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自從傅寒川將她帶回寒山別墅,柳荷卿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至少是不吃傅寒川做的飯。傅寒川不知道該拿柳荷卿怎么辦,在書房里獨自坐著,
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讓他的籠中雀乖乖吃飯。過了良久,傅寒川終于不再想了,
下樓拐去柳荷卿的臥房,準備趁著她睡熟了,偷偷看看她。還沒走到門口,
就看見了從門縫里泄出來的暖黃色的燈光。這么晚了,還不睡?
傅寒川小心翼翼地趴在門上聽了聽,發(fā)現(xiàn)沒什么聲音,于是輕輕地按下了門把手。
臥房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瞬間,混雜著人工香精的濃郁香料味,和油炸面餅的油膩氣息,
直鉆他的鼻腔。察覺到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黑影,柳荷卿身體猛然一抖,端泡面的手一斜,
湯汁就這么灑了幾滴出來。好險!還好沒有全撒,不然她的晚餐就泡湯了!“不吃我做的飯,
你就吃這些?”傅寒川冷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真不知道這種又沒有營養(yǎng),
又熱量高的東西有什么好吃的,會比我做的還好吃嗎?“……”柳荷卿不敢說話,
生怕她說的哪句話不對,那個深鯨冰把她唯一的食物也扔了。“給我嘗嘗。”“?。?/p>
”柳荷卿五官皺在一起,頗為驚訝。少爺肯落凡塵了?傅寒川不管她驚訝的表情,
自己動手把那碗泡面端了起來,碗沿和底座不知道哪里沾上的油,攀上了傅寒川的手指,
紅色的油很快在他的手指上散開成了花。他就著柳荷卿剛剛用過的塑料叉子,挑起三根面條,
不宜過多,也不宜過少,三根就剛剛好夠品嘗到泡面的風(fēng)味。
傅寒川慢條斯理地將那三根面條送入嘴里,然后還給了她。傅寒川在嘴里反復(fù)嚼著,
細細品味,那樣子就像是在思考這泡面到底好吃在哪兒?嗯,很咸!終于,
在他內(nèi)心里得出了這個結(jié)果。但是他回過眼神,看柳荷卿吃得那么香,
就咽下了自己嫌棄的話。見傅寒川沒有要發(fā)病,柳荷卿就自顧自地吃她的泡面。她一吃完,
傅寒川就立馬把她拉去廁所?!澳愀陕铮 备岛]有回她。“脫了!
”他只冒出了這兩個冷冰冰的字?!澳阌衎吧!”柳荷卿轉(zhuǎn)身就想拉開浴室的門,
剛開一條縫,就被人猛地按住。門“砰”地一聲合上了。傅寒川也不多說廢話,
拿過淋浴頭就開始放水,等一會兒水變熱了,他才將淋浴頭對準柳荷卿。
“你身上的味兒臭死了!是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忝??”傅寒川做出一副要幫她脫的動作?/p>
柳荷卿連忙拒絕“我自己脫,你,出去!”“我才是這里的主人,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
”柳荷卿不語,只是背對著傅寒川默默地蹲在浴缸里,等著熱水漫過身體。
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等柳荷卿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那個人也一腳踏進了浴缸。
“你到底要干嘛?”柳荷卿現(xiàn)在是走也不是,就這么蹲著也不是。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傅寒川緊貼著她的耳根說“把你洗干凈!”說完他一把把她拉進了自己懷中,
“我不喜歡那個味道,太油膩了!”自從柳荷卿開智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洗澡!
柳荷卿此時內(nèi)心無比煎熬,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束?柳荷卿身體僵硬如雞,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好似這樣能屏蔽掉外部的觸感。感受到她的不自在,傅寒川在心里更得意了,
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結(jié)束后,傅寒川先圍上浴袍,然后從柜子里拿出新的浴巾遞給了柳荷卿。
她接了過來,“你先出去!”傅寒川已經(jīng)達到他的目的了,這點兒小小的要求,
他還是能做到的。把浴巾放在一旁,隨即痛快地走了。柳荷卿出來后,一句話也不說,
直直地朝著床走,縮進了被子里。傅寒川內(nèi)心心滿意足地哼著歌,挪到了柳荷卿身邊,
把人摟在懷里,感受著她身上沐浴液的清香?;ハ喟埠?,一夜無夢!第二章自從那天以后,
柳荷卿就不搭理傅寒川了??粗汕湔齑糇诖扒?,遲早要出問題,
傅寒川終于舍得把柳荷卿帶出去了。這次是去參加他朋友顧之川的訂婚宴,倆人是青梅竹馬,
從小玩到大,感情和睦,恩愛得不得了。再想到他自己跟荷卿,
為什么偏偏他自己的感情就這么曲折?傅寒川挽著柳荷卿的手,信步走進宴會廳,
不由得引人側(cè)目,傅少這可是第一次帶女伴出席宴會??!避開人群,
傅寒川領(lǐng)著柳荷卿去向宴會廳的角落,“你在這坐著,我去跟之川他們打聲招呼,
乖乖在這里等我!”傅寒川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一邊從桌子上端來一碟小蛋糕遞給她“這里水果蛋糕什么的都有,
喜歡吃什么就吃……”眼見著傅寒川還要嘮叨個沒完沒了,柳荷卿趕忙打斷:“我知道了,
你快去吧!”誰要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啊?傅寒川最后再看了她一眼,
發(fā)現(xiàn)她眼中并沒有不舍的神情,只顧看著盤里的蛋糕,傅寒川眼神暗了暗,
至少她喜歡我遞給她的蛋糕,這也不是很好嗎?“……怎么樣?這個計劃怎么樣?
