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第一天，我推開辦公室大門，準備迎接光明未來，
卻差點被三個掛著工牌、慢吞吞整理文件的……僵尸同事嚇到當場辭職！“嗬嗬。
”其中一個檔案管理員Z-001還沖我“友好”地點了點頭，露出半截搖晃的牙齒。
我的腿瞬間軟了，死死抓住門框才沒讓自己當場癱倒。那張灰白色的臉，泛著青紫的皮膚，
還有那雙渾濁卻帶著某種詭異溫和的眼睛——這他媽的是什么鬼地方？“小林，別愣著了，
過來簽到?！敝魅卫贤鯊睦镩g走出來，臉色平靜得仿佛這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爸魅?，
它們…它們是…”我結結巴巴地指著那三個僵尸同事，聲音都在發(fā)抖?！芭叮鼈儼?。
Z-001是我們的檔案管理員，工作五年了，效率很高。Z-002負責清潔工作，
從不偷懶。Z-003是新來的，專門負責夜班值守。”老王淡定地介紹著，
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的世界觀在瞬間崩塌。國家異能管理學院四年的教育，
從來沒有一道題目教過我如何和僵尸同事相處！“新政策，解決低危感染者再就業(yè)，
習慣就好。”老王拍拍我的肩，遞過來一份文件，“這是你的工作手冊，好好看看。記住，
和它們交流要慢，要清楚，它們理解能力有限，但工作很認真。
”我看著它們胸前嶄新的工牌，再看看自己剛領的，突然覺得這編制……有點燙手。
我的公務員生涯，開局就是地獄模式？1.“喂，特殊人口安寧服務中心。
”我機械地接起電話，聲音還在抖?！靶⊥?，我家老張變成那個…那個樣子后，
單位說要辦轉(zhuǎn)崗手續(xù)，你們這邊怎么辦？”電話那頭是個大媽的聲音，充滿了焦慮。
我腦子一片空白。轉(zhuǎn)崗？僵尸還能轉(zhuǎn)崗？“這個…這個…”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冷汗直冒。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Z-001緩緩走了過來，伸出一只發(fā)青的手指，
準確地指向了桌上的一個文件夾。“嗬嗬（轉(zhuǎn)崗流程）。”它含糊不清地說道，
然后竟然沖我豎了個大拇指。我呆呆地看著它，一種莫名的震撼從心底涌起。
這個看起來可怕的存在，居然在幫助我？第二天，我強迫自己準時上班。令我意外的是，
我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罢l…誰泡的？”我小心翼翼地問?！癦-001。
”老王頭也不抬地說，“它每天都會給新同事泡茶，這是它的習慣。
”我轉(zhuǎn)頭看向Z-001，它正在整理文件，動作雖然緩慢，但極其認真。感受到我的目光，
它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溫和。“謝…謝謝?！蔽逸p聲說道。
Z-001點了點頭，發(fā)出了一聲像是滿意的“嗬嗬”聲。我端起茶杯，
溫熱的液體讓我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也許，這些存在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
正當我開始適應這種詭異的和諧時，老王叫我到他的辦公室?！靶×?，關于這些感染者，
有些事情你需要了解?！崩贤醯谋砬樽兊脟烂C，“它們雖然可以工作，但畢竟不是…正常人。
如果它們的功能出現(xiàn)不可逆轉(zhuǎn)的衰退，就需要進行最終程序。”“最終程序？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八劳鲎N。”老王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我心上，
“這是為了防止它們完全失控，造成更大的危險?！蔽业氖珠_始顫抖。
那個給我泡茶的Z-001，那個幫助我找文件的溫和存在，也會面臨這樣的命運嗎？
“但是，它們現(xiàn)在工作得很好，不是嗎？”我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的希冀。
老王嘆了口氣：“小林，你要明白，感染者終究是感染者。我們對它們好，
是因為它們還有利用價值。但如果哪天它們變得危險…”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我回到工作位上，看著正在整理文件的Z-001、Z-002、Z-003，
心情復雜極了。它們是感染者，是僵尸，但同時也是…同事？朋友？下午，我開始整理檔案，
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文件?！叭齾^(qū)意外損壞感染者處理報告”，簽署人：安保主管趙科長。
我翻看著這些報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些“意外損壞”的感染者，
生前都是高學歷人才——醫(yī)生、教師、工程師。而且死亡率異常的高，
幾乎是其他區(qū)域的十倍。“這些人…”我喃喃自語。
“嗬嗬（危險…小心…趙…）”我猛然回頭，發(fā)現(xiàn)Z-001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
它的表情比平時更加凝重，眼中甚至閃爍著某種警告的光芒。正在這時，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小林同志，在看什么有趣的東西？”我轉(zhuǎn)身，
看到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我身后，胸前的工牌顯示：安保主管趙科長。
趙科長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我手中的文件，嘴角掛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只是…只是在整理檔案?！蔽遗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碚！！芭?？
”趙科長伸手拿過文件，快速翻看了一下，“三區(qū)的資料啊，
那里的感染者確實比較…不安分。小林同志，你是新來的，有些事情不需要了解得太深入。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善意的提醒，但那種威脅的語氣讓我渾身發(fā)冷?！拔摇颐靼琢?。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趙科長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在離開前，
他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好好工作，別多管閑事。這里的水…很深?！彼吆?，
我的手還在顫抖。Z-001悄悄走到我身邊，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我，眼中滿是擔憂。
