。相同的臉,相同的身高,
甚至連左手虎口的胎記都一模一樣。她看見我的瞬間,臉色瞬間煞白。但很快,
她就鎮(zhèn)定下來,溫和地對我笑:"你好,我是江晚夏。"我當場崩潰,
沖上去質問她:"你是誰?為什么冒充我?"圍觀的同學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學校核實后告訴我,她的身份證、準考證、錄取通知書都是真的,
而我手里的卻被檢測出是偽造。我報警。警察調查后說,她的身份信息完全真實,
沒有冒充的可能。網(wǎng)上開始有人傳我精神有問題,妄想癥嚴重,建議送醫(yī)院治療。
第二次高考,我選擇北大。為了防止有人提前冒領,我讓養(yǎng)母陪我一起去,全程錄像監(jiān)督。
但到北大門口,迎新的學姐笑著對我說:"江晚夏同學,你怎么又來了?
昨天不是已經(jīng)辦完手續(xù)了嗎?"又是她。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江晚夏。這次我學聰明,
沒有當場發(fā)瘋,而是冷靜地問學姐要查看她的資料。但她的信息依然完美無缺,
連高考分數(shù)都和我一模一樣。養(yǎng)母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變得很難看:"晚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三次高考,我選擇復旦。
這次我提前一個月就到上海,住在學校附近,每天守在招生辦門口。
但那個江晚夏還是先我一步出現(xiàn)。而且這次,她主動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但我只能告訴你,我就是江晚夏,這是我的命運。""那我算什么?"我紅著眼睛質問她。
她沉默許久,最后只是說:"抱歉。"網(wǎng)友們徹底炸了。"這個瘋女人又來碰瓷,
還真以為自己是省狀元呢?""連續(xù)三年演同一出戲,臉皮真厚。""建議直接拉黑,
影響高考公平。""精神病院了解一下,妄想癥晚期。"連養(yǎng)母都開始動搖:"晚夏,
要不我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抱著她哭得撕心裂肺:"媽媽,我沒瘋,真的沒瘋。
我就是江晚夏,我就是你的女兒!"但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
是不是真的有兩個江晚夏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第四次高考結束后,我選擇清華。
不是因為特別想去,而是因為我想弄清楚,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養(yǎng)母看著我填志愿,眼神復雜:"晚夏,這次如果還是...要不就算了吧。""不。
"我眼神堅定,"我要找到答案。"網(wǎng)友們又開始下注。"我賭還會有人冒領,
這女人就是個笑話。""四年了還不死心,建議送精神病院。""肯定又是假證件,
等著看她再次被打臉。"但這次,我有了新發(fā)現(xiàn)。我開始注意到一些細節(jié)。
比如那個江晚夏每次見到我,眼中都會閃過一絲愧疚。比如她總是避免和我長時間對視。
比如她說話時會下意識地摸左手的胎記,就像我緊張時的習慣一樣。最重要的是,
我開始懷疑身邊最親近的人。因為每次去報到前,
養(yǎng)母都會"無意中"詢問我的具體時間安排。而那個江晚夏,總是比我早到一步。這次,
我決定不告訴任何人我的計劃。包括我最信任的養(yǎng)母。2去清華報到的前一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失眠。凌晨兩點,我聽見客廳傳來竊竊私語聲。我躡手躡腳走到門口,
透過門縫看見養(yǎng)母王美華正在打電話。"明天她就去清華,你們準備好沒有?
""什么時候動手?她幾點到?""記住,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我的心跳如雷。
養(yǎng)母放下電話,我趕緊躲回被窩,裝作熟睡。第二天一早,養(yǎng)母溫柔地摸著我的頭:"晚夏,
今天是大日子,媽媽陪你去北京。"我強顏歡笑:"不用媽媽,我自己去就行。
""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呢?萬一又遇到那個...冒充你的人,媽媽好保護你。
"我看著她慈愛的面容,心中一陣寒意。原來,連我最信任的人都在演戲。到清華門口,
果然又看見那個"江晚夏"。但這次,我沒有沖上去質問,而是靜靜觀察。
我發(fā)現(xiàn)她在看見我的瞬間,下意識地看向人群中的某個角落。順著她的目光,
我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正對她點頭。那女人的側臉,和養(yǎng)母有幾分相似。"晚夏,我們回去吧。
"養(yǎng)母拉著我轉身就走,"又是那個人,我們不要和瘋子計較。"瘋子?
她說那個冒充我的人是瘋子?可剛才她明明在和那個中年女人眼神交流。
我裝作傷心的樣子跟著養(yǎng)母離開,心里卻在飛快思考?;氐郊遥议_始翻找養(yǎng)母的房間。
在她的抽屜最底層,我找到一疊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
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但照片背面寫著:江晚秋,2010年攝于福利院。江晚秋?