”顧之川還是沒忍住用胳膊肘戳了傅寒川一下,“你怎么回事?這是你走神的第幾回了?
”“咳咳!”傅寒川尷尬地低了低頭,“別瞎說!”“我看你是魂兒都被勾走了吧!
”顧之川忍不住地一把勾住兄弟的肩膀,“你那些傳聞我可都聽說了??!
不就是人家之前甩了你嘛,你既然還喜歡人家你就好好追唄,你這一上來就……那怎么行嘛!
”“……”傅寒川不知道說些什么,在感情上,他還就真不如顧之川,從小到大他的教養(yǎng),
不允許他求人,他也從來沒有求過人!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已經(jīng)走到了死胡同了,
到底該怎么辦呢?傅寒川仍然記得他們大學(xué)時的甜蜜,
也記得柳荷卿一聲不吭把他拋棄時的痛心,只是過了這么多年,
心里的痛心與悔恨早已經(jīng)扭曲成了恨意。傅寒川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個沙發(fā)角落,
他發(fā)現(xiàn)柳荷卿已經(jīng)倒在沙發(fā)的一邊不省人事,手邊是一個空了的高腳杯,
還有幾滴淡黃色的液體掛在杯壁上。傅寒川從她手中拿過酒杯,聞了聞,
帶有淡淡的新鮮柑橘的氣息和一些香檸檬氣息,夾雜著桃子和杏的成熟余味,
這是一款西班牙下海灣的阿爾巴利諾。他突然噗嗤一聲,明白過來,原來她酒量那么差呀!
傅寒川招呼也不打,就抱著倒在沙發(fā)上的柳荷卿回去了。酒品倒是很好,也沒撒酒瘋。
但很快,他又想,要是她能撒撒酒瘋就好了,纏著他,非他不可,只是他一個人的!
回到寒山別墅之后沒多久柳荷卿就醒了。“你終于醒啦!從來沒見過酒量這么差的。
”柳荷卿似乎已經(jīng)對他攻擊免疫了,一句話未說,似乎酒還未醒。
“我抱你回來的時候要扭到了,你得負責(zé)!”柳荷卿看著傅寒川滿臉無賴的樣子,
酒一下子就醒了,立馬閃到一邊,“負責(zé)?你自己要抱我回來的,我讓你抱了?
”“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zé)到底!”傅寒川一字一頓地說道?!皫臀野窗囱?!
”傅寒川一下子把柳荷卿撲倒,“不然……”他悄悄在柳荷卿是耳邊說了句什么,
頓時她的臉漲得通紅。柳荷卿只得認命地給傅寒川按摩。傅寒川倒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趴在床上,
“快來!”柳荷卿一把掀開他的上衣,露出他勻稱結(jié)實的肌肉,這哪里像是扭到腰的?
雖然知道傅寒川這是給她挖了個坑吧,但是她還就必須得往里跳!
耳邊漸漸傳來傅寒川均勻的聲,那呼吸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躁,
只見一層紅暈染上了傅寒川的脖子,再往上耳朵紅得能滴出血來。
傅寒川突然按住柳荷卿的手,轉(zhuǎn)過身,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
腹部傳來柳荷卿手掌的溫度,欲拉著她的手往下,柳荷卿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迅速抽出手,
跑出了臥室。傅寒川一個人躺在床上,獨自凌亂。第三章這天清晨,
傅寒川難得的沒有去公司,在廚房做起了早餐。柳荷卿一下樓,就聽見廚房里傳來的聲音。
往廚房里一瞥,發(fā)現(xiàn)是傅寒川在做飯。男人腰間系著黑色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