我突然意識到，這里隱藏著某種可怕的秘密。而我，可能已經(jīng)卷入了一個危險的旋渦。
2.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
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著趙科長那雙冰冷的眼睛和Z-001警告的表情。第二天一早，
我剛到辦公室，就發(fā)現(xiàn)Z-001表現(xiàn)得異常焦躁。它不斷地看向我，然后又看向檔案室，
似乎想要表達什么?！癦-001，你怎么了？”我小聲問道。它指了指檔案室，
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然后做了個“等待”的手勢。我明白了，它想讓我晚上去檔案室。
整個白天，我都心神不寧。下班后，我故意磨蹭到最晚，等其他同事都走了，
才悄悄摸向檔案室。檔案室里一片漆黑，我剛要開燈，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差點尖叫出聲，但很快發(fā)現(xiàn)是Z-001。在黑暗中，它的輪廓顯得格外詭異，
但眼中的溫和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Z-001示意我跟著它，我們穿過層層檔案柜，
來到最深處的一個角落。Z-002和Z-003也在那里等著。
Z-001從一個隱秘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亮，
報告”報告中詳細記錄著一個可怕的事實：一些高智能的感染者會逐漸恢復記憶和思維能力，
開始質(zhì)疑現(xiàn)有的管理制度。為了“維護社會穩(wěn)定”，
這些感染者會被以“意外損壞”的名義秘密清除。而執(zhí)行者，正是趙科長。更令我恐懼的是，
在報告的最后一頁，我看到了三個熟悉的編號：Z-001、Z-002、Z-003，
都被標記為“高危目標，待處置”?！澳銈儭銈冎肋@些？”我的聲音在顫抖。
三個僵尸同時點了點頭。Z-001走到我面前，用那雙渾濁但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緩慢但清晰地說道：“我們…記得…過去。我們…只想…工作…活著…有尊嚴。
”這句話就像閃電一樣擊中了我。它們不是沒有意識的行尸走肉，
它們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存在！而這個系統(tǒng)，這個我以為充滿人道主義的政策，
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謊言！“那個趙科長…”我咬牙切齒?！八芸鞎瓕ξ覀儭率帧?/p>
”Z-002也開口了，聲音同樣緩慢但清楚，
“我們…不想死…我們想…證明…我們的價值。”就在這時，檔案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刺眼的光線照進來，趙科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電擊裝置。
“真是感人的聚會啊?！彼湫χf，“高智能感染者果然是禍患，居然還會拉攏人類同伙。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完了，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趙科長，
你聽我解釋…”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敖忉?？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趙科長舉起電擊裝置，“你以為這些怪物真的有人性？它們只是披著工作外衣的定時炸彈！
今天晚上，它們就會因為'意外故障'而需要最終處置。”“你不能這樣做！”我站起身，
擋在三個僵尸面前，“它們是活生生的存在，它們有思想，有感情！”“感情？
”趙科長嗤之以鼻，“你這個天真的小姑娘，它們只是病毒的載體，是社會的威脅！
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保護？還是為了掩蓋你的罪行？”我憤怒地質(zhì)問，
“你殺死了那么多無辜的感染者，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趙科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既然你這么想保護它們，那就和它們一起消失吧！
”他舉起電擊裝置，就要朝我沖過來。3.生死關頭，我體內(nèi)突然涌起一股奇異的暖流。
那是我的異能——微光親和，一個被認為最沒用的異能。它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在異能等級評估中屬于最低級的F級。但此刻，面對著威脅，面對著我想要保護的存在，
這個“廢物”異能突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溫和的金色光芒從我身上涌出，
瞬間充滿了整個檔案室。更神奇的是，
當這光芒照射到Z-001、Z-002、Z-003身上時，
它們的眼中突然迸發(fā)出清澈的光芒?！拔摇沂菑埥▏?，生前是市醫(yī)院的主治醫(yī)師。
”Z-001的聲音變得清晰而有力，“我被感染后，本以為失去了一切，
但這里給了我繼續(xù)為社會貢獻的機會?！薄拔沂抢蠲鳎?jīng)是小學教師。
”Z-002也開口了，“成為感染者后，我以為永遠不能再教書了，但在這里，
我找到了新的價值和意義?！薄拔沂峭醴?，護士?！盳-003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只想繼續(xù)照顧別人，哪怕以這種形式?！壁w科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從未見過感染者能夠如此清晰地表達自己，
更沒有見過有人的異能能讓感染者瞬間恢復如此程度的理智?！澳銈儭銈儾皇枪治?。
”我的眼中含著淚水，“你們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只是換了一種存在方式?！薄斑@不可能！
”趙科長瘋狂地吼道，“感染者就是感染者，它們遲早會失控，會威脅到正常人的安全！
”“威脅？”我憤怒地看著他，“真正的威脅是你這樣的偏見和仇恨！
你為了維護自己扭曲的價值觀，殺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Z-001走到我身邊，
雖然步伐依然緩慢，但眼神堅定：“林小鹿，謝謝你。五年來，
第一次有人把我們當作平等的存在來對待?！薄拔覀儾皇枪治铮覀兪恰?，是朋友。
”Z-002也走了過來?！拔覀冎幌牍ぷ?，想證明自己的價值，想和大家和平相處。
”Z-003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渴望?？粗矍斑@三個真誠的存在，
我的心中涌起巨大的憤怒和保護欲?！摆w科長，你聽到了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