我繼續(xù)翻找,又發(fā)現(xiàn)一份DNA檢測報告。報告顯示:江晚夏與江晚秋存在堂姐妹關系。
我的手開始顫抖。原來那個冒充我的人叫江晚秋,而且是我的堂姐。
但為什么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她要冒充我?我拿起手機搜索"江晚秋",
出現(xiàn)很多新聞報道。
"北大才女江晚秋獲得國家獎學金""復旦學霸江晚秋保送研究生"所有本該屬于我的榮譽,
全部被她享受。我繼續(xù)搜索,發(fā)現(xiàn)更多令人震驚的信息。江晚秋有個母親叫江翠花,
是王美華的妹妹。也就是說,我的小姨。我從小到大見過無數(shù)次的小姨。
那個總是對我特別關心,逢年過節(jié)必來看我的小姨。原來她每次來,都是在觀察我,
收集我的信息。我想起小時候的很多細節(jié)。小姨總是問我學習情況,問我有什么特長,
問我的理想是什么。每次我考試考得好,她都要詳細詢問考試內容。甚至連我的字跡,
她都要我寫給她留念。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她們從我小時候就開始培養(yǎng)江晚秋,
讓她學會模仿我的一切。包括筆跡、習慣、甚至是說話的語氣。
我想起那個江晚秋緊張時摸左手胎記的動作,和我一模一樣。
因為她從小就在學習如何成為我。而我,就像一個模板,被她們復制。手機突然響起,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別查,會害死你的。"我立刻回復:"你是誰?
"對方?jīng)]有回復。我盯著這條短信,心中更加恐懼。除了江翠花和王美華,
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我想起這些年來,
每次高考前養(yǎng)母都會格外緊張,總是詢問我的狀態(tài)和計劃。我以為她是關心我,
原來她是在向江翠花匯報。而江翠花再把消息傳給江晚秋,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這就是為什么江晚秋總能比我早到一步。因為她掌握著我的所有行程。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江晚秋時,她眼中的愧疚。也許她也是被迫的?或許她也不想這樣欺騙我?
但無論如何,她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她在名校里接受掌聲和榮譽,而我卻被全網(wǎng)嘲笑。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這次,我要主動出擊。3第二天,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常和養(yǎng)母吃早餐。"晚夏,昨天的事別放在心上。"養(yǎng)母溫柔地給我盛粥,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命運的安排?我差點笑出聲。明明是她們精心策劃的陰謀,
卻說成命運的安排。"媽媽,我想復讀。"我平靜地說。養(yǎng)母的手一顫,
粥灑在桌上:"復讀?晚夏,你已經(jīng)考四次,要不...""要不什么?"我盯著她的眼睛,
"要不就放棄?""媽媽是擔心你的身體,連續(xù)四年高強度復習,你看你都瘦。
"我看著她眼中閃過的慌亂,心中更加確定。她們害怕我繼續(xù)考下去。
因為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我不怕,我一定要上大學。"我故意表現(xiàn)得很執(zhí)著,
"哪怕考十次,我也要證明自己。"養(yǎng)母臉色變得很難看:"晚夏,你這是何苦呢?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我去開門,竟然是小姨江翠花。"翠花?你怎么來?
"養(yǎng)母的聲音明顯緊張。"姐,我來看看晚夏。"江翠花笑容滿面地走進來,
"聽說昨天又遇到那個冒充的人?"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果然看出異樣。她的眼神在閃躲,
笑容也顯得很勉強。"小姨,你覺得那個人為什么要冒充我?"我故意問道。
"這個...誰知道呢?也許是想出名?"江翠花的回答很敷衍。"但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連胎記位置都相同,這也太巧合。"江翠花和養(yǎng)母對視一眼,眼中明顯有些慌亂。
"世界這么大,長得像的人很多。"養(yǎng)母趕緊打圓場。"對對對,就是巧合。
"江翠花附和道。我繼續(xù)試探:"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們的親戚?畢竟血緣關系越近,
長得越像。"這句話一出,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晚夏,你別胡思亂想。
"養(yǎng)母的聲音都在顫抖。"就是就是,怎么可能是親戚。"江翠花也慌張地擺手。
她們的反應告訴我,我猜對。江晚秋確實是我們的親戚,而且她們都知道這個秘密。
我裝作無事地點點頭:"也對,我想多。"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制定下一步計劃。晚上,
我假裝睡覺,實際上在偷聽她們的對話。果然,江翠花沒有離開,而是和養(yǎng)母在客廳密謀。
"姐,晚夏開始懷疑。"江翠花的聲音很緊張。"我也發(fā)現(xiàn),她今天問的那些問題很奇怪。
""會不會是她查到什么?""應該沒有,我把所有證據(jù)都藏得很好。""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她說要復讀。""絕對不能讓她再考,四次已經(jīng)是極限。
""可是她那么執(zhí)著...""想辦法讓她死心,或者..."后面的話我沒聽清,
但足夠讓我毛骨悚然。她們不僅僅是要阻止我上大學,甚至可能對我做更過分的事。
我蜷縮在被窩里,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懼。從小到大最疼愛我的養(yǎng)母,竟然和別人合謀害我。
而我一直當作親人的小姨,原來是最大的敵人。這種背叛感比任何身體傷害都要痛苦。
第二天,江翠花又來我們家。這次她帶來一個女孩。我看見那個女孩的瞬間,差點叫出聲。
就是江晚秋。那個冒充我四次的江晚秋。"晚夏,這是你表姐江晚秋。
"江翠花笑容燦爛地介紹,"她來看你。"表姐?她們竟然當著我的面演戲?江晚秋看見我,
眼中明顯閃過愧疚,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你好,我是江晚秋。"她主動伸手。
我看著這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心中翻江倒海。但我還是伸手和她握手,裝作第一次見面。
"你好,我是江晚夏。"我們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看見她眼中的復雜情緒。有愧疚,有無奈,
還有一絲恐懼。也許她也不想這樣欺騙我。但無論她的動機如何,
事實是她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榮譽。"晚秋在清華讀書,成績很優(yōu)秀。"江翠花驕傲地說,
"你們兩個聊聊,也許能成為好朋友。"好朋友?我和冒充我的人成為好朋友?
這是什么黑色幽默?"晚夏妹妹,聽說你也想上清華?"江晚秋小心翼翼地問。"是的,
我很想上大學。"我平靜地回答。"那你要加油哦,清華的要求很高。"她這話說得很巧妙,
既表現(xiàn)出關心,又暗示我可能考不上。但我知道真相。不是我考不上,而是每次我考上,
她都會提前去冒領。我們聊天時,我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緊張時確實會摸左手的胎記,
和我的習慣一模一樣。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也在刻意模仿我。甚至連笑容的弧度,
都和我如出一轍。顯然她下過苦功夫研究我。而養(yǎng)母和江翠花在旁邊看著我們,
眼中滿是得意。她們覺得自己的計劃很成功。讓我們兩個當面對話,
既能試探我是否知道真相,又能顯示她們的"坦蕩"。但她們不知道,我已經(jīng)看穿一切。
4江晚秋走后,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調查。趁養(yǎng)母出門買菜,我再次搜查她的房間。
這次我發(fā)現(xiàn)一部老手機,里面有很多通話記錄。全部都是和江翠花的通話,
而且時間都在我每次高考前后。我點開其中一條語音留言。江翠花的聲音傳出來:"姐,
晚夏這次選的北大,讓晚秋準備一下。記住,一定要比她早到三天。"養(yǎng)母回復:"知道,
我會想辦法套出她的具體時間。""還有,讓晚秋再練練晚夏的字跡,萬一需要簽名。
""放心,晚秋現(xiàn)在寫得和晚夏一模一樣。"聽到這里,我的手都在顫抖。
原來她們不僅讓江晚秋冒充我去上學,甚至連我的字跡都讓她學會。我繼續(xù)聽下去。"姐,
這樣做真的好嗎?晚夏那孩子那么努力...""有什么不好的?她又不是你親生的,
你心疼什么?""可是她從小叫我媽媽...""叫你媽媽又怎樣?你有親生女兒嗎?
沒有吧?晚秋才是你妹妹的女兒,是你真正的外甥女。""我知道,但...""別但了,
晚夏能有今天已經(jīng)夠幸運。如果不是我們收養(yǎng)她,她早就餓死在福利院。
現(xiàn)在讓她為家族做點貢獻怎么?"這段對話讓我徹底明白。原來我是從福利院被收養(yǎng)的。
而養(yǎng)母收養(yǎng)我,就是為江晚秋做準備的。我不是她們的女兒,而是她們培養(yǎng)的工具。
我繼續(xù)翻看手機,發(fā)現(xiàn)更多令人震驚的信息。原來江翠花的女兒江晚秋從小體弱多病,
經(jīng)常生病。而她們害怕江晚秋因為身體原因影響學習,所以收養(yǎng)我做她的"替身"。
小時候需要打疫苗時,是我去打的。需要體檢時,是我去檢查的。
甚至連運動會這種體力活動,都是我代替江晚秋參加的。而江晚秋則在家安心學習,
保養(yǎng)身體。等我們長大后,她們發(fā)現(xiàn)我的學習成績比江晚秋好得多。
于是制定新的計劃:讓我去考試,江晚秋去享受成果。
這就是為什么江晚秋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原因。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堂姐妹,
而且她從小就在模仿我。不僅是外貌,連性格、習慣、筆跡都要學得一模一樣。
我想起小時候的很多細節(jié)。為什么我每次生病,小姨都要詳細詢問癥狀?為什么我寫的字,
小姨都要拍照留念?為什么我的每個習慣動作,小姨都要問個清楚?
原來這些都是在為江晚秋收集資料。讓她更好地模仿我。
我還發(fā)現(xiàn)她們竟然有我從小到大的詳細檔案。
包括我的性格特點、興趣愛好、說話習慣、甚至是每次考試的具體分數(shù)。
江晚秋就是按照這些資料,一點一點地把自己塑造成另一個我。而我,就像一個活體模板,
被她們無情地利用。手機又收到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別再查,她們已經(jīng)起疑心。
"這次我直接打過去。電話響三聲后被接通,但對方?jīng)]有說話。"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幫我?"我直接問。對方沉默許久,最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對不起。
"是江晚秋的聲音。"是你?"我震驚得說不出話。"我...我不想這樣的。
"她的聲音在顫抖,"但我沒有選擇。""沒有選擇?"我憤怒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